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性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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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青蹲下來撿起一堆黑色沙子中被折斷的黑色小劍,他將黑色小劍在手裏把玩了一下。隻見他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老吳,你說的毛野人是什麽東西?”
吳叔麵部嚴肅的說道:“毛野人是我們這裏傳說中的一種鬼怪,天生聰慧但生性殘暴。他們有強健的體魄和一些出人意料的神通,每一隻都要花很大的代價才能殺死。”
牛青丟下手裏的小劍,然後站起來走向那些花苞,他看了一會兒花苞後轉頭看向那扇巨大的石門:“石人墓嗎?我倒是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把這些東西都掃描一遍,然後傳給外麵。”
牛青說完後幾個特種兵馬上從他們的背包裏拿出來一些很特殊的儀器,隻見他們熟練的按了幾個鍵後,從這些儀器裏發出了一些藍色的光芒。這些藍色光芒將大廳裏的東西掃描了一遍後“滴滴滴”響了幾聲,隨後他們便收起了儀器。
看著牆壁上的壁畫,我突然感到壁畫上的人物似乎會動,在手電的光芒照射下,那些人物似乎在圍著中間那朵花苞旋轉著跳舞。
“燒了它們!”牛青手一揮淡淡的說道。
宋時誌點了點頭,隨後雙手結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印式,先不說他的手指為什麽會這麽柔軟,我看他結的的印式就像一朵火苗一樣。
在他結印的瞬間整個大廳裏的溫度猛然上升,一道紅光在他手印的空洞中生成。隨後一條不大的火柱從那空洞中鑽了出來,這火柱在空中靈活的流轉,就像一條水裏的魚兒一樣,它的動作很是優雅,就像在舞蹈。
這火柱靈活的在花苞上跳動著,每跳過一個花苞時都會在上麵留下一朵小小的火苗。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小火苗看似微小,可它卻能在幾秒之內將那些花苞瞬間焚毀。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裏的幾十朵花苞盡數被燒毀。我不禁有些驚訝和佩服的看著宋時誌。
看到我一臉佩服的看著他,宋時誌一笑:“各有所長罷了,李兄弟一拳打爆測試器的事情還在我們中間流傳著呢!”
我苦笑道:“全是前人之威罷了。”
“老吳,那石門你還能不能打開?”牛青此時看著不是什麽時候又封閉起來的石門對吳叔說道。
吳叔鄭重的一點頭,帶著一股鄉下人的淳樸沉聲說道:“能!不過需要時間。”
十幾分鍾後吳叔來到了強背後的石龍前,隻見他順著石龍的脖子摸下去,然後在一處一按。隻聽見“咯噔”一下,隨後“轟隆隆”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
我們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因為上次已經見識過古人的智慧了,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隻見那些特種兵雖然沒有太大的動作,但從他們一個個驚訝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們對這一幕很是驚訝。
待吳叔出來後我們一起來到了石門前,現在應該快成石橋了,這石門馬上就要倒下變成石橋了。漸漸的我就能看見深溝對麵的一具黑色的長長的屍體,看見這東西我就不由的想起瑞嗱和張德。
“飛哥,張德那小盾牌你們修複了沒有?”突然想起張德那麵被無常師祖打碎然後被我撿回去的碎盾牌,我一時間有些好奇,張德那麵盾牌他們能修複嗎?要是真的能修複的話,那可是一個保命的玩意兒啊?
但在我期盼的眼神中王小飛搖了搖頭:“沒有,那麵盾牌我們修複不了。那是張德特有的道文,我們刻畫不出來。”
我頭一低,一臉鬱悶的一聲歎息,看來這東西是沒用了。
“樹哥,打碎那盾牌的可是你的夢石,你還歎什麽氣!”看見我一臉鬱悶的樣子,上官儀容不由的笑道。
“哈哈哈,倒是我貪心了!”看著捂嘴輕笑的上官儀容,我大笑道。
此時石門已經完全放下,一道石橋出現來了我們的眼前。首先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具佝僂的蒼老屍體,不用說,這屍體就是瑞嗱的。上次無常師祖一劍洞穿他的胸口將他的這具肉身斬殺。但對於瑞嗱這種在屍體上有很大成就的大修行者來說,**上是一個暫時的居所罷了,直正重要的還是靈魂。隻要靈魂無事,**再換幾個都無防。
我們沒有太大的動作,但牛青他們就不一樣了。隻見幾個特種兵馬上跑過去開始翻動屍體,當他們將那具屍體翻過來時,我著實被嚇了一跳。
瑞嗱的這具肉身己經完全成了一堆枯骨,這肉身僅僅幾天的時間就像過了幾百年一樣,骨頭已經開始發黃風化了。
“這是怎麽回事?這到底是什麽人?”牛青皺著眉頭問道。
王小飛此時蹲下翻看著這堆枯骨,看了一會兒後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不應該啊!這**隻死了幾天而已,怎麽就會變成這樣?”
