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現實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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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大概五六點的樣子,於光早早的醒了。

    他發現阿姆金花已經起來了,隻見她小心翼翼的用一個看似倒懸的牛頭頭骨,收集著部分已經碳化還燃燒的木頭。“阿姆,您這是做什麽?”

    “天人不知,這是族中的火種,隻有火神眷戀,族人才能生生不息。”金花阿姆連忙彎著腰回答他。

    “阿姆,您可別再跟我客氣,叫我小於或者光光就可以了,我可不是天人。”於光仿佛又回到昨天晚上睡前的糾結中去了。

    總之金花阿姆石刀一並認為於光是天人,是火神,徒手可以發出火來,沒辦法,他隻好拿來一根幹燥木塊和木棍,用小石塊在木塊上搗了一個小豁口,然後又找了些枯葉揉碎當做火絨,便用雙腳卡著木塊,兩手開始搓動木棍來回轉動。

    這種鑽木起火的方式,愛好戶外的於光以前也做過,輕車熟路,不用細棍轉的太快,隻要一直保持轉動,五六分鍾便開始冒煙,細棍的低端開始逐漸碳化,出現一些細小的碳化顆粒冒著細煙,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製作好的火絨中,雙手捧起來,鼓著腮幫子,由輕到重的吹起來,不到十下,火絨便冒氣煙來,之後便是火苗竄出來,再將火絨放進枯萎幹燥的樹葉堆中,再隨便仍幾根幹枝葉,一堆火便彤彤燃燒起來。

    於光在做這些的時候,周圍的人們也醒了,年歲稍大的男孩石伢仔更是瞪得大大眼睛,石刀的族弟骨刀更加誇張,嘴巴仿佛能裝進一塊石頭疙瘩。

    於光無奈,估計接下來一群原始人又會跪在地下嗚哇哇的磕頭,連忙對著石刀說,“阿大,來您也可以的。”說著把木棍倒過去。

    石刀雙手接過細棍,如同接聖旨一樣,充滿了虔誠,然後又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於光一陣無語,這也太敬神靈了吧!

    其實,於光剛開始鑽木的時候,石刀就盯著看,每一個細節他都牢記在心裏。看著他有模有樣的卡著木塊鑽,於光便在一邊指導,在失敗了三次之後,石刀終於鑽出來細煙了,最終也憨笑起來。

    於是一群原始人又開始圍著火堆和於光,“哇啦啦”的跳了起來。

    於光看著這群快樂的原始人,心裏的陰霾也散的差不多了,他也開始考慮今後的事情了。

    這二十幾個原始人又玩了幾次,被石刀叫停,開始分配任務了,女人們留下一兩個看孩子,其他的都出門撿鬆果或者低矮樹上能食用的果子,大嘴骨刀手裏提著一塊不知道什麽動物的肩胛骨磨成的刀帶著男人們出洞狩獵。而石刀則是留在於光身邊。

    於光不明白,便問石刀:“阿大,怎麽不和他們一起?”

    石刀的回答讓於光眼淚絲絲,原來石刀認為雖然於光是成年人,但是太瘦弱了,怕別的掠奪者搶走了。

    這也是於光所沒想到的,石刀這麽一說,才想起來,看這些族人手中的武器隻是些尖木,連個石矛都沒有,更別說弓箭了。

    二十多個人,真正有戰鬥力的也就晚上打狼的時候帶上石刀八個人,還有七個還算健壯的女人,五個半大孩子,三個老人就不說了,充其量隻有十五個成年人,就提著一杆尖木能有多大戰鬥力,而且從打狼想要用食祭可以看出,他們不太擅長太激烈的戰鬥。

    而自己,現在戰鬥力怕是零都不算,連那幾個半大孩子都不如吧,史前的狼就那麽大,而且看上去智慧也不低。想來還是先改進下大夥的裝備吧。

    “阿大,您會用石頭做什麽?石斧會做嗎?”於光詢問道

    石刀滿臉迷惑的撓了撓頭問,“石斧是甚?”於光拍了一下腦門子,連忙連比帶劃好長一陣子,才把石斧的用途說清楚。

    隻見石刀從一個硬質的皮囊中拿出一塊邊緣鋒利的黑石。

    於光伸手接過,仔細瞧了瞧,原來是一塊燧石,燧石打破邊緣後,會留下鋒利的棱角,不用磨便能砍些樹木製作簡單的尖木當武器。

    沒辦法,於光隻能自己琢磨著做了。

    山洞中的氣味實在是太壯,早就待不一去了,“阿大,我需要一些繩子,這裏有沒?。“

    年歲稍大的石伢仔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小捆不算太粗的麻繩,這孩子挺機靈的。

    用石刀的話來說,能撐過這個冬,天暖時就可以帶上出去狩獵了。

    燧石做手斧的確不錯,但是他看了,這些石器工具實在太原始了。

    提著皮囊走出山洞,空氣更是格外的清新,先把工具做好,再做一張弓吧。

    於光隻是見過視頻上如何做石器,自己敲打了兩下就不行了,百無一用是書生。

    歎了一口氣,正好看到蹲在地上的石刀,於是叮叮當當的響聲回蕩在青山綠水間。

    石刀動作麻利又有耐心,很快一把短刀的雛形逐漸出來了,而且另一塊對敲的燧石石核也成型了。

    於光再次讓石刀砍一根手臂粗的樹棍,幾個孩子就地尋找一些比較直的樹枝。

    布置完任務後,便來到山洞西邊不遠處的小溪邊,找了一塊粗糙的石板,仔細的磨起斧刃和數十顆燧石片,可以用來做箭頭。

    天氣還不錯,秋高氣爽的,於光估摸著十點,差不多都磨好的時候,骨刀回來了。

    看上去收到了人的特別照顧打了三隻野雞,一隻肥兔子。

    但是,於光覺得不對勁,他們出去的時候七個男人,回來就五個人。而且骨刀幾人更像是打過一場架似的。

    族人丟了兩個,他們好像無所謂一樣,於光卻坐不住了,莫非那些洞狼白天也敢襲擊人類?

    立馬上前詢問,骨刀回答:“族地內出現了一夥人來爭奪獵食,雙方打了一架,我們死了兩個,他們也死了兩個就不打了。”

    這還得了,滿打滿算自己能用的就這幾個人,他們還這樣如此冷漠自己人。估摸著自己不出現石刀這些族人也會在昨天淹沒在曆史的河流中吧!

    都說史前人類蒙昧,血腥,過著鴻毛飲血的生活,但是在於光看來,他們隻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已。

    當然,在一些大型部落或者氏族中,會關注對族人的管理。

    既然昨夜有洞狼襲擊,說明夜裏會有危機,白天狩獵出現遭遇戰說明白天也有危險,更不用說這個時代,外麵還沒有探索的叢林潛在的凶獸出沒,總之在這個時代稍不留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入秋了,食物儲備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餓死在這裏,所謂的天人也不一定會再送他回未來。

    想到這裏,於光再次陷入了危機感中,不管如何,弓和石矛今天必須要做出來,山洞周圍也需要加強一下防禦。

    縷清了思路,說辦就辦,可肚子真的餓了,已經叫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