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深深地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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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站在那裏揉著自己的小腦袋,一陣有力無處使的樣子。
保安隊長見到蓉蓉生氣的樣子,就更是開心了,現在來看他還真有幾分做“幕後黑手”的潛質。
“他這是想困住咱們,給那個不見蹤影的鬼妖爭取作案時間。”紅格格冷聲說道。
一種深深的自責感襲上了我的心頭,如果不是我執意魯莽行事的話又怎麽會中了那個混蛋的詭計呢。在自責之餘,肖碧玲深夜開車將我接出警局、早起準備早餐的形象慢慢浮現在我的眼前,一想到她過會兒要香消玉殞了,我的心便有著一種難以忍受的絞痛。
帶著這股複雜的情緒,我幾步衝到門口的結界旁,揮起“砂鍋”大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砸在上麵。
保安隊長還站在那裏哈哈地笑著:“不用白費力氣了,等你把結界打破的時候黃花菜都已經長毛了。”
沒有心情聽這個變態聒噪,我依舊一拳一拳地向結界打去,甚至手指的關節處滲出了血水也毫不在乎。
紅格格和蓉蓉看著我發瘋一般的舉動,知道自己怎麽勸說都沒有用,於是默默地來到了我的身邊,也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打破這該死的結界。
血水越流越多,漸漸覆蓋住我的整個拳頭。也不知是在多少次落拳之後,急速而出的拳勁穿過了那層結界的紅光,甚至將我的整個身體給帶了個趔趄,跌出了房外。
一瞬間,我腦海中便羅列出自己身上那幾處“不同尋常”的地方,希望能從中找出答案,可是一切終究還是徒勞的,因為玄門中的事情並非是隻靠想就能知道答案的。
我搖了搖腦袋,立刻將各種多餘的想法趕走,此刻肖碧玲的安全才是當務之急,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先放到一邊。既然已經從“監獄”中逃出,下麵就應該去進行英雄救美的活動了,我向房中的的紅格格與蓉蓉說道:“我先去救肖碧玲,你們倆在這繼續打破結界。”
紅格格似是有些話想對我說,也許是不想看到我一個人去孤身涉險吧,畢竟那個神秘的鬼妖是連她都要忌憚幾分的啊,更何況我現在的實力呢。但她最終隻是咬著嘴唇說道:“一切當心!”
蓉蓉也在一旁揮舞著小拳頭道:“周天加油,捉住那個作惡多端的鬼妖,我們支持你,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在我轉身走過門口的那一瞬間,終於看到保安隊長不是那副安然自得的樣子了,暴跳如雷地走到結界的邊上,驚訝得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其實,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我手上那枚墨青色的“靈隱戒”之上有著一道光芒閃過,隻不過這光芒很是微弱,還被我的血液遮掩覆蓋而已。
告別了紅格格她們,我飛奔跑到下麵幾層的辦公室,可是走進敞開的房門後並沒有看到肖碧玲的人影,隻有一支碳素筆掉在了地板上麵。
我提著一顆心向窗外的樓下望去,萬幸的是還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那肖碧玲人到底去哪裏了呢,是去衛生間了?是開會去了?還是出門找我了……
一連串的疑問升到了我的心頭,讓我著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直轉。
“肖老師,肖老師!肖碧玲,肖碧玲!”我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不過仍然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傳來。讓人奇怪的是這座辦公大樓中的其他人也不見了蹤影,就像是集體消失了一般,儼然隻剩下我一個,連個多餘的幫手都找不到。
之前那兩名女生慘死時的景象,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在我的眼前,想盡辦法也揮之不去。
就在我感覺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想起這個惡鬼的一些作案特征,它是要將被害人摔得麵目全非才肯罷休的,而想要摔成那個樣子就必須是從一定高度的樓上掉下來才可以。
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我轉身離開辦公室,有快速地向樓上跑去,在這些高層辦公室中挨著屋地尋找起來。
終於,當我來到頂層的時候,聽到一陣推拉窗響動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那間辦公室傳出來。
“肖碧玲,是你麽!”我一般呼喊著,一邊向那個房間跑去。
這間辦公室沒有鎖門,當我來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肖碧玲站在窗邊的那張寫字台上,而她身後便是完全敞開了的窗戶,幾陣微風吹過,將他的發梢吹起了一個弧度。
此刻,肖碧玲背對著窗戶看向了我,仿佛在等著我的到來一般,隻不過她的臉上卻帶著一種戲謔的表情,似乎是在看馬戲團的猴子似的。
“肖碧玲,你在幹什麽啊,還不趕快下來!”不去管她的眼神和表情,而是嚴肅地說了一聲,想要上前將她給拉下來。
而我這邊剛一抬腿,“肖碧玲”便尖著嗓子說道:“你要是想讓這個女人馬上死去的話,就抬腿走過來。”
這聲音冰冷而陌生,絕對不是肖碧玲,莫非是被鬼附身了!
