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私闖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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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驚,驚道:“前輩真是神人啊!竟然將我的心思猜得一點不漏!”
老者臉色忽然一變,陰陽怪氣的說道:“宗主大人,麻煩你下次裝的時候,裝得像一點好不好,在老夫麵前玩這個,說實話,你還真是不太精道!”
被人敲破心事,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見連連被人看破,不由有些沮喪,拱拱手說道:“不錯,我是想知道前輩說的那兩件事情!”
老者的臉色這才陰轉晴,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說道:“先說第一件:我陰陽宗的宗主首先是要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我陰陽宗千年的基業,絕對不能交給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所以這是其中的一個目的,另外,人最大的優點便在於多情,最大的缺點也在於多情!通過這麽一個考驗,便是讓宗主更加清楚隱藏在感情之後東西,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宗主在重情重義的同時,也知道理性思考,從而才不會臨陣慌亂,遇事退縮或者衝動。這樣的解釋不知道宗主大人滿意?”
老者仍然是笑盈盈的看著我,眼神之中,似乎隱藏著許多東西,就連我本人也看不清楚,在我的哲學中,看不懂便是不信,所以,老者說的話,我也就是半信半疑,姑且聽之,隻是眼下,絡飛煙的下落最為緊要,一定的想辦法打聽出絡飛煙的下落來!
老者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歎了口氣,說道:“你這小子,怎生的如此多疑,看來你小子天生就不是上當的料,也罷,我便告訴你絡飛煙的下落把!”
我目光淡定的看著老者,貌似並不十分在意一般!
老者見狀大怒,罵道:“你這小子,怎麽救不相信人呢?心眼兒多了是好事,可是你小子的心眼似乎也忒多了一點吧!”
我仍然不為所動,大有:“你強任你強,明月照大江”之勢!最後老者實在是受不了:“小子,別說老子沒有告訴你,那女娃兒出了大陣,已經朝著天劍門的方向去了,估計是回了師門,至於是不是,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推斷前後之後,再看老者樣子,想來大差不差,這才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已經離開宗派已久,尚有許多事情尚未解決,在此就別過了,相信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吧,我使了一個神行千裏大陣,瞬間已經回到了天人客棧之內!
為了掩人耳目,我並沒有驚動他人,而是掂手踮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外,剛到門口,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媽的,現在宗主也不在,這賽詩大會到底還辦不辦了?現在錢堂主輩南宮烈那老賊關在衙門,我們想去營救,又放不開手腳,秦先生,你倒是說說,我們到底應該怎麽辦啊?”
此人的聲音很熟悉,正是炎陽軍右軍校尉劉三!
我聞言,忽然心中泛起嘀咕來:“賽詩大會受阻,錢堂主被抓!媽的,上次的幻境竟然真的發生了?”
我想也不想,推門而入,忽然聽到一聲大喝:“何方賊子,竟然私闖民宅?”
我心如電轉,隨便使了一個陣法,便將大漢彈開,笑盈盈的說道:“怎麽,大家都在?”
眾人臉色巨變,神色警惕的看著我,驚道:“你是什麽人?竟然能夠找到這裏?”再看眾人,各個手中能捏法訣的便捏法訣,不能捏法訣的便手握兵器,總之各個防備,悍不畏死,倒是秦布衣神色淡然,眼神之中,看不出一絲絲波瀾。
我也是丈二金剛的,眼前的眾人雖然好些不曾見過,但是秦布衣,方月,劉三等人,都是老熟人了,怎麽一段時間不見,竟然將自己忘記了?
我正要抬手解釋,卻見方才輩震開的大漢突然爆射起來,大吼一聲:“賊子,納命來!”
我暗苦,本不願意和大漢交手,但是大漢的殺氣實在凝重,要是被他的鬼頭大刀砍住,那還得了!我連忙結印,口中念叨:“離水陣,開!”
五行元素瘋狂的運轉,空中的水分竟然在瞬間凝結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罩!大漢的鬼頭大刀砍下來,正砍在我的冰罩之上,巨大的反彈力瞬間將大漢再次彈開。
離水大陣一出,陰陽宗內宗的弟子便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眾人相視一笑,放下緊張的神色,竟然坐了下來。我收起陣法,說道:“方才我在外麵的時候,聽說錢掌櫃竟然被南宮烈抓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秦先生,你說說!”
我見這陣仗便知道秦布衣雖然不是陰陽宗的人,但是自從錢掌櫃出事之後,秦布衣儼然成了眾人之中的核心人物,所以,問秦布衣一些情況,卻是最好的選擇。
秦布衣之前還有一些慌亂,畢竟眼前的事情實在過於緊張,一方麵這是陰陽宗自己的事情,加之陰陽宗本宗的大人物還沒有到來,自己貿然處理這個事情,總是不好,再者,事關重大,其中關係到各個厲害關節,一旦出了任何紕漏,引起的連鎖反應,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過來的,所以,之前秦布衣心裏已經做好的幾個預案,都逐一被自己推翻,盡管眾人連連詢問,大多的時候,秦布衣自己還是選擇了沉默。不過現在好了,宗主已出現,自己的所有方案便變得可行起來,隻要宗主一句話,便可以調動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此時的秦布衣對自己的計劃也頗有一些信心。
秦布衣見我衣衫不整,麵色憔悴,滿臉的胡茬怎麽看我也不像一個十九歲的小夥子。倒是像一個飽經風霜的流浪漢,也怪不得在場的眾人在事發突然的情況之下,竟然沒有認出我來。
這不?方才要取我性命的那個大漢現在正雲山霧罩呢,怎麽此人說變就變,竟然是陰陽宗的宗主?
