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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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ney,breakfast!”(親愛的,吃早飯了。)一個紮著馬尾的漂亮女人邊做早飯邊喊道,但是沒有什麽回應。於是女人看向邊往餐桌旁走,邊在打領帶的男人說:“能不能叫叫你閨女來吃早飯。”(說的是青島方言。)很明顯,男人是她老公,她在給一家人做早飯,但她為什麽要用英語叫孩子出來吃早飯?孩子正在上雙語班嗎?還是正在學英語?

    “honey?come here!”(親愛的,快來這。)男人低頭係領帶聲音有點低沉的說道。

    臥室的門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7歲大點的小女孩,看上去狀態不是剛睡醒,但還是難掩倦態,估計還沒清醒吧。

    吃完早飯,女人送小女孩去了學校,然後去了自己開的服裝店裏開門營業,這一天接待來來往往的人,有時候要用英語,有時候要用粵語或者普通話,為什麽要這麽麻煩呢?因為女人生活的這個地方叫新加坡,女人跟男人曾經是同事也是戀人,後來男人高升調到這裏來,女人就陪著男人來了,女人湊錢開了一家店,男人就在公司裏做部門經理。

    剛開始女人也就會簡單的英語和普通話,但是時間一長通過學習和交流,掌握了粵語和更靈活的運用了英語,兩人在新加坡結了婚,回國也辦了,本想簡單辦,最後卻比國外辦的都要隆重和麻煩。

    女人懷孕後,兩人就討論關於孩子教育的問題,兩人是從青島來的,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教孩子青島話,最後兩人以為十有八九也不會回國了,所以就一直說英語了,幹脆就不教了,於是就用英語作為家庭的語言來溝通,但兩人私下還是沒少用青島話溝通,兩人在新加坡的第四年裏,也是結婚的第二年裏,生下了女兒。

    新加坡畢竟所處的地理位置屬於熱帶,女兒降生那天,正好是下雨天,傾盆大雨伴隨著閃電與狂風,仿佛要將這座城市衝洗幹淨,雖說眾人都躲在家裏將門窗關好,可依舊能聽見雷鳴在頭上低聲悶響,仿佛是要訴說著什麽,天空暗的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但大家都早已習慣,畢竟這種大雨時而會有。

    女兒就在這一天降生,女兒生下來的時候雨也下完了,太陽出來用陽光照射到每一寸大地,驅散了剛才那場大雨帶來的絲絲涼意和角落陰暗,女人躺在病床上,旁邊躺著剛出生的女兒,男人看著這一切,激動地流下了眼淚,護士走進來,拉開窗簾,微微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流通進來,陽光照射在床上的女人和女兒身上,空氣裏傳來雨後獨有的清新,像是花草樹木呼吸的感覺,芳菲香氣,使人感覺心情愉悅。

    男人想好了女兒該起什麽名了,雖然自己無數次想過要起什麽名字,但是現在他有了新的想法,男人姓鄭,給孩子取名鄭雨菲,雨天降生,空氣芳菲,從這天開始家裏多了個新成員,一位小公主。

    孩子兩歲半的時候見到了自己的爺爺奶奶,爺爺奶奶辦了20個攜簽城市2年多次往返的旅遊簽證,所以陸陸續續住了一共近兩年的時間,爺爺是俄羅斯族,鄭雨菲的爸爸是俄羅斯族的第三代,爺爺看上去還是個外國人,但是到了自己爸爸這輩就不明顯了,到了自己這輩恐怕就徹底認不出來了,爸爸不會說俄羅斯語,隻會英語,普通話,粵語,以及青島方言,還有一部分馬來話。

    鄭雨菲平時在家裏自己的爺爺沒少教她俄羅斯語,所以從小時候,鄭雨菲就接觸了俄羅斯語,英語,以及普通話,隻是還沒有熟練掌握,有時候也會把這三門語言弄混,畢竟她還是個小孩子,

    鄭雨菲的奶奶不會說普通話,也不會說俄羅斯語,隻會說青島話,所以每次跟鄭雨菲交流起來都是格外費勁,為此鄭雨菲的爸爸也偷偷教過鄭雨菲青島話,並不要求鄭雨菲熟練掌握,隻希望鄭雨菲能聽懂一些,避免自己媽媽傷心難過,因為全家人都愛她愛的不行了,視如珍寶一般。

    孩子四歲半的時候爺爺奶奶回國了,這時候鄭雨菲的爸爸打算讓老婆的爸媽也來,用同樣的辦法住上個兩年,最後孩子的姥姥、姥爺(外公外婆)也來了,隻是沒有住那麽久,住了一個月就走了,這一個月裏因為情況特殊,整個家庭都是用的青島方言作為交流語言,鄭雨菲的姥爺會一點普通話,但是說著說著就變回青島話了,姥姥就直接不會說,所以全家都說青島話,此時的鄭雨菲也會了一些青島話,但還是能聽懂的多,會的少,主要會的還是英語和俄羅斯語,就連普通話也是會的有限。

    當孩子的姥姥姥爺離開之後,孩子的爸爸考慮要不要教孩子青島話,轉眼間孩子七歲的時候,已經學會了英語和普通話,還有少部分粵語,但主要還是英語和普通話,12歲那年孩子已經熟練掌握了英語,普通話,還有粵語,以及俄羅斯語,這點爸爸很吃驚,因為就算是爸爸自己俄羅斯語也隻會很少幾句,能聽懂個大概就不錯了,更別說熟練掌握了。

    16歲那年,孩子不僅會說這四門語言了,還學會了馬來語並同時對中國地區的方言感興趣,很多地方的方言自己都能聽懂,但是不會說,隻有到青島和tj,東北這些比較簡單的,會說上幾句,其中tj和東北掌握的最快,青島則是慢了點,但也同樣學會了。

