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太投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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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遠一頭的冷汗,這玩得也太過了,“珊姐,你動作輕點,小心孩子。”
什麽孩子,你都不管人家了,要孩子幹嘛!”徐珊在聶遠的懷裏不停往下掙,“放下我,讓我們娘倆從這裏跳下去好了,你個混蛋,自嫁給你我就沒過上一天開心的日子,天天被你欺負,我不要活了,放下我,還抱著我幹什麽,虛情假意的有意思嗎!”
一時掙不脫,似乎是急了,“啊嗚——”一口咬在聶遠的肩上!
聶遠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我去,玩角色扮演不用這麽認真吧,,“珊姐,真疼,求你輕一點。”
徐珊抬起頭,怒視著聶遠,“那你放我下來。”
珊姐,我放下你,不要再鬧了,呃,不要再演下去了,萬一傷到怎麽辦。”聶遠也不能總抱著她,將她放在了地上,“珊姐,你演的太……”
聶遠一句話沒說完,徐珊又向橋欄撲去,聶遠忙又將她扯回來,“珊姐,好了好了,我的小心肝有些受不了。”
誰和你演戲,放開我,混蛋,快放開我,讓我跳下去好了。”徐珊用小拳頭捶打著聶遠的胳膊,刁蠻任性的樣子還真是真假難辯,“我算是看透你了,再也不要和你過了,自從嫁給你,都變成了老媽子,洗衣做飯做家務,還得像大爺一樣伺候你,你可好,一個星期沒有一天按時回家的,不是會朋友就是去喝酒,晚上十二點回來都是早的,一到家就往床上一躺,連腳都不洗,周六周日再不玩消失,再不就是玩遊戲睡大覺,就是不肯陪人家,連一句話都懶得和人家說,人家和你還過得有什麽意思,不如死了好。”
說到激動處,淚都流了下來。聶遠嘴角直抽,看來是真入戲了,“珊姐,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徐珊仰起臉蛋,咬著貝齒,“你哪裏錯了?”
聶遠撓了撓了額頭,強忍著想笑又不能笑的那股難受勁,“以後下班我一定準時回家,誰叫我都不會再去喝酒了,天天陪著你,你說怎樣就怎樣,對了,遊戲我馬上把號刪了,以後電腦連碰都不碰。珊姐,你能原諒我嗎?”
徐珊姐冷哼了一聲,“你真能做到這些嗎?”
聶遠頓時醒悟過來,咧了咧嘴,“一下全戒了確實有些困難,那以後遊戲我盡量少玩一會,少喝幾頓酒,一周八天時間,至少抽出九天來陪你。”
徐珊一跺腳,甩身就走。聶遠怔了怔,忙追了上去,“珊姐,怎麽了?”
徐珊冷著臉,狠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看來這次是真氣到了,人家那麽投入,而他卻當演戲,確實辜負了人家一片心。聶遠拉住她的胳膊,“珊姐,對不起,我一時沒找到感覺,要不咱再來一次,我一定會認真點。”
徐珊甩開聶遠的手,“你當我的眼淚不值錢嗎?”
珊姐,你的一片心意我懂,隻是我這人沒正經的慣了,經常是好事辦成壞事,嚴肅的事辦成不著調的事。”聶遠扶住她的香肩,認識到錯誤後的一臉誠懇,抬手抹了抹她臉蛋上的淚,“我很真誠的向你道歉,珊姐為了讓我有所體悟,已經忘了危險,我卻沒領會其意,拂了珊姐的一片心意。”
徐珊白了他一眼,“你在做檢討大會呢,你覺得女孩子犯了大小姐脾氣,任性起會聽你這一套。”
聶遠眨了眨眼睛,“珊姐,那我該怎麽做?”
徐珊猶豫了一下,道:“自我檢討,承認錯誤,打情感牌,這些方式確實會管用,但是你有想過沒有,問題的核心在哪,女人很多時候就是心情不好,借題發題,不過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這樣的方式能用幾次?如果一個男人在女人麵前不管什麽事總是檢討,主動承攬錯誤,這樣不僅不能維護兩人的感情,反而會把女人給寵慣的更任性,漸漸的任性起來沒了節製,她不會再感動,更不會當你的寵愛是讓著她,而是當做你是懦弱的表現,甚至從心裏看不起你。有些女人,不管在外麵還是家裏,都不給自己男人麵子,甚至抬手就打,張口就罵,其實,她家男人也並非是天生就受氣的命,女人之所以這樣無所忌諱,其原因就在男人自己身上。”
自己的女人自然要寵著疼著,但是要掌握好一個度,不能總是妥協。就比如我剛才要跳河。”說著,徐珊臉蛋又紅了起來,瞟了聶遠一眼,“其實說來說去也沒什麽大事,不過是兩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忽略了女人的感受。如果在這方麵過分的妥協,甚至跪地求她,那你以後有的麻煩了,女人會認為這招管用,會治住你,以後,你一旦什麽事不順著她了,她還會用這招,說不定哪一次沒控製好,還真就假戲弄成真的了。”
聶遠完全沒想到夫妻間還有這麽多貓膩,應對女人不光會哄,還要琢磨她的心理,就算知道女人為啥鬧還不成,還得根據不同情況對症下藥。
看來做一個好丈夫,處理好夫妻關係,不但要懂心理學,還要有老中醫那樣的本事。
聶遠忽然意識到,拿泡妞的那套對付施落嫣似乎不太合適,兩人有矛盾的時候比沒矛盾的時候還多,那一套手段見效快,卻治標不治本。這就好比泡來的妞是公共設施,管用可以不管修,而老婆是永久性的,至少理論上是這樣,就像買了一輛車,平時就要悠著點用,沒事做做護理,有毛病就要維修,這才能越用越順手。
珊姐,像剛才那種情況,我應該怎麽應付呢?”
