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讓一眾道主都反駁不了的根本原因，還是顧寒和洛無雙表現出來的超出了他們理解的實力！
    媲美？
    怎麽媲美？
    這樣的妖孽……不，這樣打破平衡的怪胎，就絕對不該出現，絕對不該存在才對！
    他們自忖。
    就算他們未入超脫境之時，比這兩個人……根本比不了！
    “以我觀之。”
    見眾人不說話，那人又是緩聲道：“有一人，足可和他們相提並論，甚至還要強過他們不少！若是同境一戰……至少六四開。”
    頓了頓。
    他又是補充道：“這是保守估計。”
    眾人：“？”
    他們一下來了興趣。
    “此人是誰？”
    “蘇雲。”
    那人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個名字。
    短暫的沉默之後。
    一眾道主竟像是集體破防了一樣，本是高高在上，不染萬劫的超脫境，此刻突然七嘴八舌，如同罵街一樣，話比之前多了十倍！
    “不行不行！”
    “此人根本不配！”
    “此人下限極低！”
    “此人臉厚心黑！”
    “此人無恥之尤！”
    “……”
    一時間，原本是針對顧寒和洛無雙實力到底有多強的一場討論，突然變成了對蘇雲的批判大會，蘇雲給他們留下的陰影有多大，他們對蘇雲的批判就有多狠！
    “諸位。”
    聽到這麽多人辱罵蘇雲，那人的語氣有些冷，道：“你們似乎對蘇雲道友有很大的誤解，就我所知，他雖得罪了不少同道，可卻是一個有情有義有擔當的至情至性之人，旁的不提，大混沌界能有今日的平穩，全賴他一人負重前行……”
    眾人聽得有點膩歪。
    總覺得他說得太過了。
    “怎麽？”
    一人忍不住道：“你也和蘇雲很熟？”
    “熟？”
    那人怔了怔，笑道：“還是有億點熟的。”
    “嗬！”
    前一人忍不住譏諷道：“照道友所言，你跟那些天驕妖孽，前輩名宿，乃至那些至強者都很熟了？”
    “其實還好。”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人功行卓絕，行蹤神秘，更是大混沌中的第一個超脫境……”
    “太初麽？”
    那人笑了笑，道：“也見過。”
    眾人愕然！
    他們突然發現，他們還是保守了，竟然真有超脫境不顧身份，不顧臉皮，真的就為了硬抬杠而編造出一些莫須有的事情！
    “你可別告訴我。”
    一人語氣微嘲，道：“太初道人也來找你論道？”
    “那倒不是。”
    那人唏噓道：“他其實是找上門，求我當他的投資對象。”
    眾人：“？？”
    第三界環幾乎所有的道主都在這裏了，自是有不少人認出了那人的身份，聽了他的話，頓時人不下去了。
    “道友真會說笑！”
    “好歹也是個超脫境，怎麽如此不要麵皮？”
    “眾所周知，被太初道人投資過的人，無一不是名動大混沌，修為實力冠絕當世……若他真的投資了你端木敬，你怎麽才是個真道境？”
    “……”
    麵對眾人的嘲諷。
    端木敬隻是幽幽一歎：“答案很簡單，因為我拒絕了，還打了他一頓。”
    眾人：“？？？”
    ……
    第一界環。
    那片虛無之地，太初道人似乎將這些道主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起初表情平淡，隻是後來似聽到了什麽，眉頭一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似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小蟲嚇得一哆嗦，悄悄從他身後探出了頭，戰戰兢兢道：“老老老……老爺，您怎麽了？”
    “沒怎麽。”
    太初道人淡淡道：“隻是覺得……蘇雲此人，人品太次！”
    聲音有點大。
    震得小蟲有點發蒙。
    “老爺，我聽得到。”
    “可我沒想讓你聽！”
    小蟲：“？”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它總覺得此刻的太初道人脾氣很衝很衝，衝得要殺人！
    也不敢多問。
    感受著星空之下那兩道近在咫尺的浩瀚氣機，咋舌不已，下意識道：“老爺，您覺得他們兩個誰更強？到底誰能贏？”
    “……”
    太初道人沒回答，反而朝第三界環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鹹不淡道：“你覺得呢？誰會贏？”
    ……
    第三界環。
    已經沒人搭理端木敬這個為了抬杠而抬杠的人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在了顧寒和洛無雙這一戰，因為不管再怎麽抬杠，也沒人能否認這二人的妖孽程度！
    同樣的。
    小蟲的疑惑，也是他們的疑惑。
    “倒是奇怪。”
    一人朝星空看了幾眼，淡聲道：“超脫境雖難，可以此二人的底蘊，若他們想，就此邁入超脫境也並非難事，為何非要在此時纏鬥不休？上境風光的誘惑，莫非就真比不上一時的高下勝負？”
    其餘人很認同。
    拋開忌憚不談。
    拋開對蘇雲的感官不談。
    在他們看來，顧寒和洛無雙的潛力冠絕當世，的確絲毫不亞於曾經的蘇雲，同境稱尊，戰力卓絕，縱橫無敵，比曾經的那些天選者還耀眼十倍！
    他們想不通。
    明明二人可以一步登天，直接成就超脫，為何偏偏放棄了大好道途，選擇拚個你死我活？
    爭的。
    到底又是什麽？
    更重要的……究竟誰能贏下這場搏殺？
    “以我觀之。”
    反倒是端木敬，似覺察到了什麽，也不管眾人搭不搭理自己，自顧自道：“此二人修為對等，戰力相仿，心性更是難分上下，想要預知這場戰鬥的走向……”
    “端木道友。”
    一人打斷了他，調侃道：“按照你的說法，你和他們也很熟了？他們是找你論過道，還是向你求過道？亦或是你幹脆跟他們是老朋友？”
    “都不是。”
    端木敬搖搖頭，糾正道：“嚴格來說，你的這種說法並不準確，雖然我應該見過那個姓洛的小子，可因為分身消亡的關係，我對他的了解並不多……”
    眾人不說話。
    覺得他為了瞎抬杠生生編出一個姓也是不容易。
    “另外一個呢？”
    先前開口那人繼續追問，淡淡道：“你和他應該很熟了吧？”
    “這個特別熟！”
    “熟到什麽程度？”
    “熟到……”
    端木敬想了想，舉了個很恰當的例子：“他應該叫我一聲爹。”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