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新百鬼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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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橋軒拘了魂魄之後,會將其變為惡鬼,靈力高強的,便會出來禍害人界。你之前見過的惡鬼,八成是百鬼之國出來的,從前人間界可沒有如今這麽多的惡鬼。”
我皺了皺眉,“那朗烈也不加約束?”
“朗烈最重權勢,他要這些惡鬼守衛他的王權,怎會去約束他們。這朗烈不除,遲早危害三界。”
一時間,眾人都安靜下來,我好奇道,“這個連朝,怎麽會被封印?”
老張心裏微動,麵上卻不顯,“朗烈曾經是連朝的貼身侍衛,連朝初登王位,還曾被朗烈以死相救。被如此近親之人背叛,後果最是嚴重。”
我好奇道,“那他被封印在哪裏?”
老張搖搖頭,“不知道,如此機密之事,也隻有朗烈一人知曉。估計朗烈也是怕連朝東山再起取他性命,我聽說他護衛極多,怕遭人暗殺,畢竟連朝過去頗有德行,舊部眾多。”
一下子聽說了這麽多,我心裏有些慌,她總覺得最近華庭不太平,與這個新任的百鬼之王脫不了關係。
但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到好的對策,隻好聽過就算,再不往心裏去。
第二日放學,我想去看洛衡,同儀琳出了學校,分別時,見儀琳離開的方向似乎不是回家的路,好奇道,“你不回家啊。”
儀琳搖搖頭興奮道,“我要去太白堂,那個蘇州彈詞名家項亦軒又來了!”
上次火燒太白堂之後,我讓老張幻化成人形,以資助人的身份出錢重新修葺了太白堂。
如今新開業的太白堂比往昔更豪華闊氣,為了重新開業,老板就又請來項亦軒,聽說人氣不減,生意極好。
“今天我一定要去後台看一看,這個項亦軒長什麽樣!”
我笑道,“他在台上你不就能看到??”
“那不一樣啊,離得遠,他又化了妝。我要親眼近距離看看,他是不是有傳說中那麽帥!”
儀琳一副花癡的樣子,我取笑了她幾句,兩人告辭各自走開。我找到軍官宿舍的時候,洛衡還未下班,她便坐在門口等。有人進出,認出她來,對她指指點點,我正覺得奇怪,洛衡便回來了。
咋一見我,洛衡驚喜不已,感覺到旁人的目光,他便帶了她往宿舍去。
這是我第一次來,卻想不到幹淨整潔之餘,還有幾分歐式風氣。
我笑道,“到底是留過洋的,就是跟那些單身男軍官不一樣。”
頓了頓,她又道,“你們這裏很少女孩子來嗎?”
洛衡幫她倒咖啡,一邊道,“沒有啊,怎麽了?”
“剛才我坐在門口等你,老有人看我,我還以為你們這裏少有女孩子來。”
洛衡攪拌咖啡的手一停。
他轉過身去拿了鑰匙,從上麵取下一枚走到我麵前遞到她手裏,我低頭看一眼鑰匙,莫名道,“幹嘛??”
“這是我房門鑰匙,以後要來就直接進,坐在門口像什麽話。我們這裏都是一群糙漢子,乍然見美女,自然有人移不開眼。”
他說她是美女,我居然覺得高興。她握了握鑰匙又還他,“我就是來看看你傷口,這鑰匙我用不著。”
“嘶,叫你拿著就拿著,你身份隻有我知道,保不齊有需要空間的時候,我這裏無償向你敞開。”
洛衡伸開雙手做包容狀,不小心扯動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我趕忙扶了他坐下,道,“是不是牽扯著傷口了?你上藥了嗎?”
洛衡褪下一隻袖子,隻見他受傷的地方已經微微滲出血跡,並且伴有腫脹。
我驚訝道,“怎麽腫了呀?”
洛衡不在乎道,“今天有訓練,可能用力過猛。”
我瞪他一眼,“死腦筋,你就不能不參加?”
洛衡抬起頭看她,“今日是梁西木主導,我若不參加,說什麽?我說我傷著了,理由呢?”
我咬了咬唇,她不好意思的笑,撒嬌道,“謝謝你啊。”
他竟然懂她。
我從身後拿出藥水開始給他消毒,打開紗布,傷口居然微紫,她不放心,叫了老張出來,老張看一眼道“孟橋軒的法術帶了邪氣,準是沾染了邪氣了。”
“那怎麽辦?”
“用你的血。”
我一愣,就要去咬手指,洛衡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幹嘛?”
我解釋道,“你的傷口沾染了邪氣,我的血液可以清楚這些邪氣。”
洛衡咬了咬牙,“不用了吧。”
我眼珠子轉了轉,道,“不用啊?可是要是不清除,邪氣入侵,你會變僵屍喔。”
洛衡被嚇一跳,“不會吧!!”
我看著他不說話,好大一會她撲哧一笑,推了他一把哈哈大笑道,“騙你的啦哈哈哈,你看你嚇得那樣。”
洛衡瞪她一眼不自在道,“誰,誰怕了!!變就變!”
