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抽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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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獲勝者,請到這裏抽簽吧!”不遠處一個侍從站在一張大桌子前喊著我們,這桌子上放著一個大木盒,裏麵有一些密封的小盒子。

    所有的設施都很簡單,但我們沒一個掉以輕心的,這不光是一場比賽,在這簡單的比賽裏,排名越高的,以後在軍中的地位也越高。

    所以這次比賽無疑是一道通往成功路的台階,踏上了,自此一路順風功成名就,更有甚者,像周慶崆一樣,成就一代鎮獄大將之名。

    結果很不幸,我在慶肅手上看見了刻著“捌”字的玉牌,那男子的表情瞬間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他苦著臉緊緊的盯著那玉牌,似乎要把它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再狠狠的踩幾腳。

    “兄弟,這玉牌是要回收的。”這時他旁邊一個微胖的男子好心提醒道。

    “謝了,我知道!”高瘦男子臉皮一陣顫抖,但又不好發作,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奇妙。

    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們。我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中的小盒子上,隨著我手指的撥動,盒子一下被打開。夾雜著我一絲期盼的目光,隻見盒子裏躺著一塊刻著“伍”的玉牌。

    我隨意掃視一圈,突然,我的目光和一個灰衣青年對在了一起,我看見這青年手中拿著一塊刻著“伍”的玉牌。

    目光對在一起後,那青年嘴角微動,我依稀辨出他說的是“趁早認輸吧”,我搖了搖頭,嘴裏低罵一聲“傻逼”,突然那青年臉色大變,一下很是陰沉的看著我。

    “都記住自己的排號了吧!那就把玉牌交上來,一刻鍾後到對應的擂台比賽。”那個侍從喊道。

    一刻鍾還有些時間,我們便回到了周慶崆身邊坐下。

    “抽的怎麽樣?”周慶崆隨意問道。

    “還行吧,我們三個不打。我和平遙王的人打。”我隨意答到,因為此時我瞥見那灰衣青年正坐在平遙王身邊不知說些什麽。

    “平遙王?一個小角色而已,仗著死去的老爹封了一個郡王而已,對他的人不需要給太大的麵子。我看那青年也就入道境初期的樣子,賢侄你應該能完虐他吧!”周慶崆毫不在意說道。

    “不敢說完虐,至少無意外的話能穩贏。”我略搖頭。

    “嗬嗬,懂得謙虛就好,”周慶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向王小飛他們,“你們呢?”

    “我的對手是劉叔的人。”王小飛淡淡道。

    “嘿嘿,我的對手是鎮陽王的人。”唐巡笑道。

    “賢侄,老劉的人你就叫他輸得體麵一些,輸得太難看我臉上也掛不住,”周慶崆笑著叮囑著,“唐巡,那鎮陽王和我不熟,放開手腳去打。”

    “嗯。”

    “記住了,姨夫。”

    在座位上喝了一杯茶水後,一刻鍾也差不多到了。看著已有人向擂台走去,我一口將杯子裏的茶水盡數喝完,這才將寒翎拿著和王小飛一起向擂台走去。剛才沒拿劍是不想無端欺負一個赤手空拳的普通人,現在就不一樣了,從那青年身上的靈氣波動來看,他也是個修行者。

    這時那青年已在上麵等著我,看見我後隻是冷哼一聲,也沒說什麽。這他不搭理我,我也懶得去理會他,反正一會兒是要動手的,與其動嘴,還不如想想怎麽有效的打敗他。

    “都準備好了吧!規矩還是剛才的規矩,不得故意下殺手。”裁判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們微微點頭,踏入修行後,自然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將自己的心境擾亂,相反,越是緊張時,越是平靜。

    “那開始吧!”裁判說完後就立刻跳出了擂台,這次的比賽和剛才不一樣,萬一被道法波及一下,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拔出你的劍吧,不然你會沒機會的。”青年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

    “多謝提醒,不過我現在懶得拔,你隻管出手吧。”我笑著搖頭道。

    “狂妄。”青年淡淡道,但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看著青年眼底若有若無的一絲殺氣,我也凝重起來,可不能在陰溝裏翻船。

    突然,這青年在某個時刻開始結起印式來,一道道神秘複雜的印式從他手裏發出,而此時青年身前靈氣極速的匯聚,一股股寒意在整個擂台上彌漫開來。

    隨著青年印式不停的結出,一個複雜美麗的淡藍色符文出現在了他的身前,而此時我感到臉上有些濕意就像是下了一場蒙蒙細雨一樣。

    “沉心若水,以天地靈氣畫出一道真正的水符。這是我在河流邊端坐三年悟出來的,輸在它手下,你也算值了。”青年冷漠道,確實,有這一道水符,他也的確能在同等級中占有一席之地。而他畫符的方式,突然也給我帶來了些許靈感,隻是此時不方便仔細參禪。

    “符很不錯,隻是你的靈氣貌似有些不足。”我略帶遺憾的說道,確實,以這青年的靈氣,他根本無法長時間催動這水符。

    “時間不多,打敗你卻足夠了。”青年說完後就立刻斃了嘴,接著他手中印式突然一變,想來是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隨著他印式的一變,我突然感到身邊兩米範圍裏濕意大增,我心裏暗道一聲不好。

