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墜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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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哲在趕走了原本咄咄逼人的保安隊長之後,看著我說道:“小夥子,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啊,我可能得請你和你的老師回去協助一下,畢竟這也是規定的程序嘛,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們肯定會秉公辦事的。”

    他那句“斌公辦事”似乎是說給我聽的,但也好像是說給周圍的吃瓜群眾或者保安們聽的,讓所有人都安心等待著警方的調查結果。

    就這樣,我又坐著警車前往了警局,隻不過這次和我一起的不再是那三個“逗逼”室友,而是換成了肖碧玲這個美女老師,原本讓人揪心的一趟“旅程”,反而增添了幾分“香豔”的色彩。

    本來我是想告訴楚哲這件事和肖碧玲根本沒什麽關係,她是在保安們趕到之後才從辦公樓上下來的,隻不過肖碧玲自己卻有些不放心我一個人過去,硬是拉著我就登上了警車。

    在一樓的詢問室中,同樣是昨晚那個美麗的警察姐姐給我們做筆錄,時間、地點、起因、經過和結果的問題又來了一遍,似乎也沒什麽太大的變化,我都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問題。

    正當筆錄即將結束的時候,楚哲踩著時間點一般推開了詢問室的大門,走到警察姐姐的身旁。

    警察姐姐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敬了一個禮說道:“楚隊您來了,我這邊的筆錄也做得差不多了,您這裏還有什麽事情麽?”

    “辛苦你了,小袁,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把。”楚哲還了一個禮,轉頭示意我跟他過去。

    肖碧玲疑惑地看了楚哲一眼,想要和我一起過去,可是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被那個被稱作“小袁”的警察給攔住了。

    “這位同誌,您還是在這裏耐心地等上一會兒吧,用不了多久您的同伴就會回來的。”小袁禮貌地說道。

    不過肖碧玲似乎並不想就這樣放棄,抗議了一句:“我想和我的學生在一起,畢竟我們是坐同一輛警車過來的。”

    肖碧玲的話,似乎讓沒有多少經驗的小袁有些為難,正站在桌子旁猶豫著該怎麽辦。

    這時,楚哲轉過了頭,對著小袁說道:“讓她也一塊兒過來吧,我不過是想和這小夥子敘敘舊而已,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就這樣,我和肖碧玲一同坐到了楚哲的辦公桌前,喝著他遞過來的“白開水”。看來我們這位楚隊長依舊是沒能騰出空來去買茶葉啊,虧了他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要請保安隊長來“喝茶”呢,估計到時候也隻能喝到一肚子的熱水了。

    “小夥子,本來海大墜樓的案子已經快被我的同事們給定性了,從所有的證據來看,都是昨天晚上那個女生自己輕生跳樓。可是剛剛又發生了相同的事情,這就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輕生”來解釋了。該案件已經引起了我局領導的高度重視,在接到報警電話之後立刻就派我帶隊去案發現場勘察,這也就意味著從現在開始我們刑警隊要正式接手了。”楚哲一邊喝水,一邊介紹道。

    聽了他的話,我這裏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但肖碧玲似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搶著說道:“這件事絕對和周天無關,他隻是碰巧出現在那裏,我可以拿我性命作保證。而且他在案發之前還和我待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啊!”

    看著肖碧玲激動的樣子,楚哲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微笑:“同誌,你先不要激動嘛,我不是懷疑周天,而是說說案情的進展而已。”

    這時候,肖碧玲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言行有些失態了,於是低頭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楚哲轉過頭來又對我說道:“這兩起案子發生之後,你都是第一個出現在現場的人,有過什麽特殊的發現麽?”

    其實這個問題他昨晚就已經問過一次了,如果說有什麽特殊地方的話,那就是這兩個死者掉下樓的姿勢都著實有些奇怪,可是這些情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還用我多說什麽呢。

    於是,我對著楚哲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覺得很是糊塗。

    隨後我們又聊了一些現場的細節,不過最終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收獲。

    經過這一番折騰,時間已經走到下午四點鍾了,我又“一不小心”錯過了艱苦的軍訓,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啊,教官或者室友們有沒有想起我?

    正當我們和楚哲的“品茶”活動接近尾聲的時候,他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鈴鈴鈴”地響了起來。

    “喂?”

    也不知道楚哲在電話中到底都聽到了些什麽事情,隻是覺得他的臉色越來越冰冷,仿佛連帶著辦公室中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幾分鍾後,他放下電話的,聲音有些沉重地對我們說道:“就在剛剛,海大又發生了一起墜樓事件!”

