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四章 馬超五人組出行(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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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的話,還真就不是這樣兒啊。所有人都吃完後,宴席撤下,馬超是對龐柔說了,他今日在敦煌城內所見所聞所感覺到的。他對龐柔是不吝表揚啊,是,這其中是有當初馬超打下來的基礎,這是一點兒不假,但是那隻是個基礎,後來者的努力,馬超當然也是看在眼裏。如果說沒有之後龐柔他們的治理,那麽敦煌絕對是沒有今天這樣兒,對此,馬超是很清楚,

    這個確實。對馬超來說,這一個郡的發展,其實就好比是蓋樓。你有一個好的基礎,打下了一個好的地基,那是必須的,也是必要的。可之後呢,你要不好好往上繼續蓋,那麽永遠也成不了高樓大廈,那還是沒什麽用。所以說有個好的基礎,那自然是重要,不過之後的添

    磚加瓦,其實是更重要,沒之後的,那之前的也沒什麽大用啊,說是白費了,其實也對。不過就因為有之後的繼續努力,所以才不會說讓之前的白費,這是一個整體,如今馬超所看到的,就是一個好的成果,當然以後的路,還是“任重而道遠”,這個是肯定的,所以……

    又是說了好一會兒,雖然沒有昨晚那麽誇張,可也是有好一會兒了。對於自己主公(父親)對龐柔的看重,其他幾個可都是非常清楚,這個確實,很明白。所以說馬超也知道,其實自己的目的昨天就已經達到了,那麽今晚的話,其實就不用自己說那麽多了,確實。而且雖說龐柔對自己說那麽多,他不會有什麽想法,反而還覺得是自己看重他的表現,這個確實。但

    是他這個敦煌太守,也不是說什麽事兒都沒有,所以說這個時候自己不和他說什麽了,讓他去處理一下今日敦煌的事兒,做個總結什麽的,還是很有必要的。別人馬超就算不知道,可對龐柔,他可以說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龐柔認真負責,每晚還是總結一下,多少都

    是如此的,所以說馬超也不想耽誤他太多時間。你看昨晚是昨晚,不過馬超覺得有一個晚上,其實就可以了。郭嘉和崔安,自己確實,不用給他們看什麽,主要是自己兒子,自己確實,要讓他了解一些東西,甘寧的話,那隻不過就是順帶著的,就是這樣兒,其他的,自己

    就沒別的意思了。又一日上午,馬超五人在敦煌周邊兒的村子轉上了。對他們來說,這看到敦煌的村子,也不是什麽窮地方。可不是嗎,這過往的客商那麽多,人多的地方,很多都不會太窮,尤其這兒是屬於交通比較便利的地方,這都是當初馬超打下的底子,所以說確實是不錯,這個是肯定的。因此,這麽一個交通便利,而且過往客商還不少的地方,可能窮嗎?

    至少馬超他們是沒覺得那樣兒。畢竟就看司隸的馮翊,就知道不少了,那地方交通不錯,所以也不是窮地方。當然了,涼州和司隸,那還是不一樣兒的,至少異族對涼州的威脅,那就是比司隸大。這可不是說司隸就沒什麽危險,那可真是不可能,異族一樣兒是能跑司隸來,

    這事兒又不是沒發生過。應該說北方的州郡,哪個地方都不保險,異族其實是說來就來。當然了,相比之下,最不安全的自然就是涼州、並州和幽州,這北方三州,那是直接和異族的地盤接壤,而平時異族要真來,那麽畢竟是要先進這三個州,那可是一點兒不錯。而其他地方呢,確實也不安全,就說冀州了,司隸了,那異族一樣兒是很容易就能過去,所以說……

    不過就是相比之下,都是那三個州,異族去的多,而其他地方,他們基本上是不怎麽去的。別看異族是沒有這天下頂級的謀士,這個不假,可不代表他們就傻,他們自然是很清楚,哪怕自己一方都是騎兵,可也不敢深入漢人的地盤,這個是他們的經驗。這要是不被漢人的軍隊發現,那倒是都還好,哪怕就算是深入了進去,就馬上搶完東西趕緊撤退回來就可以了。

