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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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蒙出生在維斯大陸北方野火平原上的小鎮-霍卡。在他出生之時母親難產而死,而他的父親無法接受這個打擊,離開了霍卡,小戴蒙還未來得及受到父母的關愛就成了一個孤兒。

    好在鎮子上好心的酒館**蘿絲在酒館後麵的雜草垛裏發現了這個孩子,繈褓裏的小戴蒙睜著眼東張西望,一對鑽石般閃爍的眼睛是那麽有神,那麽迷人,一時把蘿絲看的迷住了,她不忍心看著這個嬰兒凍死在這個冰涼的世上,她便將小孩帶回了酒館,並為他取名戴蒙,意為鑽石。

    就這樣,小戴蒙在酒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長大,該學的不該學的本領都學會了尤其是他一雙靈巧的手,不知是跟哪位大盜學的。蘿絲如母親一般的疼愛他,教他讀書識字,傳他為人之道,日子也是輕鬆歡樂,可是這一切卻在小戴蒙十歲那年被打破了,一個獨眼高個傭兵在床上掐死了小戴蒙唯一的親人、酒館的頭牌——紅發蘿絲。

    小戴蒙記不大清楚那個人的模樣,但是他發誓,自己一定要為疼愛自己的蘿絲報仇,隻知道那人有著一頭火紅的長發,方方正正的臉上刻滿了各種疤痕,其中一隻眼睛帶著眼罩,小戴蒙聽到過他的同伴喊他弗雷,他在心中記住了這個名字。

    蘿絲死後,小戴蒙在酒館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在酒館裏跑腿打雜,戴蒙想離開這裏,想去為蘿絲報仇,可是現在他隻是一個十四歲的男孩,他除了順手牽羊的從爛醉的客人身上摸走錢袋就沒別的本事了。

    “看來我這輩子是隻能爛在啤酒和這群渾身發臭的傭兵間了”小戴蒙沮喪的自言自語道。卻不知這句話確是他今後一生的縮影。

    霍卡鎮,一座有些頹敗的小城,稀稀落落的房屋座落在沼澤地旁,一到晚上鎮子就融入了夜色之中,遠看隻有鎮中心那些貴族的宅邸已及鎮裏唯一的一間小酒館會有些許燈光。

    嘈雜的酒館裏,一個相貌平平無奇年齡十四五歲的瘦弱小男孩端著盤子在互相叫罵吹牛講故事的傭兵間走動,他如鑽石般閃爍的眼睛東張西望,找尋著適時可以下手的對象。

    “在這個荒亂的世間,也就隻有這些提著頭做買賣的傭兵才有心思在這兒尋樂,畢竟他們不知道明天晚上自己還能不能和這些混蛋喝酒,鬼知道明天這些人會跑到什麽東西肚子裏去”戴蒙心中想到。

    “先生,要來一串烤老鼠嗎?我們霍卡鎮的烤老鼠是出了名的,先生來一串吧”小戴蒙發現了目標——一個摟著**在大口喝酒有點醉意的高個獨耳傭兵。而傭兵隻是自顧自和酒館裏的小姐在調情,小男孩又怕他一隻耳朵聽不清,於是靠近了一點,在他還沒喊出先生兩個字的時候,暴躁的獨耳傭兵已經用一隻手把小男孩像拎小雞一樣的提了起來,又重重的摔在了牆角,嘴裏一邊大聲叫罵著“臭小子,別打擾老子的好事”,酒館裏的傭兵渣滓們聽到了動靜都扭頭望向了這邊,開始起哄了。

    獨耳傭兵解下了自己的皮帶,嘴裏叫罵到“該死的小兔崽子,今晚大爺就拿你開心開心”說著就拿著皮帶往小男孩走去,正當他要下手時,他拿著皮帶的手淩空僵住了。“夠了,塔利,他隻是個孩子,帶著你的婊子上樓睡覺去吧”,說話之人,皮膚黝黑幹燥,深邃的眼窩,堅毅的下巴,鼻子上則有一道猩紅色的刀疤一直斜著劃過了雙唇連到了下巴,身高比獨耳塔利還要高了一個頭,要知道塔利的身材在在坐的傭兵裏已經算是一頭野獸了,可沒想到眼前之人竟比塔利還要高大,虯結的肌肉露在了無袖的罩袍鏈甲之下,不誇張的說,這人的上臂比塔利懷中的**的腰還要粗,塔利的手正被他牢牢的握著,絲毫動彈不得。

    “好...好吧團長...”酒館裏的人仍在起著哄,塔利並不敢多言,轉身灰溜溜的拉著姑娘上樓去了,樓梯上,不甘心的塔利還在罵罵咧咧,惡狠狠的瞪著小男孩,小男孩賊是一臉得意樣的對著塔利做了個鬼臉。

    男孩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對著著這個被塔利稱為團長的人鞠了一躬說到“謝謝大人...不知道能否告知您的大名,想必您一定是一位偉大的傭兵團的團長”

