第18章漢服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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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雙眼睛都轉到了施落嫣身上,愕然,不解,疑惑,更有一雙眼睛燃起了憤怒,對於陸君梅來說,仿若羞辱了她心儀的男人。
為了救人,做出那大的犧牲,卻被她給當成了礙事人。施落嫣身體一僵,她更是不解,怎麽一雙雙眼睛都這樣看自己,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館長,我向來十分敬重你,可是,你不能這樣和聶遠說話,聶遠在得知火場還有人沒出來,不顧自身安危,從樓體外牆爬上去救人,由於心係著裏麵人,一時失手險些從四樓摔下來,在場的人都看在了眼裏。其實,還不隻這些,就是因為有聶遠的從容指揮,控製住了亂局,才避免了人員的傷亡。”
陸君梅有些激動,但還是將經過簡單敘說了一遍,眾人也跟隨著點頭。
聶遠卻不知怎麽收場了,一個女人竟然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對上了,我去,這叫什麽事。
這裏確實沒我什麽事了,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說著,聶遠轉就走。
陸君梅忙喊道:“去我辦公室吧,我辦公室還是很幹淨的。”
聶遠連頭都沒回,隻是向後擺了擺手,拉長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中,看在陸君梅眼中,有種說不出蕭瑟之感,不免心中一酸。
聶鬆追上來,“少當家,少夫人也是不知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聶遠一笑,不在意道:“沒什麽,你先去開車,我到前麵辦點事,去去就回。”
聶鬆點點頭,“好,少當家當心些。”
聶遠穿過路口,走到對麵一座六層的住宅樓前,左右看了看,此時至少有淩晨兩點多了,路上除了緩緩開過的出租車外,幾乎沒什麽人。聶遠略加了一個小助跑,猛一縱身,躍起有兩米多高,一把勾住了陽台沿,腳一蹬牆壁就翻了上去,黑夜下,聶遠的身影有如狸貓,十幾秒就爬到了樓頂。
習習的夜風拂過,十分的涼爽,聶遠踏著樓板緩緩向前走去,在月光的反射下,一點微黃的光亮耀耀的閃動,格外的刺眼和諷刺,似乎在向他挑釁示威。聶遠俯身捏起插在樓板縫隙的子彈,子彈上還穿了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人物正是他。
聶遠握著子彈摩擦了下,裝進了褲子口袋中,眼中閃著兩點寒光,“下一次,我會將這顆子彈送進你的腦袋裏。”
一個小小的殺手,他根本沒放在眼裏,但是他的尊嚴不容挑釁,挑釁者必死。
此時,聶遠不得不考慮一個實質問題,那就是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他這次回來,看來是不會太平了,不隻是針對他,更主要的目標很可能是整個聶家,甚至還有施家,這個幕後黑手,看起來底蘊相當的大。
就是不知今晚的事和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有沒有關聯,父親遮遮掩掩不肯說出實情,若不是忌憚著什麽,就一定另有隱情。”
……
廢物,廢物,全都是廢物飯桶,我養你們這些飯桶幹什麽用。”鄭涵宇憤怒的暴跳如雷,他怎麽能容忍聶遠活到天亮,怎麽能容忍聶遠和施落嫣住在一起,“說,現在那個混蛋在什麽地方?”
來向他匯報的還是皮膚似鐵,瘦小的男人,回答依然簡單,“已經回到住處。”
鄭涵宇滿臉猙獰,眼睛通紅,與白天氣度朗朗的樣子判若兩人。狹長的眸子一眯,閃動著瘋狂,“無論付什麽代價,給我宰了他,我說過,絕不容他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回到落嫣的住處。”
瘦小男人雖一副手下的姿態,語氣卻不卑不亢,“隊長,大局為重,鄭軍隊已下達了命令,暫停行動,若是隊長執意而為,怕是會引來鄭軍隊的怒火。”
又是半途而廢,每次都這樣,他是我爹,瑪的,天天拿軍長來壓我,我還是不是他兒。”鄭涵宇啪一拍桌子,接著一腳踢翻了,“給老子找兩個女人,老子要泄火,瑪的,聽到沒,老子要泄火。”
鄭涵宇並非如何怕那個父親,也不是有多聽話,而是他父親一句話,他調不動任何一個人。
我你要不要?”
門推開,從外麵走進一個女人,步履嫋嫋,裙衫翩翩,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歲,綰著秀發,插著一根玉簪,身上一襲寬鬆的漢服。
鄭涵宇猛站起身,額頭頓時見了汗,微微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菊姨。”
女人走近,輕輕拉開衣領,麵上笑容如花,用手挑著鄭涵宇的下巴,那隻手竟然如同少女般嫩滑細軟,“菊姨年齡老,肌膚不夠滑,身材不夠好?”
