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民以食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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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和我想象中的廚房有很大的不同,我以為這麽繁華熱鬧的酒樓用的是很現代化的設備,可是這裏的設備都是比較陳舊,炒菜都是用的大鍋,爐灶也是那種用磚塊砌成的,令我感覺到這裏有一種古代大廚房的感覺。
大強喃喃道:“這個大廚房好像……有點熟悉啊……在哪兒見過又說不出來……”
我低聲說道:“是電影裏麵的情節,說的就是少林寺的廚房,也就是皇家廚藝學院。”
“噢!對對對!”
大強一下子就醒悟過來了:“難道……這個廚房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
聽我們討論,瘦老頭臉色得意地說道:“所有實習的店小二都得在廚房內呆上一段時間磨一磨鋒芒,你們兩個也不例外,現在這幹上三天吧,不過你們記住不能暴露身份,不然我得嚴厲懲罰你們。”
他朝一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中年廚師喊道:“駱駝,過來,我給你介紹兩個新夥計。”
那叫駱駝的廚師急忙抹幹淨手掌跑來:“瘦師父,你怎麽來廚房了?”
瘦師父嘿嘿笑道:“這兩個是茶樓新招的實習小二,一個叫毛真、一個叫大強,我就交給你們廚房磨一磨筋骨了,大掌櫃交代過的了,你們給我使勁整,必須把他們的筋骨練好。”
說完他就走了,駱駝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問道:“你們得罪了瘦老頭是不?”
我和大強兩眼一瞪立馬就發現了不妥:“這位駱駝大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駱駝笑道:“根據我們茶樓的慣例,實習小二都是在大廳裏麵看著學著點,哪有一來就被推進最哭最累的廚房呀?看你們一臉倒黴的樣子,難道就是昨晚被大小姐給綁回來的那兩個?”
“哎呦我去,你這眼睛可神了。”
我急忙掏出香煙給駱駝點著:“實不相瞞,我們不但得罪了瘦老頭,還得罪了大小姐,後來才知道她們兩個關係可好了,真是失策。”
見我們有些擔憂,駱駝抽著煙笑道:“算你們走運,善柔小姐早前來找過我了,要是你們被推來廚房的話就適當照顧你們,看來還是二小姐想得周到啊。”
聽他這麽說,我心中淌過一陣暖流,善柔不但人長得溫柔善良,而且心思很是縝密,她已經提前想到瘦老頭會整我們。
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駱駝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廚房雖然是又苦又累,可是確實是能學到本事的地方,尤其對你們新進來的小二的筋骨是有很大的幫助,來吧,我先帶你們走一圈。”
“謝了,駱駝哥。”
我們跟在駱駝身後,走進了這座神秘的烈寞酒樓的飲食核心,隻見裏麵一排排的大爐灶早已在開爐,各位師傅在忙活著整理一籠籠做工精致的點心,和我們一樣打扮的小二們則是非常飛速地把點心排好,場麵緊張有序,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人。
駱駝笑著介紹道:“現在的早茶時間,民以食為天,我們這個城市的百姓也不例外,他們喜歡喝早茶,尤其是我們烈寞酒樓的早茶,你們別看我們的點心做工精良,可是我們賣得並不貴,是符合廣大市民的飲食標準的。”
那些在忙活著的夥計隻是朝我們看了一眼便繼續忙活了,估計在他們看來,店小二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操心。
我留心細看,發現夥計們搬運點心的手法和步法有些奇特,可以從裏麵看到有很多武功的影子,尤其是那些在搬運大爐子的師傅們,他們的下盤非常穩重,一看就是腰馬合一的典範。
駱駝見我看出了門道,又笑道:“在廚房裏麵工作不但能磨人的鋒芒,還能鍛煉人的力量、身法和反應速度,這些都是基本功,你們遲早得來這裏練一練。”
我和大強連連點頭:“駱駝大哥,那我們應該做些什麽工作呢?”
駱駝說道:“你們的工作就是給炒菜的師傅們打打下手,沒事就跟著其他小二學一學刀法和幹活的技巧,隻要你想學,他們都會願意教你的,不過就看你們有沒有那麽多精力了。”
他隨手在桌上拿起一把十厘米小刀朝我輕輕拋來,我急忙伸手去接,可是我差點沒被小刀給撂翻在地,因為這小刀比我想象中的要重上好幾倍!
“我去,這小刀怎麽這麽重啊?”
拿著沉甸甸的小刀,我忽然明白了駱駝剛剛那話的道理:“難怪你說我們會不夠精力了,因為拿著這些小刀都這麽沉,那些比較大的工具豈不是……”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隨手拿起一張菜刀,我的乖乖,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菜刀比巨斧還她媽的要重啊!
“這重量還可以不?”
駱駝臉色有些得意,他輕輕按住了我的手:“小刀還沒拿得習慣就想拿大刀了?別急,慢慢來吧。”
大強也是滿臉好奇地問道:“駱駝哥,這些菜刀怎麽這麽重啊?”
駱駝笑道:“這些菜刀、小刀都是用寒鐵所鑄,所以非常沉重,而打造這些刀具的師傅都一等一的工匠,當這些刀經過反複錘煉之後會變得非常鋒利,可謂殺人之利器,不過我們這裏的刀不殺人,隻殺畜生。”
隻殺畜生,畜生這個形容詞說得好。
他指著那些在飛快地用著大小刀在切割食材的小掌櫃們:“看到他們的刀功了嗎?這些都是我們烈寞酒樓的刀手,他們腕力之大、切割之準,要是放到外麵的酒樓的話一定是大師傅級別的待遇。”
我和大強看向那些小掌櫃,他們的刀法可謂是爐火純青,使用那些沉甸甸的菜刀壓根就不費勁,看得我眼都直了,雙手也不禁有些發癢。
大強好奇地問:“駱駝哥,那為什麽他們學藝有成還不去別的大酒樓做大師傅,還要留在這裏做小掌櫃呢?”
駱駝哈哈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烈寞酒樓除了刀功、炒功之外還有其他更值得我們這群廚師留戀的東西,你們要是待久了也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