    鄭雨菲在學校裏一直都是深受大家喜愛的乖乖女,但也因為太乖遭受了很多欺負,有些幼稚的男同學用筆戳她的衣服,有的則是用紙團丟她,或者給她起外號,其實這些幼稚的事很多人都做過,很多人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為想引起她的注意,這是一種幼稚的表達自己喜歡對方的做法,可這種做法隻會讓當事人越來越討厭幾個搗亂的人,鄭雨菲也不例外,可她的討厭中更多的是害怕,這種校園霸淩一直都有,不僅僅隻在鄭雨菲的身上發生過,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都會有,隻是小學,初中,高中會比較過分,大學大家就都相對成熟了。

    就在鄭雨菲麵臨校園霸淩的時候,與此同時家中正在經受一些變故,父親上工作遭受一些問題,最終公司沒有繼續簽下去,所以一家人落葉歸根回國了,回到了青島,而鄭雨菲此時也正是報考大學的時候,選來選去還是選在了青島,鄭雨菲給出的原因是青島這個地名聽起來好聽,這種選擇也是讓家裏大人很無奈,但畢竟從小的教育方式和環境不同,所以沒有過多管束。

    大學生活的第一年,認識了兩個好朋友,既是同學也是室友,一個叫顏筱婧,一個叫薛欣,這三人用現在的話說是好閨蜜,平時三人的稱呼是,鄭菲,小靜,還有欣欣,某天鄭菲和小靜去播音社找欣欣,三人約好了晚上出去吃小吃,欣欣說自己在播音社下午有要播的內容,所以讓二人來播音室李等自己,播完音之後在一起去,小靜跟鄭菲走去播音社的路上快到了的時候,小靜才想起手機放在宿舍裏忘拿了,就返回去拿,鄭菲就自己先到播音室等著了,欣欣本來要播音,準備好之後發現自己心儀的學長在門外往裏看就怯場了。

    播音室的牆壁窗戶很大很寬,而且是透明的,很多播音室都是這樣的構造,外麵放著幾個凳子給準備進入的人使用,或者等候使用,門裏麵也有凳子可以坐,但一般不是播音社的進不去,而鄭菲由於欣欣的擔保和拖拉硬拽最後坐到了裏麵,欣欣怯場的時候不停地求鄭菲說要開始了,如果不幫自己,自己會被處罰,鄭菲為了朋友就硬著頭皮上了。

    鄭菲拿起稿子來,按照欣欣說的那樣按下播音鍵,開始照著稿子上的讀,得力於自己的語言天賦,全程十分流暢而輕鬆,並且有幾個英文的拚寫錯誤和順序錯誤,鄭菲都直接無視,用正確的念法和流利又標準的英語全部完成,最後再一次按下了播音鍵。

    此時小靜正在趕來的路上,聽到這個聲音還在自己嘀咕說:“怎麽這麽耳熟啊?這人英語說的挺好。”

    另一邊的學校辦公室,老師跟學校主任正在說關於今年學校主持人大賽的事,說著說著鄭菲播音的聲音傳入了辦公室和在場老師們的耳朵裏,學校主任正在考慮今年有沒有能拿得出手去跟其他學校比英文演講的同學,聽到了鄭菲的這段播音後,主任笑著把手舉起來,豎起食指說:“聽見了嗎?就她了,去播音社問問,然後找找這位同學。”老師們開始行動起來。

    鄭菲此時看著稿子,緊張到一點也不緊張了,剛開始還緊張,但是說了幾句英文之後,看到稿上錯誤的拚寫和順序後放鬆下來,心說這都能錯,看來播音不受重視,那我緊張個屁,於是放鬆了,全部播完之後還覺著意猶未盡,再來一段全英語的我也能來,鄭菲心裏這麽想著,欣欣過來誇鄭菲厲害,小靜也到了玻璃窗這邊敲了兩下,鄭菲和欣欣轉過頭看見小靜後,三人就一起出去吃小吃去了,把播音這事就放下了,吃飯時候雖然說過幾句,但是誰也沒有太在意。

    他們是沒在意,學校老師在意了,找到播音社,播音社又找到值班的欣欣,都知道不是欣欣播的,聲音就不對,三問兩問之下知道了是鄭菲,打發欣欣把鄭菲帶了過來,欣欣告訴鄭菲這個事的時候,還有點害怕,覺著自己是不是犯錯了,但害怕欣欣受罰於是就跟著去了,去了之後沒有直接去播音社,而是先被老師叫到了辦公室,老師問了詳細情況。

    鄭菲和欣欣把事情一說,老師拿出一本英文書來給鄭菲,讓鄭菲念,鄭菲看了看,打開開始念,念著念著有點不想念了,就聲音小了,停下了。

    老師還沉浸在鄭菲標準的口語裏,突然停下後,老師說:“為什麽不念了?”鄭菲皺了皺眉頭說:“這是小孩讀的,掌握五百個詞匯左右就能看完這本書,我不知道您讓我讀這個幹什麽?”老師被鄭菲不屑的語氣震到了,其實在一旁的欣欣也震到了,欣欣不是本地人士,但小靜是,平時鄭菲和小靜都說青島話,自己從來不知道鄭菲的英文這麽好。

    老師愣愣的笑了笑說:“你...英語的水平挺高的,沒少下工夫學吧?”鄭菲眼睛嘿嘿笑了笑說:“也沒怎麽學,但是對語言挺喜歡的。”鄭菲其實說的是實話,她確實沒怎麽學,她是在英語環境下成長的,所以英語自然是好。

    老師告訴鄭菲要鄭菲去參加英語演講比賽,參加就給播音社集體加分,取得成績對個人也有再次加分,這時老師還不知道鄭菲不是播音社的,但又怕牽連到欣欣,所以也沒說別的,老師讓兩人走了,兩人商量說既然這樣豈不是要進播音社了,欣欣很高興,並作出承諾說播音社的人一定都非常希望鄭菲加入,讓鄭菲同意,鄭菲看到欣欣這麽熱情就答應了。

    隔天欣欣帶著鄭菲來到播音社,兩人抵達播音社辦公室門外時,聽到播音社的人有的在練習播音,有的在坐著聊天說閑話。欣欣敲了敲門,門打開走出一個男人,是欣欣心儀的學長,這個男人是播音社的副社長,他走出來關上門,看著麵前的欣欣和鄭菲,一臉嚴肅和不高興,其實他隻是在裝酷。

