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黃昏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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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胡此時已經看到了剛進來的馬雲飛和徐婉青,他沒有說話,隻是給徐婉青點了一下頭。

    跪在地上的男子還在拚命的祈求著……

    但胖胡冷峻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他不會為之所動。

    他冷冷的說:“你自從跟我那天起,就應該知道,我最恨吃裏扒外的人,哪怕就是走漏一個字的消息,我也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胖胡一揮手!抓著他的兩名男子,即可拖著他扔進了鐵網內。

    這個鐵網設計還是很別致的,中間是一個水泥建好的池子,兩旁則是種著青菜的斜坡,所以人在上麵根本站不住,稍微一動就會滑進到水池裏麵,而水池裏麵正好有饑腸轆轆且張著血盆大口的鱷魚在等著他。

    改名男子被扔進去之後,驚慌失措!他無助的嘶喊著,乞求著,但即使他看遍了所有的人,每一個人會為他伸出援助之手,他必死無疑了!

    很快他起初是抓著旁邊的鐵網,還可以稍微的站一會,但是邊上站著的男子們不會閑著,他們會拿著刀子或棍子,砸你抓著鐵網的手,直到你完全的落到水泥池裏……

    隨著一身慘叫!男子即可被鱷魚們四分五裂開來,場麵極為的血腥,慘不忍睹!馬雲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同時他的心裏也在膽戰心驚著。

    這個時候胖胡站了起來,手裏還拿著一把紫砂壺,他一身白衣,卻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嘴邊的胡子倒是為他增添了幾分喜悅之氣,然而這個人表現出來的感覺,卻隻有讓人毛骨悚然!

    他看了徐婉青一眼,隻說了兩個字:“走吧!”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

    褚龍山莊內,院子和各個門口幾乎站滿了人,而此時的毒蜂正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喝得醉醺醺的,他還是沉浸在喪兄之痛裏,難以自拔。

    那是一個快要接近的黃昏的下午,毒蜂和花蛇在花蛇的辦公室裏吵了起來。

    兩個人吵的很凶,不是掀桌子就是摔瓶子,一片狼藉。

    毒蜂力勸花蛇跟自己回到龍澤發展,但花蛇就是不肯。兩個人因此而大吵了起來,最後才導致的分家,原本兩個人在泰國南邦做的是有聲有色,可是毒蜂這個人比較念舊,所以回到了龍澤市內建立了褚龍山莊。

    山莊的生意一度慘淡,毒蜂慢慢的坐不住了,所以才慢慢的選擇了重操舊業。而他弟弟花蛇在南邦更是混得有模有樣,當然對他在龍澤的幫助不少。

    不過大都是資金上的,因為兩個人兄弟說過,隻能有一個人染毒,另一個人要懂得潔身自好,毒蜂選擇了後者。

    想當初兄弟二人從一無所有,跑到南邦去從當馬仔一直到白手起家,最後卻分道揚鑣了。即便如此,兩個人的感情還一直保持聯絡,然而此刻花蛇卻被人殺了!這個血海深仇,深深的烙在了毒蜂的心裏。

    這幫粟穀幫的人,真是欺人太甚!毒蜂一直在暗暗的發著毒誓!

    就在這個時候,毒蜂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

    他接了電話:“喂!”

    “喂!我是高誌雄啊!怎麽辦?我這現在可不能斷了貨啊,要不然沒法跟客戶們交代啊,如果客戶讓給了別人,那我們下邊的生意可不好做了!”

    “你要多少?”

    “最少先弄個一兩百公斤的,先應應急,還按照老價格!但是你得讓給我點吧,這個你也知道,我剛剛損失了不少!”

    “好,我來想辦法!兩天後交貨!這次的價格給你減百分之三十,就當我給你賠罪了!”

    “好!好!夠爽快,那就這樣!”

    高誌雄掛了電話。

    毒蜂在辦公室裏喊:“阿坤!阿坤!”

    阿坤從門口匆匆的走了進來:“大哥!”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貨?”毒蜂問。

    “滿打滿算也就幾十斤吧,這次你知道,我們沒拿到貨!”阿坤解釋說。

    “好!我知道了!”毒蜂接著說:“這幾天要有次交易,你要多帶點人,還有槍械要準備足了,不夠就多買一些回來!回頭我還有大事要做!就指望著這些家夥呢!”

