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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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第一頻道的播報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趙進”時,這聯合抵製了“雙線籍”的五大門派終於撐不住了。
    上一次,他們五大門派的掌事聚到一起,是因為幾番交手之下,西線依舊壟斷著幾乎整個血盆口的靈物銷售,逼得他們不得不聯合到了一起。
    最後在朱進財的提議下,他們通過了“兌換限製”的政策。彼時,他們一個個信心滿滿,覺得任那西線再如何猖狂霸道也絕無可能在他們五派的聯合圍剿之下全身而退,更何況,朱進財這“兌換限製”的法子,既冠冕堂皇又能捏住對方命脈,人多勢眾再加上這等妙計,他們如何不信心滿溢?
    事情開始時也如他們料想的一般,那場麵上,看著刑明亮憤懣狂怒卻不得不同意這“兌換限製”之策時,他們五派掌事,誰不是心中狂喜,朱進財作為發起人,這得意之情更甚!
    而一切也正如他們預想的一般,在限製不允許兌換他人所斬首級之後,緊接著就是西線靈物銷量的狂跌,其餘五派的靈物雖沒有出現暴漲,卻也終於是止住了一直以來的頹勢,略略有了回升,眼看形勢一片大好。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刑明亮竟然這般喪心病狂,居然提出了“雙線籍”這樣大逆不道的提議,竟是再次攪動整個血盆口的風雲。
    到了這般田地,既然刑明亮都敢不顧忌六派之間的同盟而直接撕破臉麵,他們難道還要考慮什麽?
    於是不約而同的,這“雙線籍”直接遭到其餘五派的迅速反擊。
    但是,即使是他們當中最為惱怒、最為狠辣的朱進財也沒有想到,即使在撕破臉皮之後,本以為勝負五五開、確實也是膠著著的局麵,居然會毀在他眼前這個巴掌大的小東西上。
    那小玩意兒上傳過來一陣惱人的聲響:
    “……本頻道最新消息,目前西線內進入戰陣的修士一共有三萬餘名,而在‘雙線籍’實施之前,整個西線登記在冊的修士也才兩萬三千餘名。現在距離其餘五條戰線公布的三日之期已經過去半月,也就是說,至少有接近一萬名修士選擇不再回到他們原本所屬的戰線中去……”
    這個小東西中傳出來的消息無疑令場中五個門派的掌事越發惱羞成怒,不知他們中的哪位,亦或是哪幾位沒有收斂怒氣,隻聽到一道清脆的“哢嚓”聲響,那小小的收音機已是碎裂成了數塊。
    朱進財眉目陰狠地看著妙思書院的楊書。
    楊書卻是冷冷道:“怎麽?一個小小的破爛而已,如今我們損失了那麽多靈石,朱掌事還舍不得這麽一個小小的破爛?”
    以這小法器低廉到低賤的價格而言,對在場這些血盆口的大人物看來,自然不值一提。
    朱進財卻是露出一個冷厲的笑容:“嗬,恐怕到了現在你也沒弄明白,我們都是輸在了這個你看不起的‘破爛’上。”
    楊書一怔。
    朱進財轉身朝蘭舟盟的連平江道:“連道友,我們當中恐怕你對煉器最為了解,你不妨說說,這東西到底怎麽樣?”
    連平江拂袖一揮,那些四分五裂的部件自然地落到了他的掌中:“這東西並不簡單,無論是內裏篆刻的陣法、還是打造的工藝,恐怕皆不是一般的煉器修士可以製成的。”
    然後他的眉頭深深隆起,顯得極為困惑。
    楊書道:“不過是一個傳音的法器,再厲害又如何?”
    連平江卻搖頭道:“再簡單的法器也是需要花費靈石來打造的,以這法器的結構之複雜,我實在看不出為何這價格會這般低廉……”
    朱進財突然問道:“若是讓蘭舟盟來造一個同樣的法器呢?”
    “若隻是造一個同樣的法器,以我蘭舟盟那麽多的煉器宗師,自然沒有半點問題,”然後他深深看了朱進財一眼:“甚至是同時造讓許許多多讓整個血盆口都能全部覆蓋亦不在話下,我蘭舟盟曾經親曆那麽多次星潮,蘭舟那般複雜的法器我們蘭舟盟都能在短短時日之內打造數百上千,何況這小小的東西。”
    連平江的回答裏,顯然是明白朱進財問話的含義:他們這次與其說是敗在刑明亮手上,不如說是敗在這叫“收音機”的小玩意兒身上。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麽一個看起來沒什麽作用的小東西,居然能發揮偌大的威力,若非那一個又一個的訪談節目,一個又一個的“趙進”不斷湧現,到底有多少散修敢冒險放棄原來所在的宗門去選擇西線……這可真不好說。
    而現在一切已經發生,多說無益。他們這些掌事皆是十分務實之輩,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問題。
    故而才會有朱進財與連平江的一問一答。
    連平江那番話中,顯然從技術上來講,蘭舟盟要做到這一切根本不是大問題,可是,朱進財卻發現,連平江說完這番話後眉宇間竟沒有半點放鬆的神情。
    他心中一動:“既然蘭舟盟一樣可以造……”
    不待他說完,連平江問道:“這法器在前線似乎隻要兩個首級,也即兩枚靈石?”
