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落腳小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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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化成翻閱地圖得知,漂移大陸上有一座擎天山,其靈脈頗好,於是他為了趕腳程,他覓見附近有一戶人家,費了好一陣口舌,那戶人家也不肯賣,於是他施法將那戶人家共七口人弄死後,將其家中唯一的一頭跛腳青皮老牛牽出。他取一粒丹藥送到牛嘴裏,此蹇牛在以後的一月內日行千裏夜行八百。

    這一日,來到一山腳拐彎處,見到數十人正在廝殺成一團,孫化成走上前,發現眼前有數十人均是修行者,除了對陣雙方領頭的均是一築基中期修為的修行者,其餘均是練氣期修為的修行者。

    孫化成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冷哼一聲,道:“若是爾等還不退到一旁,殺無赦!”

    其中一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見有人衝著他說這些不知死活的話,正在氣頭上的他,頭也不抬,怒道:“哪個旮旯裏鑽出來沒毛的東西,敢在爺爺我麵前聒噪?”

    孫化成眉頭一皺,張嘴吐出六支飲血劍,一道血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向那破口大罵的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飛去,那人瞬間便化為一團肉泥。

    孫化成收回六支飲血劍,哼道:“還有誰敢擋我的道?”

    剛才還是激烈打鬥的兩撥人這才注意到孫化成的存在,並發現其亦是修行者,而且修為深不可測,如落葉一般紛紛跪地,另一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道:“不知前輩由此經過,打擾前輩行程,晚輩韋一笑罪過。”

    孫化成點頭道:“還是你懂事兒。”

    韋一笑聞言,如獲赦令,又見孫化成似乎好說話,忙道:“若是前輩肯賞臉到我山門小憩,乃是我山門無上榮光。”

    “哦,也罷,本尊姓孫,叫孫化成——你在前麵帶路。”

    韋一笑屁顛屁顛地前麵帶路,孫化成騎著蹇牛緊隨其後,那些剛才還在打打殺殺的一群人,也沒有散去,遠遠跟在後麵。

    孫化成疑問道:“這些人是怎麽回事?”

    韋一笑尷尬一笑,道:“剛才得罪前輩的是我師兄,我師兄為爭門派掌門,所以率其門人與我爭鬥,如今他已經死去,萬事皆了,那些門人不敢走去,隻得隨我回山,聽候處置。”

    “哦,原來你是掌門?”

    “正是晚輩,師尊坐化前傳位於我,師兄不滿,在其坐化後,屢次挑釁與我,不得已今日在山下決戰,不曾想擋了前輩的道兒。”

    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繞了幾道彎,來到一山道前,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映入眼前的竟然是鍾靈毓秀的小石山,約百丈高,方圓五裏左右,山中林木蔥蔥鬱鬱,頗為繁盛,而令孫化成大喜過望的是,此地竟然有一條細細靈脈經過,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離開蹇牛背上,塞入一粒丹藥青皮牛嘴中,待其嚼服後,探手一指,這蹇牛竟然是化為一張巴掌大小的薄紙片而,被其折疊後收在袖中。

    憑這一手,便將韋一笑等人嚇得目瞪口呆。

    此山名為小陰山,大約數萬前有一元嬰後期大圓滿境界存在曾在此逗留百年之久,收了幾個資質並不出眾的弟子供其驅使,待到那修行者走後,其眾弟子便留在此地,並建立一門派,取一不倫不類的名字曰****,後來漸漸改名為鷹門,因為畢竟是小門小派,後來正式改名為小鷹門。

    徒步上山後,因為天色已晚,孫化成被安置在一後山洞窟之中,初時孫化成以為韋一笑不敬,正欲發怒,韋一笑忙道:“此地為曆代祖師所居之地,據說此地靈氣充裕,尤其每月滿月之日午夜時分更甚,其中妙處隻是聽聞,並未來得及親身體會,因此安排孫前輩此地落腳打坐。”

    因為洞窟狹小,孫化成不想破壞原貌,便在洞窟外擺布數座地網,幾乎將整座後山覆蓋,隨後安置靈泉,並令丹頂紫鳶隨身服侍,這才安心打坐。

    隨後一連數日,孫化成一直盤踞在洞窟之中打坐,自覺修為與日俱增,按照目前進展,大約隻需二十年時間,便可以重新衝擊結丹初期瓶頸恢複結丹中期修為,隻是並未遭遇韋一笑所說妙處,大約還未到月滿之時吧。

