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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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戒備的看他一眼沒吭聲,洛衡笑眯眯道,“放心放心,我洛衡是有節操的人,這事嘛,肯定是你辦得到的!”

    頓了頓,他又道,“當然,你不願意我也不能強逼你,隻不過,你會少了一個助人為樂的好朋友,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啊,就自求多福吧!”

    我眼眸一緊,“洛衡你這是趁火打劫!”

    “笑話!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憑什麽白幫你?上次為了幫你,我被梁西木抓進去差點小命不保,這麽大的恩情,你就應該主動來報答我才對!”

    我一急,“西木哥哥本來也沒打算殺你啊!”

    “哼,那是我機靈才躲了過去,他是沒打算殺我,可打算拿我出氣來著,你養傷的時候我也在養傷好不好?”

    我一愣。

    她從不知道這件事,她從梁西木的私宅出來,洛衡完好無缺,她便以為梁西木沒有對他做過什麽。

    “他對你做了什麽??”

    洛衡笑笑,不在意道,“沒事,不過是男人間的拳腳,一點皮外傷,養幾天就好。可是傅我,你本身就是個大麻煩,下次再遇上這種事情,難保梁西木不拿我開刀!”

    話未說完,我“呸呸呸”幾下,道,“烏鴉嘴!這種事一次就好了,沒有下次!再說了,我也不一定找你幫忙啊!”

    “是嗎,”洛衡冷笑了,“那你跟我說說,還有誰能幫你。”

    我想了想,一陣語塞。

    還真....沒有人。

    洛衡是正常人裏麵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

    梁西木她搞不定,現在連洛衡她也搞不定!!

    廢物!

    就要過新年的時候,邊界上出了事。

    南方軍演習的時候,誤將一枚炮彈落入北方境內,還炸死了一名士兵。

    若不是薛彥和極力阻止,南方政府也派專人來調查,兩邊就要打起來了。

    雖說沒打起來,但是北方政府裏邊的主戰派一直鬧不停,認為南方政府故意輕視他們,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以後這炸彈就能直接飛到他們的省政府裏邊。

    彼時薛邵臣已經在軍部任職,為了給薛彥和脫困,他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演習。

    又不用怕事態激化,還能亮亮家底嚇唬嚇唬他們,叫他們知道北方係不是好惹的!!

    薛邵臣這一次出乎意料站在了主戰派那麵,引起不少人的猜疑。

    但薛彥和未免夜長夢多,連夜召開了作戰會議,定了演習方案。

    由誰去呢?華庭的梁仲林,隴佑的連壽。

    一個是薛彥和的人,一個是主戰派的人。

    這意思,不言而喻。

    梁仲林這麵倒是快,命令下來沒幾天,他們已經完成了初步的作戰方案。

    將領人員也定了,傅雲亭做總指揮,梁西木帶34團,這就是由鄧雙喜的混成**旅改編的炮兵團,歸傅雲亭節製。

    一場演習,無端帶了戰火的味道。

    早上才開過會,辦公室主任秦有良拿了隨行參謀人員名單來找梁西木,彼時梁西木辦公室有人,秦有良就呆在外麵一邊跟丁鶴橋閑聊,一邊等。

    丁鶴橋隨手拿了名單過來看一眼,頓時笑了,“秦主任,我冒昧說一句,您這名單等會拿進去,大少一定不滿意。”

    秦有良一驚,“怎麽,哪裏有問題嗎?我還特地去問過方參謀請她把關。”

    丁鶴橋把名單塞回給他,但笑不語,秦有良急道,“兄弟你有知道的千萬跟我說一聲,回頭我忘不了你的好。”

    丁鶴橋笑了笑止住了他的話,“秦主任,這名單雖然有問題,但是不是什麽大問題,要我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您進去聽一聽大少怎麽說就知道了。這一回您選擇方參謀,秦主任,我不得不說,您可是走了眼了!”

    丁鶴橋這麽說,秦有良越發糊塗,正巧這時候梁西木辦公室空出來了,秦有良無奈,隻好硬著頭皮進了辦公室。

    秦有良汗都下來了。

    “洛衡是青島督軍的大公子,將來是要掌管青島的,那便是我們的敵人。這樣的人,少接觸一分核心是一分。”

    當時他去問方美靜,這是方美靜的原話。

    也就是聽了這話,他才把洛衡從名單裏劃掉了。

    秦有良趕忙道,“您說的是,我這就把洛參謀加上。”

    “另外,”梁西木重又拿起名單,“把方美靜劃掉。”

    秦有良再次一呆,梁西木等不到回答,抬頭看他一眼,“有問題?”“沒有!”

    出了梁西木辦公室,秦有良後背都濕透了。

    他一刻不耽誤找到丁鶴橋,後怕道,“兄弟,要不是你提醒,我今兒可是要出大事!”

    說罷,他把梁西木的指令原原本本告訴丁鶴橋,丁鶴橋笑道,“您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您了吧。”

    秦有良一皺眉,“這個洛衡暫且不論,那方美靜呢?大少為什麽把她劃掉??”

    他難道不是喜歡她?

    丁鶴橋冷笑道,“她去能幹什麽?一個學政治的,半路出家,上了戰場她是能打槍還是能操炮??”

    秦有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少....不喜歡方參謀嗎??”