    朱進財點頭,連平江長歎了一口氣,苦笑:“我蘭舟盟可以輕易造出這東西,卻做不到隻用兩個靈石造出來。”
    在場諸人皆是一怔。
    蘭舟盟……這可是修真界中煉器最厲害的宗門了,他們都辦不到嗎?這怎麽可能?
    連平江笑容裏苦澀更濃:“若說製造那等驚天動地的*寶,我蘭舟盟絕不會輕易認輸,可是兩個靈石做這小東西,我蘭舟盟確實辦不到。”
    楊書皺眉道:“若是蘭舟盟辦不到,我可不相信那刑明亮以一己之力可以辦到——我可是知道的,碧月城給他的東西有限得緊,那於副城主失勢之後,他在碧月城中可沒有什麽同盟了,絕無可能辦到蘭舟盟都辦不到的事!”
    這幾個掌事凝神細思,隻覺楊書說得有理,皆是心中更加憤憤:“這刑明亮當真是險惡至極,竟早早埋下這等伏筆——虧本也將這收音機鋪遍了血盆口,其用心之險惡簡直難以想像!”
    這唾罵聲中,唯有朱進財搖頭:“怕不會這般。那刑明亮咱們還不了解,彼時,咱們並未用出限製兌換的策略,他那個既要麵子又死要靈石的先行,豈會輕易為了一個不確定出現的場景大把虧靈石?這其中,他定然是賺了的!”
    朱進財斬釘截鐵的這番論斷若是讓何世明聽到了,定是要五體投地地拜服地:果然最了解你的永遠是敵人。
    連平江卻是心有疑慮:“若真如你所說這般,我實在是想像不出,以刑明亮的能耐,怎麽辦到的,我看這裏麵刻的陣法、法定煉製的手段,皆不是那等繁複的,可我蘭舟盟不賺一個子兒做下來也至少需要五個靈石,刑明亮……能辦到?”
    朱進財卻是冷靜地道:“蘭舟盟做不到卻不代表刑明亮做不到。”
    連平江欲開口辯駁,朱進財卻是補充道:“你別忘了,不隻是這‘收音機’,西線當中,丹藥、符籙,皆是這般價格低廉,刑明亮虧空一樣還說得通,他能樣樣都虧?就算刑明亮腦子摔壞了能夠一時高瞻遠矚……可他刑明亮有那麽多靈石?虧得過來麽?先前他可是對著整個血盆口在售賣的!”
    朱進財這番話直叫連平江啞口無言,縱是其他修士也不得不承認,朱進財的話最有說服力,恐怕……這刑明亮當真是能以一個低廉到恐怖的價格在製造這些靈物,否則根本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切。
    可看到連平江那百思不解的苦惱表情,在場諸人此時才深深覺得,一直以來,他們似乎都有些低估了西線低價售賣靈物背後的難度。
    到得此時,這些修士才隱隱明白了一個道理,製造高精尖的法寶是技術,而以一個極其低廉的價格造出便宜的法寶……也是技術,而且是另一個領域,他們從未見識過的技術。
    不論刑明亮有什麽樣的技術和水平,問題擺在眼前總得有個法子解決:
    “朱掌事,當日那兌換限製之策是您一手謀劃的,如今這局麵,我們該當如何是好?”
    對於終能掌控五派聯合的局勢,朱進財卻未見得真歡喜,他歎了口氣:“我本是指望連道友這邊能給個好答複的……如今這般……”
    楊書忍不住道:“就算蘭舟盟不能那般低廉地造出‘收音機’又如何?咱們價格高些一樣可以造可以賣!”
    朱進財卻聲音低沉地道:“我所慮者不隻是此,”他掃了一眼在場所有掌事:“我等始終無法徹底扭轉局勢,最根本的緣故便是西線靈物太過便宜,為一眾散修們真心接受。而我等門派中的靈物,各位心中有數。如今,可以使的手段我等皆已使盡,若再想鬥下去,恐怕亦隻能短兵相接,在這靈物上真正麵對麵較量了。”
    幾人深思之後卻不得不承認,朱進財對於局勢的判斷再正確不過,西線靈物為血盆口所有修士喜愛才是刑明亮一直以來翻雲覆雨的根基。
    朱進財的聲音仿佛結了冰一般陰寒:“我不知諸位道友如何判斷形勢,至少在我看來,如今與西線之鬥已不再是關乎個人恩怨,刑明亮既然敢弄那‘雙線籍’,便已是在修真界所有人麵前將我等其餘五派踩在腳底。不為利益,隻為了我大雪宮的臉麵,我也絕饒不了他!”
