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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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大世界中,一切力量均是能量、結構、物質三方麵相互作用構成,能量是本質,結構是形式,物質是載體。亦可由此三方麵入手進行解析,譬如靈修,所用能量為靈力,各種不同的功法均是在試圖重塑能量結構,以達到改造人體這一靈力終極載體,使其能更好地承載能量、使用能量的目的。
符籙作為三千大世界中力量形式的一種,亦無例外。然而,世人對於力量解析的狹隘使其目光僅僅局限在物質載體為符紙的這種形式上,於是,符籙的狹隘定義便局限在‘在符紙上繪製出的、激發後可實現一定威能特定靈力結構。’
事實上,當我們將符籙這一定義的物質載體放寬,不隻局限在符紙上時……當這個載體是法器,那麽符籙便是所謂器紋;這個載體是陣法,那麽符籙便是所謂禁製;當這個載體是丹藥,那麽符籙便是所謂丹紋。
法器上的器紋、陣法中的禁製在激發之後均能實現特殊威能,何嚐不是符籙?而丹紋,超品靈丹上均有天然形成的丹紋,在服用之後會有特別優異的功效,譬如金烏丹,普通金烏丹服用之後會令修士體內產生一絲金烏火以助修行,而九轉金烏丹上丹紋自生,服用之後卻可產生一絲渾天金烏火!服用的過程何嚐不是一種對丹紋的激發?
故而,符籙無處不在,天地萬物,均可以成為符籙的物質載體。
譬如那無處不在的空氣,當特殊的符籙將空氣作為載體,在激發之後引爆驚人的威能之後,還能引發空氣振動,致使妙樂天成……這便是世人所謂‘神樂音殺’,其本質終究也不過隻是一種符籙罷了。”
——《符神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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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聲勢滾滾的古怪樂律自天而降,當看到杜子騰突然出現在戰局前時,何世明是有些懵逼的。
蕭辰這一局的反擊方式可謂出乎聯盟所有高層的預料,本以為會是層層推進,慢慢將妖魔全部驅逐,誰料盟主大人竟然是要奇兵突出、直擊敵方大本營,利用傳送門將己方兵力全部直接投放敵營,這樣的方式自然會出其不意,令對方反應不及之下難以應對,收獲奇兵之效。
但是相應的,風險也奇高,投放敵營打開傳送通道的過程中種種意外就不說了,像此時,當兵力全部陷入敵營的征戰中時,空虛的後方,還有廣袤的後方上來不及回援卻來得及打擊後方的敵方兵力都是極大的威脅。
蕭辰冒此奇險自然不可能對這麽大的漏洞放任不管,事實上,整個修真界腹地邊沿,在十載對抗中,早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工事,而西荒邊緣便是難以翻越的長城,均是易守難攻,縱然兵力有限,隻要布置得當,一樣可以禦敵於外。並且,這支防守之軍的任務十分簡單,隻要能堅持到反擊行動成功便可大獲全勝。
所以,何世明等諸人的任務便是十分明確:防守,防守,再防守。
在雙方爭鬥之中,如果一方一味地防守,在高空看來……那就是隻挨打不還手,遠遠自來自然是落在下風沒辦法還擊的可憐模樣。
杜小爺絕逼不能忍啊!
