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三胡的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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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海和向彪兩個人,帶著其他的人走進了餐廳當中。

    已經做好了的徐三胡站起身來,笑臉相迎:“歡迎二位,向彪!龍海!好久不見!”

    “胡哥好!”

    龍海和向彪以及所有人都向徐三胡鞠了一躬。

    “都是自家兄弟,別客氣!快坐!快坐!”說完徐三胡坐了下來。

    這裏的餐廳跟普通的餐廳不太一樣,隻有三張餐桌,而且還是分開的。中間是一個主座,兩邊是副座,桌子後麵隻有一把椅子,每張桌子上已經放好了紅酒與西餐。

    徐三胡穿著一身白色的中山裝,肥油肥油的腦門上,梳著流利齊整的背頭,並且帶著一個黑邊眼鏡,整個人看上去還算有點儒雅。他後麵還站著兩名黑衣男子,一身正裝,且板著一張臉,時刻聽從著徐三胡的差遣。

    小彬則站在了龍海的身後。

    桑奎和欣然都站在向彪的身後。

    這裏的規矩是小弟們隻有站著的份,有點像古代的貴族王宦那樣的禮節,或許對於徐三胡來說,大哥就是大哥,小弟就是小弟,必須做到尊卑有別,才可以管理嚴格,不出紕漏。

    “來,歡迎二位大哥的到來,幹杯!”徐三胡在自己的餐桌前,舉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胡哥請!”

    “胡哥請!”

    龍海和向彪急忙舉起酒杯回敬!

    “嗨,想象我們兄弟們共事也有十多年了,我們從一無所有打拚到現在,全是仰仗了各位不斷的努力和付出,才有了我們的今天!三胡,今天在這裏再次對各位表示感謝!幹杯!”徐三胡再次舉了一次杯。

    “胡哥說笑了!都是胡哥和燕哥教導有方,帶著兄弟們一起走到了現在!才有了小弟們的今天,應該我們感謝大哥們才是!”說完,向彪喝了一口。

    “是啊,向哥說得對,可以說沒有我們,粟穀幫一樣可以興旺發達,但是如果沒有了胡哥和燕哥,那就好比群龍無首啊,什麽事也做不成!龍海再次敬胡哥!”龍海也跟著喝了一口紅酒。

    “嗬嗬,隨意!隨意啊!”徐三胡喝了一口後,放下了酒杯。接著說:“其實我們最初都是無幫無派的,這粟穀幫的稱號隻是江湖上的朋友送給我們的,要說功勞當然是山爺最大了!沒有他就沒有我們任何一個人,包括我跟燕哥,在這裏我們都應該敬山爺一杯!”說完,他再次喝了一口紅酒。

    向彪和龍海也都跟著喝了一口。

    “哎,說到這裏,好久都沒有見過燕哥和山爺了,不知道他們兩位身體可好?有機會也能讓我們這些小弟盡盡孝心,拜訪一下!”向彪笑著說。

    “是啊,這燕哥我們偶爾還能拜訪一下,可是這山爺從來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什麽時候我們也能瞻仰一下山爺的風采呢?”龍海隨著向彪的話說。

    三個人在一起一邊品酒,一邊撈著無關緊要的家長。

    欣然站在一邊,認真的觀察著每個人的一言一行。

    從他們的話裏可以聽出來,這粟穀幫裏,就屬冰山最大,被他們稱作為“山爺”,其次就是那位燕哥了,也就是付燕生!這個付燕生欣然還從來沒有見過,今天算是看到這個經常坐鎮在粟穀幫當中的徐三胡了。

    聽說他還有個妹妹,似乎沒在現場。

    通過龍海的話,欣然知道見到這個付燕生已經算是困難的了,更別說隱藏在最後麵的冰山了?他們為什麽要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難道就是怕被警察們抓住嗎?這一點,找機會還要好好的問問龍海。

    這次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麽吃飯,因為照這個吃飯,能把人活活餓死,這隻不過是個大家見麵相互聊天的一個形式,因為牛排根本就沒有動過,隻顧著說話和喝酒。

    徐三胡後麵站的那兩個人,看著身姿和派頭,應該也是什麽軍種出生,看樣子各個都是練家子,所以要想接近這個徐三胡恐怕也比較困難。而隱藏他背後的那個付燕生又是什麽人?因為周穎的父親周文,曾經就是跟著付燕生的。

    欣然暗暗的佩服著父親,他是怎麽做到可以跟著付燕生的?

    因為這裏的人,看樣子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實際上每個人的骨子裏都是老奸巨猾,而且個個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罪案累累。但是就算抓住其中任何一個,都不足以震懾到粟穀幫,隻有釜底抽薪徹底的把冰山抓住,才是解決粟穀幫的唯一辦法。

    據說這個冰山很有錢,而且心思極度縝密,他專門負責在背後操縱著幫裏的一切,雖然他從未露麵,卻對幫裏的大小事務了如指掌,而且深謀遠慮,頗會懂得審時度勢,遠矚高瞻,不然怎麽會讓這個粟穀幫曆經二十年?

    每次麵對不同的大風大浪,不論是某個國家的追捕,還是國際刑警的試壓,依然這樣的發展良好,這個人究竟有多大的能力?誰也不清楚。

    周文已經跟到付燕生了,按道理來說應該是見過冰山的,距離成功可以說是一步之遙,卻為什麽出了意外?聽秦局說是為了給吳隊傳送情報,保護吳隊撤離時,中槍殉職了!也就是周文到死,付燕生還不知道周文是個臥底。

    欣然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徐三胡好像正在看著她,而當欣然回過頭看著徐三胡的時候,徐三胡很自然的把眼神避開了。

    徐三胡雖然對他們帶來的人,毫不過問,但是眼神卻很毒辣,他會一個個的過目。剛才就是對欣然的一番審視,欣然有點稍微的緊張,這種場合看似是說說笑笑的聚餐,其實暗藏著種種殺機。

    欣然隻希望快點結束這種宴會。

    高誌雄吃錯藥了吧?簡直越來越無法理喻!

