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鑽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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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子寧得知自己的身邊有一個隱衛的時候,她的心裏就是咯噔的一下子。

    自己也算是警惕性極強的人,這麽多天來,愣是沒有發現隱衛的蹤跡,也不知道是隱衛的功夫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了,還是她實在是太弱了。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確實是有些自傲了,居然以為自己有著一身的功夫和娘親給的東西,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實在是忘記了,這個世界也信奉著一個詞,那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來,我還是需要勤加練習啊,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會不明不白的死翹翹了呢。”

    “瞧你說的,怎麽會呢,趕緊呸呸呸,真是不吉利。”

    古月一聽林子寧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騰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林子寧無語的望著碧藍碧藍的天空,想著自己也沒說什麽吧,這人怎麽就會這麽的在意呢。

    “哎呦,沒事兒沒事兒,你快坐下來,別擋著我的陽光了,真是舒坦呐。”

    古月激動地站在了她的麵前,正好擋住了照射在她的身上的一束暖暖的陽光。

    “你快些呸呸呸,淨說一些不吉利的話。”

    古月特別的執著,非拉著林子寧讓她呸呸呸不可。

    林子寧被古月的固執搞得實在是沒有折了,隻好象征性的呸呸呸了幾口,結果古月還不滿意,隻好按照她的要求,很莊重嚴肅的呸了呸後,古月這才滿意了,終於放過了她。

    終於喘了一口氣的林子寧簡直是要痛哭流涕了,這古人的思想實在是太冥頑不靈了,她就說了一個死字,就差點兒將她折騰了一個半死不活。

    古月看著林子寧的樣子,滿意的剝了一個龍眼肉喂到了她的嘴裏。

    林子寧好無意識的張著嘴,任由古月喂給她吃東西。

    她在思考,有沒有什麽辦法,能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功夫呢?

    她總有一種直覺,在她與聞人楚月大婚之際,定然有一場陰謀在等著他們。

    所以,如果他們想贏,就必須有一定的實力。

    “古月,必要時,將林府上下給我換了。”

    林子寧閉上了眼睛,輕輕地說道。

    若不是微風祥和,時光靜謐,古月怕是覺得隻不過是一陣風拂過耳邊罷了,卻不知,那一句話,已經在她的耳邊回蕩了好幾遍了。

    林清正和林側夫人等人縱然可惡,可終究是罪不至死,林子寧也不忍心下狠心,可是,若是事情變到連她也控製不了的時候,她終究還是如古月所說的那般,得有個可以依靠的娘家人。

    當然了,如今的林大人和林側夫人自然是不行的,那麽,隻能找了疼她的父親了。

    林子寧的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眸光厲色一閃,手腕輕揚,一道氣息便朝著一個角落裏而去了。

    “啊!”

    “誰!”

    古月冷不丁的聽到一聲慘叫聲,立馬站了起來,立在林子寧的身邊,呈現出一種防禦和保護的姿勢來。

    “古月,不必緊張。”

    林子寧淡淡地說道。

    “出來吧。”

    “我說你這丫頭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既然知道是姐姐來了,你不起身迎接就算了,還敢暗算與姐姐,實在是太令姐姐傷心了。”

    此時,從角落裏走出來一個人來。

    嫋嫋婷婷的身形搖曳生姿,湖綠色的長裙曳地而行。

    古月一臉警惕的望著她。

    林子寧安撫的擺了擺手,古月這才稍稍的放鬆了一些,可是還是沒有放下放在腰間的手。

    七姑娘晃晃悠悠的走到林子寧的吊床前麵,笑嘻嘻的看著她:“你這個小丫頭也真是太會玩兒了吧,難得你能這麽悠閑,怎麽,今日竟沒有一個人來找你的麻煩嗎?”

    林子寧稍稍的起了起身,讓古月給七姑娘搬來了一個躺椅來。

    七姑娘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學著林子寧的樣子,一臉的享受。

    “怪不得你舍不得出門,原來你搞了這麽些舒服的東西啊,換做我也是不樂意出門的。”

    七姑娘曬著太陽,也閉上了眼睛。

    林子寧看到七姑娘這個樣子,也躺倒了下來。

    “難不成你進來的時候就沒有發現我是根本就出不去嘛?”