所以,杜宗主憤怒了,暴動了。
戰陣之中,何世明、朱進財、刑明亮、山前子等諸人皆是長城上最早追隨禦獸宗從血盆口防守戰時期的那一批人馬,他們現在都做到了長城巡邏隊的最高層,手中擁有整個西荒半數暴力機關的控製權,可謂大權在掌,早不是當日的小人物。
可內心深處,對於杜子騰的敬服卻是如一而終,從未有變。
但這種敬服來源於杜子騰在血盆口時期對於六大門派在彼處利益平衡把握操控的手段、來源他種種層出不窮的新奇折騰、來源於他在那樣的情境之下敢為散修們處處著想的一片情懷。
說白了,這種敬服中有欽佩、有愛戴、有敬畏,卻都是對杜宗主的智謀手腕,是對杜子騰的瞎折騰精神,是對杜小爺的人格,卻絕沒有半點是對他的武力值的。
所以,這一眾追隨他時日不短的修士聽到杜子騰伴著那古怪的樂律從天而降時,先是驚奇,但看清是杜小爺時,所有人的表情都是:==。
不知道杜宗主這次又在折騰什麽新鮮玩意……
一個屢屢帶來種種新奇玩意兒的家夥三五不時給大家帶來點“驚喜”的節奏,大家已經習慣。
但是,眾人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爺居然二話不說伴著那驚人的樂律直接掉到了戰陣之中,沒有什麽亂七八糟五花八門卻往往威力驚人的新奇玩意,就那樣捏著符筆普普通通地站到了戰陣之中。
何世明已經驚呆了。
看到眨眼間被妖魔包圍的杜子騰,這一刹那,何世明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然後就是一聲焦灼至極的怒吼軍令:“快——!!!保護杜宗主!!!”
然後,無數念頭猶如草泥馬一樣在場中無數修士心中奔騰:
你tmd平時不是號稱智計無雙天下無人能敵嗎?啊啊啊啊啊,今天你tmd犯什麽蠢,居然就這麽把自己送到了妖魔嘴邊!!!
——這是刑明亮幾個平素對杜子騰有些畏懼的家夥。
臥槽臥槽臥槽!!!那tmd是禦獸宗宗主,手裏捏著收音機、禦獸幣種種市場的控製之權,萬一要是掛在了這兒,修真界鐵定大亂!!!更恐怖的是,這td是聯盟盟主的道侶,要是他知道自己老婆是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想到現在全修真界都已經摸不到他戰力值邊角的盟主大人,素來對蕭辰就十分懼怕的某些修士們馳援起來就分外賣命,連自己身周的一些攻擊都顧不得了。
啊啊啊啊!大爺啊!你這tmd又在玩什麽啊啊啊啊!能不能提前跟下屬打個招呼,不帶這麽玩的啊啊!你要是擦破點皮,我們這幫原本好好隻是負責守住後方、瓜子飲料都準備好了隻等看前線大獲全勝的家夥全得玩完啊,你老人家知不知道!!!!
——這是焦慮得已經六神無主的混亂修士們。
這一刻,不隻是這些在戰鬥的修士們,長城上,架好了錄播法器,有些蔫蔫的無憂集團采訪修士都猛然跳了起來!
原本沒有搶贏同事、失去了前線采訪機會,隻能坐在後方守著這種無味至極的防守戰,這個采訪修士都有些灰心喪氣,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老板就是這麽給力!數年沒有露麵,一露麵就是這麽知情識趣!!!
話題不夠,自己來湊!!!
“臥槽!!!快快快!!!飛行拍攝設備呢?快放幾個過去!”
長城上原本擺好了板凳,抱著瓜喝著飲料看著前線直播遠遠喊加油的後備軍們……瓜掉了一地!一臉被草泥馬來來回回踩了八百遍的逼了狗的表情。
臥槽!!!說好的最悠閑的崗位呢!!!我們原本隻是象征性地準備上場支援啊!老大,你這tmd是讓我們名符其實地必須要上場啊!!!
不必多說了,後備軍的趙老大甚至沒等長城降下防護陣法,就已經直接跳了下去,後麵跟著一片鬼哭狼嚎咬牙切齒卻義無反顧跟著跳下去支援的後備軍們——全長城都知道趙老大原本隻是一介在血盆口刀口舔血的落魄散修,是因為杜宗主才有了今天。
在攪和了防守前線之後,杜小爺成功地讓整個長城也跟著一片雞飛狗跳。
而對於身旁那些妖魔來說,一個伴著巨大噪音從天而降的敵人……不要太醒目,杜子騰尚未完全墜落之時,就已經有無數妖魔在“……威武雄壯”中早早站好了位置,張著獠牙、伸著利爪、吐著魔炎早早準備好了招呼這塊聒噪的“肥肉”。
甚至周遭人類修士那種焦慮的呼聲、瘋狂的表情更是讓這些妖魔意識到,這塊從天而降的“肥肉”怕是身份地位在敵方中還不一般,絕對不能錯過!