    可真要是被漢人給發現了,那麽深入的人馬,多了的話,還行,少了的話,那基本上都回不來了。就算是多了人馬,最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回來,不要覺得漢人沒什麽戰力,關鍵是他們更多的是沒己方這騎兵強,可架不住他們人多啊,所以說和他們一拚起來,己方最後

    可是要吃虧的。所以說異族也不傻,能在他們周邊晃悠,是絕對不會深入的。就算是有個別人馬敢那樣兒,可結果五次得有三次沒影兒了,就是這麽個情況。所以說異族在進漢人地界的時候,都會嚴令下去,不可深入漢人的地盤,要不然的話,後果自負,就這麽簡單。是

    有時候就有不信邪的,可最後的結果……說實話,漢人還就不怕異族深入己方的地盤,尤其是這些年涼州軍和兗州軍在北方各州對異族的防備。可以說他們不來最好,可要是敢來,那麽基本上來了就回不去了。來太多的話,這個不太可能,不是說異族沒人馬,隻是那麽多人要來,之前的州郡還能擋不住?所以說來的話,也隻能是小股人馬,最後的結果,那絕對

    是要被涼州軍或者兗州軍給滅了的。對他們來說,真就不怕你們異族不過來,可就怕你們不過來,真的,就是如此。所以說如今馬超還有曹操的想法中,不怕異族來個深入,其實他們還巴不得異族來這麽一下。可顯然,異族也不傻,以前都不怎麽那麽做,如今的話,那樣

    兒基本上就沒了。不是說他們沒人,那異族人馬可多了去了,不過確實,他們都有顧慮啊,不想深入的話,被漢人所乘,所以說確實,那就不能過去,誰過去誰死啊,所以這……異族就算別的不知道,可也懂得什麽叫前車之鑒,後車之覆啊,這之前的那些例子,那還少了嗎。

    所以說異族其實也不傻,知道他們應該怎麽去做,而有的東西,那基本上就別那麽做了。確實,誰不是找那對自己有好處的去做,而對自己沒什麽好處的,那就怎麽都不會去做了。就算真是去做了,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然的話,那就是實在沒辦法了,都是無奈的事兒。可不是嗎,要不誰不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事兒呢,異族也沒什麽區別,就是如此。馬超他們

    看到敦煌周邊的村鎮,他們也是不得不感慨,像這樣兒交通便利,而且過往客商多的地方,那真就不是閉塞的地方所能比的。就看上郡那個窮地方,和敦煌一比,雖說不至於是天壤之別吧,但是那其中的差距,卻還是很明顯的,幾個一眼就看得出來。而且看百姓的表情,其

    實也不難知道一二。就說這在上郡和敦煌,百姓都是比較彪悍,同屬北方,而且還是那異族要過來的地方,所以說老百姓不如此,那就等著被異族屠戮吧。不過拋開這個差不多的,還有不一樣兒的,就比如說這個表情。在上郡的老百姓,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麽太多的表情,至少你想他們發自內心的笑,基本上是沒多少。可在敦煌周邊兒,馬超他們卻看到了百姓不

    少發自內心的笑容。馬超他們很清楚,這如果對生活不滿意的話,那是不會有這樣兒的笑容的,是吧,這是基本。所以說五人也是看到了很大的區別,這也是老百姓生活水平的問題。沒辦法,馬超也不是不能理解,這要是自己生活在這亂世中,吃飯都是問題,還有人身安全的問題,這自己也不可能高興得起來啊,這不很正常。所以說馬超已經是不止一次告訴自己,