    瞬間我借著心底的預感身子向下一蹲,在我蹲下的一瞬間,我感到一陣涼風自我頭頂刮過,這讓我的頭發變得有些濕。隨即我向那邊看去,隻見兩道半月形的完全有水汽構成的弧刀在我剛才頭頂不遠處交錯著。

    我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看來不能大意了,這些修行者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樣,他們都是分分鍾要你命的人。

    心底反應過來後,我“噌”的一聲,將寒翎抽了出來,隨著寒翎的出現,場地上那股淡淡的寒意開始消退,與之而來的是一股深入人心的熾熱感。

    看到我的劍後,那青年臉色一變,同時臉上出現一絲幾位不舒服的感覺。

    水火相克,這寒翎上刻著的陣圖是王叔和上官儀容兩人鑽研多日設計出來的,王叔不用說,這可是有機會踏入海字境的人,而上官儀容在陣圖上的天賦直接讓王叔忍不住收她為徒。他們兩人刻畫出來的陣圖,哪怕不催動,都會無形中將一片空間影響。

    “給我去!”青年大喝一聲,隨著他的喝聲,擂台上互相交錯的水弧突然一震。隨即在空中劃出兩道優美的弧線向我攻來,期間帶起劃破空氣的“嗚嗚”聲。

    地底世界裏沒有太陽,但白天有著充足的白光,在這白光的照射下,水弧上反射出來的白光不由地刺得眼睛一痛。這水弧的速度很快,我能看見它的軌跡,但就是無法躲開,這是肉身目前的極限,我也沒辦法。

    此時我唯一來得及做的就是將寒翎舉起擋在身前,同時體內靈力瘋狂的向寒翎湧去,幾乎實在瞬間,寒翎的劍身上燃燒起了熾熱的火焰,其中有“劈裏啪啦”的雷聲響起,此時擂台上被青年水汽弄的有些寒意的空氣已滿是灼人的熾熱感,這時那青年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不舒服。

    “嗚”,隨著劃破空氣的聲音,水弧也來到了我的身前。近在咫尺的水弧,我猛地舉劍一劈,直接向那水弧劈去。

    依照我的預算,我的寒翎應該能砍碎青年的水弧,因為我能感覺到寒翎上的氣息要比水弧上更凝實。

    “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從我手中的劍柄上傳遞出來的衝擊力直讓我的虎口發疼,這水弧的衝擊力還是很大的,單憑這水弧,我估計這一下就能把一個人的腦袋完整的切下來,這簡直就是外麵世界裏的水刀,而且似乎要更強。

    在我虎口感受到撞擊力後,我隻感覺寒翎從這水弧裏切了進去,雖然隻是切入了不到一半的長度,但那股利斧劈入木頭的感覺實實在在的讓我感覺到了,我沒想到這水弧會這麽凝實。

    這聽起來很長,但實際上就是一兩秒的時間,完全是在撞擊的一瞬間完成的。當我的寒翎劈入水弧時,我感到水弧一震,而後裏麵的水汽不停的被寒翎上的火焰灼燒,一股股沸騰的水汽不停的從水弧裏湧出。

    “噗”在某個時刻,就像氣球放了氣一樣,這水弧突然炸開,濺起了無數小水滴。

    “咳!”那青年痛苦的一咳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與此同時,他手裏的水符一震猛烈的顫抖,似乎就要炸開一樣。然而這青年手中靈力拚命的輸入,這才使這水符不至於當場炸裂,但看上去還是一陣又一陣的搖晃,很不穩定。

    “明皇陛下,這不公平,他拿著刻著陣圖的武器戰鬥,還請陛下明鑒,同時嚴懲不貸!”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自場外響起,我皺眉向那邊一看,之間平遙王正指著我一臉憤恨的衝明皇大喊,我臉色不由的一沉,而此時場外無數人的目光也都看向我,這不由的讓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這時周慶崆皺眉說道:“平遙王,你這又搞得是什麽?這新兵大賽也沒說不讓拿刻著陣圖的武器上場,你還是莫要在這裏擾亂秩序!”

    “哼,雖然沒有規定,但這上場的規矩大家都懂,不準借助自身以外的力量,這陣圖強成這樣,會是他能催動的!這很明顯是有人弄奸耍滑,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所以,還請明皇細細調查一番,待查明後再進行比賽,要不然我等心裏不服!”平遙王冷聲說道。

    “平遙王,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難道你在懷疑本將在這裏弄虛作假嗎?哼,本將征戰沙場幾十年,又豈是那等輸不起之人,莫說手下一個新兵大賽第一的名頭,就是冊封王侯,本將也不屑!”周慶崆麵色陰沉道。

    “周將軍的為人我自然不敢懷疑,我隻是對你手下手中的兵器有所疑慮,萬一他在弄虛作假,壞了將軍的名頭可就不好了。”平遙王麵皮一抖,顯然他不想和周慶崆真正起什麽衝突。

    “平遙愛卿,這陣圖武器的事,我大明國沒有規定不允許攜帶。而且,這陣圖必須要本人的靈力才能催動。你不是修行者,這看不出來也正常。”這時高台上明皇巨大的身影緩緩開口道,與此同時又一股無形的氣勢散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