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冰山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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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飛看著從車上摔下來的徐婉青,下意識的抱了過去,就這樣兩個人抱著在草地翻滾著,尤其在這個時候馬雲飛還不忘直視著徐婉青的眼睛,徐婉青頓時隱約的感到了一陣羞澀,這是她以前沒有過的。
也或許是她久經沙場的緣故,多少風風雨雨對她來說早已司空見慣,但是這樣跟一個男人在草地上滾落,還是提一次,當然這種場麵經常會在瓊瑤劇中出現。
然而他們的宿命,早被這種黑暗性質的外在原因,深深的籠罩著,所以無論怎麽看都有點不合時宜。
但兩個人滾落到草地的低窪處,終於聽了下來。
馬雲飛還沉浸在感受著徐婉青那獨有的香味與體溫中,當然最吸引的還是凹凸有致的柔軟感,他還依然壓在徐婉青的身上。
徐婉青已經清醒過來,猛力的推開了他!
“你真是不要臉!”
馬雲飛被推到了一邊,一臉無辜的表情說:“是我救了你好不好?我是怕你摔著?”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
“當然,我不介意以身相許!”
“你不過是個無賴!”
“嗬嗬!可是就有人喜歡這樣的無賴!”馬雲飛依然站沾沾自喜著。
兩個人已經都已站了起來,向遠處的草地走去。
“這裏的風景真是不粗!”馬雲飛很自然的說。
徐婉青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剛才我要駕駛馬車的時候,那個車夫要了我不少錢!說是押金,看來他是早有預料,我會翻車!嗬嗬!”馬雲飛接著說。
“我……”徐婉青似乎有點生氣的意思:“你每天是不是就這麽閑?所以才會有這麽多荒繆的心思!”
“是啊,難道要我每天都跟你一樣,隻想著怎麽賺錢?怎麽殺人?怎麽賣貨?是嗎?”馬雲飛也有點情緒激動。
“這是我們的宿命!”
“什麽狗屁的宿命?那不過是一個自私的借口!”
“那你幹嘛要加入進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我們隻是在聊天,不是嗎?聊天就是可以暢所欲言,就當是一種夢想,一種信仰!這和我具體做什麽沒有關係!所以以前我總有這樣一種想法,今天我想問問你?”馬雲飛的語氣中有高有低。
“說!”徐婉青麵無表情的說。
“像我們販毒的,自己為什麽不吸毒呢?還有萬一……萬一自己賣出的毒品,會賣給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呢?他們怎麽辦?你想過嗎?”馬雲飛直視著徐婉青的眼睛。
“你這種口氣像是條子說的話!”徐婉青的眼神裏飄忽出一絲懷疑。
“我要是條子的話!我就不會這麽大費周折的跟你來泰國了,直接把你抓走,讓你一生一世呆在我身邊!”馬雲飛的話鋒一轉,讓徐婉青再次有點麵紅耳赤。
“你……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晚上的事吧!”
馬雲飛無奈的點點頭。
透亮如洗的天空,風清氣爽。馬雲飛沒有再說話,遠遠的看著徐婉青的背影,很難想象這麽一個美妙多姿的身影背後,卻掩藏著太多的殺戮與陰謀。
馬雲飛心裏明白,他們的心裏或許隻有利益,為了利益可以付出一切,可以犧牲一切,或許這就是她跟周穎最大的區別吧,周穎為了別人的利益可以自己犧牲,就像在醫院樓頂上,她為了放走人質,隻身自己背起了炸彈!
然而徐婉青則會炸死所有的人質,來保全她的生命和利益。
不同的環境早就不同的人,徐婉青生活的環境就是這樣每天充滿著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稍有不慎便會被出賣或是被犧牲。
此時乘著漁船漂泊在江上的龍海三個人,已經快要靠岸了。
龍海對漁夫說:“到前麵的神龜口給我靠岸吧!你什麽時候趕回去?”
漁夫淡淡的說:“到下午三點吧!”
“那什麽時候運送這批貨?”龍海問。
漁夫沉思片刻,緩緩的說:“大概明天夜裏!具體什麽時間我也說不準,你是知道規矩的!”
龍海默默的點了點頭。
三個人下了船,漁夫把船係好,龍海原本以為他要急著走,但卻從船艙內取出來一瓶酒,與龍海坐在了船頭上,小彬和小武兩個人下了船。
“你不著急走嗎?”龍海不解的問。
“不必,趕得上!”漁夫微笑著說。
龍海看著漁夫那黝黑而滄桑的臉頰上,鐫刻著歲月留下的層層風霜,但隻要端著這杯小酒,似乎就可以忘記一切。濁酒對著花生米,沒有好菜好肉,卻也喝的也有這番滋味。
“張伯,你開船有了多少年了?”龍海問。
張伯小酌了一口,笑著說:“不記得了!”