    鄭菲見狀便小聲跟欣欣說:“我還以為我會受到歡迎。”欣欣也小聲的說:“可能因為是生我的氣,那天應該是我播音。”鄭菲皺了皺眉頭,無奈的笑了下。

    “播音社,是咱們學校最具有魅力的一個社團,單單憑聲音就讓人產生無限聯想。”學長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他可能想表現出從容和淡定,但聲音裏的顫抖還是很明顯。

    “它是學校的靈魂,通知學校的大小事,連接全校師生的橋梁,曆史悠久,遠遠超出我們的年齡,還沒有電視的時候就有了播音和錄音,它屹立不倒,即使沒有電視那樣的色彩和直觀,但當今社會仍需要它,因為這個世界知道,我們永遠需要它。”學長很自信的說完這席話。

    鄭菲發呆著站著,心說我更需要網絡...

    “我叫鄭雨菲,是欣欣的..”

    “鄭雨菲,薛欣的室友,同樣都是一年新生。”

    “你都知道啦。”

    “我當然知道,你昨天的播音讓老師找到了我們,我能不知道嘛。”

    “哦,欣欣說讓我加入播音社,學長。”

    “不要叫我學長,要叫我社長,我是播音社的副社長,你既然想加入,就要叫我社長。”

    “哦,社長,我需要填表嗎?”

    “這個先不急,既然是你昨天播的音,那麽你要在這裏再來一段。”

    “就在這?走廊上?”

    “嗯,有什麽不可以。”

    “能不能到裏麵啊,而且我也沒有稿子,我不知道念什麽。”

    “注意,是播音,而不是念,一個好的播音員,好的主持人是不會在乎有沒有稿子的,雖然昨天的播音說是你播的,但是我沒親眼見過,我們播音社很多人都不信,我代表他們來試一下你,如果真的是你播的話,那你就證明給我看。”

    “可我念什麽啊?”鄭菲嘴上這麽說,心想這人傻逼吧?怎麽莫名其妙的,如果不是欣欣讓我來我早走了。

    “這要看你了,你不證明給我看,我沒法相信你。”播音社副社長的表情雖然是在微笑,但是討厭的讓人想要給他兩拳。

    “我沒有說謊。”鄭菲已經語氣有不高興的成分在裏麵了。

    “我沒說你說謊,但我沒親眼見過,所以你就這麽說實在是沒說服力。”

    “e from,we trh other。”在我那裏,人們互相信任。

    “is god,but i don't care。不過我還是要誇你一句,你的發音聽上去真讓人享受。”真好,但我不在乎。

    以下為俄羅斯語:

    “那你就不要拿出你惡心的微笑,和你自以為了不起的演講,我因為害怕朋友收到批評才跟她來這裏,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們的什麽播音社,我帶著微笑和禮貌來參加你們播音社,你連門都不讓我進,說了一大堆沒用的話,讓我叫你社長,叫了你還不讓我加入,給我出一堆沒用的難題,自以為這樣很帥很了不起嗎?簡直笑死人了。”鄭菲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雖然是用俄羅斯語,但是沒有什麽表情,但從冷冷的口吻中可以知道,鄭菲現在很不高興,這不是副社長的初衷,他心裏也希望鄭菲加入。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但聽起來是德語法語什麽的,想不到你會三門語言,我代表播音社,歡迎你的加入。”說完這些話後,學長咽了口唾沫,同時也很好奇鄭菲剛才說了什麽,於是問鄭菲:“順便問下,剛才你說的是什麽?”

    “哦,我說的是俄羅斯語,大概意思就是我什麽時候來的學校,和欣欣是好朋友,我希望能加入播音社,希望你同意。”鄭菲忍著笑意說出這番話來,學長鼓著掌說:“歡迎歡迎。”然後開了門,讓鄭菲和欣欣進去了,並且告訴大家:“大家注意下,這位是大一的鄭雨菲,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播音社一員了,大家歡迎。”眾人鼓掌歡迎,這就算加入了。

    四天後,在宿舍裏,鄭菲和欣欣兩人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五六張a4紙,上麵的內容是學校老師精心編排的,是給鄭菲做演講用的,這隻是其中一份,一共有三份,另外兩份,老師還需要一些時間做出來。

    其實欣欣根本看不太懂,因為都是英語,她是有別的事情,等到鄭菲這幾頁都看完,放下之後她拿出一個胸針來,放到鄭菲眼前,胸針很土,銅的,上麵雕刻著一個麥克風。欣欣說:“副社長讓我給你的,你覺著副社長怎麽樣?聽說副社長家挺有錢的。”

    鄭菲還沒回答,在一旁玩筆記本電腦的小靜說了:“是挺有錢的,所以今晚吃什麽?”欣欣翻了個白眼,歎了口氣說:“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鄭菲啊,我覺著副社長好像對你有意思。”

    鄭菲對這個副社長雖說現在沒那麽討厭了,但是也就覺著是個路人,撇了撇嘴看向欣欣說:“我還真沒關注過他家有沒有錢,我對他不了解。”

    “你帶上胸針吧,以後每次去都帶上,副社長看見估計能挺高興的。”欣欣一臉壞笑的看著鄭菲說。

    在一旁玩筆記本電腦的小靜把頭轉了個圈,靠在椅子上,後仰著頭說:“你們說夠了沒,到底吃什麽啊?”