    “我現在要開車去海大的案發現場,你們和我一起走麽,可以順道將你們送回去。”楚哲一邊向辦公室外走去,一邊對我們說道。

    如果能搭警車回去的話,倒是能給我們省卻了坐公交回學校的麻煩,我想了想便要應承下來。

    可是肖碧玲卻率先拉住了我的胳膊,客氣地對楚哲說了一聲:“不用麻煩楚隊長了,我們正好去市區還有點事情要辦,您去忙就好了。”

    楚哲先是有些驚訝地愣了一下,隨後便了然於胸地點了點頭,多餘的話也來不及和我們說了,小跑著向樓下趕去。

    我和肖碧玲走出辦公室,此刻也沒有外人,我便向她問道:“肖老師,你剛剛為什麽不同意坐楚隊長的車回去呢,這下我們可要擠公交了啊。”

    肖碧玲搖了搖頭,道:“我們被警車帶走的這件事情,有太多的學生和老師看到了,想來不出今天下午就會傳遍整個學校,如果這會兒再坐警車出現在案發現場的話,咱們就更是有嘴說不清了,你可要知道人言可畏啊。”

    經過她的這一提醒,我也明白了此中的深意,尤其是像我這種“二進宮”的情況,確實應該離案發現場遠一點才好啊,否則還指不定被一些好事者給傳成些什麽呢。

    肖碧玲並沒有帶我回到學校,而是乘坐公家車一路向她位於市區的家中行去。

    “這麽晚了咱們回學校連食堂的晚飯都趕不上,而且要是殺人凶手還潛藏在學校中可怎麽辦啊,沒準他正等著咱們回去要下手呢,畢竟咱倆多多少少地已經和這件案子有了牽扯。”肖碧玲如是解釋道。

    看到她拿出來了“安全”的這個理由,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得再次隨著她夜不歸宿了,要說這開學兩天來我可是一晚上都沒在學校住過呢。

    當我們拎著各種蔬菜水果回到她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肖碧玲火急火燎地拎著蔬菜紮進了廚房中,像模像樣地準備起了兩人份的晚飯。而當我想要去幫忙的時候,卻被她一句話給趕了出來:“廚房重地,男人免進。”

    聽著她的理由,雖說我感到有些無語,但內心還是非常開心的,如果我以後的妻子也能有這種“覺悟”就好了。想到這裏,一道陽光靚麗的身影浮現在我的眼前,這是——上官儀容。

    也不知道這妮子現在過得好不好,沒有我陪著玩一定很無聊吧。不知不覺間,我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我們經曆過的每一點一滴的光景都像是在放幻燈片一樣,慢慢浮現在我的眼前。

    “你在想什麽呢,快去洗手咱們準備吃飯了。”

    肖碧玲的話打斷了我的回憶,看下時間才發現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

    飯桌上的肖碧玲,沒有了學校中的那種成熟穩重,反而多出了幾分鄰家女孩那般俏皮與可愛,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口中的這個“肖老師”也隻不過比我大上幾歲而已,而她已經開始獨立自主地生活了。

    席間我們沒有太多的話說,最多隻是溝通了今後的生活和學業,至於學校中發生的那幾起命案則是十分默契地誰都沒有提起,因為這件事已經把我們折騰得足夠焦頭爛額了,此刻是難得安閑下來的時光。

    飯後收拾碗筷的任務又是肖碧玲一個人承擔了下來,並非我這人“好吃懶做”,而是她真的太過“賢惠”,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插手。

    後來,我們又聊了些開心的事情,就各自回到臥室了。昨晚在警局被調查了一宿,而今天中午的午休又因為墜樓事件而泡湯,其實我們早就是在透支著自己的精力了,好不容易今晚能睡個安穩覺,自然要去早點去休息。

    我打著嗬欠告別肖碧玲,回到了臨時屬於自己的那間臥室,房中的擺設和早上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被子還是我疊出的那個奇特形狀。

    沒有過多的想法,我一轉身就倒在了床上,可是還沒能仔細感受床鋪的柔軟,口袋中的符紙包突然傳來一陣滾燙的感覺,就像是掖著一塊火炭般,差點沒給我燙禿了皮。

    我二話不說將這個“火炭”掏了出來,放在嘴邊猛吹了一陣,這才讓它的溫度慢慢降了下去,要說這玄門的東西就是耐用,剛才還真有點擔心這紙做的東西會引發火災呢。

    也不知道紅格格和蓉蓉到底在搞什麽鬼,這好端端地怎麽讓符紙包變得如此燙人了。

    在我抹過牛眼淚之後,果然看到她們倆掐著腰站在床前。

    紅格格見到我之後,就是怒氣衝衝地說道:“好你個周天,姐姐給你發信號你都不搭理了是不是,今天白天我震了你那麽多少次,你都假裝不知道!”

    此刻,蓉蓉也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地附和道:“就是、就是,周天太也不像話了,剛才真應該把符紙包再變熱一點燙他,可就是姐姐你一直攔著我。”

    我看著這兩位大姐,深感一陣無語地解釋道:“我今天不是在軍訓就是在警局,一直都脫不開身,哪裏有機會見你們呢,這不剛得出空來就準備向美麗的姐姐和可愛的妹妹請安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