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子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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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下睡了幾個小時後,青年醒了,此時已接近黃昏了,餘暉給他的紫袍鍍了一層金色。青年似乎並沒有睡醒後腦袋昏沉的情況,他很精神,決定先去周圍的地方看看能不能遇到人,然後把自己所處的地方問出來。他的運氣很好,走了約十分鍾就遇到了到這山上來打獵的幾個遊客。
“嘿,兄弟,你怎麽穿成這樣啊,今天不是萬聖節吧。”一個遊客也發現了青年,走過來熟絡的打著招呼。
“萬聖節?那是什麽?”不過青年並沒有過分的糾結這個問題,“可以告訴我這裏是哪兒嗎?”
“這裏是清秀山啊,咦,你不知道這裏是哪那你是怎麽來的,該不會是是穿越過來的吧?哈哈。”遊客的無心之言,似乎...差不多說中真相?
“那這清秀山又在哪兒?”青年的眉頭擰成一團,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對自己所處的位置非常迷惑。
“別逗了,兄弟,這裏是清風市的郊外啊。”遊客仍覺得青年在開玩笑,這年頭還有人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的,那絕對是失憶了。想到這,遊客覺得這青年該不會失憶了吧,那自己一定得好好“確認”一下:
“兄弟,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是誰啊?”
“是,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那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裏是清秀省啊?”
“嗯?這裏是清秀省?省是什麽?”
“省就是我們國家的一個行政單位啊!噗哈哈!”遊客再也憋不住笑了。“那你不要告訴我你連這個國家叫什麽都不知道。”
“你又為何知道我不知道?”紫袍青年心中極度警惕,眉頭緊皺,如臨大敵,似是覺得此人會讀心術,可窺視他人內心。
“算了算了兄弟,你去最近的清風市吧,那裏有個醫院大概能治好你的病。”顯而易見他已經將青年看做是神經病了。
不過紫袍青年並沒有糾結醫院和病是什麽意思,也沒有因為遊客罵他神經病而跟他吵架,因為他也根本沒理解遊客的意思,不過這種表現在遊客看來就更加證實了此人是神經病了。
青年離開了,一直走,走到晚上七八點鍾,才走進了清風市的城區,雖然仍屬於郊區,但至少不會像山裏一樣荒無人煙了。
沒過多久,紫袍青年看見一個路牌,不過他並不能看懂是什麽意思,於是他直接離開了。但是,隻要他能認識這三個字的話,一定能知道這就是那條“昌盛街”。
現在已是仲秋了,天氣開始轉涼,路上的行人大部分都披著外套,沿著街道一眼看去,好像就隻有青年一人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袍子,還不覺得冷?
隻是,在與一個路人錯過之後,短短的兩秒後,突然路人轉身,大聲問道:“奎兒,是你嗎?”
青年疑惑的轉身:“你是在叫我嗎?”
“是啊,你是我的奎兒嗎?”
“奎兒?是我?不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誰。”
“你……你有沒有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上麵刻著你的姓?”
青年把手從領口伸進外套,從裏麵……真的拿出了一塊玉,而且……真的是全綠的。
“玉……玉上是不是刻著陸?”
仔細一看,真的是陸。
“對了……對了,你就是我的奎兒,奎兒,這些年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快跟我回家去,講講你這些年的經曆。”說完,母親就過來牽住青年的手,二話不說拉著就走,看起來似乎連青年的打扮如此奇怪都沒有注意到。
青年沒有反抗,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失憶後在這個世界上如何生活下去,這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大概是自己母親的人,就暫且跟著她走吧,之後的事之後再看吧。
他們很快就一起回到了母親的家,母親的家在貧民窟裏,房子已破爛不堪,家裏的家具等都老舊了,看起來母親這麽多年來的生活十分困難。想想也是如此,花了這麽多時間,精力,金錢來尋找自己的兒子,如果生活的舒適才是真的奇怪。
“奎兒,現在來跟我說說你這些年是怎麽過的吧,是不是當年被人販子拐走了?”
陸奎知道自己說失憶了母親肯定不信,但是他的確是忘記了,而且如果一嚐試想起來就會頭痛。所以他隻能附和道:“是啊,當年我被一個人販子拐回了他家,然後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這些年一直呆在那兒,直到前幾天他良心大發肯讓我回家來找您。”
雖然不能清楚的了解人販子是什麽意思,但是大概就是把小孩拐走然後轉手賣給別人的人嘛,所以說照著意思編假話的本領陸奎還是有的,即便這假話編的確實是有些粗糙了。
“嗯,我就猜到是這樣,哦對了!他有沒有虐待你?如果有我現在馬上就報警把他抓起來。”
“沒有沒有,他對我還算是挺好的,一直是每日三餐,還會陪我玩,可能隻是自己想要一個孩子陪著自己吧,他沒有把我賣給別人。”此時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真正出身的陸奎可不想節外生枝。不過他騙人的功底還真的是很到家,母親竟然都沒有發現。
“對了,奎兒,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父親的事嗎?”母親臉上洋溢著的親切笑容一下就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愁容。
“我的父親?他是誰,他在哪裏?”陸奎也隻是剛剛才認了這個母親,又聽到居然還有個親生父親,隻是這個爸爸,不知道身在何處。
“你的父親,叫陸毅,他曾經跟我是青梅竹馬,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玩耍,多年以後,我們倆結了婚。”說到這裏,母親拿起桌上一個表麵布有裂痕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水,繼續道:“你的父親是個很優秀的人,他大學剛畢業就開了一家公司,越做越大,後來資產上了億。我們的生活一直很美滿,直到有一天晚上在家裏,
“你的父親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他突然跟我說‘快走,有人找來了’,我不覺得這是仇人來找,因為你父親他既不借錢也不賭錢,一直安分守己,所以怎麽可能會有仇家呢?於是我問了他,但是他一直不肯告訴我,隻是叫我快離開。那時你已經四歲了,也不想像逃跑一樣躲避仇家,免得讓你一直無法安定下來,於是我跟你父親開始了爭執,最後你父親居然要求跟我離婚,我當時就蒙了,為什麽,這個跟我一起經曆過風雨的人居然會說出這麽絕情的話,在氣頭上的我根本無法思考太多,大聲叫道:‘離就離!’
“自從我們離婚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後來我也是有些後悔的,但是我一去到他的公司,發現他已經不見了,無論問誰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就像是失蹤了,就此,我放棄了,我決定還是安安心心的先把你帶大。
“結果,第二年你也失蹤了,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雙重的打擊,我也曾經很多次想過要自殺,但是我又想到有生之年或許我還能再見到你,就守著著這個願望,一直等啊等,終於等到了今天,等到我的奎兒回來了。”
聽完了母親這一段長長的描述,陸奎心裏感觸良多。若這人真的是自己的母親,若她說的一切都是跟自己有關的,那自己是不是就要肩負起這個家庭的責任,撐起這個已經殘缺不堪的家呢?無論這是不是自己真正的家,一定要找到母親說的父親,向他討要一個丟妻棄子行為的說法。陸奎心裏想著。
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母親說:“奎兒,先睡覺吧,明天還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