    最後話題以吃什麽而結束,鄭菲和小靜都沒有在乎,而欣欣卻心裏悶悶生氣,不知道是因為小靜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一個月後,鄭菲和學長的關係逐漸變好,從開始的路人變成好朋友,因為學長雖然一開始讓人很不爽,但平時是個很體貼的人,而且鄭菲又不是一個記仇的人,看到別人真的對自己好,自己也就忘了以前的種種不快。

    學長從一開始到現在為止對鄭菲的感情也是一直沒變,喜歡,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從一開始的好奇,變成喜歡,再往後了解了鄭菲的語言類能力,除了喜歡還很佩服。

    這天兩人在播音室聊天,聊來聊去,學長就聊到關於男女朋友之間,可從目前來看鄭菲明顯對學長沒興趣,所以這個話題沒有繼續進行下去,鄭菲回到了宿舍,還拿著老師給自己準備的第二份演講稿,老師很興奮的告訴鄭菲,這份演講稿太棒了,隻要發揮正常就肯定能拿到冠軍,鄭菲拿著演講稿回到宿舍開始用心看,用心讀,期間欣欣和小靜都問過是什麽,鄭菲也如實回答,並且將老師的話也複述了一遍。

    兩天後第三份演講稿來了,鄭菲從老師辦公室走出來,回宿舍的路上邊走邊看,沒有第二份好,但也有可取的地方,一會回到宿舍後整理一下,整合成一份新的吧。

    鄭菲這麽想著,回到宿舍卻一直沒找到第二份,怎麽也找不到,因為著急而哭了出來,這時候小靜剛好進來,問了前因後果也開始幫忙找,也沒有找到,開始安慰鄭菲,鄭菲很害怕,很慌張,因為後天下午就是參加比賽的時間。

    一天沒找到,第二天兩人打算來求老師,把情況如實匯報給老師,老師又給打印了一份,鄭菲拿回宿舍,放在抽屜裏放好了,去上課,上完課吃飯,下午休息,練習了一下,基本上都背過了。

    轉眼間就到了比賽的時間,鄭菲站在台上,看了看手裏的稿子,笑了一下,然後放下了,自己空手上了台,用流利的英語進行了演講,進行的很順利,一切都很順利,演講結束鞠躬下台時,其中一位老師,也就是評審開口說話:“這位同學,你對校園霸淩怎麽看?”大家都愣了,都是按照流程來,怎麽今天突然多了這麽一個話題?還是臨時讓說,前麵幾位參賽選手也都沒有突然加題。

    鄭菲有點緊張,但是這個話題自己深有體會,因為自己曾經上學的時候沒少被欺負,而欺負她的人,總是不以為然,甚至會忘了自己欺負過她。

    鄭菲無奈的笑了一下用英語說:“最差勁的行為,但也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欺負別人,以為隻是再鬧,在逗著玩,隻要沒出什麽大事就沒關係,等到出事的時候,感覺到恐慌才會意識到自己做了過分的事,而這種人不知道,被他們欺淩的人,每一天都是帶著恐慌到學校,害怕碰到他們,別人提起他們的名字都會下意識的想躲,可他們樂在其中,當所有人都指責,都痛罵他們的時候,他們才醒悟,原來他們做的是錯的,做的事情已經越界了。”說到這裏鄭菲的聲音已經是帶著顫抖了,老師們都安靜的聽著她說,沒人打斷,直到她停的時候,最初提問的老師才張口說:“還有補充嗎?”

    鄭菲深呼吸一口,看著眼前的諸位老師說:“我以前小學,初中,高中都被欺負過,我初中時候曾想當一名老師,想讓校園霸淩徹底消失,長大後我嘲笑以前的自己,即使當了老師也隻能管得了自己班級,往大了說是整個學校,可世界上的學校那麽多,要想霸淩徹底消失,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每個被欺負的人都拿出勇氣來抵抗會不會好一點?可能會,但是有多少人有這個勇氣?上小學,初中時的我沒有,以前的我沒有這個勇氣,後來我有勇氣了,可我也長大了,我才意識到霸淩不僅存於學校,它存在這個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很多人都沒有勇氣去麵對,可能需要的不僅是勇氣,大家都選擇察言觀色,隨波逐流,都選擇跟著大多數人走,哪怕是錯的,因為害怕成為少數派而被排擠,我從小學開始就知道一句話,叫做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裏,相信各位老師都聽過,可我想說,往往受到排擠的都是少數人,知道真理又怎麽樣,還是會被排擠,受人排擠隻能自己承受,沒人可以幫你,因為排擠是一種大眾心理,是一種社會現象,在這種現象麵前什麽都變得渺小,即便是律法也沒用,因為這隻是一種現象,被排擠的人受到了心理上的傷害,可這不犯法,排擠你的人,他們沒有打你,沒有罵你,沒有對你做任何事,但你感覺得到,這時候勇氣有用嗎?受到排擠的人絕大多數想的不是反抗,而是逃離,為了逃離而變成了大多數,而我們這些曾經被欺淩的人,都是這種現象的犧牲者,但也有甘願從大多數裏麵走出來幫助少數派的人,他們撕裂了這種不公現象,不在乎大多數人的看法和言論,隻做自己相信對的事,即便是大多數對其冷嘲熱諷,他們還是勇敢的站了出來,並且願意拉起少數派人的手,給其關懷、溫暖,還有勇氣去麵對,比起自己一個人反抗,這種主動站起來還幫助其他人的行為,需要更大的勇氣,我在這些幫助少數派的人身上看到希望,也感到羞愧,那時候我明白,這種社會現象確實一直都會在,但是社會也會一直進步,遲早有一天這種社會現象會消失,從我被幫助的那一刻起,從那一刻起我決定也要幫助更多的人,希望這將是把這種社會現象趕走的第一步,現在,我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幫助我的那個人叫顏筱婧,我幫助的那個人叫薛欣,第一步已經邁出來了,下一步也一定會緊跟而至,這些就是我想說的。”鄭菲眼含淚花,聲音帶著哽咽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話說完之後先是一陣沉寂,隨後提問的老師緩緩站起來鼓了掌,慢慢的整個會場都充滿了掌聲。

    提問的這個老師是男的,姓王,年齡在50多歲,是學校的教授,本來不會提問,突然提問是因為這一天他剛學會用智能機不久,那時候智能機也剛出,教授在看新聞,看到一個關於校園霸淩的新聞,剛點進去還沒來得及看,旁邊坐著的另一名老師姓孫,是女的,年齡在45左右,鄭菲演講的時候王教授剛好掏出手機來看,旁邊的孫老師看到這一幕就咳嗦了兩聲示意別這樣,但王教授正投入的看著一個一個的新聞標題,沒在意,於是就用手背打了打王教授的胳膊,王教授就看了眼旁邊的孫老師,孫老師看著他把頭往台上一甩,示意他看台上,可這時鄭菲剛演講完,王教授就以為是要自己說什麽,就稀裏糊塗的說了句:“你對校園霸淩怎麽看?”

