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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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飛的故事講完,兩人已經來到了飄香院,卻不是原來那個飄香院。
“就這裏了!”
毛如海一句話,曹雲飛不得不停下來,他本來還要繼續往前走的,說白了,他主要是想去看看自己的老婆,一個叫妙音的歌姬,算是私會"qing ren"吧!
看見你,我就不在孤單,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孤魂野鬼總是在尋找什麽,曹雲飛隱隱之中就是那孤魂野鬼!
“也罷!”
曹雲飛仔細一想,要是自己一進去,就去找自己的"qing ren",那不冷落了朋友?算了,既然是跟朋友出來喝酒,那就先喝個痛快再說,遲些再去找"qing ren"也可以!
進了飄香院,自然是先喝酒,兩人落座,毛如海拍拍手,老鴇當即千嬌百媚,領來了一群小姐,個個都是千嬌百媚,似乎她們賣的酒水這種媚~態!
曹雲飛雖然很出名,卻不是人人都見過,所以並沒有人認出曹雲飛,倒是毛如海,幾乎人人都認識他,顯然是個常客!毛如海跟小姐們的配合有如比目魚,隨便一個眼神,雙方都是心領神會!
小姐雖多,卻一次隻能選兩個,因為要喝酒,左~擁~右~抱是最理想的狀態,要是大~腿也坐著一個,那就不太方便了,毛如海點了兩個女人,卻都是年齡比較大的,這讓曹雲飛非常好奇。
那些粉~嫩水靈的姑娘隻能把目光投向曹雲飛,曹雲飛看得有些眼花繚亂,一時不知道選誰,選個小姐都那麽糾結,那不是太那什麽了嗎?念及於此,曹雲飛隨機伸出大手,草草選擇了兩個!
等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曹雲飛這才好奇道:“毛兄獨愛風情少婦?”
“被公子看出來了?有眼光!毛某還就是喜歡少婦之好,好在風情,好在知心,出來喝酒,要的就是心滿意足,也隻有少婦才能讓毛某心滿意足,那些小姑娘卻很難做到,按理說,這青樓之中,小姐們個個身經百戰,應該都可以花樣萬千!
隻是,少婦終歸是少婦,少女,終歸是少女,有些東西是長在骨子裏的,你刻意去學,她學不來,就好比碗和碟,碗怎麽學碟的開闊簡潔,碟又怎麽學碗的深淺得宜?總之,少婦之妙,妙不可言!”
毛如海滔滔不絕,少婦少女硬是被他比成了碗碟之爭,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笑話呢?曹雲飛確實笑了,曹雲飛笑的是毛如海的比喻,這是哪跟哪啊?要是哪個女子被說成了碗或者碟子,終究是不高興的!
這兩種物件終究過於低賤,隻能給人盛食物,毛如海才不管小姐們什麽心情呢,他要的隻是自己痛快,這些小姐大概隻是毛如海吃喝的碗碟吧!
“要我說啊,少婦之妙,妙在知你懂你,風情盡在一顰一笑中,是也不是?”
曹雲飛直切要害,少婦非常了解男人,也知道男女的樂趣所在,隻是這青樓女子,從小就生活在這種**,哪裏還有什麽少女,不都一樣嗎?也許隻有那些賣藝不賣~身的歌姬還是少女!
“公子高!實在是高,少婦之妙就是這樣,毛某卻是拙於表達啊,少婦之妙卻是在這裏,你看向碟子,她就懂得給你夾菜,你看向杯子,她就懂得給你敬酒,你嘴上有由,她就給你夾青菜,你嘴上無水,她就懂得給你送水。
在**方麵,你坐在床~上,她就懂張開,你跪下,她就懂得撅起屁~股,你躺下,她就懂得坐起來,是以,毛某會說,少婦之妙,妙不可言!”
一個少婦之妙就可以讓毛如海長篇大論,曹雲飛暗笑不已,看來這些喜文的公子哥真是閑得荒啊,經常流連於**是不是都在找少婦之妙啊?
念及於此,曹雲飛笑問對麵的少婦道:“你覺得這位公子說得怎麽樣?”
“額——公子說得非常好,隻是這青樓之中,基本上都是少婦了,哪裏還有什麽少女?”女子有些好奇道,青樓女子不都是一樣嗎?天天接客,哪裏還有沒破~瓜的?
“謬,大謬!婦者,夫之妻也,是為人妻,做過人妻的女人,跟沒有做過人妻的女人是不同的,人妻懂男人,而且是從心靈上懂男人,此種人妻芳華猶在,卻多了一般青樓女子所沒有的相知感,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來喝酒不就是來找個知己,從而一訴衷腸嗎?”
像毛如海這樣的騷客型公子,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他們要的就是一個情調,調者,調節也,他們需要這些少婦,這些懂男人的少婦來調節氣氛,這種氣氛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氣氛!
在他們看來,那些隻懂得趕趟數賺快錢的女人無疑是乏味的,有如行走的僵屍,除了麻木就隻剩下銅臭味了,這大概就是少婦之妙,妙不可言的原因吧!
