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打到他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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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師時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就是道門對弟子禁欲的事,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一般的弟子都奉行禁欲,王叔也是結婚生子後才入的道門。
開始時王叔和上官儀容還有我有些猶豫,因為雖然法主那裏沒什麽問題,但難免會有一些老頑固和和我不對頭的人反對,就比如五長老,那時候法主也不能獨裁,但後來我一煩,直接說道:誰不同意,那就打到誰同意!
接著王叔大笑幾聲,說我這性子倒是和無常師祖越來越像了,任憑胸中一口豪氣肆意,這世界中自有我一片天地!這拜師的事就定了,至於那些所謂的老頑固,希望別惹到我,否則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年輕人!
這倒不是我無法無天,隻是不希望有人借題發揮而已,我知道我的血符和靈殺咒絕對在修行界中算是一個香餑餑,就是道門中都有不少人對我的血符有意思,隻是礙於法主和身份,不好出手而已。
“樹哥,等你變強了,你也劈一座山給那些想對付你的人看看,那時候絕對不會有人想惹你!”傍晚,上官儀容靠在我懷裏笑道。
我手往她肩膀上一噠:“要真有那麽一天,我會一劍把我們村裏一座山頭削平來給我們蓋房子,到時候就隱居在那裏。”
“我等著你削山頭,大劍聖!”上官儀容笑著點了一下我的鼻子。
“怎麽,小丫頭還不信?到時候我會讓你看著我削!”我輕輕拍了拍上官儀容粉嘟嘟的小臉,而女孩兒在我懷裏嬌哼一聲表示反對,但是無效。
但是突然她的表情有些落寞起來:“樹哥,後天你應該就要和周慶崆一起走了吧?”
我無奈一點頭:“我也不想和你分開,隻是不進軍隊的話,我們就找不到出去的辦法,原諒我!”
上官儀容輕輕地整理著我的衣領:“我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嗎?你一切要小心,不要衝動,做事和飛哥商量一下再行動.”
聽著上官儀容的話,我不由得摸著鼻子一陣苦笑:“儀容,在你看來我就是個孩子不成!”
“你本來就像孩子!”上官儀容笑道。
常言道,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這才體會到了。三天的功夫,比我以前在宿舍打遊戲過的都快,而且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空虛的時刻,仿佛每一刻都是那麽充實,但又那麽無痕。
我坐在床上靜靜的打坐,我甚至都不敢睡覺,生怕睡覺間,一瞬間就到了幾小時後,因為那時周慶崆的人會來接走我和王小飛,那時候便意味著我要和上官儀容有一段不短的分別。
時間就是這樣,你越是叫它慢,它流逝的反而越快、沒多久我就感到外麵的天開始亮起來,有些不忍的睜開眼睛,歎了口氣,這該來的還是要來。
起身隨意洗刷了一下,剛完畢不久就聽見上官儀容的敲門聲。“樹哥,起來了嗎?”門外女孩兒甜甜的聲音響起。
“起來了。”隨口一應,接著打開門就看見上官儀容的雙目有些血絲,她昨晚一定熬夜了,這是我腦子裏唯一的想法。
“儀容,你昨晚沒睡嗎?”我眉頭微皺問道,我可不希望她熬夜,那傷身體。
“稍微一會兒,怕你在戰場上死的太快,給你!”一邊說著,她將一把精致的寶劍遞給我,我這才發現她手裏拿著一把劍,看著劍,這正是楊飛文送給我的那把寒翎。
我“噌”的一聲將劍抽出來,隻見原先光滑平整的劍身上被整齊的刻著一副神秘複雜的陣圖,這陣圖和在黃厚錄那裏得來的有些不一樣,但毫無疑問其氣息要比黃厚錄的陣圖強很多。
“儀容,這是?”我不由得問了出來。
上官儀容得意一笑:“這可是我和師傅的心血,我昨天和師傅討論了很久才將這陣圖修改了一番,威力比以前大很多,你試試!”
被她這麽一說,我的好奇心也激了起來。隨著我靈力的注入,幾乎是瞬間,整把劍身上突然火光大作,在赤紅的火光間不時有雷光閃爍,我感覺隻要輕輕一劍就能輕易劈死一頭牛!
“好強!”我驚歎道,看著上官儀容滿是血色的雙眼,這哪裏是稍微!