    這句話說完都傻了,參賽的也傻,一起的評委老師也傻,但是自己畢竟是教授,而且在這一幫人裏麵,位高權重,咬著牙也要堅持下去,也剛巧鄭菲經曆過校園霸淩,所以對這個話題有深刻的見解。

    鄭菲是下台了,但是後麵的選手都緊張的不行了,害怕自己被突擊,突然來個什麽話題說不上來怎麽辦,結果導致了後麵的參賽者發揮都不是特別好。

    兩個禮拜後結果出來了,鄭菲果不其然的得到了第一名。

    獎杯沒有給鄭菲,而是放在了播音室,獎狀給了鄭菲,這時候學長已經從副社長升為社長,原社長因為得到了提前實習的機會,所以暫離校園,因此副社長升為社長,升為社長後學長做的第一件事是買了個箱子,木質帶鎖的箱子,學長把鄭菲的獎杯放進去鎖著,跟鄭菲說:“裏麵不僅有你的獎杯,還有現在播音社裏所有人得過的獎杯獎牌,都在裏麵,等到你們離校的時候我會還給你們,裏麵還有我自己放的小驚喜,會在你們離校時候一起給你們,作為紀念。”

    鄭菲帶著好奇的表情說了一聲:“小驚喜?”

    “我定製的白金項鏈,所有得過獎的人我都給買了一條,上麵吊墜刻著我們播音社的標誌,作為紀念,雖然學校的獎杯也很值錢,古法水晶琉璃做的,一個也要四五百,但是我買的這些項鏈隻高不低,你想不想看看?”學長麵部略帶笑意的說著。

    “好啊。”其實鄭菲是想看自己的獎杯,對所謂的白金項鏈沒什麽興趣。

    “那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學長的笑變得明顯起來。

    “什麽啊?”鄭菲用疑問的口氣說出來。

    “做我女朋友。”

    鄭菲愣了,沉默了一會說:“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條件,你沒女朋友嘛?”

    “我在高中談過一次戀愛,因為上大學分開了我們,我很傷心,我曾以為我再也不會跟別人談戀愛,起碼上學的這幾年裏不會,我對此深信不疑,直到我見到了你,認識了你,了解了你,我一開始想跟你做朋友,但是越了解你我越清楚不能隻有這樣,我想要你成為我女朋友,我想要去哪都帶著你,介紹給別人知道,這是我女朋友。”學長已經沒了笑容,而是變得有點嚴肅,這個時間不是社團活動時間,所以播音社裏外都沒人,就有這兩個人。

    學長見鄭菲沒回應,眨了眨眼神情凝重的說:“我小時候家裏很窮,我媽媽總是把好吃的留給我,把好東西都留給我,舍不得自己用,後來我家發財了,但我媽還是這樣,我小時候不懂事,不理解,長大了家裏有錢了,所以還是沒有這種機會,沒有那種自己舍不得卻想要給對方的那種心情,遇到你之後,有了,我想要把一切好的都給你,哪怕是裏麵所有的獎杯,項鏈都無所謂,隻要看到你高興,隻要你想,我就會這樣做。”

    “我要考慮下。”鄭菲說完就跑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這個反應很正常,害羞。

    半個月的時間裏,學長對鄭菲窮追不舍,但鄭菲一直沒答應,因為自己沒感覺,就是不喜歡,雖然別人都說試試,但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不如不開始,小靜也支持鄭菲的做法,這天晚上,兩人在學校裏的食堂吃飯,小靜四周看了看說:“最近晚上怎麽老不見欣欣?有時候還不回來住,是不是談戀愛了?”鄭菲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說:“大概是吧。”小靜看了看鄭菲的表情,想要說什麽,又停下了。

    吃完飯回宿舍的路上,小靜突然呼了一口氣說:“你那個演講稿,丟了的那個,一直沒找到吧?”

    “嗯,是啊,不過都過去了,找到也沒用了,後來老師不也給重新打印了一份。”

    “我找到了,上個禮拜,一直沒告訴你。”

    “在哪啊?”

    “欣欣的床單下麵,我上個禮拜曬被曬床單,看天氣好就把你的也給拿出去曬了,順便也給欣欣曬床單,我掀她床單準備出去曬的時候發現的,我一直沒告訴你,但是昨天我去超市買東西時候看見她了,看見她出去,往外走,還上了一台車,一開始沒在意,但是今天上午我看到你們社長開著那台車。”小靜說完之後感覺如釋重負,而一旁的鄭菲卻說不出話來了,心裏充滿了疑問,為什麽要拿我的演講稿?欣欣跟社長在一起了?在一起倒無所謂,可能社長突然喜歡她了。

    一路無話,兩人走回宿舍,晚上欣欣回來了,小靜一直衝著鄭菲使眼色讓她問,而鄭菲一直都在閉眼搖頭示意不想問,最後誰也沒開口。

    第二天欣欣出去了,小靜問鄭菲為什麽不問之類的,三說兩說話題就遠了,說道關於獎杯的事,小靜對這個學長沒有好感,聽到獎杯的事之後很生氣的說:“他憑什麽鎖起來?那是你的,學校獎給你的,他有什麽權利鎖起來,還弄得自以為很浪漫,像個神經病一樣,現在就去把獎杯拿回來,我跟你一起。”

    “可是我沒鑰匙啊。”

    “要什麽鑰匙,本來他這樣做就不對,用個螺絲刀對準鑰匙口砸進去一轉就開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以前高中住宿有一天鑰匙掉了,舍管阿姨就是這樣給我弄開的。”

