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慶教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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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邊吃邊聊,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初識的第一次偶然的餐聚。
九月的天氣,天朗氣清,金風送爽。開學幾天來,同學們開學的興奮勁還在繼續,上課認真聽老師講課,下了課則是熙熙攘攘,整個教學樓跟菜市場一樣。
下午最後一節物理課,還有十分鍾就下課了,同學們除了幾個後排班級的小混混在無聊地發呆、瞌睡、看雜書外,其他都在認真的聽講,不時做著筆記,這時袁剛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騷動,扭著頭朝著同一排座位的楚蕭何輕咳了兩聲。
楚蕭何聽到咳嗽聲,心知肚明,瞄向剛子,隻見他比劃著彈吉他的姿勢,楚蕭何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幾分鍾過後,下課鈴聲響起,老師布置完作業,喊了一聲“下課”,就離開了教室。
這邊剛子就叫嚷著,“老大、果子、蚊子,走走走”。
邊說著邊向外走。
楚蕭何的同桌李小薇問道:“你們又出去玩啊,不做作業啊?”
楚蕭何答道:“有點事,晚上再做唄”。
這時李小薇心裏還是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
四個人回到了宿舍,抄起自己的家夥,就練習起來張雨生的《大海》這首歌。這是楚蕭何極力推崇學習的一首歌曲,這也是他在許誌文送他的張雨生專輯上聽到的這首歌,當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時,深深地被這首歌曲的意境及張雨生高亢嘹亮的聲音所吸引。
許誌文作為他們三個人的音樂老師,那是教得很帶勁,幾天的時間他們就掌握了基本的彈奏技巧,加上這幾天點點滴滴的努力,他們可以看著譜子彈奏了,但還是很不熟練,估計不出一個月這首《大海》就被他們熟練的演奏了。
電子琴入門簡單,但是彈好很難,但是許誌文發現楚蕭何在音樂上還是很有天賦的,可以說是一點就通的那種人,不僅學會了電子琴的基本彈奏技法,吉他的彈奏技巧,他也基本掌握了。
許誌文一個音符一個音符教著他們彈奏的方法,他們學習的也很認真。
李興國說道:“你們看我這手指都摸出泡來了”。
“我的手指也是”,剛子附和著。
“前期這是很正常的,一個月就好了,磨成繭子就不疼了”,許誌文回應道。
“老大,你說這不是教師節馬上到了嘛,要不我們在課上演奏一曲慶祝一下”,剛子突然打斷說。
“就你這水平,還想露一手啊,直接送你兩個字,丟人”,剛子接道。
“哎?教師節,你這提醒我了,過幾天教師節了,我這班長得和班主任商量一下怎麽過這個教師節”,楚蕭何提醒著自己。
許誌文很有老師範兒地說道:“這個事晚上你先和老師商量一下,現在要抓緊時間練習,時間有限啊,爭取一個月我們能學會這首歌,再練習其他歌曲那就簡單了”。
“遵命許老師”,楚蕭何笑道。
“就是快點練,練完吃飯,我肚子都叫了”,剛子接著說。
練了大概半個小時,也到了吃飯的時間,兄弟四人直奔飯堂而去。
晚上有兩節課晚自習的時間,一般是班主任過來看看,學習都是靠自覺,並完成白天老師布置的作業。
教室裏很安靜,同學們正在認真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也有的同學之間討論著做題的思路,個別不學習混日子的學生則是無聊地打發時間。
晚自習課上,楚蕭何花費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完成了老師布置的作業,現在正抱著頭思考著教師節的事情。
同桌李小薇看到楚蕭何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地小聲問道:“班長,你怎麽了,有心事啊?”
