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沒好氣的將兩杯酒遞給啟明和張成，酒灑了一桌子。張成本來就不是好脾氣，剛想質問服務員什麽態度。啟明將他拉了下來，張成瞬間一臉壞笑的看著啟明似乎明白了什麽。啟明也懶得解釋，畢竟小小在這裏，不好再過多的提起關於他父親的事了，免得又刺激到她。

    小冉溫柔的給小小遞過去一杯飲料之後，將兩隻手臂身長，捏著小小的臉蛋問道：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呀！”

    “小小，”小小從小沒有母親，所以對小冉表現出來的感覺趕到很親切。

    “姐姐，告訴你，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如果她們要對你不軌，你就大叫，姐姐會保護你的。”任隨不管是誰看見小小天使般的臉龐都會充滿保護欲的。

    張成馬上插話道：“誰不是好人啊，阿姨！還姐姐，要點臉好嗎？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

    小小回答道：“啟明叔叔是好人，她救了我，那個人是壞人，他殺了我爸爸。”說完指著張成。

    這下好了，酒吧裏突然沸騰起來了，小冉一下來了底氣，直街伸長手一巴掌向張成打過去。張成一陣透明，小冉打在了啟明的臉上。

    啟明趕緊起身勸阻小冉和張成，然後開始解釋道。酒吧裏的人像聽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唯有張彪在邊上毫不在乎。

    說道這裏，小小開始哭了起來，眾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小冉拿起紙巾，輕輕的擦掉小小的眼淚。抱起小小然後手臂一直伸長環繞著自身死死的抱著小小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聖母心達到了頂峰。

    啟明也趕忙勸小小，“叔叔一定找到那個把你拐賣的人，替你出氣。”

    小小停止了哭泣天真的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

    “就是他，”小小直街指向張彪。

    張彪瞬間慌了神道：“小朋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張成也警惕了起來，憑他多年的經驗判斷，這個張彪一定有問題。

    “那個，你跟我回聯邦警局一趟，相信事實會還你清白的。”張成站起來顯示出自己的聯邦警徽投影。

    張彪一下慌了吼道：“憑什麽，憑一個小孩瞎說，你就準備抓我嗎？”

    周圍的人，都覺得張彪說的很對，憑什麽聯邦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

    張彪突然詭異的定在了原地，愧疚的開始說道：“是我，是我那天抓著那個男人的時候下載了他的記憶（ps觸碰身體獲得異能），知道了她的女兒是個永生者，起了歹意，所以就沿著記憶線索找到他家裏抓走了他的女兒，賣給了史醫生做人體實驗。”

    小冉瞬間覺得非常惡心，難怪有時候，他突然拍拍自己的肩膀之後漏出淫蕩的微笑，原來是看了自己和別人魚水之歡的記憶。

    張成拿出手銬，準備帶走他時，張彪又開始反抗起來從兜裏拿出一把手槍，指著他們。

    張彪突然開槍，張成中彈，但是外麵穿著警用護身衣。幾乎沒什麽傷害的，張彪又把槍對準了人群。

    詭異的一幕又發生了。

    隻是眨眼間，張彪說了句“我不想死”。然後直街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腦袋炸開。

    啟明下意識的轉過身，遮住小小的眼睛，不讓她看見這血腥的畫麵。隨後又尷尬的將手放了下來。

    小小，突然漏出了微笑，笑得很神秘。像天使般，又像魔女般。

    ________

    處理完張彪的事情之後，張成從手環裏拷貝出一團數據分享給了啟明。

    小小的雙眼被暗物質所感染，如果小小不是永生者，可能生下來就被這種暗物質所吞噬完生命了。但由於從小與這種暗物質的對抗讓小小的肌體產生了記憶參數，如果沒有了這些暗物質，小小的龐大生命能量，將使小小開始逆生長，從而變回一個嬰兒，永遠的嬰兒。不過這種暗物質就目前的科學手段及人類自身的能力是無法清除掉的剛好與她的生命力形成一種平衡的狀態。遺憾的是她基本沒有可能看見光明。

    啟明看完之後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要上廁所。”

    被打斷的啟明尷尬的看著小小。

    “姐姐帶你去吧。”小冉正準備過來。

    小小卻自己一個人朝廁所走去，轉身進了女廁所。

    _______

    啟明和張成一直交談到了淩晨，酒吧也該打烊了。彼此也有了初步的認識，張成的家庭算是這個星球上的權利派了，爺爺是聯合議會的議員，而張成因為個人的英雄主義選擇成為了聯邦警察。本來這種英雄主義者也不怎麽受警局領導的歡迎，但無奈其爺爺是議員。所以張成的警察生涯也像開掛一樣，裝備永遠都配備最好的，資訊永遠第一時間到位，榮譽始終向他傾斜。在這樣的條件下，張成也破獲了幾件大案子，也算對得起他的這些榮譽。但張成一直認為是自己的努力改變了自己的生活。

    啟明給張成聊了聊公元紀元的事件，那時候的都市人生活，沒有異能，沒有進化，科技也剛好起步，一切都顯得那樣平淡溫馨，但在張成看來就連職場上的爾虞我詐在也變得像是紙牌遊戲一樣有趣。當講到被天荒領主帶走之後，就大腦斷片的來到了五百年之後時，聽得張成一臉驚訝。前這個男人是被神所眷顧的男人，也是唯一接觸過神的男人。