    黑壯男子剛想無視男孩提問轉身回桌子上喝酒,突然他發覺自己身上好像少了什麽,一摸腰間的口袋,果然,自己隨身帶的30克朗不見了,黑壯大漢婉爾不禁,轉身對著男孩大笑道“好你個小家夥,我剛剛救了你一命,你竟然從我這順手牽羊,有本事,哈哈哈哈...你叫什麽名字”,黑壯大漢饒有興致的望著男孩。

    “回大人,我叫戴蒙,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便不在了,多虧酒館老板收留了我讓我在這打雜”說著小戴蒙兩手各拿著一隻錢袋,大漢認出來那是自己的錢袋,而另一隻估計就是...還沒等大漢思考,樓上便傳來了爭吵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大聲叫嚷道“臭傭兵,滾去下去,老娘從來不做賠本買賣”,而這時候,大漢對男孩的興趣更濃厚,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來。

    “我想加入您的隊伍,您看行嗎”,這時男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轉而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大漢,大漢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淡去,“當傭兵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都是把頭別在褲腰子上,看到我們的戰旗了嗎”,說完大漢大手一指門口那張大桌子,桌子上坐著十來個人,其中一個扛著一杆旗幟,旗上破舊的布料上畫著一個無頭的人,一手提著自己的頭,而另一手則提著一大袋金幣。

    “錢是命換的”扛著戰旗的人麵無表情說道,說完桌上的傭兵們紛紛舉起了酒杯,齊聲歡呼“黃金團萬歲”他們全然不顧一旁各種表情的其他傭兵團,歡呼慶祝。

    ?戴蒙這時已經被氣氛給感染,血液仿佛就要沸騰了,他懇切的對團長說“求求你讓我加入吧,我不怕死,我隻是想離開這兒,去外麵的世界”說完戴蒙站在了團長眼前,一高一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會用弓箭嗎?你會用弩嗎?你殺過人嗎?還是說你隻會偷東西?我們好像不需要小偷,”說話的是扛著戰旗的男子,他好像永遠都麵無表情一樣,說話也不帶一絲感情,鋼針般豎立的紅色短發,精瘦的身材,像旗杆一樣穩穩的紮在地上。

    ?“好了麵癱,我挺喜歡這孩子的就讓他跟著我們吧,我看他也怪可憐的,就讓他給我們磨磨劍,修理修理裝備吧”團長微笑著說到,雖然...他的疤讓他笑起來比食屍鬼還恐怖,但是戴蒙卻像看到了天使一樣。

    ?“好吧卡爾,但是這個孩子”麵癱用手指著戴蒙說道“出了事,我可不管”說完這些話他就自顧自的喝酒了,也不理會敬酒的兄弟。

    ?“他這人就這脾氣,你以後會習慣的,以後那些人就是你的弟兄了”卡爾指著那一桌人說,戴蒙高興的快要蹦起來了“哦,對了,還有樓上的獨耳,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但是在這之前,你這該死的小崽子能不能先把錢包還給我們”

    ?戴蒙不好意思的笑笑,便將錢包還給了老卡爾,此時的他心裏開始對未來的冒險生活充滿了憧憬,而老卡爾則拉著戴蒙加入了兄弟們的狂歡。

    這時獨耳塔利剛從樓梯上下來,他剛吃了虧,又被團長訓斥氣不打一處來,他看到戴蒙混在自己的兄弟中間,更是惱火,他抽出彎刀就準備走向小戴蒙。

    看這架勢小戴蒙今天凶多吉少了,在塔利彎刀準備落下之時,一直不言語喝著酒的瘦小傭兵快速的拔出了自己的匕首,替戴蒙擋下了這一擊,接著一到寒光閃過,瘦傭兵左手上又多了一把匕首和一截小指,而塔利則丟下了彎刀蹲在地上捂著手疼得大喊大叫。

    “我喜歡這小子,你離他遠一點,如果你還想保住另一隻耳朵的話”,說話之人便是那個身材瘦小的傭兵,他一臉冷峻的對著塔利說道“找老獸醫給你包紮下吧”說完又要過了一杯啤酒。隻聽桌上眾傭兵喊著他的名字——萊特,萊特....,小戴蒙一時看呆住了,心想我什麽時候也能像他一樣快。

    老獸醫拉過地上的塔利為他包紮了起來,塔利絲毫不領情,一把推了獸醫維特納林,往外麵走去。

    這一切老卡爾都看著並沒有去阻止,酒過三巡,老卡爾站上了大方桌,用洪亮的聲音喊到:“好了弟兄們,讓我介紹下我們的新夥計——戴蒙”眾傭兵紛紛舉起酒杯向團長及小戴蒙敬酒,“明天我們就要去追捕那條大蜥蜴了那條雙足飛龍,那條偽龍的腦袋價值1萬克朗,夠你們喝上一年的酒,睡上一整個月的小妞了”邊說,老卡爾還邊用挑釁的眼神看著神色各異的其他戰團,“晚上,大夥喝個痛快,算我的”老卡爾粗著嗓子喊到。

    “黃金團、黃金團...”眾人開始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