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心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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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張國慶就坐飛機來看幹兒子。看著楚蕭何躺在一動不動他心疼的哭了,他想象不到這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受這樣的罪。

    “幹爹,我現在挺好,你不要難過”,楚蕭何安慰道,

    “兒子,來的時候我給你帶來了一本書《假如給我三天光明》,有空的時候讓爺爺或者妹妹給你讀一讀”,

    “謝謝幹爹”,

    “我早就應該來看你了”。

    “老爺子,還有其他的治療辦法嗎?花多少的錢都不是問題”,張國慶轉頭問老爺子,

    “暫時還沒有,醫生說癱瘓隻能靠著他自己恢複,但是現在他四肢連知覺都沒有,怎麽恢複我們也沒好的很辦法,隻是天天給他按摩增加血液循環”,老爺子回答,

    “那吃著藥了嗎?”

    “吃著呢,吃的神經營養藥”,楚蕭何的母親說,

    “我之前聽過有同事的父親是偏癱,整天給他穴位按摩,現在已經能走路了,回頭我弄點相關資料的書給你們你發過來,你們每天給蕭何進行穴位按摩,看看有沒有效果”,

    “那行,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楚蕭何的母親道。

    張國慶在這吃了午飯就回bj了,走的時候還留下了兩萬塊錢。

    在楚蕭何的臥室,“爺爺,你給我讀讀幹爹給我帶來的書吧”,楚蕭何要求道,

    “爺爺知道你喜歡看書,等爺爺戴上眼鏡,給你讀讀”,說著爺爺回臥室拿了眼鏡,讀了起來。

    “當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什麽也看不見,眼前一片黑暗時,我像被噩夢嚇倒一樣,內心驚恐,悲傷極了,那種感覺讓我今生永遠難以忘懷……”老爺子一字一句的讀著,楚蕭何聽得特別認真。

    海倫·凱勒出身19個月就成了聾子和瞎子,連說話都困難,她完全失去了活著的信心。就在這時,她認識了莎莉文老師,莎莉文老師來到她的生活中,使海倫·凱勒似乎感受到了生命是什麽,發現生命,觀察生活。於是她克服種種困難,從哈佛大學德克利夫學院畢業,為世界慈善事業做出傑出的貢獻,用心寫字,讓世界震驚。

    楚蕭何聽著故事心裏想著,假如我隻有三天光明的時間,我會用我的眼睛做什麽呢?我沒有失明過,不懂得黑暗的世界是什麽樣的,於是,他閉上眼睛,當他閉上眼睛的第一秒,他的心不知為何突然涼了下來。我感覺世界由明朗一下子變得漆黑,心裏顯得很不安穩。

    而現在自己還可以用耳朵聽,可以說話。但凱勒呢?她既看不見,也聽不見。她都可以直麵困難,創造奇跡,我為什麽不可以。

    老爺子一直讀著,楚蕭何聽得津津有味。從海倫凱勒又讓他想到了阿廿正傳。

    電影裏的阿甘,從小就患有低智商的問題,並且先天駝背。這讓他戴上了限製骨骼生長的固定器,並且讓他感到十分自卑。

    上帝是公平的,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有存在的特殊意義,隻要你充分認識自己,擁有強大的內心,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奇跡。也許阿甘正是聽著這樣的教誨,一步一個腳印地踩出屬於自己的生活的奇跡。從智商隻有75分而不得不進入特殊學校,到橄欖球健將,到越戰英雄,到蝦船船長,到跑遍美國,阿甘以先天缺陷的身軀,達到了許多智力健全的人也許終其一生也難以企及的高度。

    楚蕭何想著他們,又想著自己,看著老爺子的良苦用心,我不能這樣一輩子都躺在病床上,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不能讓父母照顧自己,成為家庭的累贅,我必須站起來。

    “爺爺,你休息會吧,喝點水,”,楚靜端著茶走了進來,

    又對著哥哥說:“哥你看看你,也不讓爺爺休息會,都讀了三個小時了”,

    這時楚蕭何才從故事裏緩過神來,“嘿嘿,我聽入神了”,楚蕭何微笑著說,

    老爺子看著楚蕭何從內心發出的笑聲,“乖孫子,隻要你能好起來,爺爺再苦再累都沒關係”,

    楚蕭何聽了鼻子一酸,“爺爺你放心,我會好起來的,我一定會加強鍛煉”,

    老爺子一聽,知道蕭何想好起來的願望很強烈,高興的說:“好,我們一起努力”,

    “還有我呢”,楚靜一旁喊道。

    爺孫仨人笑了起來。

    部隊醫院裏謝婉靜嚐試很多次給楚蕭何打電話也打不通,她傷心的兩天沒吃東西了,國海燕在一旁安慰著。

    “班長,分手都分了,你就想開點,其實楚蕭何也是為你好,你想想他現在全身癱瘓怎麽給你幸福,他是愛你才這麽做啊,你要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國海燕這麽一說,謝婉靜又哭了,

    “他這樣做,我又怎麽會想不到他是為我好,可他越是這樣我越放不下他,我不在乎他癱瘓,我相信他一定會好起來的,”謝婉靜哭著說,

    “想開點,時間是療傷的良藥,一切都會過去的。也許這就是你和他的緣分”,

    “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怎麽辦”,

    “你放不下又有什麽別的辦法嗎?你現在也聯係不上他”,國海燕說,

    見謝婉靜沒有說話,國海燕又接著說:“一切都向前看,有緣人終歸會走到一起,無緣怎麽努力也是枉然,你應該快點振作起來,你再這樣,估計領導該找你談話了”,

    謝婉靜擦了擦眼淚說:“反正退伍以後我會去找他的,得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才能分手”,

    “唉,班長何必呢,你這太執著了”,國海燕一旁說道。

    在奧運會誌願者培訓基地,王樂丹和許誌文聊著天,“蚊子,你給蕭何打電話沒有?”

    “打過了,他們已經回老家了”,

    “什麽?回去了?那病怎麽看?”

    “醫生說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

    王樂丹聽了擔心的道:“這可怎麽辦!我還想去看他呢”,

    “你不是不理他了嗎?”許誌文開玩笑道,

    “誰說的,誰不理他了,我那是氣話,”

    “哎,說真的,我聽楚靜說他和那個謝婉靜分手了”,

    “真的啊?”

    “嗯真的”,蚊子點著頭,

    王樂丹想了想說:“我能理解蕭何的心情,他是因為愛謝婉靜,不願意拖累她”,想著她自己又像喝了醋一樣,

    “別管怎麽說,你有機會了”,

    “我現在就想蕭何趕緊好起來,我真想在他身邊照顧他,這樣他還有個說話的,我還能鼓勵鼓勵他,讓他有足夠的勇氣戰勝困難”,

    “你想的還真多啊,你現在什麽也幹不了,還是好好的幹好奧運會誌願者吧”,

    “是啊,我恨不得能有兩個我,”

    “你的思想真遼闊,奇思妙想!”許誌文哈哈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