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挑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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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雙眸寒氣四溢,他們剛來住下,就有人挑釁上門,顯然是受人指使,至於是什麽人,其實也很容易猜。不是燕雲峰,就是寧非口中的顧麒,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他冷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嗬嗬,脾氣還挺衝,實話告訴你,若是新來的,那就乖乖過來,孝敬孝敬師兄們,或者給師兄們磕兩頭,以後師兄們罩著你。”那人肆無忌憚的大笑,隨後他臉色一沉,厲聲道:“如果不是新來的,那就是混進宗門的奸細,依照門規,殺無赦。”
好一句‘殺無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氣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淩風沒心情與他們廢話,這些人不過是別人的棋子,被人利用而已,與他們沒什麽好說的。他並指如劍,身形一陣模糊,轉瞬間來到那領頭人身前。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慌亂間才想起拔劍,隻可惜已經來不及。轟,一道耀光劃過,他徑直翻飛出去。
其他人此時目瞪口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誰都沒想到,眼前人居然如此淩厲、狠毒,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
那領頭人掙紮著站起身,臉上帶著獰笑,怒聲吼道:“你敢傷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眼前人顯然有點來頭,但淩風冷麵寒霜,毫不在意,搖頭哂笑道:“人蠢不要緊啊,但人要是蠢,還不自知的話,那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你是在找死,我們一起上,今天非得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那領頭之人怒不可遏,他還從來沒被人如此訓斥。
其餘人一番猶豫之後,還是動手,不過他們都隻是普通弟子,最多也不過洞天境,哪是淩風的對手?隻見淩風身形縹緲,來去無蹤,隻留下漫天殘影。他以指擬劍,一劍劍劃過,劍氣縱橫,殘影層疊。
片刻功夫,一群人都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他青袖一捋,寒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讓他親自來吧,沒必要讓其他人來送死。”
哼,算你狠,我們走,但此事不算完。”那領頭人踉踉蹌蹌站起來,眸中盡是怨恨、陰狠,今天算是陰溝裏翻船了。
誰讓你們都走的?”天寒劍出現,一劍橫空,淩厲霸道。轟的一聲,驟然落下,驚起滿天塵土。
天寒劍矗立,攔住幾人去路,淩風麵無表情,沉聲道:“送信而已,一人足矣,其他人都乖乖的給我跪著,等你們的主子來救你們。”
他隨手一指,道:“你,去找你們的主子,告訴他,讓他自己來,我等著他。”那弟子聞言,想也不想,拔腿就跑,顯然是害怕之極。
你不要太過分。”那領頭人惡狠狠的威脅,淩風的實力強的過分,這怎麽可能是外門弟子?他隱隱覺得自己上當了,心中不禁有些後悔,但如今騎虎難下,他顏麵盡失,若是不找回些麵子,那以後還怎麽在劍宗立足?
淩風衣袖一揮,渾身真氣澎湃,玄之又玄,虛空中傳來陣陣風怒聲。啪啪啪,幾人如負青天,終於承受不住,跪倒在地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我本來沒打算與你們一般見識,但人總得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這一次算你們倒黴。”淩風冷漠的說道,他這算是殺雞儆猴,讓那些暗中窺視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任人欺淩的主兒,他還要在劍宗待幾天,不想無休無止的煩擾。
你最好立馬放了我,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領頭人怒吼道,他從小嬌生慣養,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淩風麵不改色,雙眸一瞪,寒光閃爍,頓時壓力劇增。那領頭人一聲哀嚎,四肢撐地,幾乎是趴在地上,“你應該慶幸,劍宗不允許殺人,不然這或許就是你的臨終遺言了。”
那人此時心顫膽寒,真不知自己招惹到怎樣的存在。淩風淡淡瞥了幾人一眼,縱身一躍,盤膝在屋頂,靜靜的候著。
這時,葉寂伸著懶腰出來,望著跪地的一群人,驚喜的說道:“咦,還真是夠熱鬧的,一大清早就有人跪拜請安,不錯,不錯。”
但隨後他卻又搖搖頭,一副不忍心的模樣,歎息著說道:“師兄,你這麽做就不對了,人家也是要麵子的,你這樣讓他們以後怎麽見人?”幾人聞言,對葉寂的好感度直升,真是好人呀。
你想說什麽?”淩風太了解他,他會有那麽好心?反正他不相信。
果然,隻見葉寂眉毛一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我是想說,他們如果沒用的話,直接打斷腿,然後扔出去得了,省得礙眼。”
幾人聽著這話,渾身不禁一陣哆嗦,隻恨自己結論下的太早,沒想到這家夥更狠。淩風笑了笑,道:“好了,別鬧了,安靜的看戲就好。”
好吧。”葉寂憋著嘴,逗著小白,很是不滿的樣子,又沒他什麽事了,簡直是無聊、煎熬。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喲,挺熱鬧的樣子,這是在做什麽呢?”與此同時,兩人不疾不徐出現,臉上帶著冷笑。
那領頭人見兩人出現,欣喜異常,大聲叫道:“顧師兄,快救我。”
淩風凝視著說話人,此人眉宇間與顧青有幾分相似,定然是那顧麒無疑,“如此看來,幕後指使之人就是這顧麒。”
他心中暗暗想到,不過他並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望著他們,他倒要看看,幾人到底玩什麽花樣。
原來是尹師弟,你怎麽會在這兒?”顧麒故作驚訝的問道。那領頭人名為尹煥,是玄月峰長老之子,此時他一臉茫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不是你讓我來的麽?”
