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苗婷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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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中一人正是從前幾次打過照麵的苗婷,另有一女子也是十分眼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除這兩築基後期修為的女子外,另有六位男修,兩位是結丹中期修為的修行者,其餘均是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

    那群人本是想在此礁石休息一下,見到俞之夫早已盤腿而坐,始初一愣,而那兩結丹中期修為的修行者見之,略是猶豫一下,便率眾人繞道而去。

    俞之夫佯咳一聲,喝道:“打劫!”

    那些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聞言,均是將目光看向兩結丹中期修為的修行者。其中一人衝著俞之夫施禮道:“道友,我是黑風海青田門的,姓司,叫司成海,這位是我同門師弟,姓庾,叫庾封……”

    俞之夫懶懶地道:“我打劫,還問你姓名?家世?老實交出好東西,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苗婷本是烈火性子,見俞之夫如此張揚,頓時怒道:“你算什麽東西?敢與青田門叫板?你活不耐煩了?”

    俞之夫揚手道:“姓司的,姓庾的,你們倆給我聽好,我數三聲,你們若是還不走,隻有走死路——其餘人也可以走,唯獨這丫頭走不得。”

    司成海賠笑道:“道友,若是我丟下這位苗道友,顯得我青田門不仗義——”

    “嗬嗬——既然你們舍不得丟下這位苗道友,那麽你們就把命留下吧,一,二——”

    庾封見俞之夫目中無人,隻管報數,冷笑道:“道友若是陷我們不義,我們隻有與道友一較高低——”

    “三——你們都不用走了!”

    司成海見勢不妙,叫道:“庾師弟,你帶眾人立即回門中,我且抵擋一陣。”

    俞之夫冷笑道:“都將我的話當耳邊風呢?”

    話音才落,拍了一下靈獸袋,道:“你們也該出來透一透氣了,那些築基期的後輩交給你們處理,那倆女娃娃留活命,我另有要事交待。”

    隻見數隻靈獸袋的袋口一張,紅毛獅王等眾靈獸裹挾陣陣腥風撲向那些正在愣得手足無措的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而俞之夫直奔司成海,道:“給你們活命機會,你們白白舍棄不要,實在可惜了。”

    司成海見紅毛獅王等憑空冒出來,麵色頓時煞白,道:“天亡我也——庾師弟,你速速退去,一定安全護送太上長老之物。”

    俞之夫聞言,看了一眼遠去的庾封,笑道:“現在想走,來得及麽?既然有好東西,給我留下吧。”

    司成海以為俞之夫繞過他向庾封追去,便攔在其前麵,俞之夫祭出鐵背蜈蚣,徑直向庾封飛去,他自個兒捏著血紅劃向司成海。

    血紅一陣悶吟傳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司成海的護身真氣罩破碎為虛無,在司成海發出難以置信的驚駭聲時,俞之夫暗道:“在絕對強大實力麵前,任何反抗均是無濟於事。”說話的同時發動六臂重影,硬是憑速度搶過司成海手中還未來得及祭出的一件法器。

    事實上司成海並不是如此不濟,而是被俞之夫身上駭人的煞氣以及紅毛獅王等數隻靈寵發出的煞氣驚得一時愣住,還未反應過來便成了血紅鋒刃下的血肉末末兒。

    庾封隻覺得身後一股強大靈壓傳來,腦後勁風颼颼,轉頭一看,隻見一條已有一丈餘長仍是繼續見風便長的鐵背蜈蚣殺氣騰騰而來,慌忙間祭出本命法器,乃是一件靈寶級別的法器,鐵背蜈蚣冷不防被其擊中頭麵,盡管其皮骨如鐵,也是不得不負痛哀嚎一聲,殺氣更甚,鐵褐色的尾巴如彈簧似的一擺,將其法器擊落塵埃之中,同時身形向前加速躥去,吐出一團黑煙將庾封罩住。待到俞之夫趕上來時,盡管庾封全身潰爛不堪,但鐵背蜈蚣仍是用百爪蹂躪,以報一擊之仇。

    俞之夫見之,收起鐵背蜈蚣,彈出一團星火,將庾封化為灰灰,探手將幾隻浮在半空裏的儲物袋收在腰間,未及細看,便回頭與紅毛獅王等會合。

    在紅毛獅王等靈寵的絕對實力麵前,那幾個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幾乎被紅毛獅王等三、兩息時間內滅殺的幹幹淨淨,連渣兒也不剩。

    此去萬裏,一路無語,前麵有一雲蒸霞蔚的小島,俞之夫領著苗婷與另一女子落在島上,雖說苗婷等二人並無皮毛之上,卻是不得不戰戰兢兢地跟在俞之夫後麵不敢半點語言。

    盤腿坐定,俞之夫閉目休息,半日後,才睜眼,見苗婷等兩人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冷笑一聲,向陰陽如意化千麵之中輸入一絲真氣,化成一麵皮焦黃、全身枯瘦如柴、兩鬢長有兩縷紅發的人,對苗婷道:“苗道友,你可否認得我?”

