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車輛，都已經開了燈，看不清車牌，就連車子的大體外形就看不清楚。

    蔣父收回視線，對前麵的司機開口道：“師傅，我們眼神不太好，您多給留意一下，一會兒跟上就行。”

    隻要是能賺錢的買賣，誰不想幹，於是司機趕緊應道：“好咧，你放心吧！”

    -

    蔣晗開著車，總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剛才呼嘯而過的出租車，蔣晗看都沒看一眼，他現在隻想趕緊找到鬱晨曦，其他的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連續好幾頓都沒吃飯，蔣晗確實有些體力不支。

    看到一家小賣部，蔣晗把車停在一邊，買了兩個麵包，一大件水從超市裏走出來。

    看著燈光閃爍的夜景。

    蔣晗感慨萬千，他一直都希望有一天，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站在巴黎鐵塔的頂端欣賞巴黎透著濃重浪漫氣息的夜，那該是多麽愜意溫馨的感覺……

    滴滴……”

    一個催命鬼似的鳴笛聲把蔣晗拉回到現實。

    他看一眼發出聲音的方向，才不過買了個麵包的功夫居然堵車了，而且還圍了個水泄不通。

    撕開麵包，咬一口，朝著自己車子走過去。

    仰靠在椅背上，兩眼無神的望著精心布置過的車頂：上麵用鬱金香的花以正鍇的字體擺出“鬱金香”的名字，周圍還鑲嵌上一條條金黃色的邊線，就像一束束燦爛的陽光垂直撒向鬱金香的名字。

    日日夜夜，年年歲歲……

    想了不知多少個日夜的女人，居然在相逢那一刻，讓自己徹底給毀了，他怨不得別人，恨隻恨自己，太愚蠢，太蒙蔽，所以哪怕再用二十年等待換取一次相聚，蔣晗都在所不惜。

    看著車頂的腦袋沒動，伸手又咬了一口麵包，再一口……

    旁邊漸漸疏通開的道路上，緩緩駛過的車輛燈光打在他臉上，反射出一條刺眼的光芒，他哭了，眼角處還有淚水正不斷的往外湧……

    良久，路上已經空曠，蔣晗低頭包好隻吃了一半的麵包，放在副駕駛座上，又喝了一口水……左右環顧一圈，才開著車子重新上路。

    -

    你看現在都幾點了，都已經快十點了。我就說嘛，這個點還沒過來，我看他早就回家了，你非要在這裏等。”

    另一邊，蔣母把帶著腕表的手伸到蔣父麵前，埋怨道。

    一開始蔣父依舊還是堅信蔣晗要做的事必須完成才肯罷休。

    隻是這一堵車，就完全把蔣父的這份篤定給攪亂了。

    等了又等，一直等到路上已經通暢許久，還不見蔣晗的車開過來。

    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麵對蔣母得理不饒人的埋怨，他對司機開了口：“師傅，那就掉頭回去吧！”

    得到“命令”，司機應了一聲，就發動引擎，剛掛上檔，那輛久等不見其影的車子就擦身而過。

    他以為是看了太久，自己看花眼了，揉揉眼再看：沒錯就是他。

    老哥，車子過去了。要跟上還是回家？”

    你沒看錯吧？”蔣母一臉狐疑的趴在駕駛位的靠背上問道。

    跟上！”

    隨著蔣父話音一落，車子已經行駛在去往市區的的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