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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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用幾分鍾的時間,交給我怎麽打開保險,怎麽瞄準、射擊,隨後我們的“槍械速成班”就宣告結束了。

    “這就完了?,這可是我第一次摸搶啊!”我吃驚地說道。

    教官苦笑了一聲說道:“那你這位‘高手’還想怎麽著,難道想讓我將槍械的構造拆開來給你講講麽,別忘了咱倆現在的處境啊,你隻要在開槍的時候,一別打著自己,二別打著我,也就算是非常成功了。”

    想想教官說得也倒是在理,畢竟肖碧玲此刻的安危還是個未知數呢,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先去把她給救出來,然後一起找條生路殺出這座詭異的山峰。

    在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我和黑臉教官繼續向地下深處走去。

    大約過了十分鍾的時間,周圍的山洞逐漸變得寬闊了起來,用手電筒向左右照去,發現我們竟然來到了一個麵積頗大的溶洞中。

    這個溶洞的上下高度其實並不算太大,約莫也就是五六米的樣子,但卻勝在麵積廣大。一根根鍾乳石從溶洞的頂端垂掛而下,看起來就和北方冬日裏巨大的冰掛一般,配合著這裏麵隱約傳來的陰寒氣息,還真差點讓人忘記現在的季節了。不過,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溶洞的地麵,並不想我們平常見到種平整的土地,而是像一個漏鬥似的四周高中間塌陷下去,在“漏鬥”的最低處,還有著一個奇怪的晶體反射著我們手電筒照過去的光束,刺得人眼睛生疼。

    “下去看看?”我看著教官低聲問了一句。

    教官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頭前開路,而我則緊跟在他的身後。

    不多時,我們順著“漏鬥壁”走了下來。

    這才發現有一塊巨大的白色水晶矗立在整個溶洞的中央,剛才反射光芒的也正是這個像是鏡麵一樣東西,我和教官站在它的麵前都不禁感覺自己的無比渺小。

    正當我們用目光丈量這個“寶貝”的時候,水晶旁邊的一道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纖細身軀,梳著馬尾的發飾躺在冰冷的地上,原本應該如同桃花一般的臉上此刻竟沒有半分血色,隻有胸口細微的起伏還昭示著她的生機,這不是和我們走失的肖碧玲又是何人!

    看到當前的這副情景,我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去,不由分說地將肖碧玲從地上抱了起來。

    “肖老師,肖老師,你醒醒,我是周天啊,我和教官來救你了!”我輕輕搖晃著肖碧玲的肩膀,焦急地低聲喊道。

    與此同時,教官也跑到了我們的身邊,手中握著衝鋒槍,一臉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估計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脫掉他那獵鷹一般敏銳的洞察力吧。

    過了良久,肖碧玲才慢慢醒轉過來,始一睜開眼睛看到我就劇烈掙紮起來:“滾開,你不要過來,離開我!”

    “肖老師,是我啊,周天!你不認識了麽?”

    肖碧玲揮舞的小粉拳不小心打到了我胸口的刀傷,讓我不由得疼出了一身冷汗。

    “你忘了第一次去警局的時候,還是你將我接回家的麽!”我忍著疼痛,繼續解釋道。

    “你真是周天?”肖碧玲眼中噙著淚水看向我,隨後猛地撲進了我的懷裏,“你真是周天啊!”

    我抱著她的嬌軀輕輕拍了拍:“肖老師,如果你再抱著我的話,一會血蹭到你的身上可不許生氣啊。”

    “血?什麽血!你受傷了麽?”聽到我的話後,肖碧玲趕緊鬆開自己的胳膊,神情憂慮地打量著我,當她看到我那殷紅一片的胸口時,震驚得捂住了小嘴:“你怎麽會受傷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件事情隨後再和你解釋,在這之前你還是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吧,剛才我已經證明自己的身份了,現在該輪到我這位可親可敬又可愛的老師了。”我回答道。

    聽到後麵的調侃,肖碧玲嬌嗔地白了我一眼,但還是溫柔地說道:“問吧?”

    如果她是真的肖碧玲,這可是一次難得能詢問她心裏話的好機會啊,可一定得把握住了:“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讓我做什麽了,為什麽會做出這個決定?”

    肖碧玲看到我目不轉睛地等著她接下來的回答,猶豫了一陣說道:“選……選你的原因,是……是因為當時我發現你身上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驚天動地的才氣,簡直就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啊,儀表堂堂和聰明睿智竟然能聚集在一個人的身上,當時我感到咱們班在你的帶領下一定能夠不斷取得更大的進步。”

    她一邊說著,一邊睜著大眼睛和我對視著,仿佛有著說不出的“真誠”。

    “你果然是真的肖老師,這種誠實嚴謹的作風絕對差不了。”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非常讚同肖碧玲的說法。

    隻不過正在我們“相談甚歡”的時候,站一旁的黑臉教官忍不住笑出了聲:“肖老師啊,你還真是捧這個小子,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說這些來哄他。”

    肖碧玲低頭笑了笑並不解釋什麽,但我卻不愛聽了,什麽叫“捧”啊,教官也太不會說話了吧!隻不過當我再抬頭想和“黑小子”理論的時候,他卻向周圍張望著,似是沒有注意到我那憤怒的目光一般。

    暫時不去和他計較,我繼續向肖碧玲問道:“在你剛醒來的時候,怎麽會是那個反應呢,還有你怎麽沒在樹林中等我們,怎麽會倒在了這個樹林中?”

