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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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假山旁。
墨姬倉促的身影恰被溯兮看見,石門慢慢打開,溯兮偷偷跟了進去,波光劍影,水聲潺潺,那尊怡人的石像栩栩如生,趙普從石像後出來,得遇故人的喜悅:“墨姬,好久不見。”
果不其然,被墨姬猜中,藏王已附身趙普,大怒:“藏王,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麽?”
藏王不屑的表情,佞笑聲傳來:“我能做什麽?和你一樣,不過她的宿命罷了!”
墨姬身體向後一顫,恐懼與驚嚇占據了她的瞳孔,搖頭:“不可能,我乃佛教之徒,何來魔教之女?”
聽罷,藏王狂妄的笑聲,挑釁的問了句:“是嗎?”
墨姬一震,泛滿淚水的眼神變得冷漠,直直的盯著藏王。
藏王風一般的速度,提醒墨姬:“風流小子淳於楓?”
你住口。”墨姬打斷他的話。
藏王一哼:“喲,害怕了呀?敢做為何不敢當呢?這可是你們的風流往事啊。”
墨姬一咬牙雙眼圓鼓鼓的等著,失去了往常的平靜,沒有了佛一般的莊嚴:“是我和楓哥的又怎樣?”
躲在暗處的溯兮大驚,隻聽墨姬道:“我們相知相愛,又有何過錯?”
魁梧的身姿一步步逼近:“墨姬,相知相愛?別忘了你是怎麽拋棄他的。”
墨姬向後一退,憶起了出嫁的前一天:
墨府中張燈結彩,自己在妝鏡前落淚,突然出現了淳於楓的影子:“楓哥。”
墨姬多想衝上去抱住他,可理智告訴她不行:“不是都說好了嗎?”
淳於楓盈滿淚水:“是的,是說好了,就因為我遊手好閑,風流多情,我會改啊!可你為何馬上嫁給趙普呢?”
墨姬索性:“對啊!我不就愛上你的多情嗎?實話告訴你,這不過是借口罷了!”一步步上前,抓住他的手,伸開,冷笑道:“你這雙手能做什麽呢?打架嗎?當一個救世主,藏王已經滅了,沒有英雄的功勳讓你風光了,如今天下太平,作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莫過於找一個靠得住的人安家。”轉頭,拿起胭脂:“女人總有人老珠黃的一天,為何不在風華正茂之時,達成自己的心願呢?趙普是當今丞相,嫁給他衣枕無憂了!”
你撒謊。”淳於楓反駁:“這不是真的,你本是千金之軀,又怎麽貪圖榮華富貴?沒有……”
墨姬打斷他的話:“正因為我是千金之軀,才更應該門當戶對,而不是跟你一個窮小子浪跡天涯,過著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生活。”
不會的。”淳於楓信誓旦旦:“有我淳於楓一口飯吃,絕不可能餓著你墨姬。”
墨姬吞淚,挖苦淳於:“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我還用為了吃一口飯而費盡力氣嗎?淳於楓,我厭倦你了,尤其是你現在幼稚的糾纏不休,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啊?”
墨姬的話有如當頭棒喝,淳於隻是傻笑,看著眼前的紅妝卻是為另一個人,隻是猜不透為了什麽?右手去觸摸墨姬雪白的肌膚,平靜的言語:“墨姬,你好美!這真的是你要的生活嗎?”
墨姬睜著明亮的眸子斬釘截鐵的回答:“是的。”
淳於的大手擦去墨姬忍不住滴落眼角的淚水,苦笑一下,輕輕的貼近她,在那鮮紅的唇上咬了一口,拂袖離去。
墨姬怔怔的看著藏王,覺得一切都在藏王的掌握之中,無法想象此時他的力量,更加後怕,隻聽藏王說道:“怎麽?害怕了?”
轉身,笑道:“是的,我的護法是翅膀硬了,為了所愛之人背叛我,讓我一步步走進你們設下的圈套,不惜任何代價,拔我的根?可即將統治六界的我要根何用?”