    “刑明亮既是以那廉價的靈物立身,我便要在他立身之處將他徹底擊垮!若我們能掀翻他的立身之處,捏住他的命根,毀掉他的根基,任這刑明亮再如何老奸巨猾陰險狡詐也絕均可能再翻身!”
    根基不存,任是刑明亮再如何手段通天,也絕玩不出什麽花樣來。
    “如今我們五派皆在這血盆口處,有蘭舟盟打造法器的本事、妙思書院堪破陣法的能耐、再加上我大雪宮的財力,還有春山池雲華山莊傾力支持,難道鬥不過一個區區的刑明亮?!”
    “被區區一個刑明亮以一堆低廉的破銅爛鐵壓在身下,你們甘心?反正老子是不甘心的!不就是便宜的靈物麽?他們西線做的,我們五派也做的!最後鹿死誰手,哼,可還不一定呢!”
    五派掌事轟然應諾間,整個血盆口又將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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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五派修士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們真正的對手根本就不是刑明亮,他們真正的對手此時正負手在破曉秘境中考察工作。
    葛麟得意洋洋地指著一排正在煉丹室裏煉丹的修士道:“你先前提的那個標準化,哈,本大少已經完成五張丹方的標準了!哪怕你是隨便從路邊拉來一個修士,我也有法子令他在三日內學會煉丹!”
    杜子騰頻頻點頭,表示讚許,畢竟這秘境中短短時日之內,煉丹的人從葛麟一人發展到眼前這麽多人,這幾味丹藥產量從僅僅夠供應最不需要丹藥的劍修們、到供應整個秘境、甚至到供應大半個血盆口,葛麟確實功不可沒。
    也確實可以看到,這標準化的巨大威力。
    葛麟得意洋洋地叫過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晉風,過來,見過你杜師叔。”
    少年乖巧地問好之後,葛麟問道:“你這幾日如何?”
    少年老老實實地答道:“稟師傅,我這三日來,開了七十八爐黃芽丹,煉成了七十七爐,其中有一爐是因為第十二步以神識觀望丹液之時,稍微晚了一點就沒能成功……”
    少年說到最後,已是羞愧地抬不起頭來。
    葛麟卻是揮手道:“我知道了,先前不是教過你麽?煉丹需要全神貫注一心一意,方可出丹,可記下了?行了,你下去吧。”
    少年身影剛一消失,葛麟就得意地對杜子騰道:“嘿,你猜這小子跟我學了幾天?”
    不待杜子騰說話,他已經是叉著腰仰天長笑:“不過十日啊!本少十日就教會一個弟子煉出黃芽丹,要是說出去,準能讓那幫老家夥的眼珠掉地上!要是老頭子知道,還不定得有多高興……”
    語到後來,已是有些低沉。
    而此時旁邊一個嬌俏的聲音道:“顯擺什麽啊?這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才學了三日就能一日開三十爐丹藥了!”
    杜子騰轉頭看去,竟是好久不見的簡鈴兒。
    這小丫頭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模樣,但摸著丹爐的表情卻是一副彪悍的漢子模樣,直讓杜子騰覺得好笑不已。
    可是,這話裏的內容,確實也當得起這番彪悍。
    一般的修士煉丹,至多聽說,某某大師,數年成了一爐xx丹,十分了不起雲雲……可眼前這丫頭一開口就是開出三十爐,簡直能噎死修真界絕大部分丹師。
    葛麟十分頭疼:“怎麽哪兒都有你?今天的三十爐你煉完了?趕緊的,給我幹活去!”
    簡鈴兒撅著嘴巴道:“天天都是一樣的黃芽丹,沒意思透了!我想學別的!杜大哥,你說說他呀,一天到晚教的丹藥煉製方法都一模一樣,一個字兒也不改的,我花了一個時辰就學會了,可還是教著一樣的東西,我可不要一直隻會煉黃芽凡!”
    杜子騰:“呃……如果是這般,葛少你要不通融一二?鈴兒她年紀還小,若是隻會一種丹藥恐怕不利於未來修行……”
    杜子騰未及說完,葛麟額頭的青筋已是突突在跳:“我tmd不知道怎麽教丹師嗎?還要你來提醒?!”
    “我要是教了她別的丹藥,誰來煉這黃芽丹?!媽的,那簡澤天天催丹藥快催死我了,你還想讓我抽時間去教別的,讓他們花在煉丹上的時間更少?要我帶她好好學習煉丹沒問題,隻要你把那丹藥需要的數量降了,我立馬讓個個都有時間學習!”
