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暗夜會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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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吉看著楚飛和徐婉青一起手牽著手,一副很不友好的樣子。

    “是啊,心情不好,所以需要釋放一下!”

    說完,南吉徑直的走了出去,而且走的時候,還特地的從徐婉青和楚飛的中間,穿了過去!尤其是看著楚飛的眼神,有點挑釁的意思。

    徐婉青看著南吉離去的背影,一臉的不解。

    楚飛卻隱隱感覺到了從南吉身上傳出來酸味。他看著徐婉青說:“他是誰?”

    “他……他叫南吉,算是我的師哥吧!”徐婉青看著楚飛說。

    “你們隻是師哥師妹的關係麽?”

    “當然了!”

    “我怎麽感覺好像他不願意看到我們在一起似的!”

    “不會吧,他就是那樣一個怪裏怪氣的人!算了,不管他了,我帶你看看,這裏就是我們的健身房了!沒事的時候都在這裏健身,要時刻保持好的身體和鬥誌才行!”

    楚飛點點頭,看著滿屋子的健身設備,微微的感歎到,這個粟穀幫還真是不簡單,能想到的設備這裏麵什麽都有,而且這裏應該來這裏鍛煉的人,都是徐三胡手下培養的這些所謂的“殺手”。

    再接下來,徐婉青帶著楚飛把能進去的地方,都進去了一遍,即使沒有進去的地方,也都告訴了楚飛這裏麵是屬於什麽性質的?從職工宿舍到客人住房,從接待廳到會客廳,一共五層高的別墅,徐三胡是住在樓上的。

    據徐婉青說,在徐三胡的樓頂上還有一座小花園,但是那裏隻有徐三胡的貴客才可以去。

    這些地方都是一些常規的地方,但是存貨的地方究竟在哪?楚飛並不知道,徐婉青似乎也不知道。

    很快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分了!楚飛在床上輾轉反側,他在被窩利用手機的燈光,劃出了一副地圖,就是關於粟穀別墅的基本建設地圖。很快,窗外有響起了有節奏的敲窗聲,這個顧遠的消息還真靈通,他這麽快就知道楚飛回來了!

    但是外麵如此的戒備森嚴,這個顧遠又是怎麽進來的?

    楚飛是住在一樓宿舍裏的,而且窗戶的後麵大約不到二十米處,就是別墅的圍欄。

    就在楚飛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看到窗戶外麵居然是一根細細的棍子,而且還是黑色的,原來顧遠是站在圍欄的外麵用這個棍子發出的聲音。這個棍子是黑色,在夜裏當然不容易被發覺。

    楚飛穿好衣服,在一夥巡邏保安剛剛走過去的時候,趁著夜色翻到了圍欄的外邊。

    還是上次見麵的地方,影影綽綽的鬆樹林中,顧遠已經在等待著楚飛。

    楚飛一直向後麵看著,生怕有人會跟著出來。

    “放心吧!沒有跟著出來!”顧遠看到了楚飛,微笑著說。

    “是啊,就算有人跟著出來了,倒黴的是我,不會連累到你的!哼!”楚飛有點委屈的說。

    “嗬嗬!我什麽時候連累你了?”

    “你還記得上次嗎?我回去的時候就差點被發現!”

    “那不是由徐美女救了你嗎?”

    “我……我那是急中生智才沒事的!”楚飛沒想到顧遠連這件事也知道。

    “行了,匯報一下吧,這麽長時間以來的工作結果!”顧遠認真的說。

    楚飛點點頭回答說:“這個我今天剛畫出來的一副地圖,是粟穀別墅的基本構造和設施,但是就是沒有找到他們藏匿毒品的地方!現在我基本上是取得了徐婉青的徹底信任,這個徐三胡對我還不是太信任!但是慢慢會信任的,至少他現在已經認可我了!”

    說完,楚飛把手機裏的一張內存卡抽了出來,交給了顧遠。

    楚飛接著說:“這裏麵都是一些照片,我不知道有用沒有?還有一些是我去曼穀時候拍的,巴達和花蛇的事情相比也知道了吧?”

    “當然知道了?那麽大的事情,有誰不知道呢?”

    “事先聲明,那是我迫不得已才動手的!”

    “你放心吧,這兩個人都是大名鼎鼎的大毒梟,你殺了他們,是為民除害了!”

    “這正是我擔心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被委派去殺一個好人?我該怎麽辦?我總不能昧著良心去殺害無辜吧?”

    “這一點我們想到了,你放心吧,到時候我會配合你的!”

    楚飛點了點頭。

    再接著楚飛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基本都給顧遠匯報了一遍。當然是撿著說了,在他英勇行動方麵就會自然的誇大其詞,但在跟徐婉青談情說愛的時候就會一筆帶過,稱之為那是不得已的獻身!

    但不管怎麽樣,楚飛現在取得的成績還是有目共睹的,那就是可以安全的出現在徐三胡麵前了,再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接近他們,以至於挖出來最後麵的付燕生和冰山!徹底掌握冰山的行蹤,是楚飛的最終的行動目的。

    但他並不知道,其實欣然的目的和他一樣,隻不過他們是在兩條不同的任務線上。

    此時的欣然和向彪他們,已經回到了華安市。

    向彪住的地方,是在這種錯綜複雜、縱橫交錯的小巷中,主要是為了安全起見,外人很難會找到他。單單可以逃走的路就有好多條,都通向後麵的江邊,而且時刻都有停好的船隻,向彪這個人也頗會懂得未雨綢繆,防範未然。

    在向彪的茶室內,向彪正在桑奎坐著談話,向彪自回來以後,算是徹夜難眠了!