墨姬震懾,隻是瞪大了瞳孔,不知如何反駁,而墨姬的恐懼與不安讓藏王更加得意,袖手一揮,一幅畫立即掛在空中,展開,喜顏:“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畫的如何?”
畫中情景好似熟悉,竟是天山之景。
路上,淳於楓帶著紫嬈離開天山,紫嬈童真的聲音中擔憂的語氣:“淳於哥哥,你們真的能抓到蛙兄蛙妹嗎?”
淳於楓帥氣的表情,寬慰紫嬈:“自然,放心吧!我們會打一個漂亮的戰給紫嬈師妹看的。”
紫嬈撓撓腦袋,憂心之色不減:“那淳於哥哥還要和他們會合嗎?”
淳於燦爛的笑容:“這個也是自然了,沒有你這麽有本領的淳於哥哥幫忙,他們會很艱難的。”
已到了紫幽宮,看見紫妤,便將紫嬈交給她,囑咐好好照看。紫妤牽過紫嬈,見隻有淳於與紫嬈二人,更覺心憂,問道其他人在哪?淳於盡管擔心,卻依舊玩世不恭的表情,摸了摸後腦勺:“此事說來話長,既然紫嬈安全到達,那我也不逗留了,後會有期。”轉身欲走時被紫嬈叫住。
淳於楓回頭,用手摸紫嬈的頭:“小丫頭,放心,淳於哥哥一定將你的大姐姐和其他人平安送回。”
紫嬈月牙般的笑容,道:“不行,淳於哥哥也要平安回來!”
淳於點頭,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這中緣由與驚險,又怎會那麽簡單呢?馳劍而去。
墨姬見畫中景象,很是不解,更猜不透藏王葫蘆裏買什麽藥?隻是不祥的預感襲來,焦灼不安浮現在臉上,緊緊盯著那幅畫:
天山,淳於見師兄妹已過了幽螢,欣喜離勝利又近了一步,隻是轉眼就到死亡城堡,不覺又擔憂起來,隻向前走去。突然一隻手拍在淳於肩上:“小兄弟,找什麽呢?”
淳於楓笑道:“找門啊。”
突然想到荒郊野嶺,發覺不對,色撓,向後望去:“你是何人?”
那人幻做黑風卷走了淳於楓,聲音在空中飄蕩:“帶你進去的人。
墨姬一震,叫了聲楓哥!隻見淳於被帶進了一個陰暗之地,瞬間白光照亮了他,淳於楓大驚:“你是何人?”
再現三道白光,淳於楓被卷進其中一個,那兒全是春秋時期百家代表的頭像,詩書萬卷,冷漓子盤腿而坐,與一個白發老人對弈。淳於楓叫了聲師兄卻沒有任何回應,隻見離其不遠有一卷書上麵寫著:出生入死,生之徙,十有三,死之徙,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於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凶虎,入軍不被甲兵,凶無所披其角,虎無所用其爪,矢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又聽白發老人言語道:“小兄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與其在亂世之中成奴隸之人,不如在這僻靜之地好好領悟真理。”
冷漓子心智像被迷住一般:“前輩所言極是,晚輩願意駐此。”
老人手中仙素一揮,冷漓子立即換上衣裳,成為道人,淳於忙去抓冷漓子,卻如空氣一般,眨眼又被卷了出來。
另一處白光之地,“墨娘,墨姬!”淳於叫出了口,隻見此地梅海絢豔,雪花怡人。
墨姬回憶起三十年前的佛域之行,隻聽藏王慈祥的話語:“熟悉嗎?這可是你學藝到達頂峰的地方啊!”
墨姬雙眼盯著這片梅林,雪花亂墜,佛莫教自己與姐姐武功,停憩之時,佛莫慈悲的笑容:“學梅中邀舞,有何感慨?”