於是,在杜子騰落地的刹那,伴著“……一望無際的原野”,一望無際的無數攻擊就爭先恐後朝杜小爺蜂擁而去!
當身覆墨甲的強壯妖魔狠狠搡開周遭搶奪功勞的同伴第一個將手中利爪伸到杜子騰身上時,這一刹那,來不及搶到杜子騰身邊的眾修士腦海皆是一片空白。
而杜子騰卻眯起眼睛,手中那自墜落以來就不曾停歇的符筆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頻率抖動起來,嘴巴還在細微開合。
離他最近的那覆甲妖魔甚至清晰地聽到了這“肥肉”在哼的節奏和那古怪的樂律一模一樣:“……熱、辣、滾、燙!”
然後,它就看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墨甲越伸越遠……甚至遠遠伸到了後麵那一個笨拙要朝和自己搶這塊肥肉的獠牙蠢怪臉上……
這妖魔的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迷惘,再然後,它的耳中隻聽到那古怪的噪聲莫名地越來越響亮,似乎自己的腦海都被這古怪的聲響完全占領……
在這可怕的聲響中,它的視線再次變化,竟是不由自主的越來越低,低到它與那“肥肉”的臉龐平齊,看清了這塊肥肉瞳孔中的平靜,那令它看清的一刹那不寒而栗的平靜,這樣的平靜……無數征戰中,它隻在一位魔將踏平一個小世界時看過,那是視眾生如螻蟻的平靜……這一瞬間,它甚至有些後悔,如果早看到這樣的眼神,它一定不會衝過來搶這戰功……
它的視線繼續越來越低,低到它看清了這“肥肉”手中捏著的一根細細枝條,這是什麽玩意兒,為何能在空中劃出這樣一道道玄奧卻令它這般恐懼戰栗的線條?它甚至看到那線條所過之處,它的同袍們血如泉湧,令它瞳孔不由自主緊緊縮成了一道細縫!
再然後,它的視線繼續放低……它看到了什麽……這地麵之上,已經沒有一處幹燥的地方……血!到處都是血!!!
那些從它的同袍身上噴出來的鮮血已經匯成溪流,那些被切碎的肉塊已經鋪滿了地麵……
作為追隨大人最早一批的魔卒,生平戰爭無數,可它從沒有在視野中見過這麽多的血腥,再然後,當它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之時,腦海中最後一個猛然闖入的念頭是:剛剛鋪滿地麵的那些肉塊中,為什麽有一些看起來那麽眼熟,那墨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些最焦慮、最拚命的要過來救援的修士全部保持著那可笑的姿勢僵在了原地,他們眼前,簡直是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開始時,他們隻看到杜子騰被無數妖魔包圍在中央,心中隻祈盼這位杜宗主憑著那些壓箱底的符籙可以支援一會兒,就一會兒!他們一定能趕過去!
可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那古怪的音律猛然大作,再然後,就是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重重妖魔包圍之中,竟也能看到道道紫色華光猶如驚雷撕破長空般,穿透重重妖魔、依舊聲勢未歇!
眾修士先是有些茫然又有些明白,隻以為是杜宗主手中握著什麽護身之物,這聲響聽起來,威能不錯嘛,趕緊的,應該能堅持到自己過去!