鄭涵宇的冷汗越出來多,“不是,菊姨——以後不敢了。”
哼!”女人冷哼一聲,拉緊衣領,“你是吃我奶長大的,不要給我亂糟蹋幹糧。”
鄭涵宇很想撇嘴,卻是不敢,要說吃到她的奶,也是十幾歲之後的事了,拿這點事就想當他娘?若是照這意思,他是吃她奶長大的,那她就是喝男人血長大的。
女人緩緩轉到他的身後,“把衣服脫了。”
鄭涵宇很是為難,拒絕不成,不拒絕還是不成,“菊姨,不要了吧!”
囉嗦。”
陡然間,寒光閃動,仿佛空中劃過一泓清流,“哧啦”,鄭涵宇後背的衣服裂開了,肌膚卻毫發無損。
女人手裏一把唐刀,雪亮如銀,光可鑒人,刀光一閃,又消失在寬鬆的漢服內,“趴下。”
鄭涵宇背後的肌肉顫了下,微微咧嘴,但還是順從的趴在了地毯上,“菊姨,輕一點。”
熬夜傷神,耗精傷身。”女人不知從哪取出一根半尺多長的銀針,“雞快叫了,還要女人,你是想早死嗎?”
啊!”鄭涵宇一聲慘叫,嘴角直抽,“菊姨輕點。”
女人又取出一根銀針,對著燈光瞧了瞧,“聽話就不痛。”
啊!菊姨——”
為了一個女人動肝火,哼,腎屬水,肝屬木,木則生火,嘴是不是苦的?”女人一針又紮了下去,“現在是不是尿急?”
是。”
忍著。”女人再次取針,不過,這次不是一根,而是六根,每一個指縫都夾了一根,“心生火則損肺,肺損則傷肝,肝傷則脾滯,脾滯則製腎,順則相生,逆則相克……”
一連下了數十針才停手,“過幾日,消停了,菊姨幫你走一趟。”
鄭涵宇大喜,猛抬起頭,“真的,菊姨。”
女人又將他的頭按回去,“老實趴著。”
鄭涵宇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菊姨動,無人生,聶遠,看你還如何逃得過?
這個世界上,鄭涵宇隻怕一個半人,半個人是他父親,並非真怕,而是他父親一道命令,他什麽都幹不了,而那一個人,就是這個女人。
唐刀漢服菊花飄。”
……
第二天一早,碧水鎮那邊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聶敬陽聲音有些沉瑟沙啞,“昨晚怎麽樣,沒有受傷吧?”
聶遠能感覺到電話那邊的男人,在聽到消息後的擔心,“是誰,應該心裏有底吧?”
聶敬陽怔了下,顯然沒想到聶遠會這樣問,“我哪有什麽底,不過,你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晚上減少外出,你是聶家的未來,不容有閃失。另外,照顧好落嫣,這兩天我會派些人手,加強你的安全。”
聶遠沒理會父親的話,追問道:“是不是和二十多年前的事件有關聯?”
聶敬陽沉聲道:“我會調查清楚,找出幕後的主使者,你現在切莫亂來。”
兩人的對話有些沉重,聶遠很不喜歡父親這種答非所問的說話方式,“人手就不要派來了,過來也是活靶子,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搞點武器,如果你搞不到,我會自己想辦法。”
聶敬陽用鼻子嗯了一聲,“我會盡快給你送去,都需要什麽樣的?”
聶遠道:“短的吧,長得不方便。”
聶敬陽沉默了一會,道:“九星玄空練得怎麽樣,有什麽感覺?”
聶遠道:“還好吧!”
聶敬陽似乎也不知說什麽了,畢竟從出生就沒在身邊,“好好練習,不要中斷,慢慢你就知道其中的好處了。”
……
放下電話,聶遠靠在了沙發上,眼睛盯著屋頂發呆,他自然不相信父親的話,可他是自己的父親,又不能害自己。
那麽就是幕後的實力太過龐大,大到聶家根本無力對抗,隻能選擇隱忍。
而他就不是個能隱忍的性子,有仇必報,有恨必雪,被人拿槍瞄著,沒可能總縮著頭。
嗒嗒嗒……”
腳步輕快又有節奏,聶遠歪過頭瞄著那條身影,臀翹胸挺,大腿修長,齊耳的短發幹淨利索,眉宇間透著英氣,不過,那一雙原本清澈似墨的眸子卻顯出了一些倦意。
施落嫣狠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要看去看你的陸君梅。”
聶遠哈哈一笑,“我家落嫣吃醋了。”
施落嫣美眸一凝,粉嫩的臉蛋卻紅了,“誰是你家落嫣,這是我家,看在爺爺和聶伯伯的麵子才留你在這住。”
聶遠渾然不在意,雙手抱著後腦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那就當我是你家遠遠吧,落嫣,早晨不減肥吧!”
嗖!”一隻拖鞋飛向了聶遠的臉。
聶遠一閃,鞋飛了過去。施落嫣氣壞了,精致的玉足踩在另一隻腳上,扶著樓梯扶手,“給我撿回來。”
聶遠笑道:“這是聶家夫人對丈夫的家法嗎,挺有創意,嫣兒,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嫣兒?
施落嫣水潤的眸子瞪得溜圓,差點惡心吐了,從小到大就沒人這樣叫過,就算爺爺也沒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