    “說的也是,那麽密密麻麻的侍衛,你這小短胳膊小短腿兒的,還沒跑出去肯定就會被紮成一個糖葫蘆了。“

    “······”

    林子寧無語的聽著七姑娘的吐槽,這女的是來嘲笑她的而不是來看望她的吧。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怎麽沒有被紮成一個糖葫蘆來?”

    林子寧忍不住狠狠地翻了兩個大白眼。

    “因為姐姐厲害唄,這還能難道姐姐不成?”

    七姑娘一臉的嘚瑟。

    “所以,你今日就是因為閑得慌,所以來刺激我的是吧?”

    “是,也不是,我一個人太無聊了啊,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玩兒,青樓的那些個臭男人們呐,簡直就是一坨爛汙泥。”

    “嗬嗬、嗬嗬,而你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林子寧幹幹的笑了兩聲,回敬了她一句。

    “你這個詞形容的好,姐姐就是那般的無淤泥而不染,就是那般的高潔靚麗。”

    七姑娘絲毫沒有一點兒害臊的意思,一張金一張金的往自己的臉上貼。

    “對了,子寧丫頭,你還記得我們在奉城遇到的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子嗎?”

    七姑娘忽然轉過頭來,對著林子寧說道。

    林子寧的心裏猛地一顫,她一直都不願意去回想那件事情,還真是讓她覺得憋屈的不行了。

    堂堂的林子寧,當年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居然會在一個江湖流浪的女子那裏亂了分寸,還真是她人生當中最大的恥辱啊。

    “還有些印象,怎麽了?”

    林子寧不願意說自己還記得,就隻是說有些印象罷了,不然讓七姑娘知道自己那麽在意那個女子的話,指不定又會鬧出來什麽事情來呢。

    “那女子啊,我們帶回來了,如今就在嬌華樓,你若是有時間的話,還真的可以去見上一見的,那女子啊,真真是一個妙人兒啊,簡直就是妙不可言的人物。”

    “哼。”

    林子寧冷哼一聲,將臉扭兒了過去,不想再看到七姑娘那張嘚瑟的臉了。

    “你哼什麽哼呀,你就沒有興趣要見見她嗎?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好奇?”

    七姑娘好笑的看著林子寧別扭的臉,當時的事情確實是很令人尷尬的,可七姑娘也知道,林子寧縱然表麵上看起來若無其事了,其實隻不過是把當時的事情深埋在心底了罷了,所以說,盡管兩個人表麵上看起來和剛開始一樣,相處模式什麽的都沒有什麽改變,可是七姑娘知道,林子寧的心已經不像曾經一樣對她那麽靠近了。

    其實,心與心的交流最是容易感受的到,就算是兩個人嬉笑打鬧,和平日裏沒有什麽區別,可心,就是能夠感覺到越來越遠,越來越生疏,越來越陌生。

    所以,她知道,如果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子的事情不讓林子寧看著解決了的話,兩個人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不好奇啊,一個女人罷了,我還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在意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其實啊,你身邊沒有一個貼心的丫鬟伺候,終究不是個辦法,再怎麽說你也是林家的大小姐啊,這位姑娘看著眼生啊,但是不像是丫鬟的樣子?”

    “她是我的朋友,不是丫鬟。”

    林子寧為古月正名,古月看了林子寧一眼,見林子寧神色懨懨的,語氣倒是堅決。

    “我看這姑娘的風姿也不像是丫鬟,那個女子你可以放在身邊做個丫鬟的,好使的不行。”

    “你把人家給帶到青樓了。”林子寧無語的望著七姑娘,躺著說話還是覺得不是很舒服,林子寧便起身坐了起來,斜靠在吊床上。

    “嗯哼,你與八王爺兩個人都跑得沒影兒了,這姑娘買下來後就死粘著不放手,我不帶回來能扔到半路上了去?更何況,我自己就是嬌華樓的人,青樓藝女,雖然不賣身,但還是靠著賣笑討生活的,既然她願意跟過來,那不就隻能跟著我住嬌華樓了嘛,再說了,青樓怎麽了,你不是也還住過青樓的嘛。”

