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點了點頭，知道儲蔚然要不是有事要問，也不會專門來堵住我的路了。

    妖王大人要問的，不知道我是否能聽，還是我自覺一點？”

    芳菲的性子也算是直爽了，耿直得沒有一點收斂，就這樣看著儲蔚然，儲蔚然笑了笑，搖了搖頭。

    姑娘不用了，我之所以之前還想著要支開你，不過是覺得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過我看姑娘對我要問的事情心中有數的，所以也不用麻煩姑娘走這一遭了。”

    芳菲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對儲蔚然點了點頭，我看了一眼儲蔚然，大概明白他要說些什麽。

    我沒什麽好招待妖王的，還請妖王不要介意，妖王要問什麽，便請直言吧。”

    儲蔚然輕啜了一口茶，不急不慢的開口，“想必陌歸姑娘心中有數，畢竟不是我一個人來問過這樣的問題。”

    芳菲笑了笑，“妖王大人是說的冥王妃的事情吧？”

    儲蔚然點點頭，有些疑惑的看了芳菲一眼。“妖王大人不要誤會，我這個師妹可不是個話多的人，我雖然不知道她和誰還談論過這件事，但是我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祭司大人和冥王對冥王妃的態度。”

    儲蔚然歎了口氣，原本他沒有懷疑過這些，一是因為對封天羽他們找回來的人深信不疑，二是因為，他這段時間一直生病，也沒有出來過，除了林子茵主動來見過他一麵探病以外，兩個人再無聯係。

    但是昨天夏明遠跟他屬東阿那番話，突然便讓他起了疑心，因為這一段時間格雪苒多多少少也在自己耳邊念叨了不少關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全信，但是心裏還是有些犯疑的。

    格雪苒最近給我說了不少的故事，我病好之後略打探了一下，並不全是她誇張，整個冥王府似乎都知道這件事。”

    我笑看了一眼芳菲，芳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格雪苒知道這些事大多是因為她。

    不過我也可以理解，格雪苒對儲蔚然用情至深，自然不願意他心裏時時刻刻還念著另外一個女人，現在有了林子茵的把柄，自然要念給他聽了。

    是，確實不是都是假的。”

    昨夜，夏明遠來了一趟我的房中，將你們說的事情也告訴了我，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你說的很多地方很有道理。”

    我看了一眼儲蔚然，他能夠坐上妖王的位置就說明他不是等閑人，何況他現在是和林子茵接觸最少的人，自然也就十分容易接受這樣的事情。

    可是，你還是覺得有很多的疑問是嗎？”

    儲蔚然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沒想到我竟然能夠看透他的想法。

    我笑了笑，要是儲蔚然沒有一絲疑問，他根本不用來跟我商量什麽，直接和夏明遠將事情商量完就行了。

    是……”儲蔚然十分坦然的回答了我這個問題，“我還是有很多的疑惑，因為那個人對我和夏明遠和封天羽來說都太重要。”

    我點點頭，知道林子茵在他們三個人心目中的分量，所以他有疑惑也是正常的。

    那你還有什麽要問的，便問吧。”

    我想知道，為什麽你會懷疑上她？你和她應該並不熟悉，為什麽這麽一開始便將她視作假的，然後一點點的收集蛛絲馬跡？”

    我點點頭，是，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上了林子茵，所以才會格外的在意她做的事，甚至到後麵漸漸與她為敵。

    因為直覺。”

    直覺？”

    儲蔚然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連和她關係這麽密切的封天羽都沒有這樣的直覺，我怎麽會因為這樣虛無縹緲的事情就對她產生懷疑呢？

    是的，直覺。我相信這樣的感覺不止我有，包括和她有過接觸的，比如夏祭司，比如冥王，在她做了和以前背道而馳的事情的時候，他們都會有一絲的動搖，但是他們和她太熟了，他們對找回她這件事近乎瘋狂，所以他們不願意去相信，但是我不同，我是局外人。”

    我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芳菲，芳菲點了點頭，其實最開始告訴我這句話的就是她。

    因為林子茵的找事，因為她主動來招惹我們，讓我們覺得，她不像是會被封天羽，儲蔚染，還有夏明遠豁出性命都要去保護的人。

    然後呢？”

    儲蔚然仔細的將我這句話考慮了一番之後，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雖然並不認識冥王妃，但是之前曾經和你們一起去過福村，也見過福順雨，包括回來之後，你，封天羽都曾將我認錯，但是福順雨沒有，夏祭司也沒有，他們似乎並不認識我這張臉意味著什麽，所以，其實我和林子茵並不像。

    福順雨那件事，給我的感覺，林子茵應該是一個很溫暖，很明亮的人。因為福順雨在人影綽綽裏一眼認出了她，並且那樣溫暖明亮的眼神，我覺得，不該是用來看這樣一個人的。不是嗎？”

    福順雨的事情儲蔚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當時並沒有和我們一起進入幻境，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陌歸姑娘，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說句實話，我也在懷疑，不過我不是因為別的，你知道我回來之後和小茵並沒有見過幾麵，但是那天當我知道一個消息的時候，我十分驚訝，然後我懷疑了，最後，我像你說的一樣，我如同封天羽和夏明遠一樣，否定了這個想法。

    是因為念念嗎？”

    儲蔚然點點頭，沒想到我連這個都能猜到，“你怎麽會知道是因為這件事？”

    我笑了笑，突然就想到了封天羽第一次見念念，還有夏明遠對待念念的態度。

    因為她應該是個很喜歡孩子的人，或者她應該是個心腸很軟的人吧？你，還有封天羽他們，都在高位太久，或許隻是下意識的不想要去欺淩那些對你們沒有影響的弱者，但是她原本是個弱者，怎麽會要去欺負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