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拚命地搖頭想要否定，卻感覺有東西卡在喉嚨，怎麽說都說不出聲。

    額頭滲出的汗珠接連成線，滴落在枕頭，臉漲的通紅。

    一掙紮，睜開眼，環視四周，再看看自己，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地睡著了，雖然隻有那麽一會兒，他還是夢到她，手裏的照片也不知何時掉在地。

    伸手撿起來，輕輕撫摸著麵的小女孩：“香香，如果她是你，你會原諒哥哥嗎？”

    一語出聲，兩行相思淚毫無預兆的滑落，落在那張隻有他和她的照片。

    照片已經舊的發黃，那時的技術還沒有包邊這一說，麵的人雖然清晰，卻也不似從前。

    蔣晗後來才把照片衝新整治一番，然後還包了邊。

    這次眼淚滴在麵，他下意識趕緊去擦，生怕眼淚會滲透那層薄膜，模糊了裏麵的人。

    曾經李鵬不止一次勸過他，說讓他重新洗一下，多洗幾張跟新的一樣，何必揪著這張不放呢？

    蔣晗回他時說道：同樣的照片，算麵有同樣的人，但是看到照片時的心境不一樣。

    蔣晗總覺得手裏這張老照片，隻要捧在手裏看的時候，會想到小時候的她。

    拭去眼淚，蔣晗起身走到窗戶旁邊的小櫃子前，從裏麵拿出一個錦盒，把照片放進去，盯著錦盒良久才依依不舍的關櫃門。

    洗漱間裏走一遭，然後換了身衣服，轉眼那個高冷的年輕總裁這麽輕輕鬆鬆的又回來了。

    推開房門，二話沒說，也沒跟二老道別，衝著樓下的玄關走去。

    -

    鬱晨曦的家裏。

    葉冰在做飯，但又不放心鬱晨曦，於是在廚房裏一直都是進進出出，出出進進。

    不知來回走了多少遭，反正是飯還沒做熟，這一次葉冰又走出來，看她沒事正要回廚房時，鬱晨曦終於開口了：“別看了，好好做飯，我沒事，是快餓死了！”

    聽到聲音，葉冰先是被嚇到，她是真的怕鬱晨曦這麽被撂倒。

    然後跑跳著走到她麵前，怔怔的輕聲問道：“真沒事啦？”

    有事怎樣？沒事又怎樣？

    鬱晨曦心裏知道，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會發自內心的關心她，愛護她。

    一個人在社會待久了，算不說是心如鋼鐵般的堅硬，但是也不會太脆弱。

    如果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隻能自立自強，保護好自己。

    這是鬱晨曦對自己最大的期望。

    麵對葉冰的質疑，鬱晨曦抬起輕蔑的眼神：“切，你以為姐妹那麽脆弱嗎？隻不過一個男人而已，男人如衣服，想脫脫，想扔扔，姐妹是這麽拽，咋滴吧？”

    這下該葉冰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鬱晨曦此時的狀態，完全不像剛從蔣家受氣回來的樣子，努嘴訝異地瞪著她，心裏想道：這姐妹夠囂張，夠跋扈！

    “哎哎哎，有完沒完，你這是什麽意思？還噘嘴是嫌看我笑話不夠，是嗎？”鬱晨曦伸手拍她一下，假裝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