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後發於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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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飛隻感覺到在一輛車子裏,搖搖晃晃的伴隨著腦子的疼痛。

    出現在楚飛眼前的隻有片片的黑暗、渾身的酸痛,仿佛聽到了徐婉青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接著疼痛便逐漸的消失,剩下的隻有無意識的遐想和夢魘。

    這種接近死亡一般的昏厥,總能使人產生極美的幻覺。亦或是人感覺到即將要告別人世了,所以展盡了一生中最美的片段。

    那裏麵有楚飛作為特種兵集訓的畫麵,他匍匐在泥濘地裏,他的老連長常應天在一邊用喇叭督促著他,踴躍向前!在槍林彈雨裏和戰友們進行演習,楚飛拚命的衝鋒陷陣,總能起到帶頭衝鋒的作用。

    直到楚飛訓練結束,由常應天宣布一次行動命令,那是一次關於解救人質的行動,其中還有兒童。一幫武裝的恐怖分子,紛紛帶著頭套麵具,楚飛最先到達進攻地方,然而等待其他戰友到達指定地點後,統一進攻。

    然而楚飛這個時候,看到其中因為一個兒童的苦惱,一名恐怖分子因為嫌他吵鬧,所以便狠狠的地給了兒童幾巴掌,那名兒童的嘴角溢出了血跡,恐怖分子還在那裏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兒童幾乎都快嚇傻了!

    就這樣楚飛忘卻了上級的命令,隻身跳出去將那名恐怖分子擊倒在地,緊接著其他恐怖分子圍攻而來,楚飛以一敵眾,提前結束了這場營救行動。雖然人質們被順利的解救,然而楚飛擅自行動的錯誤不得不受到懲罰。

    楚飛離開了特種部隊,原本在社會上墮落了一陣,那段時間他意誌消沉,迷亂無序,後來再次被常應天找到,並安排了他擁有一個嶄新的身份,那就是——馬雲飛。

    再接下來便是他如何遇到了周穎、遇到了付燕生和徐三胡、還有徐婉青。

    這些經曆都像片段一樣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如同走馬燈,一幕幕的曆曆在目。

    當然其中最對不起就是周穎(欣然),她那潔淨如泉的目光,真誠而熱忱的看著他,喊著他,挽留著他,但楚飛還是走了。就因為他在執行一次秘密的兄弟,讓他無法逗留,更無法陷進感情的漩渦。

    車子依舊在搖搖晃晃的,馳騁在米賽爾的夜幕深處。

    大剛此時正在匆匆的趕往醫院,他不知道魏昆到底有什麽緊要的事情?他現在還沒有離開病床就要開始工作了嗎?師傅總是這麽的不省心。

    有時候師傅這種人總以為他可以拯救全世界,卻是全然不顧其他人的感受,比如劉雪!劉雪該怎麽想?這次一定得告訴他實情,不能再瞞下去了,不然到時候師傅以及所有人,也包括他自己肯定會後悔,深深自責的。

    當大剛一進門,魏昆在床上上躺著,兩隻眼睛正在炯炯有神的等著他。

    “快點,剛才周穎來說,有人要在監獄想對高誌雄動手,他身上還有很多有價值的線索,都是關於粟穀幫冰山的重要人證,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哦!好的,我馬上就去布置……”這是個十萬火急的事情,片刻不能耽誤。大剛剛要離開,但又停了下來:“就這一句話,那師傅為什麽不在電話裏跟我說呢?”

    “你說呢?我就是怕不安全,親口告訴你才最安全,這件事情要絕對的保密,我就是擔心我們的隊伍裏,會有他們的人!”魏昆認真的說。

    “恩,好的!我懂了!那……那周穎還好嗎?”

    “周穎,我剛才說周穎了嗎?”

    “是啊,你說了!她……怎麽樣了?”

    “周穎不是死了嗎?”魏昆在含糊其辭的說。

    “行了,師傅,是欣然,是欣然行了吧!”大剛無奈的說。

    “哦,欣然很安全,你放心的去吧!”

    “可是師傅,還有件事,是關於劉姐的……”

    “我說你沒有聽見嗎?快去吧,你在這裏分分鍾,高誌雄很可能就被被人殺了,趕緊走吧,如果有事我會隨時聯係你的!”