再然後,隨著妖魔自包圍圈從內自外一層又一層地化為血泉肉塊層層倒下,所有人漸漸看清了局勢,那是——
在那古怪的音律中,杜子騰手握小木棍,所過之處,奏響音符,劃出紫色華光,道道玄奧線條之下,妖魔那引以為傲的強悍身軀卻猶如豆腐一般,噴出股股血泉之後便層層肢解散落一地。
這震撼的殺戮一幕令包圍圈外,無分敵我,不論是修士、妖魔,統統震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音律也不過才唱完短短一段,又好像已經唱了長長一曲,包圍圈內已經沒有站著的妖魔,它們都已經撲(鋪)到了地麵上,徒留杜子騰手握符筆站在原地。
這一刻,天高地廣,殺氣沸騰。渾身浴血的杜子騰,明明五官輪廓清秀如故,卻是帶著種說不出的森嚴殺機,他隻將小木棍一揮,直指妖魔大軍,目光如電,音律大作:“殺!”
這個字仿若解開什麽魔力一般,所有修士如夢初醒,又仿佛為眼前這血腥至極、又淋漓酣暢至極的一幕點燃,又仿佛是腦海中被那古怪的音律充斥,除了殺戮宣泄再想不到其他,原本隻是防守的軍陣猛然一變,猶如猛虎下山凶鱷撲出,殺意直衝霄漢:“殺!!!”
響徹在天地間的古怪旋律激昂往複,戰陣前方,那血色身影伴著紫色光電簡直就是最振奮人心的指引!所有修士就在這旋律激勵之下,跟著這血色身影奮勇殺去,腳下飛奔時濺起無數敵人屍骸,思及這些妖魔在修真界所做的一切,無數修士都覺體內熱血都在滾燙沸騰!
前方那血色身影踩著旋律畫出道道紫色華光,華光所至之處,猶如雷電撕裂一切,又如羽箭穿透一切,伴隨著無數血泉噴射肉塊紛落,這恐怖至極的一幕竟讓無數妖魔亦是滿眼驚恐。
不知是哪隻妖魔先尖叫了一聲“阿亥亞!”
這尖銳的聲音在這古怪恐怖的旋律聲中顯得那般不和諧,可這聲音就像刺激了無數妖魔一般,它們一個又一個恐懼地尖叫著“阿亥亞”,竟像是想起了什麽恐怖至極的東西一般,一個又一個直接放棄了抵抗,尖叫著掉頭就逃。
這一刻的杜子騰,猶如魔神附體,哪怕身周音律激昂,紫光如電,他的瞳孔深處卻是一片平靜,哪怕看到敵方潰逃,他的神情中亦不見波動,依舊循著最為冷靜的判斷,抓住了敵方潰逃中最為脆弱的一個方向,猶如獅子收割綿羊一般,哪怕全不費力,也絕不會浪費精力和機會,將半點感性融入這戰陣廝殺之中。
後方追隨著他掩殺過去的修士隻覺得,他們從來沒有殺得這麽痛快過!這幫狗娘養的妖魔!侵占他們的家園,害死他們這麽多同胞,爭戰如此之久,妖魔的特性他們早就熟悉,悍不畏死體魄強壯卻是不得不承認的,甚至若非是久經沙場的修士猛然間遭遇這樣的妖魔都不得不心生畏懼,可是今天,他們看到了什麽?
這樣的妖魔竟然也會恐懼,會害怕,甚至會逃跑!
這一刻,太多的東西在他們的腦海中、在他們的胸膛中沸騰,隻有殺!殺!殺!!!
修士的戰陣猶如滾滾洪流,勢如破竹將那些潰散不成軍的妖魔統統收割。
長城之上,那負責采訪的修士已經呆傻了許久。
哪怕先前調侃式地說自家老板來湊話題,他也絕計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驚天動地的話題。
自家老板……現在到底是個什麽修為,怎麽會有那麽恐怖的戰力,那隱隱傳來的古怪音律又是什麽?為何從來沒有見過老板展示這古怪的一切。
他恍惚中突然想起,金護法似乎說過,老板這數年間是去閉關了,隻是閉了幾年的關,放出來就這麽生猛,難道眼前這就是最終的成果?