尹師弟,我可不會指使其他人欺壓同門,這是大罪,我可承擔不起。”顧麒很是淡定,似乎是刻意如此說的。
尹煥臉上一陣慌亂,如果此罪坐實,即便他是長老之子,也不會好過,輕則囚禁,重則逐出師門。
顧麒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霾,他瞥了瞥淩風,繼續道:“我想應該是這樣,你們想與新弟子打個招呼,但沒想到他仗勢欺人,毆打、欺辱你們,是也不是?”
對對對,就是這樣,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尹煥一愣,隨後使勁點頭,如此一來,他就是受害者,不但可以逃脫罪罰,還能報仇雪恨,簡直是一箭雙雕。
事情已經明了,孫師兄,你怎麽看?”顧麒含笑問道,雖然言語中有幾分恭敬,卻眼眸中卻盡是不屑與嘲弄。
那孫師兄冷哼一聲,厲聲道:“哼,簡直是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殘害同門,罪無可赦。我身為刑罰堂弟子,怎能坐視不理?勸你還是束手就擒,與我一同前去刑罰堂領罪。”
戲演完了?不錯,挺精彩的。”淩風緩緩開口,他麵無任何表情,聲音如寒氣四溢,直透人心魂,令人不寒而栗,“其實沒必要,有什麽隻管來,我奉陪到底。”
那孫師兄怒吼,道:“廢話少說,如今人證物證皆在,你休想抵賴。識相的話乖乖跟我走,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淩風心中冷笑,他不得不承認,這顧麒還真是好心機,所有人都被他算計,他明知尹煥不是他對手,卻還是讓他來挑釁,然後以宗規為脅,讓他即便知道被利用,也不敢說出口。
至於那孫師兄,同樣也是棋子,以他的實力,怎可能是我對手?但他代表的刑罰堂,如果我束手就擒,前去刑罰堂,那就等於自投羅網,結果可想而知。”
如果我動手反抗,那就是挑釁刑罰堂,蔑視宗門,罪犯滔天,不可饒恕。如此一來,左右都是死,真是好算計。”淩風心中道,他已經看明白。
不錯,真是不錯,可惜你千算萬算,卻算錯一點,我從來沒把你們放在眼中,跳梁小醜而已。”淩風說道,平靜的話語中,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突然他嘴角一凜,雙眸閃動,殺氣驟現,“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神不知鬼不覺,這或許是個好辦法。”
那孫師兄哂笑,不屑的說道:“裝模作樣,虛張聲勢,還想恐嚇刑罰堂弟子不成,難道不想活了?”
淩風冷笑不語,但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對他而言,沒什麽是不敢做的。
顧麒不怒反笑,他知道淩風並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打算大開殺戒,這也正是他想要的,他不禁笑道:“有點意思,夠狠、夠果斷、夠囂張,我有點欣賞你了。”
嗬嗬,我是應該感到高興麽?”淩風諷刺道。顧麒臉色一寒,道:“對於注定活不了的人,我從來不會吝惜溢美之詞。”
來吧,讓我來試試,你這玄月峰首徒,到底有幾分能耐?”兩人四目相對,戰意升騰,氣氛越來越凝重。
此時,那孫師兄感到很沒麵子,堂堂刑罰堂弟子,卻被人完全無視,他吼道:“目中無人,太猖狂了,我來收拾你。”
他剛一挪步,隻見淩風眼神驟然一凝,如一道寒芒直入心神,他如遭雷擊,渾身顫抖,嘴角溢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