    他的司機小陳在秘書麗麗身邊抱怨著。

    “你知道老板叫我幹嘛去嗎?”小陳在麗麗麵前以賣弄的口氣說。

    “什麽啊?”麗麗問。

    “假發!而且還要長長的卷著的那種假發!你說他是不是越來越變態了?”小陳繼續說。

    “不是吧?他真這麽要的?”麗麗驚訝的問。

    小陳點點頭說:“是啊,唉,你跟老板私自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他是不是真的比較變態啊?”

    “沒有啊?他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啊?”麗麗想著說。

    “沒有嗎?真的沒有嗎?你好好想想!”其實小陳不過是在有意的套取麗麗的話,而且還帶著調戲的意思。

    麗麗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小陳不懷好意的眼神,即可發怒說:“滾!”

    “嗬嗬!我趕緊去了,要不然又該被他罵了!”說完,小陳笑著急忙離去。

    麗麗看著小陳離去的樣子,暗自發笑著!其實不論按年紀和長相來看,麗麗都是該跟小陳這樣的人在一起的,但是由於種種原因,卻情願跟著比自己大很多歲的高誌雄在一起,這種事情顯然在今天的社會已經屢見不鮮。

    高誌雄橫躺在椅子上,兩隻腳高高的翹在辦公桌上,並且有節奏的搖晃著,一邊又在捏著太陽穴冥思苦想著。

    魏昆在辦公室內,還有斌子和侯豔在一起商議著,旁邊有其他的人在繼續監聽著灣仔的一舉一動。

    侯豔盯著顯示儀上的地圖,看著斌子和魏昆兩個人說:“看來這個斌子,今天一天都一直呆在家裏,沒有出去!”

    “他是在等著高誌雄的電話!”魏昆說。

    “這高誌雄不會一直不給灣仔打電話吧?”斌子問道。

    “應該不會,按照目前進行的步驟來說,灣仔是在等著拿到貨,好換取到更多的錢進行跑路,而高誌雄手裏的貨,這個灣仔是已經付了一半的錢了,所以對於高誌雄來說,盡早的把貨變成錢,才是他最想要的!”魏昆分析說。

    “可是這個高誌雄到底在等什麽?”斌子又問。

    “不會是他發現大剛他們了吧?”侯豔跟著問。

    “應該沒有,這個高誌雄是越來越狡猾了,以前沒怎麽覺得他難對付,可是最近幾次交手來看,他的確是個狡猾的老角色,要不然怎麽混到現在呢?還是什麽慈善協會的秘書?他根本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狐狸,隻要證據確鑿的抓到了高誌雄,才算真正的為龍澤市,鏟除了一塊毒瘤!”魏昆說完,重重的歎了口氣。

    “可是如果我們抓到了高誌雄這樣的人,像灣仔那樣的人還有很多,他們還可以跟其他買貨啊?”侯豔有點感觸的說。

    “你別說這種話行不?”斌子糾正著侯豔的話,說:“對於他們來說,也許犯罪就是他們的職業,但對我們來說,抓捕犯罪正是我們恪守不渝的工作!”

    魏昆微微一笑,說:“斌子說得對,這抓捕犯罪就是我們的工作,如果沒有了犯罪,那我們也就可以下崗了!侯豔剛加入我們的隊伍不是很久,就像灣仔這樣的人,還可以再找到像高誌雄這樣的人買貨,的確不錯!可是如果我們抓住了高誌雄,將他徹底的繩之以法,那麽至少會有很多人看到高誌雄的下場,當他們再想做跟高誌雄一樣的事時,就會想一想做這種事的下場就是跟他一樣!這也就是我們一直打擊犯罪的意義!”

    聽完魏昆的話,侯豔點了點頭。

    “還是頭兒說的對,高誌雄這樣的人處置一個就少一個,如果不處置,可能就會多很多個,那社會不就要亂了嗎?嗬嗬!這其實是很簡單的道理,我怎麽沒有想明白呢?”侯豔愧疚的說。

    魏昆微微的點了點,他再次在侯豔的身上想到了周穎。

    此刻的天空已經到了斜陽脈脈的下午,看著外麵是很明媚和煦的陽光,但是站在陽光下麵,卻感覺到異常的寒冷。

    不知不覺間,季節已經又深秋退卻到了冬季。

    院子當中的落葉一片一片的,都會慢慢的隨著寒風飄然而下。似乎就像人生中的離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個小小的警局院子中,不知有過了多少正義之士,他們有的退休了,有的倒在了追捕犯罪的路上。

    然而對於魏昆這幾個人來說,無疑也是這樣的規律。魏昆會慢慢的退休,接著就會有大剛或者斌子,接替魏昆的位置。但是讓魏昆倍加留戀的是,曾經的他們大剛,斌子還有周穎,是多麽開心的日子,但是好像自從周穎離去之後,這樣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這個時候的大剛和小郭,依然帶著車子裏。

    因為氣溫慢慢的下降,他們兩個人在車子也漸漸的打起了哆嗦。

    但就在這個時候,小陳和一位長發披肩的美女,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晨江酒店,開著一輛普通的灰色轎車,離開了晨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