楚蕭何小聲答道:“這不是快教師節了,我在想怎麽給老師過”。
“喂,你有什麽好點子沒有”,楚蕭何補充道。
“這還不簡單,教師節給老師送點禮物就行了”,李小微回答道。
“買點東西太簡單了,想突出點創意,讓老師感受到我們的誠心”,楚蕭何接著說。
這時他們的談話,讓楚蕭何前麵的夏雨軒聽得真真切切。
她突然扭頭說道:“班長,我有個建議”。
楚蕭何一臉茫然地看著夏雨軒,心理想她怎麽聽見了,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就這樣愣了一下說:“你說,聽聽你的建議”。
“我的想法是每個老師送一個筆記本或者杯子,然後再送一張我們自己做的賀卡,你覺得怎麽樣?”
楚蕭何想了想:“我覺得行,有禮又有情誼,可是誰做卡片啊?”
夏雨軒說道:“這還不簡單,買點做卡片的紙,女孩子都會做啦”。
“你不是字寫得不錯,到時候,你在賀卡上寫點祝福的話不就ok了”。
“這個沒問題,可以啊,很有想法啊”,頓時讓楚蕭何對眼前這個女孩有點刮目相看。
第一節還未下課,楚蕭何離開了教師,徑直去了班主任周老師的辦公室。
“報告”,楚蕭何走到辦公室門口大聲喊道。
“請進”,一位老師回應。
楚蕭何走到班主任辦公桌前,看到老師正在批改作業,小聲道:“老師,我有點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周老師抬起頭一看是楚蕭何,道:“說吧,什麽事”。
“老師,這不馬上快教師節了嘛,我想和您商量一下送點什麽禮物給老師”,楚蕭何說。
“你來找我,看來你是有想法了,說說看”,班主任笑著說。
“我想著是我們自己親自做點賀卡,然後再買個杯子或者筆記本送給老師,您覺得可行嗎”,楚蕭何問道。
“自己做賀卡,很有誠意,很好,要不再送個筆記本吧,杯子貴了一點,心意到了就可以了,班主任回應道。
“還有賀秋雨同學的錢你就別收了”,班主任補充道。
“好的老師,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班主任笑著說。
回來的路上,第一節已經下課了,楚蕭何不解的問自己為什麽不收賀秋雨的錢,老師沒有說,他也沒還意思問。
走到教師門口,樓道裏熙熙攘攘的,一看楚靜在自己班門口和夏雨軒有說有笑的。
質問道:“你怎麽跑過來了,不好好學習”。
“誰不好好學習了,拿著手中的書,指著楚蕭何說,你看看,我這是來學習了,問雨軒姐姐幾個關於英語的問題”,楚靜理直氣壯地說。
夏雨軒笑著打趣道:“你對你妹妹學習,還有那麽大的意見”。
“好好好,你們好好聊,我進教室了”,楚蕭何對著他們倆揮揮手。
剛一進門,又撤了回來。
“對了,教師節的提議我跟老師商量了,就按你的想法來”,楚蕭何對著夏雨軒說。
“真的啊”,夏雨軒興奮地說。
“有那麽高興麽”,楚蕭何說道。
“反正謝謝你了”,說著頭也不回的走進教室。夏雨軒看著楚蕭何感覺能幫助他一下,有點莫名的高興。
楚蕭何走進教室,一眼就朝著賀秋雨同學的座位望去,隻見她還在埋頭學習,再仔細打量了一下她,頓時明白了老師的用意。
回到自己的座位,環顧一下四周,看到很多同學不在座位,自己就想著一會上課之後,再通知大家。
這時李小薇問道:“班長,門口和夏雨軒說話的那個是你妹妹啊”?
“是啊,怎麽了”,楚蕭何詫異地答。
“那你可得把你妹妹看好了,你看我們班裏男生都不在教室了,樓道裏看你妹妹呢”,李小薇說道。
楚蕭何微微一笑:“放心吧,他們啊,沒戲”。
“李小薇,我聽會音樂,一會上課提醒我一下”,說著就把抽屜裏mp3耳機曬到耳朵裏。
緩緩的音樂像泉水一樣流進楚蕭何的身體。
阿杜的《他一定很愛你》
我躲在車裏
手握著香檳
想要給你
生日的驚喜
你越走越近
······
阿杜滄桑有力的嗓音,一種真是而安靜的感覺,他用他迷人的聲音釋放他的魅力,令楚蕭何迷惑沉醉。
“上課了”,李小薇推了楚蕭何一把。
楚蕭何從音樂的漩渦中驚醒過來,摘下耳機,環顧一下周圍看到同學們都回到了教室,起身走向講台。
輕咳了兩聲,“同學們,過兩天就是教師節了,我跟老師商量了一下,為表示對老師的敬意和為我們付出的辛苦勞動,我們需要買點做賀卡的紙,還要每個老師送一個筆記本,我大概算了一下,每個人需要收5塊錢,大家有沒有意見?”