“會不會和他活了幾百年有關?”我突然想起一種可能,急忙問道。
但王叔搖頭否認了我的觀點:“這不可能。我聽元朦師祖說過,像他們這些偷命的人就是要保持**的活性,**是靈魂在人間的載體,必須要有一定的活性才能生存下去。”
“王叔,那為什麽餘乞的**會化成一堆沙子?”上官儀容也參與進了我們的談話。
王叔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上官儀容頭上的夢之曼陀羅,然後搖了搖頭:“這完全是兩種性質,餘乞那是將自己的全部獻祭給了那朵花,所以他的肉身才會奔潰。而這瑞嗱的**就是另有東西在作怪了!”
聽到王叔談起夢之曼陀羅,我不由得抬頭看了一下上官儀容頭上帶著的那朵花,隻見它在手電筒的光亮中依舊像剛采下來一樣鮮豔美麗。我總覺得這朵花不是死物,因為它的花蕊無論有沒有風都會輕輕的擺動,看的時間稍微久一點就感覺整個人的意識會越來越模糊。
這時牛青將那張風沙打磨的堅毅的臉轉向不遠處黑黝黝的洞口,隻見他嘴角一撇,眼睛裏竟有幾分火熱之意:“別管這具屍體了,掃描一下傳給外麵。光在這裏是看不出來什麽的,真正的秘密還在下麵,做完了我們就下去!”
隨著幾聲“滴滴滴”聲後,幾個特種兵將那具枯骨往旁邊一搬。看著幾個特種兵開始向洞口走去,我們也整理了一下行囊後向那極其深的洞口走去。
上次我們來這裏的時候隻有五個人,裝備什麽的也很有限,那次下洞可真是冒著生命危險,黑咕隆咚的全憑手摸腳探。這次可就不一樣了,三十隻強光手電將整個洞穴照的亮如白晝。那些台階我們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這次下去就相對輕鬆一點。
雖然能看見台階了,但也能看見這裏有多深了!這足足有差不多兩百多米!難怪我們上次爬了那麽長時間。幸虧我的恐高不是太嚴重,否則能不能下去還不一定,這些特種兵不愧是特種兵,正常人看見這些陡到幾乎不能走的台階一般的會腿軟,而他們下台階的速度那叫一個快。我身後的那個特種兵哥們兒都催我好幾次了,甚至提議他們幾個把我給抬下去。
我當然是尷尬的拒絕了,也不顧恐高不恐高了,直接加快腳步下起來。
不多時我們就到了地麵上,這台階雖說高,但相比這墓穴兩千米的深度來說是很微不足道的。
到了下麵後我就聞到空氣裏淡淡的血腥味兒,不用說,這肯定是血池裏散發出來的味道。
這地麵周圍九個門洞此時看起來就像九張大口一樣將我們包圍,一種危險的氣息從裏麵蔓延出來,然後纏繞在我們身上化作無盡的恐懼。我隻覺得身上一陣雞皮疙瘩直起,連打了幾個寒戰。
“都注意!這裏不簡單。”牛青猛的大喝。
隨著他的大喝我們急忙做好應戰準備,那二十個特種兵持槍將我們這十人保護在裏麵。我們緊張的看著那九個門洞,因為那條血蛟還活著。
“呂柯!”牛青低聲叫道。
呂柯沒有說話,隻是一點頭。隨後右手中指輕輕的點在自己眉心,瞬間我感到一股奇特的波動橫掃過我的身體,我的所有東西似乎都會被對方看的一清二楚。但緊接著我右臂上的血符一熱,這種奇異的感覺頓時消失。呂柯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也沒說什麽,接著他便閉上了眼睛。
安靜!無比的安靜!這就是現在這裏的狀況,時間慢慢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呂柯還在閉著眼睛。在這段時間裏什麽也沒發生,但我們不敢放鬆,在這裏放鬆就是在找死。
“台階對麵!”呂柯猛的大吼一聲。
當這影子竄進門洞時那些特種兵才反應過來,開始用槍向那個門洞掃射起來。頓時整個洞裏滿是火藥味兒和灰塵。
“去!”王小飛輕喝一聲,頓時九張符紙向那九個門洞飛去,而後輕輕的飄在門洞前麵閃爍著電光。
我們趕緊去查看那個特種兵的狀況。這時已經有幾個特種兵蹲下檢查那個動也不動的夥伴,隻見他的胸口直接被洞穿了,可以從這邊看見下方的地麵。奇怪的是他的血全被吸幹了,隻剩一具幹癟的屍體。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是什麽鬼玩意兒!”突然蹲下的秦涵猛的抬起頭吼道,此時他麵色猙獰,一臉的憤怒和悲痛。這些特種兵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每一個都是他很看中的戰友,現在還沒開始和對方交手呢就死了一個。這不由的他不憤怒。
“隊長!是條蛇!”這時站在死去那戰士旁邊的一個特種兵麵色有些蒼白的說道,顯然是嚇到不輕。
“我管它什麽蛇不蛇的,我們現在就去宰了他!王小飛,你把那符扯開!”秦涵的臉此時已完全扭曲,對著王小飛冷聲說道。
王小飛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傷心,隻是這家夥的屍體不處理的話會發生屍變!”
秦涵站起來走到王小飛身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讓自己不停顫抖的胸膛平穩了一些:“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