    這和平年代,那絕對是來之不易,隻有真正經曆了戰火之後,你才知道這和平到底是有多珍貴。從來都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人,是無法理解在戰場成長下人的心思的,他們最想要什麽,馬超如果不經曆這麽個亂世,不在戰場上帶兵,他也許還不知道,可如今,他確實是很清楚。

    這確實,沒有戰事,哪怕就隻是暫時的,那可以說都是來之不易。可一有戰事,那都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別看兩軍廝殺,看著都是士卒身死,可馬超還不知道嗎,還有老百姓也一樣兒身死,不過就是不怎麽看見而已。而且戰爭可不單單隻有士卒參加,還有工匠、民夫之

    類的,那可不是純粹的士卒啊,所以最後還不是一樣兒身死在戰場上了。沒辦法,這就是亂世,馬超是早已習慣了,至於說自己身邊兒幾個,除了自己兒子之外,他經曆還是太少,其他那三個,可以說絕對比自己還習慣。確實,郭嘉、崔安和甘寧都是什麽人,不光是有經曆、有見識,更重要的是三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大漢的人,和馬超還不一樣兒。郭嘉那是頂級

    謀士,見到的經曆的,那都不用說了,其人太習慣這亂世的一切了,他是非常熟悉那些東西,如今一切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可以讓郭嘉怎麽去動容的。崔安是什麽人,真正的殺神,就說在他手底下死傷的人,那可以說都是不計其數,馬超都不知道有多少,真的,說是成千

    上萬,那肯定是有了。所以這麽一個人,你覺得還有什麽能讓他不習慣的呢,至少馬超沒看到有什麽,也就是讓他守城,讓他帶兵攻城,他是不喜歡,也真心是不喜歡那樣兒。至於說最後一個甘寧,那更厲害,雖說沒崔安殺人那麽多,可人家是當年縱橫長江水道的第一號

    水賊,那是大賊頭兒,確實不是一般般的人所能比的。因此這麽樣兒的一個人,你覺得還有什麽能讓他不適應的呢,基本上是沒了吧。所以說除了自己兒子之外,那三個馬超都不會多想他們怎麽樣兒,應該說還有多少是他們真就沒見過的?或者說是一點兒都沒聽過的,還真是,基本上是沒多少了,這個真就如此啊。自己兒子的話,年紀在那兒擺著呢,而且也沒

    經曆過太多,就算是走出去,那都沒有,這還是第一次,所以說馬超話裏話外,他是有那個意思,就是讓馬煥知道,這個天下,那是一個非常殘酷的天下,就是這樣兒。你所看到的,不過就是所謂好的一麵,其實不好的,那都多了去了,可能你沒見過,你沒經曆過,也許你

    還沒遇到,可你必須要知道,這就是馬超的意思。說起來如果說馬煥什麽都不清楚,那麽馬超不會覺得他是個什麽合格的繼承人。不過經過了這些時日,帶著他走走看看,還有自己的講解,確實,是讓自己兒子知道了他以前不知道的一些事兒。當然在馬超看來,這卻是他

    必須的要知道。而有些東西,確實不是陸遜能交給他的。馬超是承認陸遜的本事不假,確實,其人也是個好老師,他知道。但是有些東西,陸遜還交不了馬煥,隻有他自己親自出去走走,那才能增長他的見識。以前馬超在閻忠那兒學習的時候,閻忠就經常帶他出去,雖說隻是在周邊二轉,可也是經常帶著他走。不過更多的他也是說了,你想有更多的見識,就得

    出門兒,沒有其他的辦法,在書上得到的東西,不在實際中用,或者說看到,那還是沒什麽大用。而馬超也確實,他屬於實踐派,這個是肯定的。在他看來,很多東西,你說就不如去做,而說那些,不如去實踐,就是這樣兒。所以說他是帶著馬煥走了出去,哪怕就是不怎

    麽管長安的事兒了,他也是要帶著自己兒子出門兒。至於說自己不去,讓別人帶著馬煥,不是馬超不放心,關鍵是他覺得那樣兒的話,和自己親自帶他,差距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