“毛公子所言極是,少女有如餐盤佳肴,隻能飽食一頓,少婦有如陳年老酒,讓人欲罷不能,公子顯然不是那饑渴之人,”曹雲飛頓了頓,若有所思,忽然轉向毛如海揄揶道:“是那——品酒之人!”
“知我者,曹公子也!”如此說著,毛如海舉起了酒杯,熱情道:“來來來,先幹一杯!”
曹雲飛喝了一杯,旋即招呼兩邊的少女道:“你們兩個也喝吧,你們不是聽毛公子說了嗎?陳年老酒才是男人的最愛,要想做陳年老酒,就得先喝酒!”
“咯咯咯……”
曹雲飛一陣胡說八道把眾人給逗樂了,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這時,毛如海開始搖頭晃腦的吟誦起了曹雲飛的《將進酒》,確切的說,是曹雲飛盜版過來的《將進酒》:
無視眾人的眸光,曹雲飛自顧自的喝了三杯,這才開起了掛,朗聲道:
君不見……
毛如海搖頭晃腦吟誦了半天,不禁愣了愣神,這才繼續舉起酒杯道:“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來我們要做飲者,喝他個痛快!”
曹雲飛也不客氣,跟毛如海碰了碰杯:“好,與爾同銷萬古愁!”
“公子何愁之有?我看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公子年少有為,正是少年得誌的時候,是我輩的楷模,”如此說著,毛如海再次舉起了酒杯:“喝了這一杯,還有三千杯,和他個一醉方休!”
三杯兩盞下肚,曹雲飛也有些飄飄然了,跟毛如海連碰了幾杯道:“好,莫使金樽空對月!”
“毛某四歲就會誦詩,六歲就會作些簡單的詩,八歲開始正式學習詩詞歌賦,卻做作不出這樣振聾發聵的詩歌,曹公子有什麽高人指點嗎?”
毛如海一直好奇,曹雲飛明明是以武學聞名於萬楚帝國,怎麽會連文才也那麽厲害,那麽振聾發聵呢?就算曹雲飛是絕世天才,也需要有一個絕世高人指點,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成就呢?
酒後好辦事,自古以來概莫如此,三杯兩盞下肚,大家都有些二麻二麻的了,對彼此的戒心也就少了,陰謀詭詐之事最喜歡在酒桌上談,不然沒法談!
“也沒什麽高人,要說有什麽高人的話,就是龍虎山老道,笑來有幸遇到高人,然後做了夢,有如在夢裏修煉了幾十年,醒來之後,不禁對世事明了了許多,僅此而已!”
來龍去脈,事有本源,要是不胡說八道一下,肯定會讓這毛如海費勁心力去調查,調查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何不讓他省點事,讓那些好事者都省點事!
“公子果然奇人奇事,自古以來,進入龍虎山脈修煉的武者,有如過江之鯽,多如牛毛,那老道高人卻選擇了公子,可見公子絕非凡人!”念及於此,毛如海再次舉起了酒杯:“來,為公子少年有成幹杯!”
“毛公子過譽了,笑來是被啟蒙了一些,卻談不上少年有成,能力本身是沒有價值的,隻有轉化成切實有用的社會貢獻才是有價值的,笑來從未為家國做過什麽可圈可點的事,可以說是毫無貢獻,又怎麽能說是少年有成呢?”
一時失語,曹雲飛過謙之下,居然把那麽前衛的話給說了出來,也不管毛如海能不能聽得懂,反正現在他已經二麻二麻的了,隻圖一時表達上的痛快!
“能力本身是沒有價值的?公子高論!如果你都這麽謙虛,那我等紈絝子弟更是廢人一堆,罷了,不談這個,說多了徒讓人傷懷!”
毛如海自恃才華過人,卻從來沒有為家國做過什麽事,這句話表麵上是曹雲飛過謙,實則把所有公子哥都罵了一遍,個中滋味隻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到。
“對,說多了都是淚!來,喝酒!”
此時此刻的曹雲飛,無疑是個頹廢分子,張口就來,來喝酒,陪酒的女人知道對麵坐上的就是曹雲飛後,咯咯發笑之餘,早已春~心暗許,曹雲飛卻完全無視,無視就無視了,誰叫人家那麽優秀呢?
“公子真是句句珠璣啊,好一句‘說多了都是淚’!”如此說著,毛如海再次舉起了酒杯,豪氣道:“來,喝!”
曹雲飛心裏鬱悶,這毛如海難道就是個就酒桶嗎?怎麽來了酒隻懂得灌酒,念及於此,曹雲飛不禁想起了自己的"qing ren"妙音,還是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好玩啊!
趁毛如海喝得二麻二麻的,曹雲飛開始觀察起了身旁的兩位美人,自己點的兩個美女倒是恰到好處,一個少婦一個少女。
借著酒精,曹雲飛把少女攬入懷裏,色迷迷的道:“怎麽樣,喜歡本公子嗎?”
“喜歡!公子大才早已經名滿天下,不喜歡才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