    “這次這個龍海,算是沒有一點良心,虧了大哥還這麽對待他!”桑奎坐在一邊氣憤的說。

    “是啊,這點我也沒有想到!但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龍海,而是徐三胡!他這個人陰險狡詐,而且專擅多疑,我最擔心的就是他會懷疑我們!”向彪擔憂的說。

    “應該不會吧,比較我們這樣不過是做做樣子,又不是真打算自己製毒,我想胡哥不會連這個也看不出來吧?”

    “他看到可以看得出來,就是怕有人拿著這件事故作文章,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這筆買賣可算是賠到家了!”

    “話不能這麽說嗎?大哥,誰還沒有個失算的時候!”

    “現在龍海在什麽地方?”

    “據我所知他現在在一艘船上漂著呢!龍澤市他是暫時回不去!”

    向彪點點頭尋思著。

    桑奎默默的看著向彪凝思的表情。

    沉緩了半天,向彪突然說:“龍海在龍澤的那個買家叫什麽來著?”

    “好像是叫……叫……叫高誌雄!”

    “高誌雄?他是做什麽的?”

    “具體我的不知道,明天我可以叫兄弟們去查一查!”

    向彪再次點了點頭:“嗯!”

    “大哥,這是想做什麽?難道這次龍海就這麽放過他嗎?”

    “肯定不會,就算時候徐三胡會對付我,我要不會讓他好過!我一想到自己的喪妻之仇,我就恨不得活扒了他!”

    向彪生氣在桌子上打了一拳。

    “那要不我明天就帶人,先去揍他一頓!要他知道知道,在華安著地麵上誰說了算?”桑奎謀劃著說。

    “不急,不急!就你們這點人,還對付不了龍海!”

    “他有這麽大能耐嗎?”

    “當然,要不然怎麽會在粟穀幫的義事廳混到一把椅子呢?要想除掉龍海,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因為我得師出有名,還不能讓其他人說閑話,如果我被扣上一個自相殘殺的罪名,徐三胡還是不會放了我的!”

    “那大哥準備怎麽辦呢?”

    向彪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喝著茶:“不急,不急!讓我好好想想!”

    說完,向彪一邊喝茶,一邊陷入深深的謀劃當中。

    人的年紀越大,就越會偽裝,向彪在其他人麵前,是一貫的好人,而且還信奉佛教,並且經常自稱為什麽皈依之人!要多行善事,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掩蓋他在私底下積攢勢力,好達到自己說了算的目的。

    他和桑奎的一番話,卻都被一個人完完全全的聽了進去,並且錄在了手機裏麵

    這個人就是欣然。

    寒風獵獵,刺骨冰涼!龍海獨自一個人站在船頭,手裏拿著一瓶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著江上的夜色。

    龍海雖然一直是個被人傳說的很厲害、很凶神惡煞的一個人,但他自己卻不這麽認為。他重情重義,不喜歡那些樂天的享受派,唯獨一點的嗜好的就是抽煙和喝酒。

    他從一個愣頭小子,到街頭混混,再到被徐三胡遇到,一直坐到現在,他幾乎都是在孤軍奮鬥,並沒有像向彪那樣的養那麽多人。相反的,更多的時候喜歡獨來獨往,這一點倒是跟現在的欣然很像。

    此時,小彬拿著一件大衣從船艙內走了出來,披在了龍海的身上。

    “龍哥,外麵這麽冷?你怎麽不進去呢?”小彬關心的說。

    “外麵涼快啊!嗬嗬,而且我喝著酒,一點都不覺得冷!”龍海坦然的說。

    “哦,龍哥,這次的事,你不擔心向彪會報複嗎?”

    “擔心,怎麽能不擔心呢?”

    “那我們為什麽還在他的地盤上?”

    “那你說去哪裏?回龍澤?”

    “可以……我們可以先找個地方躲一陣啊!”

    “嗬嗬,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躲躲藏藏,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向彪嗎?還不足為慮!嗬嗬!”

    “你是為了那個李欣然才來這的吧?”

    小彬的這句話倒是把龍海問住了。

    龍海沉悶了許久,才看著小彬說:“你說欣然這個人怎麽樣?”

    “很漂亮啊!”

    “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我就不知道了!現在我們遇到的人,一個個都深藏不露,都誰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我不敢亂說!”

    龍海聽完,微笑著又喝了一口酒:“你進去吧,我想一個人再待會!”

    “嗯!”小彬轉身走回了船艙內。

    龍海繼續獨飲著,但小彬的話卻深深的留在了龍海的心裏。換做以前,他不是該回到龍澤市找高誌雄商量接下來的業務了嗎?而且那裏的條件,足以比這條破船好上幾千幾萬倍!卻自己為什麽偏偏還賴在這華安的地界上不走呢?

    難道自己真的是為了欣然?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位萍水相逢的女子?

    但是欣然到底是個什麽人?她就這樣從天而降在自己的身邊,似乎太不合邏輯,但是感情是一種足以讓人麻木的東西,麻木的讓人沒有時間去想過多的事情。

    回去吧,天亮之後,馬上就回去。

    龍海想到這裏,轉身回到了船艙裏,借著蒙蒙的醉意,倒是倒頭就睡,而且一覺睡到天亮!這一夜,他做了很美的夢,夢裏還是關於欣然的!欣然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清晰可見。

    而且他們還是在一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地方,與世無爭很感覺,自由的地方!龍海是笑著醒來的,醒來後便覺得可笑,很可笑!

    龍海走到了船艙外麵,對站在外麵的小彬說:“走,我們回去!”

    小彬點點頭,剛要開船,卻看到了站在岸邊的欣然……

    小彬說:“龍哥,估計你又走不了,你看!”

    龍海轉身看到了站在岸上的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