“你是誰,來我們海大到底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附在我朋友的身體上?”我一邊問道,一般將手伸進了口袋中,握住了一張“陽火符”。
“肖碧玲”見我停住了腳步,似乎感到很是滿意,也不在乎我伸手掏兜的舉動,說道:“你果然是玄門中人,年紀輕輕的就成為了道士,很有潛力。我不想得罪你和你身邊的鬼妖,而且我們之間也沒有交惡的必要,我所需要的不過是這個女人而已,等今天過後我就會消失,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了,所以也請你不要給自己找麻煩,現在就轉身離開。”
我想要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便不動聲色地又問了一句:“你到底要做什麽?”
“肖碧玲”似是以為我被她說得動了心,便對我說道:“我需要一些善陰之體的魂魄,在這片地方隻發現了四個符合標準的人類,現在這是最後一個。”
“善陰之體”?聽著她的話直讓我感到一陣疑惑,便想開口再多問一些。
然而“肖碧玲”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厲聲說道:“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現在離開吧,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放了我的朋友,我自然會離開。”我也毫不退縮地對她說道,隨時準備念出陽火符的口訣,防止被這鬼妖來個突然襲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有些瘮人的微笑,“你知道我為什麽和你說這麽多麽,在剛剛我還不能完全控製住這副身體,你的朋友似乎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樣,她的魂魄始終在抵抗著我的侵入,然而現在麽,哈哈哈……一切都晚了!”
聽到她的話,我心中頓感大驚,又上當了!
說罷,“肖碧玲”張開雙臂向後一仰,像片落葉似的從窗口處掉落下去,而我再想要攔下她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的拖拽隻是稍微減緩了她下落的速度,但是隨後連帶著我的身體也向樓下滑去。
雖然我竭盡全力地想用腳和腿勾住一個能借上力道的物事,但身下那張破舊的寫字台此刻卻讓人感覺像是條滑梯般光滑,幾個呼吸之後我的多半個身體已經探出到了的窗外,與此同時下滑的趨勢還沒有減緩的跡象,如果我此刻不放開肖碧玲的話,很可能也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但我當時也犯上了一股倔強的脾氣,賭氣一般地緊咬著牙關,愣是沒將手鬆開過半分。
麵對此情此景,正當我想大喊一聲“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時候,在身後突然冒出一雙手將我拉住,阻止了我們繼續向樓下滑去。
我有些費力地扭頭看後看了一眼,隻見拉住我的那個家夥留著一頭雜亂不堪的長發,連帶著他那張胡子拉碴的臉,給人種毛發異常旺盛的感覺,這不是和我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長毛又是何人。
別看這長毛全身上下瘦弱得沒有幾兩肉,可是這膀子力氣可是著實不小,他憑借著這副“鋼筋鐵骨”的小身板,硬生生地拉住了我和肖碧玲的重量,甚至還有能力將我們向一點點地向上拉去。
“哥們兒你可一定要堅持住了啊,從這頂層摔下去不說摔成人渣也得變成拚一塊塊的拚圖,到時候可沒地方去找吸塵器來收你的殘骸!”黃毛咧著滿嘴的大黃牙說道。
這貨開玩笑也不挑個時候,即使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候還有心情滿嘴跑火車,要不是我此刻行動不了,一定要走上去和他掰扯掰扯。
不過雖然長毛的嘴上不怎麽著調,可是他手上卻沒有敢絲毫地放鬆下來,我和肖碧玲像是條連在一起的“繩子”般,被他一點一點地向上拉著。
也不知道我們現在這樣,算不算是人們口中常常提起的“擰成一股繩”。
就在我心裏感到暗暗慶幸自己命不該絕的時候,“肖碧玲”也意識到了樓上的情況,於是將被我拉住的那隻腳不斷地亂踢著,讓我們倆這條組成的這條“繩子”發生了一陣劇烈的晃動,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高空秋千,簡直比蹦極都要讓人驚心動魄。
“哎,哥們兒我說你先別晃蕩誒,我這哪能使得上勁啊,等我給你拉上來後咱們再好好的玩耍,你要是不聽話我可鬆手了啊!”長毛不滿地大聲吵吵了一句。
聽到這話後,我心中一陣無語,合著在他的眼裏我這是在跟玩呢,誰吃飽了撐的不要命在半空中打提溜啊。
就在說話的間隙,“肖碧玲”的腳腕從我的手中又滑下去了一節,眼看著就要和我脫離了。
“長毛哥,你可得加把勁了啊,我的胳膊快要拉不住了!等我上去後請你吃螃蟹、吃皮皮蝦!”我扭頭喊道。
果然,在這番物質激勵之下,黃毛變得異常嚴肅了起來,一臉青筋暴出的樣子,將我們拉上去的速度又提快了幾分。
人家黃毛在樓上賣命,我自然也不能拖了後腿啊,咬著牙使出全身的力氣拉住“肖碧玲”,再也不讓她滑下去半分。
就當我的大半個身體都被拉進窗戶的時候,還吊在外麵的“肖碧玲”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猛然就將上半身彎了起來,展現了一把倒立式的“仰臥起坐”,和我來個臉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