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遇上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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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看清飛刀的樣子,這把飛刀大概十五厘米長,整體呈柳葉之形,大概一厘米寬,薄如蟬翼。雖然不大,但一股寒光從刀身上透出來,在光線的反射下可以隱約看到上麵刻畫這數道神秘的紋路。
指尖摸著通體發燙的飛刀,我心裏越來越沉重,看來這次我們遇上修行者了,估計飛刀剛才那股火熱感就是通過刀身上的那些紋路弄出來的。
“何方鼠輩,怎麽敢做不敢站出來!”我又大喝一聲。
“哼”我冷哼一聲,接著將手裏的飛刀對準史瑞和,同時體內靈力緩緩催到飛刀身上,這時飛刀開始慢慢變得火熱起來,一陣陣的熾熱感從上麵傳出來。
“咳咳,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家少爺已經向你們認錯了,不如此事就這樣揭過如何,老朽身上有不少財物,或許可以彌補公子的一些損失。”這時一聲無奈的蒼老的聲音從人群裏傳了出來,聽到這聲音後,那史瑞和眼神一亮,似乎是找到了救星一樣。
“黃供奉,快救救我,這些人要害我,快把他們都抓回去!”這時史瑞和有些瘋狂的大喊道,那張清秀的臉滿是扭曲之色。
人群極速的分開,一個七十歲左右的灰衣老者正站在不遠處,這老者聽到史瑞和的話後眉頭微微一皺。
看見這老人後我全身一緊,手中飛刀的熾熱感又強了幾分。
老人搖搖頭苦笑道:“這位公子,我不過是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兒而已,你有何必這般警惕。”
我冷笑道:“想來風風燭殘年之人也射不出這樣一刀。”隨後我揚了揚手中的飛刀。
這黃姓老人擺了擺手:“不過是年輕時的一些小手段而已,現在卻是不行了。年輕那會兒體力夠,現在老了,也隻能射一兩刀了,公子無需擔心。”
我心裏冷笑一聲,這老頭兒倒會威脅,嘴上說著不行了,又明擺著告訴我還有再戰之力,當我傻嗎?估計我一放鬆警惕的話,就會有一把泛著火光的飛刀襲來。
“我看老人家身子骨還很硬朗,這必要的尊重還是要有的。”我淡淡道。
老人擺擺手道:“不說這些沒意思的了,剛才我家少爺不懂事衝撞了幾位,我代他向幾位道個歉,同時也想化解和幾位直接的矛盾,我很有誠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誠意?我心裏罵一聲老東西,剛才要不是我有靈力的話,估計現在我的胸口上有個大洞躺在地上,而後他們說這就是招惹他們的下場。現在看我不好啃又說有誠意,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誠意有多少。
我揮手笑道:“既然老人家有誠意,那我也不好說什麽,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我們就把這矛盾化解了吧,免得到最後滿世界的仇人。”
聽到我的話後老頭兒眉頭一挑,那張褶皺的像一朵老菊花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喜色。
老頭兒笑道:“看來公子也是明大道理之人,剛才我家少爺肯定對各位造成了不少損失,不如我們找個茶樓細說一下具體的賠償問題。”
“可以,不過地方我們定。黃厚錄,你在史家也窩了不少時間了,怎麽今天有空出來了,這樣正好,那就到我周家開的玉銘閣小敘一番如何。同時也談一下你傷了我周家貴客的賠償問題!”我還沒說話的時候,一聲粗狂的大笑聲從我身後傳來。
我急忙轉身的時候隻見楊飛文帶著二三十個高大的侍衛正向我們走來,在這群人裏我看見了剛才和我們一起的一個護衛,難怪剛才他不在,原來是在看到我們和史瑞和發生衝突後就急忙發信號向周家求助去了,在天都他們的套路很多,也不至於讓我們吃虧。
看到楊飛文來後我心裏一鬆,至少現在我們和周家是同一陣營的。但那黃厚錄就不一樣了,隻見他那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白,此時連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哈哈,餘公子放心,你是我周家的貴客,今天若是在天都讓你受了氣,那我周年也沒臉在天都再待下去,你經管放心,史家我們還不放在眼裏。”楊飛文衝我大笑道。
“如此就多謝楊叔了。”我拱手道。
楊飛文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向黃厚錄說道:“請吧,黃供奉!”
“哼!”黃厚錄冷哼一聲,但還是帶著史瑞和向我們走來。
目光怨恨的盯了一眼走在前麵的黃厚錄,我此時恨不得把這老東西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頓,但現在是不行了,不過待會兒我也要他大出血才對得起我左胳膊上的傷口。
“樹哥,你的胳膊沒事吧!”這時上官儀容走到我跟前有些心疼的看著我左胳膊上的傷口。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都成這樣了能沒事嗎?這老東西下手還真狠!”
