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靈汐抬頭看向華靈嫣，“妹妹出來玩？”

    是啊。”

    與華靈嫣一同出來的還有王雲雲，比之華靈嫣的還有些鎮定，王雲雲整個人的麵部表情簡直就是如僵屍一般僵硬。

    華靈汐瞧著王雲雲的麵容，比之前幾日見到的時候蒼白了許多，至少比那天想弄死她，想害她丟了貞潔的時候完全就像兩個一般。

    王小姐也出來玩？”明明是很平常的問話，王雲雲卻硬生生的聽出來了一絲殺氣，王雲雲這些天因為擔驚受怕而瘦弱了的身子不禁顫了顫，半天沒有說話。

    華靈嫣看著王雲雲的狀態連忙圓圈道，“雲雲她這些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姐姐勿怪。”

    這有什麽，那王小姐趕緊回去休息吧，走在這街上萬一出了什麽事誰也擔當不起啊，是不是？”

    華靈汐的話語中自然不是單純的關心，但反應要不要這麽大？

    華靈汐話音剛落，王雲雲猛地一聲尖叫，“啊——你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雲雲一邊這麽大叫著，一邊在街道上橫衝直撞沒有方向的亂跑亂撞著。

    華靈嫣一臉懵逼，從去王府見到王雲雲以後就感覺王雲雲整個人都不對勁，可是不管怎麽問，王雲雲什麽也都不說，她隻好帶王雲雲出來，想套套話，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王雲雲是她帶出來的，她怎麽著也不能不管，之好跟了上去，去製止王雲雲的瘋狂行為。

    那人怎麽回事啊，瘋了嗎？”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苒歌咬著筷子奇怪的看著尖叫著的王雲雲問道。

    嗯，差不多。”

    好可憐哦。”

    你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就認為她可憐？”華靈汐看來王苒歌一眼，眸中帶著些薄涼，不過這絲薄涼是給王雲雲而不是王苒歌的。

    王苒歌似乎是品出了一點味道，不再多說什麽，繼續享用著美食。

    王苒歌其實早就是飽了的，但俗話說得好：吃貨為食亡！

    王苒歌的肚子裏又堆了一碗麵加一碗餛飩，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來。

    小姐姐，我好難受啊！”王苒歌哭喪著臉看著華靈汐，華靈汐表示一臉嫌棄，吃那麽多，肚子不難受才怪！

    多走走就好了。”華靈汐麵無表情道，雖然語氣好像很不關心，但沒辦法，這的確是唯一的法子，哦，當然，也許瀉藥的速度功效是最好的。

    肚子的難受並沒有打敗王苒歌逛街的興奮，不得不說王苒歌為了吃喝玩樂也是拚了的，這王苒歌若是個男子，定然是個紈絝！

    吃吃喝喝，直到了下午五六點那個樣子王苒歌才高高興興地蹦回了武侯府，一天下來沒個消停，肯定是累了的，所以王苒歌一回到碎月閣，腦袋一碰到枕頭，整個人就沉沉睡去了。

    搞定了王苒歌，華靈汐就該去做她自己本該做的事情了。

    許碧言，這個人華靈汐倒想看看她能不能成為一個合格者。

    人這一生，在遭遇了百般羞辱後若還不能振作，那就真真沒有什麽用處了，還不如一死了之，但有些人就喜歡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肯發憤圖強，而是選擇苟且偷生，華靈汐也不認為這有什麽錯，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但華靈汐個人喜歡前者。

    古色古香的屋子裏，精致的裝修，所有的東西都是嶄新的，而且做工細膩，一看那些東西也都是花了大價錢買的，尤其是有些東西見都沒有見過，但十分好看，自然也就是定做的了，不過能有這般奇想的想必不是一個普通人吧。

    許碧言被灌了解藥，沒過多久自然而然的也就醒了。

    入眼的就是剛才的情景。

    許碧言換換起身，卻由於長時間的昏睡腿有點麻木而摔了下去。

    不用勉強。”聲音的響起，打斷了許碧言的茫然，思緒瞬間回歸了正道。

    是了，她怎麽會在這裏，她記得她把……她把吳昕薇給殺了……然後這裏是……

    許碧言謹慎地看著華靈汐，聲音沙啞地看著華靈汐問道：“你是誰？”

    這個你不必知道，叫我夜七即可。”夜七是華靈汐的代號，在上輩子，這個代號要遠遠比她的這個名字用的多的多，要不是有人偶爾會叫上她一聲華靈汐這個名字，說不定，她早已將這個名字忘在某個偏僻荒涼的記憶一角。