    杜子騰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隨著他們利用第一頻道進行反擊之後,越來越多的修士停留在西線,靈物的消耗速度再上台階,簡澤負責一應靈物的供應,自然是拚命催著葛麟抓緊趕工。
    葛麟滔滔不絕地抱怨了許久之後才道:“哎,我也知道,現在正是咱們門派困難的時候,不能把生意往外推……可是,你起碼得給我補充點人手吧?”
    人手?
    杜子騰苦笑,現在秘境之中,除了那些極不老實、被鎖在獨立空間中的囚徒以外,能用上的人全部都用上了,君不見仙緣鎮上十二三歲的小娃都已經是煉丹師了嗎?還要怎麽補充人手?
    “我此次也是為這事而來。”杜子騰鄭重道,如今每天的丹藥供應已經成了簡澤的心腹大患,一個不好,生怕交付不了讓後麵的事情出岔子,而且,一天煉三十爐丹啊……
    杜子騰看著那彪悍著遠去煉丹的身影……恐怕一天三十爐丹藥下來,這丫頭也沒什麽空閑時間了,這並不是杜子騰預想中的一個正常狀態。
    “可是要給我補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杜子騰搖頭:“不是,我請了歐大師一同前來便是為解決此事,卻不是用人手來解決。”
    歐大師?葛麟看了一眼杵在後麵的那位瞎子大師,心中覺得說不出的膈應,上次的爭執他可還曆曆在目呢。
    葛麟不自覺地撇了撇嘴:“不加人手,縱使你說的標準化再如何厲害也是白搭,沒人來做的話,再標準有屁用?!”
    杜子騰翻著葛麟做好的標準玉簡,何時投入多少什麽級別的什麽靈物,什麽時間之後做再投入多少份量的什麽靈物,一一清晰刻畫,在杜子騰眼中,儼然是一本《煉丹師傻瓜教程》。
    標準細化到了這般的地步,推廣自然也不是難事。
    在葛麟看來,難的是他們現在沒有人手,隻要有人手,哪怕是修真菜鳥也不怕,他也有本事能讓對方在短短時日內變成一個合格的煉丹師,至少能煉出幾味最基礎的丹藥來。
    可杜子騰仿佛並沒有將這個困難放在眼裏,他翻完標準玉簡之後,回頭給歐治揚聲道:“歐大師,請您過目。”
    歐治草草“看”完之後沉吟半晌道:“可以一試。”
    杜子騰也是點頭:“我看下來,似乎中間需要偵測幾次丹液的變化,那偵測陣法應當可用……”
    歐治點頭:“確實如此,此外,勿忘添加那成丹出丹的陣法,這將丹液如何捏合在一起工,怕陣法上亦要多加思量……”
    “此處一定要用陣法嗎?我看另一種方法也可以試試吧…”
    “荒謬!異想天開!怎麽可能用煉器的法子來實現……?”
    ……
    隨即二人又開啟旁若無人模式,再次爭執得麵紅耳赤。
    好半天,茫然了許久的葛麟才道:“所以,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爭執中途半場休息的杜子騰回頭看了一眼葛麟道:“你不是缺人手嗎?我們來給你們製造人手啊。”
    “製造人手?”葛麟皺眉,他懷疑地看了一下歐治,覺得這家夥煉器還可以,製造人手什麽的……
    葛麟翻了白眼道:“這老家夥有媳婦?他還生不生得出是一回事,生出來之後來不來得及還兩說呢。”
    葛麟這番明晃晃的嘲諷隻令歐治的唇角揚起一道鋒利的弧線:“嗬。老夫若有後裔,縱使在修真界生活不易,若他甘願做這等日日重複的無味蠢事,老夫寧可把他塞回娘肚裏!”
    葛麟怒道:“你——!”
    居然敢說煉丹這麽神聖偉大的事情是無味蠢事?!而且,還敢嘲諷要把他塞回娘胎,這tmd忍無可忍!
    杜子騰卻是心平氣和地道:“吵夠了?我們接著往下……”
    不過數日之後,當葛麟的丹室裏出現一個龐大醜陋、身上密密麻麻畫滿各種扭曲陣法線條的玩意兒時,葛麟的臉色依舊都有些臭臭的。
    但是,當葛麟看到杜子騰激發陣法後,他的臉色上一片興奮的潮紅,再也顧不上發臭!
    隻見,一大堆處理過後的標準靈植被吸入,不過片刻,沒有任何修士幹預的情況下,這醜陋的家夥兒居然悠悠然吐出了數十粒丹藥。
    杜子騰輕聲讚道:“標準化了之後……才能自動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