墨娘道:“覺塵世汙濁,此處潔亮。”
墨姬道:“覺塵寰險惡,此處良善。”
佛莫笑道:“既然如此,有何抉擇?”
姐妹二人其言:“自皈依佛門,望大師收留。”
不要啊,墨姬!”淳於話剛落音,佛莫手指一動,她們已是佛門弟子。
淳於回到自己的那一處亮光,覺得不切實際,仰頭向黑暗中問去:“你到底是誰?她們為何這樣?”
黑暗中傳來平緩的聲音:“別著急,她們隻不過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罷了。”
淳於一下傻了眼,癱坐在地,嘶啞的聲音。“你說什麽?這一切不是虛幻?”
黑暗中:“自然,她們能進死亡之堡,就注定了隻有這個結局,不過,她們還好,很幸運,隻不過被困,而你們的大師姐,此時正在魔域領教錐心之痛呢。嘖嘖……那等奇女子,不愧為大師姐啊!”
淳於不敢想象魔教的百毒,甚至不敢回憶紫姮的麵容,手足無措,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問自己該怎麽辦?黑暗中的聲音仿佛一道曙光:“你可以救他們的。”
淳於冷靜下來,回憶剛才的種種,慢慢起身:“隻要可以救他們,你要什麽我都答應。”
周圍漆黑一片:“不反悔?”
淳於堅定的回答不反悔。
黑暗中一人如風一般逼近,淳於被吹起,慘白的麵孔。
墨姬嚇哭了,風去,淳於呆在地上,額上黃光即起,墨姬嘶啞的聲音:“玄武。”
畫已卷起,隻有藏王的笑:“現在知道你們為何平安無事了吧!”手一伸,畫被燃燒:“箬竹的確很聰明,輸不起的籌碼,可是你們輸定了,對了!我不僅讓你們輸,還會讓你們輸的一敗塗地。哈哈……”
墨姬隻覺渾身冰涼,沒有半點知覺。
藏王笑道:“哦,忘了告訴你,你與淳於楓生的是龍鳳胎吧!”
聽此,已失去知覺的墨姬回過神來,衝上前去抓著藏王的臂膀,狠狠地問道:“你將我的孩子怎麽了?”
藏王搖搖頭:“墨姬啊墨姬,你太天真了,真以為佛能教敦萬物嗎?那佛莫如此多的阿彌陀佛為何困不了我呢?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愛子心切,在你第一眼認出他時便不該留他,還讓趙逸倫替他上戰場,真可惜了。”
墨姬向後一退,癱倒在地,口中喃喃念道:“你把魚兒怎麽樣了?”
暗處的溯兮大懾,用手捂著嘴唇,隻聽藏王道:“還得謝謝你們一家人呢,為我找齊了四大護法,哈哈……”
墨姬怒遏不止:“我殺了你這個惡魔。”
說罷風一般的速度,與藏王打了起來,明顯墨姬不是對手,口流鮮血。
溯兮一震,忙往外跑去:墨姬,你一定不能有事的。
看見了門外的逸倫,大口喘氣:“逸倫,快跟我來。
逸倫不知何意:“溯兮,何事驚慌?娘讓我守著妹妹啊!”
溯兮著急:“晚一步,娘便喪命了。”
逸倫一聽,三步做兩步趕到,陳列在兩人麵前的是趙普與墨姬激烈的打鬥,逸倫大驚,忙上前阻止,卻被打了出來,墨姬分心中掌飛了出去,趙普奸笑:“既然來了,受死吧!”
千鈞一發之刻,趙普倒下地去,溯兮與逸倫大驚,問墨姬怎麽回事?墨姬淚痕不幹,問到今日幾號?逸倫不解,十月十一淡然說出。
墨姬慢慢起身,兩指煥發黃光,點中趙普的玉枕穴,向逸倫道:“你爹累了,扶他回房休息吧!”
逸倫不解,又問了次怎麽回事?墨娘表情漠然,朝他揮手,逸倫無奈,背趙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