我緩緩走來,一把將大漢扶起,輕聲問道:“這位大哥,請問尊姓大名?”
大漢先是一陣驚愕,畢竟按照自己的級別,見到宗主可是莫大的榮幸,但是此人雙眼精光暴露,渾身上來,顯示出一股不同於常人的精幹之氣,這點到讓我十分欣賞。天大的榮耀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大漢見我,麵目恐懼,再想起前一段時間宗主失蹤的事情,兩者一結合起來,便知道,宗主最近一段時間肯定經曆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
大漢猛地站立起身,抱拳道:“屬下楊一,參見宗主!”
我擺擺手,示意不要在意,又溫言撫慰幾句之後,這才進入正題,經過秦布衣一描述,我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秦布衣,錢方中,方月三人得了我的指導,明白了賽詩大會中的各種關節所在,運作起來,利潤十分豐厚,就連之前對此不屑一顧的南宮烈,也十分在意起來,硬說之前我拿走的九萬兩白銀不是炎陽官府的資助,而是他自己拿出的錢,用來參股的!也想參合進來,分一杯羹。隻是賽詩大會的利潤實在豐厚,光是前期的利潤便已經高達五十幾萬兩白銀,若是讓南宮烈拿走一部分,說什麽錢掌櫃的也不會答應,於是兩方便發生了爭執。南宮烈惱羞成怒之下,竟然強行請錢掌櫃到太守府做客,這樣便一去不回,除非天人客棧這邊能夠主事的答應了他南宮烈的條件!
我點點頭,情況大致已經了解清楚,問道:“秦先生,南宮烈到底是什麽條件,你說說看,若是不過分,我們倒是可以答應他們!”
秦布衣暗自一驚,心道:“這宗主失蹤了一段時間之後,怎麽盡說些糊塗話,前些日子,不是你千防萬防,就是要防住南宮烈父子麽?”不過秦布衣還是說道:“南宮烈說,按照宗主拿錢的時候算起,將九萬兩銀子做成股本,他至少可以拿到四成!開玩笑,四成的利潤!”
我嗬嗬一笑,說道:“四成利潤,我早就已經計算過,這個賽詩大會若是運轉得當,至少可以賺到一百萬兩銀子,他南宮烈也真是不要臉,想憑區區的就萬兩銀子便套取四十萬兩銀子,我看南宮烈不是瘋子便是南部神州最大的貪官了!”
眾人聞言,無不驚駭,區區一個賽詩大會,便可賺取一百萬兩銀子,開玩笑,這一百萬兩銀子要是鑄造成銀塊,不還是像一座小山了?都說宗主的修為不咋滴,可是這賺錢的功夫卻是曆代宗主之中,最為牛逼的一個了!
秦布衣無言,方月眉頭緊縮,忽然說道:“宗主,我們擔心的不是這個,錢不是問題!”
我心裏一緊,旋即便舒緩過來,隻見他擺擺手說道:“劉三,秦先生,方堂主,楊一,你們幾人可以留下,其餘的人,便可以退下了!”
眾人雖有不甘,但是宗主的命令卻沒有人感違背,眾人緩緩出去,心中充滿了疑惑,而留下的幾個人,同樣也是如此,宗主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呢?
見眾人退去之後,我招呼楊一關好大門,隨即大手一揮,整個房間馬上被一個奇妙的陣法圍住。我笑笑說道:“大家不要驚慌,這個陣法極為簡單,我像方堂主應該識得!”
方月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錯,這個陣法便是宇內乾坤陣,除了隱藏之外,隔音效果也是十分驚人!”
眾人經方月解釋之後,方才明白過來,一方麵佩服宗主的修為,另一方麵,也佩服宗主的小心謹慎。
我招呼眾人坐下,說道:“劉三,你代表軍方,楊一,你代表外宗,秦先生和方堂主則代表內宗,眼下陰陽宗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人都到齊了,我們也好通個氣,萬一出了什麽狀況,也好一致行動,到時候救不逐一通知了!”
楊一最為激動,隻見他猛地站起身,說道:“宗主,隻要你有什麽用得著我楊一的地方,盡管說,錢堂主帶我恩重如山,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楊一也在所不辭。”
我好一陣感動,連將楊一安撫下來,說道:“眼前的情況比較複雜,就像方堂主所言,最擔心的不應該是錢的問題,而是我陰陽宗的根基問題,若是單單是錢,那麽倒是好辦,怕就怕在南宮烈知道了我們的內幕,借此機會,比我們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