    肖碧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是想讓自己的思路清晰一些,隨後回答道:“當我在樹林中等著你們兩人的時候,有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走了回來,他告訴我說教官在前麵的地方發現了寇無非的一些線索,讓你來找我一起過去,而我沒有多想便相信了。最終,他帶著我七轉八轉地來到了這個山洞中,當我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的時候,他卻出手將我打昏了,再後來的事情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剛才醒來的時候還以為你是那個混蛋呢。”

    “和我一模一樣的人?”聽了這番話,我不禁感到一陣疑惑。

    不過在下一瞬間,在洞口發生的一切漸漸浮現在我的眼前,難道說肖碧玲也遇到了那種能幻化成他人形象的骷髏人?現在想來,這應該是唯一的解釋了。

    當我把自己和“黑小子”的經曆講給她聽的時候,肖碧玲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世界上真有這麽奇怪離奇的事啊,你的意思是說我遇到的那個‘人’,其實是一個骷髏變得!”

    還沒等肖碧玲將這個駭人的消息給完全消化了,黑臉教官突然警覺了起來,發出一道警告:“誰,是誰站在那裏,再躲躲藏藏的我可就要開槍了啊!”

    聽到他的大喝聲,我趕緊扶著肖碧玲從地上站了起來,背對著那顆巨大的水晶,向洞口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烏漆漆的人影站在那裏,似乎快和周圍那黑暗的環境榮威一體了。

    因為手電筒電量的不斷減少,此刻發出的光束已經照不到那麽遠的距離了,隻能讓我們看到那裏的一個大致輪廓。

    我學著教官的樣子摘下跨在腰間的衝鋒槍,做出一副防禦態勢。

    隻不過那個突然出現的黑影並沒有回答教官的喝問,反而慢慢向我們所在的位置走來。

    “站在原地,不許動,否則我開槍了!”教官再次大喝了一聲。

    那個黑影似乎沒有聽到這番警告一般,速度不減地繼續走近。

    “砰!”

    一道巨大的槍聲突然響起,隨後在溶洞中久久回蕩著,因為這裏的空間相對封閉,因此槍聲較外麵相比都要大上不少。

    黑影並沒有像我預想中的那樣應聲而倒,仍然在邁步朝我們走來,難道說是“黑小子”的槍法太爛了,沒有打到人?

    教官繼續做著瞄準的姿態,提防著這個神秘的黑影:“這一槍隻是個警告,但如果你執意不聽勸告仍然想走過來的話,下一槍就是打到你的腦袋上了,我說到做到!”

    原來是這個家夥是故意沒打到的啊,看來他還真是挺謹慎的。不過這也難怪,現在我們還不清楚這“黑影”到底是人類還是那種骷髏怪物,如果是骷髏怪物的話開槍射擊自是沒得說,但一旦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類的話,教官也不一定有扣下扳機的“狠心”。雖然他身為部隊的戰士,每天和刀槍相伴,但是在這種和平年代,能夠開槍射擊真人的機會想來是不會太多的,這一手指頭下去那就代表著一個生命的隕落。

    一滴汗水從教官的額頭滑落,似是在反映著他內心的糾結。

    正當他準備將扳機按下的時候,那個“黑影”突然發出了聲音:“教官您怎麽那麽大的火氣啊,難道你真的想要射殺自己的學員麽,你忍得下心麽?”

    “自己的學員?”這回可不僅是教官了,連同樣警惕當前情況的肖碧玲和我也是一臉詫異的神情。

    在仔細回憶之後,我突然失聲叫道:“他是寇無非!昨天晚上我們聊天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

    當我和肖碧玲因為找到寇無非而感到一陣欣喜,準備放下戒備迎他走過來的時候,教官卻出聲將我們攔了下來:“你們忘記了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怪物了麽,在這種環境中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他的話聲還沒落下,“黑影”處傳來一陣大笑的聲音,在洞穴中久久沒有停息,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青春年少的學生,更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我就是寇無非啊,你連自己的同學都不記得了麽,咱們可是白天的時候才見過啊。”那道黑影一邊朝我們走來一邊出言說道,聲音中似是有著幾分調侃的味道。

    當他走到距離我們十米左右的範圍時,在手電筒的光芒的幫助下,終於可以看清他的廬山真麵目了。

    中等的個頭與身材,一身迷彩軍訓服,還有一張配著傳統分頭的小圓臉,這不是在營地獨自失蹤的寇無非又是何人!

    “你……你真的是寇無非?”肖碧玲在看清這個人後,不禁詫異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