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解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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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寒毒應該是胎中帶來,纏綿年早已入了內府,若非有人懂得作用地火花,以火抵寒,兩毒相攻相克,最終……”
說到這裏,何歡停了下來看向聞人羽。
聞人羽深深的看了一眼何歡,說道“天下神醫皆對地火花束手無策,姑娘卻是萬中無一,在下深信,你必然就是醫仙口中的有緣之人。”
衛無憂心中罵道狗屁個有緣之人,不要臉的想要耍流氓,還要借用醫仙的名義,無恥。
而這個時候,何歡若有所思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你說的東籬,聽起來像個神棍。”
說得好,哈哈哈哈……咳咳……”
沒笑幾聲,聞人羽抑製不住,咳嗽了起來。
何歡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們先回家了,待解藥做出來再說吧!”
衛無憂聽到“回家”後,瞬間心滿意足,他給了聞人羽一個挑釁的眼神,道了句“告辭”,帶著何歡轉身就走。
待人走後,聞人羽微微一笑,幽幽的說道“幼稚……”
回府的路上,衛無憂滿臉的不悅,但見何歡抱著地火花如獲至寶的模樣,卻也不好說什麽。
他問“你拿這地火花準備做什麽?”
何歡回答說“醫書上有寫,人之將死,心火即滅,唯地火花可燃心火。”
衛無憂微微一愣,問道“哪本醫書上這麽寫了?”
如若醫書上有寫,這地火花不早就成了人人爭搶的寶貝?怎麽會讓他如此輕易的拍到手?
隻聽何歡說道“我師父給我寫的啊!”
……”衛無憂很不想跟何歡說話,畢竟,溝通什麽的,太難了……
何歡本想閉門謝客,安靜造車,卻不想被找上門來的人“打擾”了。
徐湘琴抱著孩子,進門就跪在了地上“民婦臨行之際,攜小兒拜別王妃。”
何歡趕忙將人扶了起來,說道“地上涼,你身子剛好一點,別折騰。”
徐湘琴感激的說道“得王妃相救與照拂,民婦才能與小兒有安穩日子……”
何歡歎了口氣,打斷道“可你的安穩被我和王爺打亂了,從今往後,你要背井離鄉了。”
王妃切莫自責與感懷,民婦能活下來,平安的帶著兒子,已經是天大的萬幸。王爺與王妃的恩德,民婦沒齒難忘。”
何歡點了點頭,問道“王府管家可有幫你安排好去處?”
徐湘琴回道“王妃放心,已經安排好了,去晉城那邊有房有地,足夠我娘倆生活。隻是,天高路遠,王爺、王妃的大恩……”
不用這般。”何歡打斷徐湘琴的話,說道“此去路途遙遠,也不知你身體吃不吃的消,我再為你看看吧!”
說罷,何歡探過手去,為她號脈。
隻聽徐湘琴說道“竹夢大人有特別關照過,民婦身體恢複的很好。”
何歡探脈一看,果然如徐湘琴所說,她的身體恢複的很好。
如此,她也就放下心來了。
她看向徐湘琴懷中的孩子,有些期待的問道“我能不能再抱一抱他?”
對於何歡來說,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因為她接生而意義重大,她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就像這個孩子一樣,充滿了陌生和未知。
徐湘琴將孩子送到她手上,說道“民婦為他取好了名字,念恩,希望他能一生都念著您和王爺的大恩。”
他是該念恩,不過,該念的是每個在他困難之時伸出援手的人,而非僅僅是我跟王爺。”
師父說,人要對世間的一切都抱有感恩的心情。
徐湘琴行禮道“多謝王妃賜教,民婦明白了,民婦會好好教育念恩的。”
何歡看著小小的人兒睡的香甜,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
見何歡欣喜,徐湘琴笑道“王爺和王妃都是人中翹楚,將來,生出的孩子也必然聰明可愛。”
何歡微微一愣,她和衛無憂的孩子?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和衛無憂……又或者說,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男人要,會有孩子。
不過……要是衛無憂心裏沒有人,慢慢相處下來,或許,能成為她孩子的爹也說不定啊……
王妃!?”
啊?哦,沒事了。”何歡的思緒被徐湘琴的喚聲拉了回來。
隨即,何歡說道“你啊,趁著天早,趕緊帶著孩子出城去吧!到了晉城,安頓好了後,讓人捎個信兒來。”
是,民婦就此拜別……”
翌日,何歡終於將地火花製成了藥,可衛無憂卻是一臉沉色。
何歡不解的怎道“我都讓你跟著了,你還拉長了一張死人臉給我看,什麽意思?”
你說我死人臉?”衛無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吼道“何歡,你不要不知好歹!”
被他這麽一吼,何歡更迷茫了。
轉頭看看不遠處看戲的百姓,何歡隻覺得沒了麵子。
她舉起拳頭警告道“你要發瘋,要打架,回府再說,少在外麵給我丟人!”
衛無憂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抬手覆在自己頭腦勺上,生怕她再用那一招拉自己頭發。
何歡嘴角微微一抽,轉過頭,朝著目的地獨自走去。
衛無憂這才回過神來,剛剛是他反應太過了,隨即,趕忙跟了上去。
而這一個小小的插曲,更加奠定了堂堂靖王“懼內”的傳言,何歡“母老虎”的名號也愈傳愈遠……
服用了何歡的解藥後,聞人羽體會到了“冰火兩重天”的痛苦。
極寒與烈焰的氣流在體內撞擊,本是撕裂的痛楚,而聞人羽卻是笑了。
何歡不解的問道“為何發笑?”
聞人羽笑回“原來除了寒冷以外的體感是這般。”
何歡歎了口氣,說道“這是你第一次體驗,但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而此時,門外的衛無憂已然臉色陰沉了下來。
看診治病而已,還聊天感懷上了,到底什麽時候能結束?
早知道被關在門外受氣,他何苦跟來這一趟?不對,早知道讓竹夢來送藥就好了。
何歡是他的王妃,現在卻要伺候別的男人,而他這個丈夫還要守在門外,這什麽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