大家在下麵竊竊私語說著什麽,有的同學說道:“沒有意見”。
“這樣吧,有意見的請舉手”,楚蕭何道。
台下沒有一個舉手的。
“這說明大家都同意了,各個排的排頭把各排的錢收一下交給我,明天我就把這個事辦了”,說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過了大概十分鍾,錢都交了過來,一數正好。隨後楚蕭何取出5塊錢,徑直走到賀秋雨的座位前說:“賀秋雨,班主任有事找你,你出來一下”。
賀秋雨跟著楚蕭何走到樓道,楚蕭何說道:“賀秋雨,你的錢班主任說已經交了,這個你拿著”,說著隨手把錢遞到她手裏。
“交了?我沒有交啊班長”。賀秋雨詫異地問。
“班主任說你交了,可能他給你交過了,你問班主任吧”,說著就走進了教室。
賀秋雨也緊跟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楚蕭何回到自己的座位,自己的作業也做完了,他就看著自己買的書《三十六計》,深深被其中蘊含的博大哲理所吸引,不愧是古代卓越軍事思想集大成之作,不愧被譽為東方思想寶庫的“明珠”。
楚蕭何邊看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書寫著自己的看書心得,華美的文字如流水般躍然紙上,不知不覺間到了放學的時間。
同學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宿舍,衛生值日生也準備打掃衛生。
剛子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招呼著自己的室友,準備一起回宿舍練吉他。這時,門口一聲甜美的聲音:“哥,我餓了”。
楚蕭何一眼望向門口,一看是自己的妹妹,不覺有些尷尬,自己走到門口對著楚靜說:“我說你能不能矜持一點,讓我多尷尬,有個這樣的妹妹”。
楚靜不服氣地回答:“哼,有我這樣的妹妹,你就燒高香吧,看我對你多好,怕你餓著,來叫你吃點東西”。
“好好好,我看是你想吃”,說話間剛子他們已經來到了門口。
“走吧,我請大家吃點宵夜”,楚蕭何說道。
“好哎······”剛子歡呼著。
幾個人結伴走出教學樓,向宿舍樓前的小超市走去。這時的小超市門前擠滿了學生,生意可是十分的火爆。
“想吃點什麽”?楚蕭何問道。
“吃個麵包”,楚靜答道。
頓時又補充道:“我要五個”。
“啊,你要那麽多,你能吃的了嗎?”楚蕭何問道。
“能,你買就是了”。
“好好,買”,楚蕭何無奈地說。
轉頭又向幾個室友,“你們吃什麽”。
“一樣吧,一人一個麵包”,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李興國說道。
楚蕭何走進超市:“老板來十個麵包”。
這時小超市外麵,剛子悄悄地問楚靜:“妹妹你要吃那麽多麵包,不像你的作風啊,告訴哥哥是不是給室友帶的,賄賂他們的?”