    怎麽這麽看著我幹嘛，不管怎麽說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

    華靈汐在許碧言身前自然穿的是男裝，許碧言不知道為什麽一直盯著她的裝束看，看得華靈汐總感覺身上身下有點怪怪的，隻好快速轉移話題，而救命恩人自然是最好的話題。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許碧言皺了皺眉，是了，她殺了吳昕薇，如果不是有人救她，想必她此時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吧，和她比起來，吳昕薇可是有用的多了。

    你為什麽要救我？”吳昕薇皺了皺眉，她可不認為華靈汐救她是出於一片善心。

    第一，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對你有什麽窺覬的，因為我不喜歡女人，第二我救你的確是找你有事，可能關乎及你的性命，當然這個條件的前提是你答應了我。”

    你……喜歡男人？”第二條的條件在許碧言的心裏感覺再正常不過，主要重點是第一條，許碧言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華靈汐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她喜歡的是男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不喜歡男人，難道喜歡女人啊！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許碧言也不和華靈汐繞圈子，直接坦白了問道，“花魁。”

    華靈汐淡淡道，那樣子似鄭重，卻又似隨意，“不可能！”許碧言直接拒絕道，花魁，她要是想當早就當上了，還會在知語樓當個丫鬟，受眾人欺淩？

    如果我說我和你的是合作，而且有期限呢？”

    你什麽意思？”許碧言問道，這個問題抓住了她的好奇心。

    因為許碧言不想再過那般無人道的日子，尤其是她痛恨自己的無力，連母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都保不住。

    華靈汐知道許碧言是動了心的，勾了勾唇，道：“三年期限，我隻要你為我做花魁三年，三年之後你不必自贖，賺到的所有也都可以帶走。”

    這麽好，條件呢，我需要做什麽？”許碧言神情有些冷淡，這麽好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突然從天而降，與之福利相對，需要付出的肯定也是難以想象。

    當花魁，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很明顯嗎？”

    ……”許碧言自然是猶豫的，正如她所說她要是想要當花魁早就當上了，豈用過著那般清苦的日子？

    華靈汐在昨天晚上看戲的時候就知道，如此姿色卻不得重視，原因無非就是因為她不願意接客。

    其實對於青樓這種東西的確是賺錢和抓緊情報的好地方，但是一般這種地方後麵都需要一個強大人，勢力錢財缺一不可，以前花滿樓的老鴇做不起來不僅僅是她個人的身上。

    比起青樓這種實在是糟蹋人的地方，華靈汐決定把青樓改成一個風雅至極的酒樓。

    喜歡附庸風雅而讓自己感覺自己其實還是很正義的官員可謂一數一大把，當然除了那些人也吸引著真正有腈綸滿腹的有才華的人。

    所以她並不需要什麽花魁，需要的而是一個琴舞雙全的傾城美人，可以奪人眼目，吸引客人。

    而許碧言正適合成為這個人，她的容貌傾城，佳人難再得，她的琴技絕佳，惑人心神，而舞蹈之類華靈汐早已派人去探究了個透。

    許碧言的家中本來也是個四品官員，但是官場詭譎多變，終是在一場政見糾紛中家道中落，男人全被該殺的啥，女人則送入青樓當娼婦。

    許碧言的爹乃是主要人物自然是要殺頭的，而她娘在她爹死後沒兩天便也自殺而死，獨留了一把琴給許碧言。

    許碧言在家中那是絕對的乖乖女，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在閨女圈中也算小有名氣，這樣的她也注定有著自己的傲骨，不願當娼婦被人買去做青樓女子。

    老鴇打通關係將許碧言買了下來，誰知許碧言死活不肯接客，甚至差點把一個權位大臣給殺了，惹出大禍，老鴇對許碧言的耐心消磨殆盡，就讓她一個人承包了所有人的衣服的清洗晾曬，然後再把幹的拿到各人物理擺好放好。

    就那樣一直到昨日，各中屈辱數都數不完。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你既不需要你賣身，也不需要你賣腎，哈。”

    賣腎？”

    我需要你所真正做的事情是做一個才華橫溢的才女，琴棋書畫舞樣樣精通，為我即將新開的酒樓招攬客源。”華靈汐頓了頓繼續道，“當然，我需要你所做的遠遠不止這麽多，在表演的時候你不僅是一個琴姬、舞女，你還是一個暗諜，搜集酒樓中的情報就是你的真正任務。”

    華靈汐說話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東西都說出來了，“怎麽樣，你的選擇是什麽？”

    華靈汐看著許碧言的雙眼炯炯有神，仿佛確定許碧言一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