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晨曦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笑著對他說：“我沒事了！剛才好像聽你說什麽病房？”

    “哦，對了！香香，你先等一下。 ”蔣晗這才想起來還沒辦入院手續。

    轉身追旁邊剛走開幾步的護士：“護士，麻煩問一下，我應該把病人推去哪裏？”

    鬱晨曦的醒來讓蔣晗心情一個大跨度，再次與那個護士對話，語氣很顯然委婉了許多。

    護士把手裏的東西塞到蔣晗手裏，直接走向鬱晨曦的同時，開了口：“你去辦手續吧！”

    蔣晗看一眼：原來是自己車子的鑰匙，他這才喊了一句：“好的！謝謝你！”

    看著蔣晗走向服務台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的鬱晨曦喊了一聲：“晗，你過來一下！”

    聽到鬱晨曦的聲音，蔣晗愣了一下，看一眼服務台的方向，才轉身衝著鬱晨曦走了過去。

    蔣晗距離鬱晨曦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他聽到她對著已經等在身邊的護士說道：“護士，不好意思，麻煩了，我沒事，您先忙別的！謝謝！”

    護士一臉茫然的看著鬱晨曦。

    鬱晨曦送給她一個溫婉的微笑。

    護士又看一眼正走過來的蔣晗，二話沒說，與他擦肩而過，離開了。

    蔣晗側頭看一眼離去的護士，來到鬱晨曦身邊，扶在床沿，含情脈脈的擔憂道：“你突然暈倒，我們需要住院檢查一下，要不然我不放心！”

    鬱晨曦不慌不忙的伸手撫在他有些許狼狽的臉：“我沒事，隻是貧血而已！”

    “我真的沒事，我們回家吧！”

    說完，自行拔掉正在輸液的針頭，下了床。

    拉著蔣晗走。

    “你知道自己貧血？”

    “當然知道，要不然怎麽會拚命吃飯，吃那麽多還吃的，你以為我隻是為了增肥嗎？”

    ……

    看著他們的背影，聽著他們的談話。

    像小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

    -

    走出醫院，外麵已經被黑夜整個籠罩，透過街邊昏黃的路燈，天的星星稀疏掛在半山腰。

    缺少了月亮的星空，夜突然顯得有些美不足。

    站在門口，蔣晗拉著鬱晨曦的手，抬頭仰望著天空：“香香，以前……對不起，我以自己的整個人生發誓，以後對你絕對不離不棄，鍾愛一生！”

    這些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鬱晨曦信疑參半的抬頭看著他的臉，嚴肅莊重，而且真誠的一塵不染。

    這是真實的他嗎？

    為什麽總是感覺那麽不真實？

    鬱晨曦突然垂下眼簾，視線茫然的落在某個地方開始發呆，她竟然對自己一時的衝動有些後悔。

    再看他，蔣晗仰望星空的神態依舊未變，清澈的眼底，早已被決心的愛意填充的沒有一絲縫隙。

    鬱晨曦想要說什麽，張了張嘴，始終都沒能說出口。

    良久，蔣晗收回視線，看著這個臉色蒼白到沒有血液的任何痕跡。

    他心疼的說道：“香香，你身體不好，這外麵有些冷，我們回家吧！”

    回應他的，除了街道邊那一束束努力照亮前方的燈光外，根本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