    “好的,大哥,你放心吧!我馬上去辦!”阿坤說完走了出去。

    毒蜂又倒了一杯酒,猛地喝了一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粟穀幫,咱們走著瞧!”說完,他狠狠的把酒杯扔在了桌子上。

    怒氣衝衝的走出了辦公室。

    一間中規中矩的辦公室內,裝修擺設並不豪華,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張茶桌和五把茶椅,邊上擺著幾個木藝架子,牆上垂著幾條粗布花色的簾布,角落裏還有兩三顆盆栽。很難相信這裏就是粟穀幫三當家胖胡的辦公室。

    胖胡端坐在主茶椅上,手裏還在把玩著那把已經玩的蹭亮的紫砂壺。

    馬雲飛有點戰戰兢兢的站在牆角,徐婉青則安然的坐在胖胡對麵。

    “大哥,這次行動的完成,主要是楚飛的功勞!我隻是在一邊配合了他!而且一路上……還……”徐婉青帶著心虛的口氣。

    但是他話未說完,就被胖胡打斷了。

    “你知道你大哥我,向來隻關心結果,不在乎過程!”說完,他站起來,捏著茶壺,走到了馬雲飛跟前,他上下的打量著馬雲飛,不知何意?

    徐婉青也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楚飛,這個名字不錯!希望你配得起它!”胖胡冷冷的說。

    馬雲飛輕輕的點點頭。

    “年輕人我們還算有點緣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胖胡拍了一下馬雲飛的肩膀。

    聽到這句話之後,徐婉青也重重的鬆了口氣。

    同時徐婉青用安心的眼神看了馬雲飛一眼,流露出了一個很細微的微笑。

    一棟酒樓內,狹小的包廂內,窗外就是江天一色的風景。地方雖然不大,卻顯得分外親切溫馨,大剛把小郭、斌子約到了這裏。

    屋內的陳設都是仿古的風格,尤其還是臨窗的浩浩江水,並且上來的餐具茶杯等,也有些古典韻味,這些地方應該可以那些文人墨客加倍青睞。

    但今天蒞臨的三人,卻每一個人有這樣的閑情逸致。

    斌子最先倒了一小杯酒,對著小郭說:“一別多日!沒想到你還真的康複了,真是吉人天相,我為了那天我們的疏忽大意,想你賠罪了!”

    說完斌子一飲而盡。

    大剛也急忙陪著:“斌子說的對,我們卻是都有錯!對不起了!”

    小郭到有些尷尬起來,急忙說:“兩位師哥,別這麽說啊!是我不懂事,讓你們操心了才是!不過現在我已經好了,還希望以後多多照顧!嗬嗬!”

    “哎,小郭,你還能想起來,那天的事情嗎?”大剛問完,給小郭碗裏夾了些菜。

    小郭尋思著,然後說:“我當時就記得我在一個房間裏,看到有人在交易什麽東西?應該是毒品,但是現在對於這兩個人的樣子比較模糊!”

    大剛隨之便拿出了那張從他的手機裏打印的照片,擺在了桌子上,這上麵是龍海和高誌雄的照片。

    “你看看是他們嗎?”大剛又問。

    小郭搖搖頭:“真的不太確定!”

    “哎喲,你就別問了,就算小郭確定了那又怎麽樣?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麽?桌子到底放的什麽東西?誰也看不清楚,根本不能作為證據!來,吃菜,吃菜!”說著斌子舉著筷子,向他們推了一下盤子。

    “哎,你們不知道啊,其實我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好了!可是說什麽我爸媽也不讓我來,可把我憋死了!”小郭邊吃邊說。

    “伯父伯母做得對,你這剛剛醒過來,就應該多休息休息!”斌子繼續說。

    “可是我想咱們警隊啊,想你們,還有周姐!哎說到,周姐,怎麽還不見她呢?上午那會,頭兒不是說她跟斌子一塊去查案子了嗎?”小郭問道。

    “查什麽案子啊?周穎早就……”斌子話說了一半,大剛急忙踢了他一腳。

    “周穎早就去忙別的去了!”大剛解釋的說。

    斌子隻好“哦,哦!”的點點頭。

    但小郭已經察覺到了兩個人似乎是有事情瞞著他。

    小郭放下了筷子,認真的說:“你們倆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斌子也放下了筷子說:“這件事遲早是瞞不住的!”

    大剛慢慢的點點頭。

    他們把關於周穎的事情,從頭到尾的給小郭說了一遍,小郭一聽即可潸然淚下起來,沒想到離開的這幾個月,發生了這麽多的變故。

    曾經四個人打打鬧鬧的場景,頻頻出現在他們麵前。

    原本是一次為小郭接風洗塵的聚會,卻變成了一起撫今追昔,緬懷周穎的聚會。

    光線幽暗的山穀間,夕陽的線條還遺留在山邊,似乎是在天邊用尖銳的刀子,劃開一道口子。傍晚的淒風陣陣,低吟著深秋的惆悵與荒涼,尤其是這樣荒蕪人際的偏僻山野,幽冷青翠的墓碑還是那樣矗立著。

    三個人有酒樓來到了周穎的墓地,在墓碑前放了三束鮮花,並深深的鞠了一躬。

    “周姐,對不起,我來晚了!”小郭黯然的說。

    而就在這個時候,幽暗靜謐的樹林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帶著一張黑色的口罩和深灰色的帽子,悄然的站在樹林中,凝視著三個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