我一把將她抱進懷裏,上官儀容先是一怔,隨後身體軟了下來,緊緊的依偎在我懷裏。
“樹哥,我舍不得你走!”突然上官儀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我能感覺到她在強忍著大眼睛裏充盈的淚水。
“儀容,想哭就哭出來吧。女孩子,偶爾也要任性一下。”我苦澀一笑,但任誰都能看出來我的笑是那麽勉強和無奈。
我話音剛落,就感到脖子一熱,接著無數帶著體溫的水珠落入我脖子上,而後順著脖子流進我心裏。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牛青在裏麵正熱火朝天的和周慶崆交談,其中王叔不時夾雜幾句,感受著他們的歡聲笑語,又不禁想起和上官儀容分別的事,我的心此時隻感到一陣又一陣莫名其妙的傷感。
“吱呀”門被我推開,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座的走不是一般人,這聲音無疑像巨雷一樣響。
“呦,賢侄,你來了!正和你爹說你呢,快來和你爹說幾句,畢竟進軍隊後,新兵表現好的話,半年才能第一次回家探親,這機會可不好爭!”看見我後,周慶崆微笑道。
“嗯,多謝周叔提醒,我和我爹要說的昨天都說了,現在說也隻是徒留不必要的悲傷而已。”我笑著搖頭,我和牛青才認識不到一個月,自然和他沒什麽說的,再就是萬一我戲演的假,被人看出來就不好了,這樣好歹被人說一聲行事果斷,不藕斷絲連。
“哈哈,也是。男兒誌在四方,向來都是有淚不輕彈,感情的事,壓在心底也好,”周慶崆笑道,“小姑娘,你郎君進入軍隊報效祖國是好事,你想想,那時候餘樹為國立功,在點將台上受明皇冊封,可是好事啊!這一時的分別雖然難受,但放長遠了看,你應該高興才是。”
“嗯,多謝周叔提醒。但縱然日後建功立業,榮華富貴,卻始終敵不過眼前相思。道理我都懂,不過暫時難以釋懷罷了!”上官儀容笑道。
“哈哈,這就好,我還怕你這小丫頭就此記恨我帶走你小情郎呢!”周慶崆一笑。
上官儀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笑了一下,隨即低著頭躲在我身後。
“咳咳,小樹、小飛,你們這要走了。我這當父親的也再要嘮叨幾句,但軍隊了可別閑著,有事就幹。剛才你周叔不是說了,新兵表現的好就能半年後回來,你們兩個小子必須給我回來,而且要帶著你們的成果,要不然你們就別回來了!”牛青目光向我和王小飛一掃,頗有威嚴的說道。
這牛青的話裏其他的意思也就我們知道,這話在我們聽來是一個意思,在周慶崆聽來又是一個意思。
“父親教訓的是,我們記住了!”我和王小飛一點頭。
“哈哈,餘老哥,對孩子也就別管的太嚴了,順其自然就好。”周慶崆笑道。
牛青搖了搖頭:“周老弟,你不懂這對我們意味著什麽。”確實,作為一個當地人,周慶崆確實不懂我們的心理,在這地底世界待半年還行,這要是待一輩子的話,我想這裏大多數人都會瘋,倒不是在這裏沒地位什麽的,隻因為我們心裏的眷屬都在外麵,我們不可能拋下外麵的一切待在這裏,哪怕在這裏我們有在外麵永遠都不會有的的地位和財富。
周慶崆不懂,所以他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也不表示反對,但我能從他眼裏看出不讚同的意思,隻是不說罷了。
“姨夫,我們該走了。”就在我們交談時,門外一個活力十足的青年聲音響起,但聽這青年的聲音就知道他肯定是屬於那種熱血沸騰,停不下的人。
“嗯,知道了。唐巡,你先進來吧,和這兩位公子認識一下。”周慶崆應道,看得出他對這侄子很是看重。
周慶崆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門開後一個高大壯實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眼前,此人大概一米九左右,隻穿著一套輕甲,從輕甲上泛著的青光就能看出來這輕甲很不錯。因為那次周慶崆給我和王小飛每人送了一套,我現在就穿在身上,很舒適,但又很實用。
我專門查過,這輕甲叫青玄甲,是用精鋼混合幾十種特殊材料打造的,足以抵擋破城用的穿雲箭。
再說這唐巡吧,這人相貌一般,但那一身的血腥氣卻是讓人不敢小覷。他背著一把大劍,我估計這大劍有一米五長,一尺寬,整把劍就像是一塊兒門板一樣,看著這劍體上反射的烏光,我都懷疑這唐巡能不能把這劍給論起來。
唐巡一進來就對著周慶崆行禮:“姨夫!”
“嗯!唐巡,來,這個叫餘樹,這個叫餘飛,是兄弟兩。你別看他們身子板沒你大,但我敢打賭十個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小子日後可得好好和他們學學。哈哈,兩位賢侄,這小子是我婦人大姐之子,自小就有幾分力氣,但不過是兩把蠻力罷了,你們可得多教教他。”周慶崆笑著給我們介紹,但從他頗為得意的表情上看,這唐巡又哪裏是空有幾把蠻力。
“哈哈,周叔誇大了,我們兄弟哪有那麽厲害!”我笑道,“唐巡兄弟,日後我們兄弟還得向你學呢!”
“餘樹兄弟,我姨夫說了你們厲害,那你們就是真的厲害,我可不敢自大。”唐巡頗為憨直的撓了撓頭,衝我們一笑,但他那精明的眼神裏哪裏有半分的憨直之意。
都不是一般人啊!我心裏想,也難怪,以周慶崆的身份,他又怎麽會找一個滿腦子肌肉的人來幫助自己,哪怕這人是自己侄子。
“哈哈,餘老哥,我看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上路了,要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臨時驛站。”這時周慶崆突然站起來說道。
聽完後牛青也站了起來:“既然時間不等人,那周老弟就別耽擱了,畢竟國家的事要緊,我們兄弟日後再敘。”
“儀容,我該走了。”在這分別的時刻,我竟然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那些腦子裏構思了無數華麗的分別語,此時竟忘得幹幹淨淨,全都化作一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