徐珊白了聶遠一眼,“傻瓜,自然是死纏爛打。”
死纏爛打,這種手段我也會,而且沒少用。聶遠琢磨了一下,追問道:“珊姐,那要怎樣死纏爛打才最有效?”
徐珊見他那副認真求知的樣子,感覺還真像個什麽都不懂的大男孩,“你們男人臉皮厚,這就是優勢,她要不講理,你就要更不講理,她要鬧騰你就比她更鬧騰,她要跳河,你的速度要比她還快。”
聶遠眼睛骨碌一轉,“那麽高的橋,萬一我跳下去上不來怎麽辦?”
徐珊估計又被他機靈的“傻氣”給逗到了,掩著嘴“格格”嬌笑了出來,“你能不能不那麽傻,和女人當真了你得做超人,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你真能給她摘回來呀?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哭得時候你不要遞紙巾遞手絹,要遞上水再端個盆,女人是水做的嘛,那淚水積攢起來能化成海,她要鬧的時候,你就陪著她鬧,這樣才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她要上吊——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裏,總得給我們女人保留一點,都告訴你了,我們女人還有法混嘛,格格格…”
與其說她是傳授處理夫妻關係的經驗,倒不如說是借機調笑聶遠的,當然,調笑中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夫妻間在一起過日子就不能事事較真了,家本來是休息的地方,你在外邊應酬,回到家再和老婆較真,什麽事都分個一二三四五,先不說這夫妻關係能不能好,估計這人生也就沒什麽樂趣了。
今天的一翻接觸,聶遠算是對這女人又增加了一層認識,看似是溫柔端莊,卻藏著一顆有點不安分的靈動之心,真要作起來也是能給男人折騰的上吐下泄,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她,平時看到了隻是偽裝後的她。
其實,每個人都有一層偽裝,隻是偽裝的東西不同罷了,把善良偽裝起來是為了保護自己,把醜陋偽裝起來是為了便於做更醜陋的事。
在互相的說笑間,這情感也在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徐珊也顯得更隨意了,她在角色扮演時,或許也融入了一些她的心思,如果,聶遠當初隻是救了她,卻丟下不再管了,她都不敢想象還能不能活到現在。
二人從橋上下來,又走進了步行一條街,整條街都是複古建築,據說是在原址上建起來的,這個時間點,散步的人不多了,但是這條街還是挺紅火的,尤其是各類的小吃,幾乎家家都有客人。
徐珊偷偷向一個方向瞄了瞄,暗自吞了吞口水,又偷偷瞄了聶遠眼。聶遠暗自好笑,難不成這女人嘴饞了不成?聶遠瞧了一眼,是一家燒烤店,“珊姐,走了這麽遠也累了,要不找個地方坐坐吧!”
徐珊點點頭,“也好。”
聶遠帶著她直接向著燒烤店走去,徐珊見此心裏一陣感動,暗道這男人還真挺細心的。以前,她就聽懷過孕的女人經常叨咕害口什麽的,突然想吃什麽東西根本忍不住,她現在是真正體會到那種感覺了,否則,她再怎麽嘴饞也不可能在聶遠麵前露出那種羞人的小動作。
聶遠叫服務生找了一個清靜些小包間,兩人坐下後,徐珊猶猶豫豫也不知叫些什麽,想來也不常吃這種東西,最後隻叫了些肉串和魷魚,還特意交待多放些辣的。
聶遠笑了笑,還沒開口,正好有電話打進來,取出手機一看,心思不由一動,接起電話,“蓉兒妹妹,晚上好。”
沈蓉“噗嗤”一下笑了,“聶大哥,沒想到你還有這麽正經的時候。”
聶遠一臉的嚴肅,“你聶大哥我什麽時間不正經過?”
……”這話可不好回答,怎不能說每次都調戲她吧,“哼,那就算聶大哥正經好了。聶大哥,你在哪呢?”
想來她有正事,聶遠也沒囉嗦,“我在昌穀河古石橋的街上吃燒烤,剛剛坐下,要不要過來一起吃?”
好呀!”沈蓉也沒客氣,旋即問道:“聶大哥,你身邊有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