    這一日,孫化成睜眼後,才發現韋一笑等人似乎從來沒有前來問安,心存疑問,便打開靈眼向前山掃了一眼,果然發現其中原因。

    於是他起身收起靈泉與丹頂紫鳶,一步一搖向前山走去,隻見韋一笑率數十練氣期修為的修行者與三位築基初期修為的修行者和近百練氣期修為的修行者對峙。

    他對邊上的一練氣期修為的修行者招手,那人忙跑過來,他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練氣期修為的修行者在孫化成上山時,見過其麵,自然認得他,忙磕頭,道:“孫前輩,來人是一千裏外的一個叫狡兔門的門派中人,他們說我門派的名字衝撞他們的門派名字,近百年來盡是晦氣,逼迫我們改名,要求我們小鷹門的人並入其門中,為其分舵。先前他們獲悉我門中內鬥,以為有機可乘,便率人馬前來趁火打劫,我掌門人一人獨自支撐,直到現在已經打過幾場,並未落敗,但狡兔門的人也沒有退去,好像他們似乎在等援兵……”

    “哦,你且去吧,我自有道理。”說完,他又回到後山洞窟之中。

    三日後,聞聽前山有騷動之聲,孫化成起身前去,果然發現狡兔門中來了兩位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修為的修行者,而韋一笑正倒在血泊之中,俞之夫上前向其口中丟了一粒丹藥,道:“稍事休息便可痊愈。”

    待到韋一笑安置妥當,他才轉身對那兩位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道:“若是想狡兔門不被滅門,讓你門中所有能喘氣的人一路磕頭而來賠罪——”

    其中一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修為的修行者眄眼看了一下孫化成,冷笑道:“不過是結丹初期修為而已,敢叫我門中長老親來?還一路磕頭?前輩,你的口氣未免大了一點吧?”

    孫化成皺眉道:“隻是想讓你一個後輩傳個話,何時輪到你說話?既然你說了不該你說的話,大約你也不會傳話了——”

    說到這裏,孫化成彈指,一團星火徑直向那人飛去,剛才還是生龍活虎之人,不過眨眼之間,連呼叫之聲也沒有發出來,便化為灰灰。

    狡兔門的人見之,頓時大駭,雖然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修為的修行者在結丹初期修為的修行者麵前不堪一擊,但也不會在對方談笑間化為灰飛煙滅,如此手段,即使門中幾位長老恐怕亦難以做到,何況化為灰灰之人是其狡兔門中身經百戰、最為傑出之人。

    孫化成見呆若木雞的狡兔門門人,喝道:“還不滾麽?”

    眾人聞聽,頓如醍醐灌頂,撒丫子連滾帶爬下山去。

    當晚,已經痊愈的韋一笑一步一磕頭來到後山孫化成所在,虔誠之中帶有惶恐,道:“孫前輩,晚輩韋一笑叩見。”

    “嗯,你有何話當麵說來,不必拘謹。”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哦,此事舉手之勞,不必再提,若是無事,你自去吧。”

    韋一笑猶豫一下,並未離開,而是又向前爬近一步,磕頭,道:“前輩,我們這次驚動狡兔門長老,我小鷹門滅門之禍不遠,所以我打算連夜帶眾弟子逃去他鄉,晚輩叩請前輩暫避一時,不與其爭一時之氣、較一時長短。”

    俞之夫冷笑一聲,道:“本尊還未體會到此地妙處,斷然不會就此離開。若是你想離開,本尊也不勉強你,留幾個膽大心細的弟子在山中掃塵吧。”

    第二日,孫化成去前山逛了一遍,韋一笑果然率眾連夜逃去,整座山中僅留有三名雜役,連一個練氣期修為的弟子也沒有,其中兩人正在打掃,另一人須發皆是花白,貌似老邁,正在一花壇前盤腿打坐,見他前來,忙跌落塵埃,跪道:“奴才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孫化成躍上花壇,盤腿而坐,對那老邁之人道:“報上你的名字?”

    那老者微微顫顫地道:“晚輩姓李,叫李窮。”

    “哦,看來我們必是有一場緣分。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投本尊門下為弟子?”

    李窮聞言一怔,遂連連磕頭道:“弟子願意,弟子願意,弟子願意!”

    孫化成笑道:“這裏有三粒丹藥,你頓服後,半年之內可以不吃不喝也是餓不死你的。你且跪著吧,什麽時候我找你時,你再起來。”

    說完,他招手對另外兩個雜役,對他們道,“你們仔細打掃,不許偷懶,這裏有兩瓶丹藥,你們每人取一瓶,十日一丸,至於你們日後造化如何與本尊無幹。”

    倆雜役惶恐之中連連磕頭拜退。

    孫化成向遠處看了一眼,搖搖晃晃下山,才到山腳山門所在,就見前麵黑壓壓地湧來一群人,他一屁股斜坐在進山石階上,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們不聽我所言,可是要滅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