    “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不過,我是不在意什麽青樓不青樓的,人家正經人家的一個女子,肯定是不願意進入青樓賣身才跪在街頭賣身的,這下子可好了,還是逃不過進入青樓的命運了,看來這還真的是命中注定啊,原本她隻需要在奉城那種地方就行了,結果跑到京城了還是個青樓,真是可憐了這個姑娘。”

    林子寧突然一下子不覺得那個姑娘討厭了,反倒是有著同情和可憐的意思。

    這女子被七姑娘和聞人楚月買下來也不知道是幸運呢還是不幸運呢。

    “不過,這女子可不是個一般的女子,是有些手段的,怎麽樣?要不要去看看?”

    七姑娘不停地誘惑著她。

    林子寧白了她一眼,就知道她來定然是不安好心的,肯定沒有什麽好事兒,還無聊來找她,定然是有預謀的。

    “你的身邊若是有這麽的一個人伺候著,也會讓你省心不少。”

    “她的身邊有我。”

    古月一直眼神不善的望著七姑娘,從她出現的那一刻,她都是一臉防備的樣子,而如今更是聽說七姑娘要給林子寧配丫鬟的時候,更是忍不住了,也不顧林子寧會不會責怪她多嘴了,直接開口道。

    “我看你也是個大家閨秀,定然是哪家的小姐吧?怎麽做的了伺候人的事兒呢?”七姑娘一臉懷疑的望著古月。

    古月的樣子看起來還真的像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不像是一個會伺候人的人。

    古月一聽七姑娘的話,也有些傻眼了,她還真的是沒有做過什麽伺候人的活兒,以前跟在師父的身邊的時候,師父總是嚴厲的管著她練功,所以,也從來沒有需要她貼身伺候過,是以,她還真的是不會伺候人。

    而跟在林子寧的身邊後,林子寧也從來不需要她伺候,所以,她也就忘了,林子寧作為林家大小姐,理應是有一些排場的。

    林子寧看到古月的臉色有一些頹然,心裏有些不忍心,自己也不是一個缺胳膊少腿兒的人,有手有腳的幹嘛需要人伺候呢,她一直都不習慣陌生人距離自己太近的。

    “古月不會伺候人無妨,我本就活的隨意,也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但是,話雖然如此,你可知道,若是你嫁入了皇家,可是皇家之人了,身邊沒有一些體己之人幫你辦事兒,有許多事情都不方便你親自去辦的,到那時候,會很是不方便的。”七姑娘此時,也沒有了方才的吊兒郎當樣兒,今日她是奉了某些人的命令而來的,若是不好好地完成了的話,多沒麵子啊。

    “行了,你今日來我這裏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希望我去看看那個姑娘罷了,那就走吧,古月,你也陪著我去。”

    林子寧終於磨不過七姑娘了,無奈的站起身來,看著古月說道。

    古月原本失落的臉在聽了林子寧的話後,閃過一抹神采,欣喜的點了點頭。

    七姑娘一見說動了林子寧,立馬從躺椅上蹦了起來,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走,現在就走。”

    林子寧甩開了她的手,無奈的撫了撫額。

    “這大門口也不知道被林清正安排了多少的侍衛在守著呢,就是怕我逃婚,我們就這麽大喇喇的從門口走的出去嘛。”

    “那你說怎麽辦?我方才就是從那個角落裏鑽出來的,要不,我們再重新鑽回去?”

    林子寧艱難的將放在角落裏的視線移到了七姑娘的臉上。

    “你是不是發現那裏有個洞?正好通在外麵?”