    兩人拉拉扯扯來到了播音室,鄭菲一直勸小靜,小靜堅持要打開,拿自己的東西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但是小靜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他沒打開,鄭菲勸她放棄,她出去找了個男同學來幫著打開,告訴了男同學為什麽,以及學長這樣做是錯誤的之類的,男同學很生氣的打開了,也認為學長這樣做欠妥,打開後傻眼了,裏麵是空的。

    三人盯著空箱子傻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小靜說要去找老師,男同學先走了,鄭菲攔著小靜,但小靜一肚子火,在氣頭上,根本攔不住,拉拉扯扯到了老師那,把事情全說一遍,老師對這件事情很看重,最後嚴肅處理。

    學長交出了獎杯,他放在自己車裏,自始至終就是衝著鄭菲的人去的,獎杯自己藏起來是打算等著鄭菲答應自己的時候在開車帶鄭菲出去玩,然後在從車裏拿出來,製造點所謂的浪漫,但是浪漫沒製造成,人也沒追成,反而得到一個偷盜的名號,為了麵子學長辦理了轉學,欣欣以為學長是真的喜歡他,衝動之下也辦了轉學,但對方根本沒有理她,跟她說的學校是假的,自己轉的根本不是自己說的那個學校。

    欣欣走之前跟鄭菲坦白了關於演講稿之類的事,因為她一直喜歡學長,知道學長喜歡鄭菲所以故意藏起來,想讓鄭菲出醜,但是沒成功,但是無所謂了,學長現在是她的了,她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兩人都轉走了,但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隻是薛欣自己不知道,自己還期待著在新的大學裏跟學長一起出現,但學長再也沒出現過。

    大二下半年,學校裏有一個交換生計劃,鄭菲被選入了,去了澳門旅遊大學,小靜沒能跟著一起去,鄭菲跟幾個不太熟的同學一起去了。

    到了新的大學,有一名女同學很熱情,叫陳璐,陳璐是學校裏會說普通話也會說英語的學生會成員,是澳門這邊學校的,她負責接待新同學,同時向鄭菲一群人介紹這所學校,這時候剛好有兩個外國人過來問路,用不流利的英文,陳璐很自信的用標準的英文回答,可對方有點支支吾吾好像英文不好,這時候其中一個用俄羅斯語跟另一個說怎麽辦,這時候鄭菲開口說話了,用流利且標準的俄羅斯語,然後再用普通話跟陳璐交流,說出這兩名俄羅斯人要問的問題,要去的地方,解決完問題後兩個俄羅斯人說著謝謝走了,陳璐在一旁驚呆了,用驚訝的口氣說:“你會說俄語啊?”鄭菲有點害羞的說:“會點,能溝通。”陳璐邊誇獎邊帶同學們去宿舍。

    第二天陳璐邀請鄭菲加入學生會,鄭菲填了申請表,在陳璐的推薦下加入了學生會,成為學生會的一員,這時不和諧之音出現了,三個說粵語的男同學當著鄭菲的麵,用粵語說著難聽的話,涉及到地域黑,帶有很強的貶低意思,鄭菲一語不發,假裝聽不懂。

    這三個人說起來有說有笑帶著笑容,聽不懂的話不會往那邊想,不會以為這三人是在嘲笑鄭菲,確切的來說是嘲笑從內地的這批交換生,說了很多難聽的地域攻擊性話,鄭菲表麵上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假裝聽不懂,心說你們說吧,笑吧,有你們哭的時候。

    這一天也很快就來臨了,某天晚上學生會某副主席請部分成員吃飯,吃飯時副主席借著酒興多說了兩句,這三人開始嬉皮笑臉的罵了起來,副主席問說的什麽,他們打算用一貫的嬉皮笑臉說幾句好話偽裝過去,這時候鄭菲開口說了:“他們說你個死撲街,怎麽還不收皮,翻譯成咱們能聽懂的話就是,罵你是死混蛋,怎麽還不閉嘴滾開。”這三人很激動,其中一個人大聲叫嚷著說:“你聽得懂?”鄭菲冷靜的用粵語說:“我在新加坡出生長大,從小開始我就生活在多語言環境,粵語是我小時候就會的一門語言。”

    說完之後鄭菲轉過頭去看著副主席說:“副主席,對於這種當麵無端惡意辱罵你的人該怎麽處理?”在場的其他人沒等副主席開口就說:“當然是開除學生會資格,再也不能加入學生會,不得申請,至於其他的要看咱們主席的意思。”

    副主席坐下歎了口氣說:“你們三個走吧,以後不是學生會的人了,其他的我就不追究了。”三人灰頭土臉的走了,副主席看著鄭菲說:“你會多少語言?”鄭菲想了想說:“普通話,粵語,英語,俄語都會,還有少數方言。”(鄭菲沒有說馬來語,因為自己回想的時候感覺好像這兩年生疏了,怕出醜就沒說。)

    眾人看著鄭菲,眼神裏除了佩服還是佩服,副主席微微長著嘴神情有點呆的說:“你願不願意去學生會的秘書處,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能來主席團,競選副主****也是有可能的,你願意嗎?”