“還是你聰明,不過告訴你別告訴我哥”,楚靜說。
“必須滴,我能出賣你麽”,剛子答應道。
“我是給雨軒姐他們宿舍買的,雨軒姐給我補習英語”,楚靜說道。
“可以啊,現在都學會賄賂了”,剛子眯著眼睛笑著說。
楚靜微微一笑,心裏歎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自己感覺看到夏雨軒感覺特別親切,也許這是人與人之間冥冥之中的緣分,說不清道不明。
楚蕭何拎著一袋麵包走出超市,“來,你們的宵夜”。
他們一人拿了一個,楚蕭何拿出兩個,剩下的五個都給了楚靜。
“行了,回去吧”,楚靜對著妹妹說。
“走啦,拜拜”,楚靜對著幾個哥哥說著轉身走向女生宿舍樓。
他們幾個也走回宿舍樓。
他們幾個走到一樓值班室,楚蕭何看到看門的王大爺,笑著喊道:“王大爺,來,給您順便來了個麵包”。
“這怎麽行,我不能要”,王大爺微笑著拒絕道。
“哎呀,王大爺你就拿著吧,這都買了,就這一次”,說著楚蕭何把麵包放在了桌子上,和室友走向樓去。
隻聽到樓道裏傳來王大爺的聲音:“這孩子”。
回到宿舍,剛子迫不及待地對著楚蕭何說:“你和你妹妹,真是親兄妹”。
弄得楚蕭何一臉的莫名其妙。
許誌文急切地說道:“別撇了,快點,時間就在點滴之間,練十分鍾洗漱”。
幾個人話也不說拿起自己吉他、電子琴照著樂譜練習起來。
楚靜走進宿舍樓徑直走向夏雨軒的宿舍,走到宿舍門口把夏雨軒叫了出來,“雨軒姐,這是我哥哥給你們宿舍買的”。
夏雨軒:“這怎麽行”。
“拿著吧,就當謝謝你給我補習英語”,楚靜說。
“好吧,反正我們也是姐們,謝謝你了”,夏雨軒微笑著說。
“那我走了,拜拜”,楚靜走回自己的宿舍。
夏雨軒拿著麵包走進宿舍,心裏有一絲暖意,“來,這是楚靜給的,一人一個”。
“呀,這個妹妹對你有興趣啊”,趙子倩打趣道。
“吃你的吧,不能這樣說人家楚靜”,夏雨軒維護道。
這時陳欣、李薇雅都笑了。
沒過二十分鍾到了熄燈的時間,大家都躺在了床上,聊著白天的趣事,聊著暗戀的女生,楚蕭何沒有搭理他們,耳朵裏塞著耳機。
從那遙遠海邊
慢慢消失的你
本來模糊的臉
竟然漸漸清晰
想要說些什麽
又不知從何說起
······
靜謐的夜,楚蕭何感受張雨生孤獨的靈魂,進入了自己的夢想。
第二天午飯後,楚蕭何和剛子買回來製作賀卡的紙和送給老師的筆記本,回到班裏,安排了幾個會製作賀卡的女生,晚飯前做好。
回到自己的座位,夏雨軒微笑著說:“謝謝你的麵包”。
“麵包?”,楚蕭何一臉詫異,不過立馬反應過來。
“啊,幾個麵包,沒什麽”。頓時心裏明白是自己妹妹所為。
下午放學後,幾個男生在一旁搭把手幫忙,幾個女生不出半個小時就把賀卡做好了,楚蕭何把事前準備好的寄語寫在了賀卡上,每個老師的寄語都不一樣。秀美的筆跡,不禁讓在旁觀看的女生心生羨慕。
“班長你的字寫得太漂亮了”,在旁的一個女生說。
過了今天,到了教師節這一天。上午一上課,語文老師一進教室,全班同學起立鼓掌,異口同聲喊道:“祝老師教師節快樂”。
班長楚蕭何代表全班向老師贈送了禮物,老師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著賀卡上文字,心裏充滿了感動。
“同學們請坐,謝謝你們的禮物”,老師說道。
緊接著老師又說道:“老師非常開心收到你們的禮物,讓我覺得教師是一門崇高的職業,以我自己從事教師職業而自豪。我呢也會盡我的最大努力,傳授大家知識,我更希望你們用自己的成績作為禮物送給我,讓我們共同努力,向著理想大學奮進”。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就這樣一天把所有為老師準備的禮物送了出去,楚蕭何的心裏有了點絲絲的成就感,感覺這個班長幹著還挺帶勁,也許這就是大家的認同感,給了自己莫大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