    天荒領主改變了地球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因為對地球人的恩賜，以及人類對未知生命的敬畏，地球人對他充滿了無限的感激與崇拜。但隨著科技的不斷提升，人類也認識到進化是必然的趨勢，而天荒領主隻是一粒催化劑，讓這種進化加速了數十萬年甚至數千萬年。多數的異能都是現代科學所能解答的出的，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地球的人還會創造出異能者來，所以也就沒有產生出類似“天荒教”一樣的宗教產物。但地球或許就像他無盡生命裏珍藏的一顆小玩具罷了，放在櫃子裏，直到某天記起，會再拿出來看看。

    因為感激啟明的救命之恩，張成想讓啟明一起到聯邦警局工作。啟明說需要考慮一下，小小還太小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畢竟馬克賣了啟明之後留下的那筆錢，足夠啟明和小小用很久。但啟明還是對這個時代的新工作充滿了向往。

    送走了張成，婉拒了乘坐他最新款的空懸跑車之後，啟明抱著熟睡的小小走在街頭。

    想要路過曉薇的雕像，看一眼自己的摯愛。

    還在離雕像三百米的時候，啟明看見前麵一個巨大的黑影，猛然間視線迅速拉近，一隻巨大的狼坐在雕像的麵前。

    正當啟明準備抱著小小繞路而行時，那隻狼憑空消失了，就像海市蜃樓一般。

    為了保證小小的安全，啟明還是抱著小小繞路而行。

    當走到之前酒吧附近的街區時。

    “那個阿姨，有危險。”

    熟睡的小小，睜開眼睛說道。

    “在哪裏，你怎麽知道。”

    “我看見的！”

    啟明將四周環顧了一個遍，也沒看見一個人影。正當準備問小小時，前麵左邊的街道傳出微弱的呼救聲。啟明一陣猶豫，到底要不要過去，是不是應該少管閑事。但看了看小小之後，還是決定給小小做一個好的榜樣，畢竟他和小小理論上不死嘛！啟明給張成傳了個信息之後就跑了過去。

    “臭婊子，別以為陪老子睡過就可以不還錢了，今天你要是不還錢我們三兄弟就輪了你收點利息。”

    “我早就已經還完了，你們到底還要我換多少。”

    小冉本來借了一筆錢給之前的男友應急，可那個男人卻甩了她。後來利息越來越多，小冉沒有辦法隻能靠做援zhu交ji來還這筆錢，後來還陪這個小頭目睡過，誰知這個小頭目變本加厲，竟然想操縱她替她來賺錢。

    小冉的手被拉長，用抑能手銬銬著。超能力也無法施展。

    “放開那個阿姨”

    啟明正準備開口，小小已經先說話了。

    “哪裏來的小屁孩，趕緊滾，小心大爺將你一起辦了，長得是挺不錯嘛！”小頭目漏出淫邪的目光。

    啟明氣不打一出來直接掏出手槍，指著他們。

    “趕緊滾，不然開搶打死你。”

    “哦，是嗎？”

    突然手裏的槍飛出手去，在半空拆解成一塊一塊。裏麵的子彈全部對準了啟明。

    是個金屬操縱異能者。

    小小突然露出魔女一般的微笑，小頭目操縱著兩顆子彈向抓住小冉的兩個手下頭部射去。貫穿大腦，直接倒在了地上。

    血沾到了小冉的臉色，小冉一陣驚慌。

    小頭目又操縱著子彈射向自己的雙腿，然後又射向自己的雙手，最後兩顆射向他恐懼的雙眼。

    做完這一切的小小，開心的向啟明索求擁抱。

    啟明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拿出手槍隻是想讓這些人知難而退，可眼前的這個柔弱到還需要呆在溫床裏的小女孩。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就收割了這三個人的生命。不管他們是怎樣的惡人，至少還有法律和警察來管，而不是別人來隨意結束他們的生命。

    “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們，是誰教你殺人的。你現在就這樣視生命為草芥，那你長大了又會成為怎樣的惡魔！”

    小小張開的雙臂漸漸垂了下去，眼淚汪汪的流了出來。

    小冉看見，啟明這樣吼小小，直接質問啟明。“難道這些人不該殺嗎？殺了幾個人渣又怎麽了。”

    “你tm閉嘴。”啟明的自身涵養還是第一次發這麽大的火，毫不客氣的對小冉吼道。

    小冉被吼了，也留下眼淚，隨後清醒的認識到，這無關這幾個人是否是壞蛋的原因，而是幼年小小的教育問題，從小就不能正視她的人生觀，以後她的這種超能力，會讓她成為世界的災難，像她父親那樣。

    啟明看見哭泣的小小，把她抱了起來，小小哭得更大聲了，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委屈，找到了傾訴的方式。

    啟明也沒有安慰小小，隻是緊緊的抱著她。他知道人生觀的正視這種事情，應該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中建立起來。

    張成開著空懸跑車過來了，看著地上的屍體。非常奇怪，他知道這個小頭目的資料是個金屬操作者。平時也隻是做點勒索威脅的事情，可是他卻把自己的手下殺死了，還用這麽殘忍的方式自殺了。

    啟明給張成的解釋了之後，張成驚訝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小小竟然是一個真正的雙異能者。永生，控製思維異能者。目前世界上已知的雙異能者可能隻有兩掌之數，其中最強的就是議會的議長。

    _________

    張成處理完之後就趕緊開車走了，走的時候，啟明才看見車裏還有個金發女郎。心裏暗想，這小子速度夠快的啊。

    啟明抱著哭累了睡著的小小，看見小冉還在路邊抽泣。從兜裏遞了一張紙後問道：“你還不回家嗎？”

    “今天被房東趕出來了。”

    “……”

    啟明真的想抽自己兩耳光，為什麽要這麽多嘴。

    “那要不先到我家去。”

    小冉看了一眼啟明，隻是覺得精神一震晃神，陷入了那種好久沒有出現過的感覺裏。

    站起身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跟著啟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