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變潮濕的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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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覺得慶幸的是,我們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沒有再發生什麽古怪的事情。
說句老實話,因為之前看到的場景太過可怕,我現在可謂是草木皆兵了,得虧那種“咚咚”的砸擊聲沒有再次響起,否則我很有可能會崩潰掉。
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鍾的樣子,本來一切還都是很正常的,可是走著走著,我突然覺得周圍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可是那又隻是一種很淡的感覺,我完全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可能是走的路有些長了,不知不覺間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的汗,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讓人說不出的難受。我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臉,發現上麵也是一層的汗珠。
我無奈的笑了笑,雖說自己身在壯年,可這身體卻是屬實有點兒虛,走路居然能走出這麽多的汗。如果老孫在的話,看到我這副樣子,估計又免不了嘲笑我們小年輕幾句了。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前麵的林子突然罵了聲娘,說道:“我曹,這他娘的墓道也忒長了點兒吧,老子下了這麽多次的鬥,還是第一次走墓道就累成這樣兒,出這一身的汗。”
我不免笑了笑,看來不隻是我虛,就連林子這樣的壯漢都被汗水浸透了,我這種體格的也就不覺得丟人了。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林子的話剛說完,古蘭突然開口說話了:“不對,你身上的應該不是汗水,是這周圍的空氣變得濕潤了!”
我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古蘭所說的意思,有些發愣的對她問道:“什……什麽變得濕潤了?”
還沒等古蘭回答我,徐朗那邊突然說道:“我也感覺到了,但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看來沒錯了,這墓道裏確實變得潮濕了起來。”
聽完徐朗的話,我才反應了過來,原來古蘭那話所說的意思,是這墓道變得潮濕了。
“不會吧,墓裏是最怕潮濕的地方,一般都會做出防潮防水的處理,雖然這墓修建在貝加爾湖的湖底,可是咱們之前經過的地方,可全都是幹燥的很啊。”
我們這一路走來,這墓裏的環境可以算得上是極好的。雖說是修建在貝加爾湖底的墓葬,可是這裏麵卻感覺不出一絲的潮氣,用的防潮技術可以說算得上是頂級的了。
這些從之前我們經過的壁畫那裏就可以看得出來,要知道壁畫這種東西可是最怕潮濕的,如果不能保持幹燥的話,基本上用不了一年就會被徹底毀掉。可是那裏的壁畫保存的相當完好,這也側麵說明了墓裏防潮的效果。
再者說了,石壁可不比黏土,這上麵是完全吸收不了水的,如果墓裏潮濕的話,這些石壁上肯定會掛著一層密密麻麻的水珠,所以看這些石壁就可以看出來的。
想到這裏,我伸手便抹了一把身邊的石壁,本以為我不會摸出什麽異常來,可是令我怎麽也沒想到的是,在我摸到石壁的那一瞬間,我一下就愣住了。
本來我以為這石壁上肯定是很幹燥的,可是我這一把摸上去之後,卻愣是在上麵摸出了一層的水珠,這裏居然真的變得潮濕了!
林子可能是看到我摸了石壁之後愣住了神,他也跟著摸了一把旁邊的石壁,隨後就聽他叫道:“我靠,這他娘的有鬼啊,石壁上居然一層的水珠。”
林子的聲音很大,說完之後他還搓了搓自己的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旁邊的石壁。
看到林子的反應這麽大,徐朗和古蘭也跟著摸了摸邊上的石壁,摸完之後這倆人的臉色突然全都沉了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為什麽會覺得不對勁,好像就是因為這墓裏突然變得潮濕起來的緣故。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孩子,對於空氣的潮濕度可以說是相當敏感的。
北方的空氣不比南方,即便是夏天空氣也是幹燥的很,生長在這裏,皮膚自然也就適應了這裏的空氣,一旦空氣變得潮濕的時候,很容易便可以感覺出來。
我記得前兩年的時候,有一次我和林子去找成都的朋友去玩,當時正好趕上大夏天。
那時候我倆跟成都的那位走在一起,沒走幾步路身上便是一層的汗,連胳膊上都掛著一層的水珠。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浸透了,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可是反觀我們的那個朋友,身上卻什麽變化都沒有,別說是身上了,就連胳膊上仍舊是幹燥的。
我記得我們當時戲稱他沒有汗腺,可他卻一本正經的跟我們解釋說,我們北方人的皮膚適應了幹燥的空氣,變得就跟駱駝似得,見到水就想多“喝”兩口,所以皮膚上才會掛著水珠。
我跟林子當時還說他是扯淡,長這麽大都沒聽過這種言論,最多也就是他不愛出汗而已,哪有他說的那麽神奇。
可是後來想了想,好像他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他那邊的人身上好像都是很幹燥的,根本就沒有像我和林子這種渾身全掛著水珠的。
當然,這種事情也可能因人而異,畢竟人和人之間的體質總是不同的,可能我和林子恰好就是那種對潮濕比較敏感的人,所以才會覺得那麽難受。
之前的那種感覺和在成都時的感覺倒不是一樣的,畢竟這墓裏的溫度比較低,周圍潮濕的感覺沒有那時候那麽明顯,隻是稍微的讓我們感到了一些不舒服而已。
“這不對啊,這座墓裏之前的防潮技術明明做的那麽好,怎麽到這裏就成這樣了?”
我不解的看著徐朗和古蘭,希望他們兩個誰能解答一下這個問題。
古蘭卻是對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哪裏出了問題,墓裏的東西全都是最害怕潮氣的,不可能是故意修成這樣的啊,難道這裏的防潮技術失效了?”
我自然是沒辦法回答古蘭,我隻知道這墓裏肯定是做了防潮的手段,但具體是用的什麽技術,我卻根本沒有看到。
這個時候徐朗對我們提醒道:“先別去管這裏是怎麽變潮濕的,大家的注意力千萬不要發散,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裏說不準就會有什麽詭異的玩意兒。”
徐朗的這句話我是很讚成的,這墓雖說是修建在貝加爾湖底的,但是我們經過的地方一直幹燥的很,可是到了這裏卻突然變得潮濕起來。這種潮濕的程度在墓裏是很少見的,誰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有什麽貓膩兒。
徐朗並沒有讓我們停下來仔細的琢磨這件事情,而是示意我們繼續往前走。他一再的提醒我們一定要打起精神,防備著周圍可能會出現的突發情況。
徐朗把槍橫在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隨時可以攻擊的架勢。他的表情也變的很是嚴肅,抿著嘴微皺著眉頭,整張臉都變的堅毅了起來。
徐朗的這副樣子讓我的心裏變得很是緊張,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我知道他不是那種喜歡咋咋呼呼的人,現在他能露出這種表情,說明這事兒真的讓他重視了起來。
本來我緊繃著的神經剛開始慢慢放鬆下去,現在徐朗的這幅樣子再次是我的神經緊繃了起來。我的眼睛一刻都不敢停歇,一直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生怕會有什麽古怪的東西突然從某個地方竄出來。
走著走著,我突然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那聲音很小,小到我根本無法確定,那到底是不是我真實聽到的。(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