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段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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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廢棄小屋裏的灰塵靜下來的時候,林子寧一邊把李紹晨詛咒了一大圈,一邊心疼自己嬌嫩的小屁屁。

    此時,寂靜的小屋裏突然傳來“撲簌撲簌”的聲音。

    什麽聲音?

    林子寧心中一驚,難道是有人來了,這麽快?

    她凝神細聽。

    由於被點了穴道,渾身不能動彈,隻能不停地轉動著眼珠子,企圖能瞧出來些什麽。

    直到屋頂上一道黑影如直線下降砸落到她麵前的時候,她這才看清楚,原來是老鼠。

    原來是老鼠啊!

    林子寧在看清楚她麵前碩大的老鼠時,忍不住大聲地尖叫了聲。

    實在是不能怪她膽小,怪就怪在這隻老鼠實在是太碩大了,大的超出了她所有的見識範圍。

    這體型跟一隻肥胖的小貓似的,簡直是成了精了。

    “吱!”

    老鼠也是被摔慘了,疼的直叫喚,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後,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的,這一搖兩晃的,就一頭栽到了林子寧的肚子上。

    林子寧想動動不了,想叫不敢叫,生怕老鼠在循聲爬到她的臉上去。

    她被嚇得連最基本的常識都忘了。

    老鼠最怕有聲音了!

    老鼠可能也是摔暈的不行了,索性躺在林子寧的肚子上不動彈,可能是覺得一個軟軟的小墊子挺溫暖挺舒服的,也就賴著不走了。

    等它休息夠了,“吱吱”叫了幾聲,幾隻小老鼠應聲而來,也臥在了林子寧的肚子上。

    林子寧十分無語,她的肚子怎麽成了老鼠窩了。

    好在那些個小老鼠倒也算乖乖的,沒有亂跑亂跳,林子寧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心裏暗想,等著自己的穴道解開了,一定要把這群小老鼠給宰了喂李紹晨。

    ······

    八王府。

    一個很大的湖麵波光粼粼的閃著波紋,大的從這頭一眼望不到那頭,許多睡蓮靜靜地躺在湖麵上,隨波搖曳。

    湖心有一個精致的小亭子,暗紅色的柱子根根直立,一個人伸手手臂堪堪能抱住,八根滾圓的紅漆柱子給湖心小亭了強大地支撐,琉璃瓦鋪滿亭頂,六角的飛簷高高翹起,顯得霸氣莊重。

    一道紫色的人影負手站在亭邊,靜靜地盯著湖麵。

    此時,湖邊一名男子思量了許久,終於鼓足勇氣,深深地提了一口氣,腳尖用力一蹬,整個人便像是一個脫弓的箭似的,直直的衝向湖心而去。

    隻是,湖邊的侍衛一看,嘴角不禁地抽搐了幾下。

    “目測段公子此行要糟。”

    “來來來,快下注快下注,我下十兩,賭段公子這一次摸不住亭柱子。”

    “我下五兩,賭段公子能摸著亭柱子。”

    “讓開讓開,我下十兩······”

    “我也來下,我下三十兩······”

    要是段子期知道自己身後那幫子侍衛正在看他的笑話,估計要在湖麵上掉個頭回來教訓他們。

    段子期邊往湖心小亭衝,心裏邊腹誹。

    這聞人楚月腦子裏肯定有坑,好好地一個府邸裏非要搞這麽大一個湖,搞一個湖就算了,又偏偏在湖的最中央建一個小亭子,建一個小亭子就罷了,居然不修橋,不修橋就算了,連個小舟都不給放一隻,不放小舟也就算了,您說您老人家身體不好,老往這兒來幹嘛。

    害的他一把年紀了天天練習輕功,好吧,他實際上也就二十來歲而已。

    自從有了這麽一個小亭子,他的輕功倒是越來越好了,不過,每次都要落入湖中大口大口的喝上幾口湖水。

    一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的老淚啊,段子期忍不住老淚縱橫。

    他已經對這個湖有陰影了啊有陰影了,每次都落水,他從不會遊水變得遊水很厲害,甚至能一口氣遊到湖對岸去。

    還沒能他哭完,他怎麽覺得湖麵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

    “啊!”

    “撲通”一聲巨響,濺起一丈多高的水柱。

    還是不能幸免。

    侍衛們集體捂眼,實在是不敢看啊不敢看。

    段公子也太丟人了,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居然還是碰不到亭柱子,不過這次好多了,距離亭柱子不到一米的距離,假以時日,定然在落水前能抓住亭柱子。

    聞人楚月聽到水聲,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來。

    這段子期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居然還不退縮。

    他靜靜地盯著湖麵的旋渦,不一會兒,一顆濕漉漉的腦袋就從湖水裏冒了出來。

    “噗!”

    一大口水從段子期的嘴裏噴了出來。

    “子期,你這又是天氣燥熱需要泡湖水清涼嗎?”聞人楚月忍俊不禁地看著段子期。

    剛開始段子期每次落水後總是這麽一個蹩腳的借口。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他的慣用借口。

    水下的段子期白了說風涼話的聞人楚月一眼,手腳並用的爬到了亭子上。

    “你說你每次都跑到這裏幹嘛,你當別人都和你一樣功力深厚,能一下子飛過來啊。”

    聞人楚月沒有搭理他的喋喋不休,直接打斷了他。

    “找我什麽事兒?怎麽不喊我?”

    段子期一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我倒是想喊你,我也得敢啊。”

    第一次不知情況,在湖對岸對著聞人楚月使勁兒的嗷了一嗓子,沒想到聞人楚月正在喂他養的那一群寶貝兒鳥兒,這嗷的一嗓子驚擾了那群小東西,嚇得它們許久都不敢往湖心小亭落,害得聞人楚月安撫了好長時間,於是,倒黴催的段子期就被聞人楚月扔到一個不知名的大湖裏學遊水去了,整整半個月。

    第二次,沒看清他正在思考事情,那高亢的一嗓子將他好不容易想到的思路打斷了,思緒散的精光,於是,倒黴的段子期又一次被扔到了不知名的大湖裏,這一次整整遊了兩個月。

    ······

    催人淚下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實在是一說一把辛酸淚。

    那幽怨的小眼神兒看的聞人楚月都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啪”的一巴掌呼到了段子期的腦袋上。

    “好好說話,到底找我什麽事兒。”

    一看聞人楚月的樣子嚴肅起來了,段子期也不敢再耍寶,從地上爬了起來,便開始細細說來。

    越說,聞人楚月的臉色就越是難看,直到最後,那張臉黑的都要滴墨汁了。

    段子期一邊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一邊飛快地說完,“嗖”的一下就躥到距離聞人楚月最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