    鄭菲微微皺了下眉頭看了看身旁的陳璐,陳璐不停地點頭使眼色,於是鄭菲答應了。

    加入之後的校園生活很無聊,鄭菲開始後悔了,這一天正在圖書館坐著發呆,陳璐找來了,陳璐告訴鄭菲,明天下午學校有一場辯論會,有一位同學臨時不能出席了,希望鄭菲能去,鄭菲反問陳璐你去不行嗎,陳璐告訴鄭菲自己也要去,自己去了還缺一個,所以沒辦法,隻能答應了。

    隔天下午,鄭菲來到小型階梯教室,走到台上坐下,看著台上的大標題“在團體麵前,個人利益該追究嗎?”鄭菲看著這個議題,心說:“反正我是湊數的,我就坐著就好,省的惹禍。”

    十五分鍾後,辯論開始了,鄭菲和陳璐是反方,就是認為個人利益不管在任何時候都需要體現和得到相對應的報酬,正方認為在團隊麵前,一切都是大家共同所有的,個人根本不算什麽,雙方就此展開辯論。

    (由於該學校是英語學校,少數課程用中文以及葡萄牙語,主要是英語,所以該辯論會也自然是用英語溝通。)

    正方:“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讓人佩服的工程,眾所周知一個工程需要很多人的力量,有的人出力,有的人出謀劃策,還有的人出錢,但是不論是哪一個人都無法獨立完成一個偉大的項目,所以在團隊整體麵前,個人利益根本沒有提的必要,既然是一個團隊那就一家人,有人會為了個人利益而想要拆散一個家嗎?事情成了那就是大家辛苦努力的成果,如果失敗了,那就是大家共同的責任,隻有這樣團結一致,才會建造出更多偉大的工程。”

    反方:“根據正方的這番言論,也就是說即便是一個人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隻要他在這個團隊裏,那麽功勞就不屬於他,屬於團隊集體,哪怕是其他人坐著喝茶,或者躺在床上睡覺,都無所謂,因為功勞屬於團隊,榮譽歸大家,是嘛?”

    正反:“並不是這個意思,其他人也要各盡其職,畢竟是一個團隊的,但是榮譽確實歸大家,因為一家人是不會占對方便宜的。”

    反方:“我想知道正方各位家裏有多少人是獨生子女,如果是獨生子女可能無法理解吧,但是家裏有兄弟姐妹的都知道,一家人才會互相占對方便宜,偷吃對方的零食,為搶遙控器大打出手,偷懶不做家務互相推來推去,這些都是家人做的,而且不是特例,是絕大多數的家庭都經曆的,再返回來說功勞屬於團隊,創造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舉個例子,現在的超級英雄電影,像是x戰警,金剛狼,蜘蛛俠,鋼鐵俠,等等,有很多人是他們的粉絲,我也是,世界上第一個超級英雄是超人,雖然超人的英雄電影沒有其他幾位那麽出色,但我從小就知道超人,我相信大家也一樣,超人作為世界上第一個超級英雄被創造出來需要多麽不容易,現在的超級英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炫酷,可是在我心裏超人的地位無法取代,因為超人是從無到有,而現在這些超級英雄隻不過是一加一等於二,在原有的基礎上被電影工業推進而已,多少年之後,如果影視題材不再拍超級英雄,也許我會忘了金剛狼,蜘蛛俠,鋼鐵俠,但是超人我即便是現在沒有什麽影視題材我也會記他一輩子,而創造出來超人的那個人是名副其實的超級英雄,但如果這個人的功勞被譽為團隊的話,那麽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點,因為個人所創造出來的價值在世界上影響極深,哪怕是到今天。”

    正方:“糾正反方一個錯誤,本人正好是個漫畫迷,剛好了解超人的故事,超人是兩個人創造的,所以你這個觀點剛好應征了團隊的重要性。”

    反方:“....”

    正方:“為什麽要強調團隊,因為團隊是最有人情味的,大家想必都聽過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大家都不跟醜小鴨玩,後來醜小鴨長大變天鵝的時候,大家都驚歎它的美貌,可即便如此醜小鴨還是有個不幸的童年,如果注重團隊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反方:“可醜小鴨本來就是有天鵝的基因,遲早也會變成天鵝,童年的不幸跟團隊根本無關啊。”

    正方:“之所以說要注重團隊,是為了讓大家以大體為重,不刻意強調個人權利和看法,互相尊重,互相學習,互相分享,這樣大家都和睦溫馨的環境才能創造出更大的財富,比起為了利益,爭個你死我活的個人爭奪,大家都共同分享,共同歡笑的團隊集體,明顯要更重的多。”

    雙方沉默一會,陳璐看了眼鄭菲,陳璐的意思是讓鄭菲別急,再有個一會就結束了,而鄭菲卻以為是讓自己發言,於是鄭菲深呼吸一口,站起來代表反方發言了。

    鄭菲(反方):“隻靠團隊的集體榮譽感是無法創造出更巨大的財富的,人都是有惰性的,有些人會變懶惰,不去努力,總想著去靠其他人,時代不同了,現在不是生活在吃不飽穿不暖的時代,共同分享,共同歡笑的團隊集體確實很讓人向往,也很美好,可是自己的辛苦和功勞不應該被忽略,不應該被一句歸集體所有就平分掉,當今社會不同以往,每個人都那麽優秀,大家都拚命往上層去擠,去拚搏,為了考進這麽優秀的學校而拚命學習,為了能在這個教室裏發言而刻苦學習,我們這裏的大家每個人不都是這樣嗎?個人利益如果不重要的話,事事都要靠團隊的話,那麽這麽拚命學習來讀書的我們算什麽?時代一直在進步,小時候我的願望是每天都可以吃水果糖,現在各種各樣的零食早就讓我忘了水果糖的樣子,這個世界一直在變,想法和觀念也不得不變,所以我在此堅決擁護個人利益,並且認為即便是在團隊當中,也不應該忽略個人應有的權益。”

    大家都沉默不語,安靜的聽著,鄭菲咽了口口水,眼睛向下看,微微低著頭,看上去有幾分失落的樣子說:“同時,我要說我很佩服那些在團隊裏分享喜怒哀樂,一起拚搏前進,為集體利益而犧牲小我,為了大家的未來而不在乎個人利益的所有團隊和參與者,謝謝你們,今天我們這些人的笑臉,都是因為你們大家而存在的。”

    辯論結束了,誰贏了已經不重要了...

    從階梯教室回宿舍的路上,陳璐看著鄭菲說:“雨菲啊,剛才說的挺感人的,也說得挺好的,以後有這種辯論你多參與吧。”

    鄭菲趕緊擺手說:“別別別,我緊張的要死,而且還覺著自己做錯了什麽似得,你放過我吧。”

    陳璐聽見後哦了一聲,兩人在學校裏走著,都不說話,感覺有點尷尬,鄭菲邊主動開口說:“以後叫我鄭菲吧,跟我關係好的都這樣叫我。”陳璐高興地答應了,想了想又問:“有多少人這樣叫你啊?”鄭菲突然像是回想起什麽似得,臉上浮現出一絲失落說:“現在就一個,以前有兩個,現在開始又多了你一個,但還是兩個,我想去橋那邊看看,你去嗎?”