    丁鶴橋這語氣,可不是對未來督軍夫人應該有的語氣!!

    丁鶴橋大笑了,拍了拍他的肩,“秦主任,您還得再修煉啊!”

    遣走了秦有良,梁西木叫來了洛衡。

    自打我受傷,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單獨相處。

    洛衡敬了禮,看著梁西木不說話,梁西木道,“這一次演習,你想去嗎?”

    洛衡一愣,“您會讓我去?”

    梁西木停了手中的筆,抬起頭看他,“我有什麽理由不讓你去?”‘頓了頓,他索性放下手裏的筆,“洛督軍把你交給我,要我鍛煉你。當然,我首先得保證你的安全。但我想你既然已經做出改變離家從軍,是軍人,就得上戰場,所以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這次演習,你去是不去?”

    洛衡立正站好,大聲道,“去!”

    “那好,你自己選一個單位吧,選你最擅長的。”

    洛衡想了想,慎重道,“我可以去情報部門嗎?”

    梁西木有些意外,“理由?”

    “這次演習,連壽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打垮我們,打垮了我們,就是打垮了薛彥和。因此我認為情報來源以及情報準確性非常重要,我上學的時候,我的情報科目畢業分數是A,我有信心,將連壽堵死在他的老窩裏!”

    梁西木看了洛衡半天,若有似無揚了揚唇角,“行了去報到吧。”

    “是!”

    這小子居然真的改頭換麵了!

    由於情況緊急,這個新年,梁西木是在邊境上過的。

    整整三個月,消息不停的傳來,有勝仗,自然也有敗仗。

    中間很反複了一陣,最後以梁西木炮轟連壽的司令部,全殲作戰指揮人員為結局告終。

    梁西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陽春三月。

    回來的第一晚,我要在家裏陪傅雲亭,沒辦法去找梁西木。

    第二天上課,她便有些意興闌珊。

    宋儀琳自然知道她的心事,取笑她,“瞧你這幅思春的樣子!等一會就可以放學了,你去找他就好了嘛!”

    我搖搖頭,“哎呀你不懂,這叫小別勝新婚,太久不見,如今他回來了,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去找他。”

    宋儀琳大笑起來,“傅我,難為你這麽厚臉皮的人,居然會不好意思!得得得,你自己惡心著吧,我先去吐會!”

    終於挨到放學的時候,我和宋儀琳一起回家,才出校門,宋儀琳眼睛一亮,碰了碰我的手臂,“你瞧瞧,那是誰?”

    我順著儀琳的眼神看過去,便看見了梁西木的車。

    乍然的驚喜襲上心頭,我麵上雖還是不動聲色,可臉上的紅暈泄漏了她的心思。

    儀琳看一眼梁西木的車,道,“哎你說,你到底喜歡梁西木什麽?他雖然位高權重一表人材,可是比你大那麽多,我每次看你們兩個在一起,都像在看大叔和小妹妹!

    我揚了揚唇,看著前方歪過頭去,“你知道什麽?成熟男人才是最好的春藥!”

    儀琳臉一紅,啐道,“傅我你這個浪蕩女!梁西木要是有一天知道你的真麵目,肯定得後悔死!!”

    兩人說笑一陣,我正要去找梁西木,不知喬南衣什麽時候看見梁西木,小跑著跑了過來。

    她隔著窗戶跟梁西木說了幾句話,居然打開車門上了車。

    儀琳一驚,衝口道,“不會吧!!”

    梁西木....居然是來接喬南衣的?

    她轉頭去看我,我神色如常並無異樣,隻是那抹紅暈,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消失不見。

    “我!”

    她擔心的拉了我的手,怕她難過。我反手握了儀琳的手,安撫似的拍了拍。

    她不信。

    就算梁西木不喜歡她,梁西木也不是這種性格的人。

    況且他要接喬南衣,去文學院就好了,何必來這裏?

    時間一分一秒飛逝,不過區區幾分鍾儀琳緊張的像是過了好久。

    身邊已經有人發現喬南衣上了梁西木的車,開始竊竊私語。

    就在這時候,車門一開,梁西木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一下車,汽車便開走了,他向這邊張望許久,待看見我,從容走了過來。

    幾月不見,梁西木黑了,也瘦了。

    他事先剪過光頭,現在頭發才長起來,別樣的酷。

    周圍有女生尖叫,讚他好帥。梁西木迎了夕陽走到她麵前,笑著看她,“放學了?”

    “嗯。”

    “今兒晚上在我家吃飯,我媽讓我來接你。”

    我瞄一眼開走的車,“車都沒了怎麽回去?”

    梁西木挑了挑眉,“不餓的話,咱們走著回去吧。”

    我垂了眼眸笑,“好。”

    他們走開的瞬間,街對麵拐角處,洛衡從陰影裏走了出來。

    “你說什麽?”

    我一臉無辜道,“怎麽了?我朋友都說我一提到你就一臉春意。不過這個春意,是什麽意思??”

    梁西木臉一黑,“不準你再跟這些人來往!”

    我一臉“懵懂”的點點頭,再接再厲,“那春~~藥呢?”

    “傅我!!”

    “我朋友說成熟的男人才是最好的春~~藥。西木哥哥,春~~藥是什麽藥,可以吃嗎!”

    梁西木磨了磨牙根子,“回去之後,你給我去麵壁思過,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隨便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