我笑道,“好啦好啦什麽時候要緊的事也值得生氣,”,一邊說,一邊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他傷口上,隻見紫色的邪氣見她的血倏然退去,就連傷口都恢複了七成,已經再不流血。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第一次,她知道自己的血居然可以愈合傷口。
洛衡讚歎道,“你的血簡直就是神藥啊,這要是可以大批量製造,不知道要造福多少人。”
我瞪他一眼,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出了門正要左拐,就聽的樓道裏有人說話。
“哎,我剛才聽說傅總長家的千金來找那個新來的洛參謀,兩個人看起來有說有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可是我聽說她不是在追求大少?”
“哎我跟你說件事你別跟別人說啊,我聽說,她為了追求大少,已經跟大少上過床了!”
“真的假的?那現在這個洛參謀又是怎麽回事??”
“小姑娘看著挺清純的,居然這麽淫蕩,以後娶妻,可得睜大了眼睛,誰看上這種女人,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就是就是。”
另外一人見勢不妙,趕忙去叫人,不多時就有哨子聲傳來。
我一看,遠遠跑來了幾個執法處的人,待眾人七手八腳拉開了洛衡,傳閑話那人早被打的不成人樣,暈死過去。
梁西木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我坐在外麵,洛衡被關在執法處的監獄。
他擅自動手將人打成重傷違反軍令,聽說被打的人現在還在搶救。
梁西木一進來,我坐在原地發呆,梁西木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了,她麵無表情像是受了打擊的樣子。梁西木一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會打起來。”
我嘴動了動,淡淡道,“我不知道怎麽說。”
梁西木看丁鶴橋一眼,起身朝裏頭禁閉室去。洛衡被關在最裏間,衣服領口敞開,嘴角紅腫,坐在角落一臉陰鷙發呆。
開了門,梁西木咬了咬牙走進去,道,“洛衡你好大的膽子!你父親送你來這裏不是為了打架!”
洛衡身子動了動,他抬起頭來看他,“他們說傅我為了勾引你已經同你上過床了,這話你能忍?”
梁西木瞳孔一縮,頓時帶了殺氣。
“他們說傅我勾引完你又來勾引我,他們說她本就淫蕩不堪,娶這樣的女人要讓祖宗蒙羞,這你能忍?”
梁西木覺得身體裏麵血液在燒。
“他們說她的話,我已經是揀最幹淨的給你聽,我喜歡的女孩,隻因為喜歡了你,無端被人如此侮辱,我他媽今天沒有廢了他算我廢物。梁西木,你要怎麽處置我隨便你,但是如果你再繼續放任別人傷害她,那你就是個廢物!”
梁西木直直的看著他,好半天,他猛地轉身往外去,我剛才坐過的地方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梁西木眼眸一寒,咬牙道,“醫院那麵怎麽說?”
丁鶴橋道,“剛才我問過了,李準已經脫離危險,全身四處骨折,腦震蕩,人還昏迷著。”
“人醒了,告訴我一聲,另外明天早晨開會,處理洛衡。”
“是!”
不到第二日,幾乎全華庭都知道了洛衡為我打架的事情。
梁西木一大早開會,洛衡同時違反軍法刑法,但鑒於其軍人身份,不由地方審判,交由軍部執法處代為處理。
經決定,撤銷洛衡參謀職務,下放近衛營新兵連,代理新兵連一班班長之職。
真可謂是一擼到底。
洛衡也不在乎,起身領了命,被人帶了出去。
開會的時候,梁西木表情平靜,看不出端倪。散了會,他直奔醫院,李準已經醒了,整個臉被打的豬頭一般,用紗布包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隻眼睛。
他妻子正照顧他,一見梁西木進來,他整個人似被電擊一般,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丁鶴橋走至他妻子身旁,不客氣道一聲“李太太請”,將人帶了出去。
關上門,梁西木信步走進來,在李準身邊坐了。
李準瑟縮了一下,奈何他全身多處骨折動彈不得,隻好眼睜睜看著梁西木的手在他腿上輕輕敲了兩下,而後用力一握,他立時發出一聲悶哼。
“我已經處理了洛衡,你的住院費,我也叫人結了。”
梁西木揚了揚唇角,“我聽說,昨日裏,你說了些不好的話,今日能否再跟我說一遍叫我聽聽,到底是什麽樣的話,能激的洛參謀動手將你打到如此地步?”
李準驚恐的看著他,困難道,“大少….”
梁西木冷笑一聲,站起身,彎腰湊近李準的耳朵,用隻有他能聽得見的聲音道,“趁著這次住院,好好檢查檢查身體,這人啊有旦夕禍福,洛衡打了你,可你要因此檢查出別的病來,不是趁早一塊兒治療?放心,這費用,我梁西木的私賬給你完全報銷,你就安安心心在醫院裏好好治,反正你這樣的人,出去,也是浪費空氣,是不是?別叫你妻兒白白為你擔心。”
他衝著他和藹的笑,拍了拍李準的肩膀,轉身向外去。開門的一瞬間,身後傳來淒厲的慘叫,外頭等著的李太太見勢不妙,趕忙跑了進去。
門在身後緊緊的關上,丁鶴橋上前來低聲道,“大少,都辦好了。”
梁西木哼一聲,淡淡道,“別叫他死了,”丁鶴橋應了,狠道,“大少放心,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出了醫院,時間還早。
梁西木一身的陰涼,站在大太陽底下,竟也不覺得熱。
那些流言,丁鶴橋一個字不差的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