“我幫你把藥敷上!”上官儀容說完後從我手裏拿走瓷瓶輕輕地打開,瓷瓶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清涼的味道從裏麵散發出來,聞著這味道不由得讓人腦子一醒。
這清涼的感覺伴著淡淡的藥香,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上官儀容將瓷瓶靠近味道傷口,而後輕彈瓶身。隨著她纖細的手指的彈動,一些淡藍色的藥粉被撒在我的傷口上。
這藥粉一遇到傷口後就立即溶解,瞬間我火辣辣的傷口上一股清涼的感覺浮現,這清涼之意消散了傷口的疼痛,同時也將鮮血止住。這當真是好東西,這藥粉的價值絕對不低。
上官儀容給我敷完後我見裏麵還剩一些,急忙將瓶口蓋住裝在身上,這可是好東西,和王小飛身上的那藥水有的一拚,甚至還要遜色一些。
“寒林散!你們周家可真舍得,拿斷腿斷胳膊的藥治這小傷口!”似乎是聞見了空氣中的藥香,黃厚錄冷哼一聲說道。
楊飛文大笑一聲:“再好的藥也是給人用的,我們周家可不像史家一樣,給個供奉那麽一點兒待遇,我說黃厚錄,你當初是腦子不對路吧。怎麽會跑去做史家的供奉?”
“哼!這你管不著!”黃厚錄像是被人提起了什麽不願意提起的事一樣,老臉一下變得滿是寒霜,重重的哼道。楊飛文也笑笑,沒有再說什麽。
我們來的時候以玩為主,這回去的時候卻是有正事,所以不多時的功夫我們就來到了楊飛文說的那家玉銘閣前,這是一座四層高的樓,外表裝飾的很有文雅之氣。
一塊牌匾沒有任何奢華的裝飾物,就像是一間竹林裏的小茅屋一樣。兩扇高大又不顯雍華的木門更是讓人感到心情也靜了不少,透過這木門能隱約聽到裏麵傳出來的一些樂聲,當真是天都中的一片茶樓。
看見我們後,不等我們有什麽動作,門口一個青衣小廝急忙跑了進去,待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一聲爽朗的笑聲便是從裏麵傳了出來。
“哈哈哈,楊老弟,你怎麽有這閑工夫到我這裏來喝茶了,我記得你不是一直愛喝酒嗎?我這裏可沒酒讓你喝!”隨著話音的落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門裏走了出來,這男人一身樸素的青色長袍,臉上美髯飄飄,十足的書生樣,不過提前知道這茶樓也是周家開的,我又不敢將他當做一個書生。
聽得這中年男子的話後楊飛文大笑一聲:“朱大哥,我要是有那閑功夫早就去喝酒了,這次來是有正事要商談,你給我們安排一個雅間,待會兒可有的你忙了,我們進去再說。”
隨後楊飛文便招呼著我們進樓,一邊走著一邊給我介紹這朱姓男子:“餘公子,這位是周將軍的前任軍師朱宮,因傷從前線退了下來來這裏養傷,你若是早來一年的話或許能在軍中見到他。”
“嗬嗬,這位就是餘公子了吧!當真是不凡,你在軍中定能占得一席之地,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就見我一聲朱大叔吧,這一年來我倒是喜歡上普通人的生活了。”朱宮微微笑道。
一邊說著,我們已經來到了這樓裏。隨意環視了一下,隻見這樓內的程設十分精致,幾張幹淨整齊的茶桌上一些人在細細的品著麵前的香茗。在大樓的中間,幾張桌子上放著一些紙筆,有幾個人正在提筆作詩,想來是品茶中悟出了什麽,這裏當真是一處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再轉身時,就見這樓的牆上掛著不少寫好的詩句,大多數都是有著署名,而且這些詩句大都極為精美,我一時間也是欣賞起來。
“嗬嗬,餘公子,這裏都是一些文人雅士書寫的一些心得,平時看看也常有不少的感悟。不如餘公子也在這裏書一番如何?”朱宮笑眯眯的說道。
我心裏一驚,急忙說道:“朱大叔可是看得起我了,我是個粗人,打打殺殺的事會做,這事卻是做不來!”
笑話,我那般字跡要是寫出來的話,哪還有臉在這裏混下去,現在我倒是有些後悔以前沒聽老師的話了。所幸朱宮隻是說說而已,見我推辭,也是笑而過之。
這期間楊飛文在朱宮身邊將今日之事大體說了一下,之後這朱宮眼光深沉的微微點頭,也不知他在想什麽,看著一旁臉一直綠的黃厚錄和史瑞和,我心底冷笑一聲,我可不是個愛吃虧的人,讓我流血,你也得準備好掉肉!
片刻後朱宮說道:“既然黃供奉是帶著誠意來的,那我們也有誠意,畢竟要以和氣為主。我們就到四樓商談如何,一邊品一下我剛收的一批好茶,也一邊細商一下這件事。”
“哼,隨便你!不過你們也別太過分,我史家雖說沒你周家大,但也不小,也足以打破這裏的平衡!”黃厚錄冷哼一聲說道。
朱宮微笑道:“這是自然。那我們就請吧!”
“慢!”這時一聲大喝從門外傳來,轉頭一看,隻見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正帶著一對人馬急匆匆的跑來。
看見這男子後,朱宮的眉頭微皺,但很快又舒展了開來,笑著向那男子打招呼:“史管家,你怎麽也來光臨寒舍,快進來!”
這史管家見到我們後表情一鬆,像是又什麽事放下了。他對著朱宮一抱拳:“朱大哥倒是客氣了,一直聽說這裏不錯想來看看,可惜沒時間。也借的今日有事才能來光顧一下,隻希望我們今日都開心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