這tmd也太驚人了好嗎?直接以一己之力徹底扭轉了戰局。明明老板先前隻是軍師類人才,從來不是戰將啊!這叫修真界中那些閉關數十年琢磨出個大招便沾沾自喜的修士們情何以堪……
其他隻是在圍觀的後勤修士也已經傻了。
他們手邊還同時開著妖魔三大本營的戰局直播,可若論熱血沸騰的程度,給他們眼前這一幕提鞋都不配!哪一次的戰局中出現過妖魔尖叫逃命屁滾尿流?他們眼前就是!
那負責采訪的修士一拍腦袋,連忙手上不停地將手中錄好的東西全部傳回了後方無憂集團大本營,按著戰時修真頻道的報道習慣,所有前線傳回的一手資料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處理完畢之後第一時間發布。
“哈!護法!老板出關啦!”
不待金奴子說什麽,無憂集團總部無數人一躍而起:“出關了?他在哪兒???”
“哈哈哈哈,你們絕對想不到!”
“小枕頭你今天不是負責前線傳回來的資料嗎?怎麽會知道老板的消息?”
無憂集團果然是人才濟濟,當即就有人猜到:“臥槽!他直接去了前線圍觀?!!”
“嘖嘖,真不愧是老板!自家道侶先動手了他必是不甘寂寞的,哈哈!我就說全麵反攻這種熱鬧怎麽少得了老板呢!”
“就是,我先前還說盟主動手不叫老板太不仗義了,誰知道果然不愧是老板!在這種時候出關,又摻和得那麽及時,哈哈!”
前麵透露的小枕頭卻是哈哈一笑:“圍觀?摻和?哼,這根本不是老板的風格!你們看!”
然後就是一地的眼珠子。
“臥槽!!!這是老板???你確定這不是盟主附體……”
有人恍惚地道:“……老板……老板是在哪裏閉的關?求把我帶上!!!”
“銅球!”
在一片求帶的呼喊中,還有奇怪的聲音:“嚶嚶嚶,高智商低武力值受,多萌的設定,就這麽沒了~還我們萌萌的老板來!”
“沒準老板武力值上升之後我們可以期待一下反攻呢?”
“反攻?很雷好不好!不過……如果是老板的話,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期待呢……唔,我翻翻原來宗裏的存貨,可以借給老板參考一下,畢竟是推盟主,想想突然就好激動怎麽辦!”
“啊呀!我這裏也有存貨!可以逆襲還可以修煉!多好的功法啊!”
“我也有我也有!”
這亂七八糟的鬼哭狼嚎足以充分展現出無憂集團的“人才濟濟”。
金奴子本來看到杜子騰安然無恙還實力大漲,十分欣慰,結果聽到這滿耳的亂七八糟,不由一扶額頭。
可待他看到這樣手中舉著符筆殺盡妖魔的杜子騰時,不知憶起了什麽,他神情中怔然恍惚一閃而過,然後看著那影像中似曾相識的一幕,不由有些神情複雜。
場中的杜子騰當然不知道,他這隨便一殺就殺出了這麽多“血雨腥風”,他隻將妖魔殺得七零八落之時,就收起了符筆,斂去了滿身殺機,音律自然也停了下來,他朝懷裏的包子得意地道:“怎麽樣?厲害罷?”
包子憋屈啊,那音律到現在還震得它滿眼金星,但在事實麵前,它還是隻能不甘心地點頭承認。
杜小爺衣衫皆被妖魔之血全數浸透,他卻渾然不覺一般,叉腰仰天大笑:“木哈哈,小爺果然是威武雄壯!”
然後他一撫下巴,擺了個沉思的造型,竟令後麵稟報的修士們一時不敢目前打擾,好一會兒他才自言自語道:“恩,下次要換個更牛逼的曲子才行……”
一眾修士差點就跪下了,包子差點就哭了出來,它到現在還滿腦子音律,總覺得它自己好像更焦了一些怎麽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