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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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當太後的女子絕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在三千佳麗中贏得最後勝利的女人都是心機非凡,不可小覷的人。
華靈汐低著頭用餘光微微打量了眼前的女人。
雖然已有五六十歲,但整個人保養的卻很好,說是三四十歲也有人相信,但最令華靈汐關注的則是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身上的氣質,如若她前世不是在上層圈子,在死亡地獄遊曆的人,那麽估計此時就已經連話都會被壓的說不出口了吧。
突然華靈汐腦中穿出來了個想法,如果此時站在這裏的是華靈嫣說不定就好玩兒了。
華靈汐在打量太後的時候自然太後對她的打量,就好似一隻毒蛇在纏著自己一般,有陰冷的感覺在慢慢纏繞著自己。
在家裏對付林靜瀾和華靈嫣華靈汐自然不用手下留情,但是這皇宮她卻得小心翼翼,一朝不慎,有可能就是死無全屍,她現在在這個世界還沒什麽依仗,所以做事間不可能像原來那般恣意灑脫任性,何況她原來就是活在勾心鬥角的世界。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摸上了華靈汐的臉龐,華靈汐一個激靈,下意識就欲抬手把摸在她臉上的手打落,但轉而一想她現在的處境,隻好快速克製住了那個念頭。
說實話,從小到大就沒有人這般觸碰過她,但是華靈汐此時卻十分清晰的感覺到太後摸她的時候不是溫柔,而是一種在打探商品的感覺。
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雲家自古出美人這句話可真真是沒錯。”
回太後,民女已和雲家毫無關係。”
誒,怎麽能這般說,雖然你娘與雲家斷了關係,但依舊改變不了你娘身上有雲家的血脈,你的身上有雲家的血脈,你娘當初確是過分了,但隻要你好好去認個錯,我相信雲家自會接納你的。”太後語重心長地勸說著華靈汐,但華靈汐心下卻是一聲冷笑,說來說去就是想讓她和雲家和好,然後利用她得到雲家罷了。
多謝太後吉言,民女定會盡力讓雲家再承認我和我娘。”
太後對此回答好像感到十分滿意,“來來,坐下,站著這麽久也該是累了。”華靈汐被太後拉著坐到了她的身旁。
何嬤嬤,你把墜子拿上來。”
何嬤嬤應了一聲,然後把放置墜子的盤子遞到太後麵前,太後拿起墜子滿麵笑容,“來,你來帶著試試看。”說著太後就欲給華靈汐帶上,但是華靈汐卻突然從榻上起身,然後惶恐下跪道,“無功不受祿,民女何德何能竟受太後您的賞賜?”
起身。”華靈汐好像未聞,還是有些哆嗦的下跪著,“怎麽,是不是哀家老了,感覺哀家好欺負,不聽哀家的話了?”太後故作生氣道,這時華靈汐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華靈汐雖然不想來這麽一出,但奈何做戲總得做全套。
太後幫華靈汐戴上後,讚歎了一番,而華靈汐自己也看了一番,這墜子的確是一樣好東西,外表圓滑,散發的藍色的華芒絢麗耀眼,不論是質地還是光澤,都可以說是上品。
民女謝太後賜賞。”華靈汐有些怯怯道。
這是你應得的,本就是哀家冤枉了你。”太後摸著華靈汐的手,慈和地笑著,身上的氣勢都渾然消散,好似之前的壓抑都隻是一場夢。
而華靈汐也不再忸怩說什麽,收下了了墜子,畢竟有些事情是躲不了的,看著華靈汐不再推脫,太後的眼裏劃過一絲欣賞和算計。
華麗空曠的殿內,隻有華靈汐和太後的交談聲,太後沒有再為難華靈汐,而是從家長裏短開始嘮嗑,華靈汐知道太後這是在打心理戰,若是以前的華靈汐說不定早已卸下了心房,以太後為瞻仰了,但可惜身子裏的靈魂早已換了人。
繞了山路十八彎,太後終是把話繞到了正題之上,不出華靈汐所料,果然是亭王夜錦亭和她的婚事。
汐兒啊,聽說你很是喜歡亭兒,真有此事?”太後看著華靈汐一臉的柔和,但華靈汐知道若是自己回答不喜歡,這太後的臉能變得比翻書還快。
回太後,汐兒的確是喜歡亭哥哥。”談了一個多時辰的家長裏短,太後默許了華靈汐在她麵前自稱名字。
哈哈,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你與亭兒的婚事還有多久來著,看看哀家這記性,都不好使了。”太後揉了揉太陽穴裝迷糊道,“何嬤嬤,你還記得嗎?”
回太後,汐兒與亭哥哥的婚事就在三個月後。”何嬤嬤剛欲回問就被華靈汐搶了個先,華靈汐知道這也是太後在試探她,她若是真喜歡夜錦亭就不會等到何嬤嬤說出口了,於是嬌羞開口道。
哦,對,你這麽一說哀家就又想起來了。”
能得太後牽掛,是汐兒的福氣。”
哈哈哈,你這孩子可真會說話。”
你啊放心,有哀家在,你和亭兒的這門婚事跑不了,就是啊這雲家,你娘當初因為那種事被雲家趕了出來,著實是不光彩的事,這雖然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但你總是留著那個血脈,所以啊,你還是得多多想著雲家,和他們和關係才是,如此相信你娘地下有知,也會高興的。”
太後費著口水和華靈汐說了一堆,華靈汐聽聞淡淡一笑,“太後說的對,汐兒的確得去雲府走上走,汐兒都聽太後的。”
嗯,時間也不早了,靳兒的接風宴也該是開始了,你再回去也是不好,待哀家裝扮完以後與哀家一同走吧。”
謝太後。”話罷,太後就已經被何嬤嬤扶著往內室走了,幾個婢女也一同跟隨,這殿內除了門口守著的幾個太監,就沒什麽人了。
但華靈汐不敢亂動或者說什麽,憑著她殺手的直覺,她很清楚這個宮殿絕非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
估計她此時做什麽說什麽都會被一一傳達給太後吧,當然,這也沒有什麽不好不是嗎,他們再怎麽觀察也隻能看到一個人的外表,而讀不到內心,她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演戲!
華靈汐表示這絕對她兩世為人演的最艱苦的一場戲,古代人隨隨便便一個裝扮就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換成現代時間那就是一兩個小時,華靈汐就在這漫長的時間內扮演著一個嬌羞待嫁的小姑娘,而且嘴裏還要時不時念叨“亭哥哥是汐兒見過的天底下最有氣概的好男兒……”、“汐兒好想快點嫁給亭哥哥啊,不如要不要求求太後她老人家把婚期提前”之類的話語。
一個時辰過後太後還是未出來,出來的是個小婢女,說是太後要她幫她重新梳下妝,就這麽弄了幾近一個半時辰,華靈汐才隨著太後去了設宴的紫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