    “好的,好的!”大剛隨之便馬上離開了。

    這次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魏昆似乎總能堂而皇之的避開這個話題,而大剛又無可奈何的無話可說。難道這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嗎?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魏昆似乎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而大剛還在天真幼稚的等待著魏昆閑的,適合的時候再告訴他。

    此時的天空已經被拂曉撕裂了,一片片的魚肚白,正在一寸寸的侵染著黑暗的天際。慢慢的旭日東起,風卷殘雲,新的一天馬上就要接踵而至了。

    人情如水分高下,世事如雲任卷舒。

    動蕩的命運,總有著難以掌握的節奏。今天還是春風得意,明朝或許就是滿目瘡痍,一切總是發生在轉眼之間。

    當楚飛慢慢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陰暗的小屋內。透過窗子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麵是溝壑縱橫的山穀,鬱鬱高深的灌木,這裏是什麽地方?依稀感覺到頭還帶著痛感,昨天晚上他是跟徐婉青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被打暈了……

    他慢慢的清晰過來,看到身上被綁著約三個手指般的繩子,被死死的綁在椅子上。然後他聽到了外麵嘈雜的人聲,這究竟是哪裏?會是誰把自己打暈了。楚飛拚力在腦海裏回想著可能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直到此刻他才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他遺忘了的人。

    南吉。

    整個事件當中隻有潘豪和波秀,並沒有看到南吉,他去了哪裏?楚飛竟然忘記了這麽一個重要的人物,楚飛有著很強烈的預感,這件事肯定跟南吉有關。

    就在此刻,南吉突然從外麵踹開了門。

    南吉從外麵走了進來,楚飛急忙閉上了眼睛,裝作自己依舊昏迷著。

    南吉看了看昏迷的楚飛,剛剛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徐婉青突然也闖了進來,她看到楚飛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激動的都過去想給他解開繩子,但南吉即刻阻止了她。

    南吉突然掏出了手槍,有點歇斯底裏,情緒亢奮的說:“婉青,首先請你原諒我必須這麽做,有人想要他的命,我不得不照做!你明白嗎?”

    徐婉青不顧一切的擋在楚飛的跟前,敵視著看著南吉說:“南吉,你忘了你是哪邊的人了嗎?別忘了,楚飛就算千錯萬錯,他也是我們粟穀幫的人!”

    “我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嗎?”南吉表情痛苦的說。

    “你怎麽了?這段時間你失蹤了,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裏?所以才會跟大哥要求再派人前來!可是現在你又冒出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徐婉青不解的問。

    接著南吉閉上了痛苦的眼睛,表情也再次陷入極度痛苦當中。

    他向徐婉青娓娓道來這些天的經過……

    原來當南吉潛入到亨斯大廈的時候,其實也跟楚飛他們一樣的聰明,他先是換來了在這裏上班工人的服飾,混進了波秀的房間內。想趁其不備幹掉波秀後,就立刻脫身。同時也是由於南吉驕縱的性格,他以為區區一個韓國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南吉潛入到波秀的辦公室後,偷偷的藏匿在波秀的辦公桌下麵。

    當波秀一進來的時候,先是走進了洗手間洗手,結果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了用槍指著她並站在身後的南吉。

    “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殺我?”波秀很從容的說。

    “你不用知道那麽多,你隻需要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就行了!”說著南吉即刻扣動了扳機。

    “等等!”

    南吉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波秀慢慢的轉過身來,凝視著南吉。

    “你確定你就這樣要殺了我嗎?”波秀用力的眼神看著南吉。

    這一刻波秀在南吉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的疑慮,即刻波秀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波秀居然慢慢的解開了她上衣的紐扣,頃刻間波秀那碩大而豐韻的"shu xiong"露了一半,南吉依舊堅持著自己的姿勢,隨時準備開槍射擊。

    波秀緊急的抓住了南吉眼神裏的這一絲疑慮,突然間拿起了洗手台上的一個花瓶,朝著南吉的頭上猛烈的砸去,狠狠的打在了南吉的腦袋上,頓時鮮血直流……

    緊接著波秀急忙向門外跑去,並且按動了警報鈴,此刻才發現自己上當的南吉,並沒有選擇及時逃離,而是迅速的追了過去,但就在這一刻走廊的進來了許多名黑衣男子,全部持著槍,對準了南吉的腦袋。

    再接下來,南吉被綁在一個黑暗的地下室裏。

    他被牢牢的綁在一個木柱上,當南吉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死死的綁著,根本動彈不得。波秀很冷靜的坐在他的前麵,微笑著看著他。

    “說吧?誰派你來殺我的?不然你會很快嚐到生不如死滋味。”波秀一副悠然的神情坐在南吉的對麵。

    然而南吉卻是一副臨危不懼,視死如歸的架勢,絲毫不理睬波秀。

    波秀有點惱羞成怒了,她輕描淡寫的說:“哼,看來得先讓你嚐點苦頭了!”

    波秀話音剛落,即刻又兩名男子拿著皮鞭走了上來,緊接著就是一鞭子接一鞭子的血痕,出現在了南吉的身上。

    南吉即刻痛苦的求饒著……

    接著波秀站起來,手裏居然拿著一個玻璃針管,笑著看著南吉。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南吉的跟前,先是摸了一下他的胳膊,高興的說:“你真是太幸運了,這是我剛剛研製出來的新玩意,正好用在你身上試試!”

    “啊……不要,不要,不要……你走開,走開!”

    南吉拚命的呼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