“嗬嗬!不記得了!也好!”龍海也陪著一口。
“我知道你要做什麽?也知道你想做什麽?更知道你該做什麽?但是我這個已經是半個老頭子的人啊,一向都是不管不問!所以就算是冰山來了,也得給我幾分麵子!”張伯又倒了一杯酒。
“冰山?您見過冰山?”龍海問。
“嗬嗬,何止是見過,想當年……算了,還是不提了!”張伯繼續喝著。
“想不到張伯還有這些閱曆,那天天漂在著江上,豈不可惜了?”
“唉,話不能這麽說!江湖之大,人各有誌,有人呢天生就喜歡無數的金銀財寶,有人偏偏就喜歡美女相伴,可就有人喜歡清淨幽雅,我就是個清淨幽雅的人!不喜歡那麽多紛爭!也不需要!嗬嗬!來喝!”
龍海對張伯的話有些費解。
“我這個人呢,隻負責開船,至於我運什麽?我不管,也不問,你隻要付我船錢就好了!嗬嗬,很簡單吧,但是你啊?年輕人,我奉勸你,凡事啊得饒人處且饒人,路千萬不要都走死了,等到最後連點退路也沒用!”
“謝謝的張伯的教誨!”
“教誨不敢當!隻當我這個閑雲野鶴,喝多了酒後的醉言吧!時間不早了!走了!”
說完,張伯喝完了杯裏的酒,並且解開了繩子,龍海走到了船下麵。
張伯笑了笑,擺了下手,然後慢慢的駛進浩渺的煙波之中。
但是他剛才的話,言猶在耳。
這個老家夥,似乎知道的事情還不少,但他的身份不過是粟穀村中,一個小小的漁夫,甚至運貨的機會都不多。而且這次的貨,也不知道是否有張伯來運送?龍海自己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
畢竟自己還年輕,所以就得拚。不想張伯一樣,已經到了閑雲野鶴的心態,一切都可以放下了!龍海是決然不能的!他更相信自己有一天,一定可以從冰山的手裏分得一杯羹。說到冰山,這個張伯居然見過冰山?
龍海上麵是胡哥徐三胡,胡哥上麵是燕哥付燕生,燕哥上麵才是“冰山”,別說冰山,單說燕哥向來都是神出鬼沒的,龍海幾乎見過他的次數不下三次,冰山更是一次都沒有見過。所以很多跟著冰山幹活的人,很多人都想見到他。
冰山這個人到底是誰?一直是個迷。
但做這行的最注重保密,冰山這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事風格,也許正是他得以繁衍興旺的原因。
而這個張伯居然說他見過冰山?
看來以後龍海對這個漁夫張伯,更得加倍尊敬,刮目相看了。
晨江酒店外,斌子、大剛和侯豔三個人,依舊蹲在酒店外的車子內,正在想辦法怎麽混進去酒店之內。
侯豔先說:“剛哥肯定是不行了,因為上次他大鬧酒店大堂了一次,很多人都認得他!”
大剛急忙說:“那有你說的那麽嚴重,酒店裏每天人來客往的這麽多人,怎麽可能就記住我了呢?”
斌子慢慢的說:“你們倆著意思,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那要不這樣吧,你們倆先回去吧,交給我一個人好了!”
大剛拍了斌子一下:“說什麽呢?”
“不是,你們倆不就這個意思嗎?”斌子委屈的說。
大剛看了看窗外,一本正經的說:“據我觀察啊,每天在他們的後廚,都會有人送菜進去!我們隻要假扮成給他們酒店送菜的,一定可以到後廚,這樣我們就想辦法找這個叫包江的人了!”
“這個主意不錯!”侯豔說:“可是我們進去之後,總不能見人就打聽吧!我們還是的先進去默默情況,等確定目標之後再行動!”
斌子看了看兩個人,說:“走吧,還愣著幹嘛?”
說完車子開到了酒店的後門處,等待著送菜車的出現。
窗外的風景有點蕭瑟荒涼,畢竟是酒店的後門,所以比較偏僻,半天還不過一個路人。跟前麵富麗堂皇的大廳正門,猶如兩個世界。
斌子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哈欠!對後麵的侯豔說:“我先眯一會,等車子來了!記得叫我啊!”
“嗯,好的!你休息吧!”說完,侯豔又從包裏掏出一份零食,再嘰嘰喳喳起來。
大剛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看後麵的侯豔與駕駛座上的斌子,他悵然若失。就在這個時候他偷偷的拿出來一條項鏈,默默的拿在手裏,這條項鏈他是裝在內衣口袋裏,所以隻是拿出來一點,捏在手裏睹物思情著。
他拿的這條項鏈竟然是周穎留下的那條彼岸花形狀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