    苗婷見俞之夫本是黑胖麵貌,此時又是枯黃皮相,頓時兩腿一軟,跪道:“前輩饒命,晚輩不是有意冒犯。”

    “記得當初無意之中救你父女弟弟共三人性命,事後你求親不成,反要誓言報複與我,百多年前,在胭脂島再遇,見你水性楊花,我也不與你計較,但是你一意構陷我侍妾,說什麽娥皇女英之事,單憑此罪卻是饒你不得,記否我臨走時留言——‘你活不久的’。”

    苗婷辯道:“我並未聲張前輩名諱,也無構陷前輩侍妾?”

    “難道你敢當我麵說你不認識秦鳳?”

    “啊——前輩——晚輩並不知道秦鳳是你侍妾——”

    “我將秦鳳打發出來,隻是讓她曆練,並不是為了滿足你攀高枝兒的梯子,如今因為你橫插一手,我與她的一絲緣分已經沒得幹幹淨淨,此後也不知道經曆多少波折,如今你為將死之人,可有遺言交代?若是有可能,我定會如你所願。”

    苗婷知道再是央求也是無用,哭道:“前輩,苗婷因為家仇,一時之間迷了心竅,見前麵山高便向更高山上爬去,因此辜負一心待我的呂緬,為了攀上朱家之子朱友明,有心勾搭秦鳳秦道友……若是前輩將來遇到我弟弟苗豐,轉告他,若是家仇可報便報,若是不可報,便放了這仇恨,潛心修行——至於我之死,怨不得他人,更怨不得前輩——”

    俞之夫未等苗婷說完,探手彈出一點心火,道:“你若不死,從此我寢食難安。”

    眼前苗婷連哀嚎之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化為灰灰。

    俞之夫這時才將目光轉向另一擄來的女子,隻見那女子淚眼婆娑,雙膝跪地,他冷哼一聲,道:“你有何話要說?”

    那女子全身顫栗,嗚咽道:“前輩貴人,竟然將賤婢忘了?自從賤婢有了自由之身,賤婢便處處打聽尋找前輩以報恩,如今在這情形下見到昔日恩人,正是賤婢之命——反正賤婢這條命早已是前輩的,前輩任取去吧。”

    俞之夫一頭霧水,道:“你左一聲前輩,右一聲前輩,似乎你認識我?”

    那女子更是泣不成聲,良久才道:“前輩難道不記得北海琴島之行,賤婢正是被派服侍前輩的秦玉?當時你賞賤婢五千億靈石,憑這五千億靈石,賤婢不但贖身,而且添置不少修行所需,隨後便踏上尋找前輩之路。”

    俞之夫聞言,麵色頓時陰晴不定,不冷不熱地道:“我倒是想起你來,隻是你為何找我?”

    “賤婢今生願為前輩牛馬。”

    俞之夫冷哼一聲,道:“我向來獨來獨往,並不需要牛馬追隨,今日你本是一死,我不管你最終目的如何,看在你有此執念份上,且饒你一命。”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緩下語氣,又道,“此地風景甚好,靈氣尚佳,剛才我觀你根骨奇異,地靈根頗佳,而且另有一隱靈根已現,大概為火靈根,為天下少有的雙靈根之材,若是專意修行,前途不可限量,修為必是不弱於我……從此你不必再東奔西走,就在此修行吧,我留你一些東西,足以你日後修行所需……待你修為有成時,任你自由……”

    說完,隨袖一甩,丟下瓶瓶罐罐以及各種法器、靈符等物,堆積如小山似的。

    秦玉看得目瞪口呆,俞之夫臉色一沉,道:“若是日後我察覺你有半點兒隱瞞欺騙,苗婷便是你榜樣!”

    說到這裏,他換回此前黑胖皮相,丟下秦玉,自個兒東南方向禦劍而去。

    俞之夫並未走遠,而是在距離秦玉約千裏之遠的一座礁石下開辟一座洞府,擺布地網法陣將其隱蔽得嚴嚴實實。

    他將紅毛獅王等另行安置,金蜂、玉蜂亦是分別放養,因為擔心金蜂、玉蜂反噬,他不但用法陣重重保護,隔三差五便檢查種植其中的神識。而他先前最看重的,頗費其心血的七十二元神噬神幡陣被其擺置在隔壁洞室之中,由於長期以來大量投喂妖核、以及靈丹妙藥,七十二元神之中原本是築基期修為的元神已經順利進階結丹初期修為和結丹中期修為不等,而把持陣眼所在的原先三位結丹中期修為、結丹初期修為的元神已經進階至結丹後期甚至結丹後期大圓滿境界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