    七姑娘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是啊,你曾經是不是經常從那個洞裏鑽出去玩耍啊,地上被磨得光溜溜的,看起來你沒少鑽啊。”

    七姑娘還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起來異常的好笑。

    林子寧聽著七姑娘的話,忍得臉都快扭曲了。

    “你這是什麽表情啊?拉不出來啊,別忍著啊,快去茅廁裏,忍久了不好。”

    七姑娘看著林子寧難受的樣子,好心的提醒著。

    林子寧輕咳兩聲,艱難的說道:“那個洞,是我小時候偷偷養的狗狗的時候,為了不被府裏的人發現,等有人來了,就讓狗狗從那個洞裏爬出去,人走了再爬回來,那個,可是狗洞啊。”

    “什麽!你說什麽!”

    七姑娘嗖的一下子就一蹦三尺高,驚訝的差點兒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林子寧一把將她拉了下來,順手捂住了嘴巴。

    “這麽驚訝做什麽,真是吵死了,你若是還想鑽的話,就鑽好了,我們另想辦法。”

    看著七姑娘冷靜下來了,林子寧搖了搖頭,忍著笑,對著她說著。

    古月也是一驚,想到可憐的七姑娘竟然從狗洞裏鑽了進來,就覺得太搞笑了。

    七姑娘的臉上紫一塊兒紅一塊兒的,煞是好看。

    “我若是知道了定然是不會從這裏走的,你也不早說。”

    “你若是不從那裏鑽過來我也就不會記得那原來是一個狗洞了,畢竟都這麽多年了,早就忘了。”

    看著林子寧輕描淡寫的樣子,一看就是故意的,七姑娘差點兒想要崩潰了去。

    “行了行了,別磨磨蹭蹭的了,快走吧,我還得早些回來睡美容覺呢。”

    林子寧一提七姑娘的後頸的衣裳,腳尖一點,無聲無息的就飄出去老遠老遠的。

    七姑娘驚異的眼神一直沒有變化,她怎麽不知道這林子寧的身手原來是這般的了得。

    片刻,林子寧就帶著七姑娘落在了之前她住的房間門口。

    “好了,我們到了,這個屋子裏如今住的是誰。”

    “誰也沒有,你的房間,哪裏敢讓其他人進來褻瀆呢。”

    七姑娘沒好氣的說道。

    “早知道你功夫這麽高,又何必我辛辛苦苦的爬了狗洞去親自找你來,一封書信不就得了。”

    “你親自去了不更顯得你對我情深義重嘛。”林子寧胳膊圈住了七姑娘的脖子,“走吧,讓我看看能讓你親自去爬狗洞也要將我帶來見的人吧。”

    “你可以忘記了今天發生的一切,然後不再提及。”七姑娘望著林子寧那奸詐的嘴臉,鬱悶的吼道。

    “若是想讓我不再提及也行,總得有什麽東西······你懂得喲。”

    林子寧挑了挑眉,奸詐的表情一覽無餘,七姑娘氣悶的瞪了她一眼,今天發生的一切簡直就是她這一生之中的噩夢啊,真是不堪回事。

    “你想要什麽?”

    “你想給什麽?”

    “我有一套劍法,舞起來特別的漂亮。”

    “我又不是做表演用的,漂亮有什麽用。”林子寧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想要。

    “你可以舞給八王爺看啊,你是不是傻啊,等你嫁給了八王爺,日日為他舞劍,定然會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再也離不開你來。”

    林子寧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然後邊走邊說道:“他一個快要入土為安的王爺,有什麽值得我去討好的。”

    “哎,這話你可說錯了,太子殿下的人來嬌華樓玩兒的時候,曾經說漏嘴了一個消息,據說,八王爺的病根本就不是什麽不治之症,而是有人想要害他罷了,隻不過現在找不到解藥而已,若是你幫著八王爺找到了解藥,不就可以永遠坐享榮華富貴了嘛。”

    “榮華富貴呐,這可不是一般人想享就能享的起的呀!”

    林子寧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在她看來,榮華富貴既是福,也是一個禍端,事情都有它的兩麵性,沒有什麽東西是永遠一成不變的。

    所以,她從來不在意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

    林子寧覺得,自己初來乍到,還真是太過於小心翼翼了些,才束手束腳的總感覺有些不太自在,施展不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