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冊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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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不喜的人頭破血流,心情還真是意外的好呢!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微臣想著,這是微臣的親生女兒,為了她的聲譽著想,臣也就封鎖消息,沒有向外透露她的情況。卻不料,她竟驚擾的皇上。”
頃刻之間,短短幾句話,何偉明就將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重朝臣對他的言行表示不恥,但也並沒有說什麽,一切隻等皇帝反應。
衛正初看向何歡,不急不緩的問道:“歡兒怎麽說?”
該說的,之前已經跟皇上說過了,何歡從不撒謊,結果如何,由皇上定奪。皇上英明,臣女相信皇上定能還臣女公道。”
何歡不僅不卑不亢,大氣從容的回答了皇帝的問題,同時也將問題又丟了回去。
到最後,還要帶上一句“還臣女公道”,來鄙視、指責何偉明,真是高啊!
再拿何偉明跟她一比,真是高下立判。到底誰傻,誰癡一目了然。
衛正初微微一笑,說道:“朕這個表妹秀外慧中、冰雪聰明,何愛卿為了逃避責任和罪責汙蔑她犯癡,真是令朕……刮目相看呢!”
聽皇帝都這麽說了,禦史江誌燁趕忙配合著皇帝的意思演戲。
啟奏皇上,據臣所知,何小姐死裏逃生,何少卿不僅不憐惜,第一反應卻是想要出手打死何小姐。何小姐出於保護自己,不得不出手打暈何少卿,逃離何府。”
聽他這麽一說,立刻有人出來進言:“何少卿為父不慈,苛待亡妻嫡女,為臣不忠,犯下欺君大罪,有這種臣子,是我衛國之恥,百姓之憂!”
何偉明立刻高喊:“皇上,微臣冤枉啊!”
衛正初說道:“冤不冤枉你心知肚明,朕念你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連降三級為太仆寺寺丞,回去好好反省。”
衛正初知道,這點小事不能真的端了何偉明,所以,他隻降不殺。
何偉明大哥還遠在邊疆替衛國固守國土,何家兒女也與朝中多位重臣聯姻,他不能真的對他下死手。
何偉明倍感屈辱,卻又無可奈何,他認命的行跪拜之禮,說道:“微臣,微臣謝主隆恩……”
隨即,衛正初又說道:“歡兒雖然聰明伶俐,卻也是個沒了靠山,父兄不疼,姐妹不憐的孩子。朕決定,封歡兒為宜歡郡主,正……三品!”
看著何偉明那一臉驚愕的模樣,衛正初笑了。讓他滿心厭惡的女兒比他品級還高,是不是惡心到他了?
如果是,那麽,正合他意……
郡主?何歡想了想,行禮說道:“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了早朝,何偉明帶著這個“冤孽”,在同僚的鄙視中尷尬的走著。
這時候,對麵迎來的穿著鎧甲,略顯狼狽卻依舊霸氣縱橫的男子。
何偉明一驚,趕忙退到一邊,將路讓開,然而,他卻是將反應遲鈍的何歡故意留在了路中間。
何歡沒有注意,這男子一出現,周圍的人全都讓開了。
男子已然走近,何歡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走,一邊順便看了一眼他麵相。
就是那麽一霎那,兩人忽然停了下來。
男子好奇她為何不怕自己,而何歡則是好奇他的異常的臉色。
看著男子青白的臉色,泛紅的眼尾,何歡猶如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哦,原來是有病!”
……”
男子一聽,瞬間火大,抬手便朝著她抓來。
何歡瞬間退後一步,一把將“龜縮”在她身後的爹朝著男人的“魔爪”扔了過去。
靖王殿下饒命……”
衛無憂是先皇最寵愛的妃子所生,先皇賜名無憂,希望其無憂無慮。
可是,衛無憂在長大後,卻披上了戰甲,變成了一個侵淫殺場的戰神。
他做到了真真正正的殺人如麻,令人畏懼。而更令人膽寒的是,他詭異的脾氣。
有時,他像是個瘋子,被人幾句話就點著了火。有時卻又極為好說話,性情極為不穩,令人難以琢磨。
知道他的人,都記著他曾說的一句話。
我喜歡聲音,聲音越大,越像戰場,讓我忍不住想要殺人……”
而他也不是沒有印證過這句話,他們當中“有幸”見到過他因為“聲音”而發瘋殺人,那場麵……永生難忘。
以至於到今天,文武百官見著他連招呼都不敢打,如果不能繞得遠遠的,也就退讓開來,默默地行禮,保持安靜。
衛無憂將何偉明往邊上一甩,隻見他“噗通”一聲摔倒在地,狼狽至極。
衛無憂瞥了一眼正歪著脖子看他的女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才有病!”
何歡想了想,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大有“多謝”的意思。
隨即,她一邊朝宮外走著,一邊念叨著:“對,我確實有病,回去應該好好調理一下身子。”
……”
衛無憂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想要拔劍砍人,隨即,他習慣性的摸了摸腰間。
哦,進宮不能帶兵器,他沒帶……
回到家中,何偉明當即破口大罵:“你這畜生,生來就是克我的,我……”
不等何偉明罵完,卻見何歡已經從桌上拿起一個茶碗,他連忙退後一步,未罵完的話,到這裏也就停了下來。
他嘴角微抽,看著何歡微微歪過頭,朝著他身後看去。他緩緩的扭過頭去,卻看到自己大兒子何源,正拿著棍子朝著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何源自幼習武,有他在,何偉明也覺得腰杆子直了些。
小賤人,你敢打我爹,我打死你!”說著,何源便舉棍朝著何歡滿懷殺意而來。
昨晚他不在家,今天一回來,就聽母親說,這個畜生打了他爹,這會兒見到她,何源就忍不住想要打人了。
下一刻,何歡將手中的茶杯砸了過去。
何源抬棍將茶杯打碎的瞬間,何歡已經來到眼前一腳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隨即,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棍子,敲在了他的腿膕上。
啊……”何源痛苦的叫聲瞬間炸開。
何歡平淡的看著何源,默默地想著:他剛剛說‘我爹’,說明,根本不拿她當姓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