    學校橋的另一邊是海灣,鄭菲想過去看看,陳璐答應後兩人結伴而行,到達目的地後兩人停了下來,鄭菲百感交集的看著海灣,這時候天色有點暗了,夕陽西下,鄭菲回想起自己在青島的那段時光,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想念那裏,明明論歸屬感自己應該更思念新加坡,也許隻有自己知道為什麽。

    一年後鄭菲交換生生活結束了,回到了青島,走之前跟陳璐聊了很久,陳璐也答應鄭菲自己早晚有一天會來找鄭菲,去那個叫青島的地方。

    鄭菲回到了學校,可小靜已經辦理提前實現了,所以對鄭菲來說隻剩下自己了,後來工作機會來了,鄭菲也辦理了實習,就這樣出了校園,鄭菲問過小靜去了哪,小靜回答她在qd市的某一市轄區,並非在主要市區,當鄭菲問她為什麽的時候,小靜的回答是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好吃的多。鄭菲在電話裏一陣無語和翻白眼,心說看來誰要迎娶自己的閨蜜隻要會做好吃的就行了。

    工作了三個月後鄭菲也去了小靜所在的地方,在這裏兩個人做著完全不同的工作,小靜在旅行社,鄭菲在軟件開發公司做文員,雖說兩人不在同一地方工作,但是每天下班都會黏在一起,小靜雖然在旅行社但不是導遊,所以平時見麵機會還是很多,後來倆人租了房子住在一起,一切好像回到了大學生活,隻是鄭菲平時很有少機會展露自己的外語特長。

    某天兩人在麵館吃麵,小靜要的加冰冷麵,鄭菲要的玉米麵,小靜的先上來了,小靜拿起手機要拍照,發現沒電了,於是跟鄭菲借,鄭菲伸手給她,小靜沒拿穩,三拋兩接噗通掉進了冷麵碗裏,兩人都愣了,小靜看著碗愣了,鄭菲看著小靜愣了,鄭菲說:“你不撈出來等著發朋友圈啊?”小靜愣了愣說:“我手機沒電了,發不了了...”

    鄭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邊笑邊說:“你要氣死我了,誰讓你真發了,我手機!!你把我手機撈出來!!!”小靜這才下手去撈,用紙擦幹淨,鄭菲按了下開機鍵,嗯,黑了,開不了了,回家先曬曬吧,用吹風機吹吹曬曬,好吧,還是沒用,鄭菲看了眼在旁邊給手機充電並且玩著手機的小靜說:“怎麽辦?”小靜說:“我給你修,我給你修。”鄭菲說:“拉倒吧,你吃行,修就算了,問問朋友圈有沒有會修手機的。”此時小靜剛好看到一條朋友圈說的是電子信息城一進門,最裏麵正對著那家修理的多麽好多麽好,就告訴了鄭菲。

    隔天中午鄭菲午休時間去修了手機,下午下班去拿,64g變128g,整體也變新了,修理方說因為有現成的零件就給換了,而且修理費才100,隻是對方堅持要微信紅包,說是店鋪評選優秀員工,需要微信發紅包說一句好話,紅包發完了,好話說了,鄭菲回家了,給自己修手機這個人偶爾會跟自己聊天,通過聊天發現對方是個十分體貼的人,而且兩人共同愛好也多,久而久之就成為了朋友,不久後倆人偶爾一起出來吃個飯,喝個咖啡,因為對方是個幽默的人,所以每一次的見麵都很開心,在一次喝咖啡中兩人互相自我介紹,對方叫趙天德,自己介紹叫鄭雨菲,後來又說了各自的工作。

    慢慢的趙天德對鄭雨菲開始表露心意,鄭雨菲此時還有些猶豫,因為當時追鄭雨菲的人有那麽幾個,鄭雨菲覺著很麻煩都拒絕了,既然不喜歡也就不拖著人家,可對趙天德有點舍不得,可能自己是有點喜歡他吧。

    鄭雨菲生日那天,趙天德假扮成順豐快遞員給鄭雨菲送了禮物,祝她生日快樂,並且表白示愛,兩人就這樣在一起了,後來趙天德又認識了顏筱婧,慢慢的幾人見麵次數多了,感情也都好了,稱呼分別變成了,天德,鄭菲,小靜,但天德和鄭菲私下對彼此的稱呼是,醜八怪和豬精,鄭菲說天德是豬成了精,天德說鄭菲是醜八怪。

    某天鄭菲在公司剛吃完午飯,午休的時候天德打來了電話,天德一開口鄭菲就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天德用撒嬌的語氣說:“鄭菲,菲菲,小菲菲~~~”鄭菲情不自禁的渾身抖著說:“噫!!!!你個豬精,好好說話。”天德壓低了聲音像個機器人似的說:“今晚我朋友回來,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晚上一起吃飯見個麵吧。”鄭菲說:“噢,好。”天德聲音高興起來,漲了一個音調說:“你同意啦?你不是下班不願意出來嗎?”鄭菲無奈的說:“我那是不願意跟公司的人出去應酬,一大幫子人,吃也吃不著,說也說不上,老板多喝點還要開始演講,跟你去見朋友是另一回事了。”

    天德興奮的說:“那下班後我去接你,拜拜。”天德掛了電話,鄭菲不爽了起來,小聲說了句:“竟然敢在我沒掛電話的時候先掛電話。”雖然露出不爽的語氣,但是表情上還是高興的笑了出來。

    這天晚上鄭菲見到了天德的朋友,文星,李文星,還有一個天德也是第一次見的人,張愷(林靈澤),鄭菲跟天德自我介紹,四個人這就算認識了。

    吃飯的時候李文星透露出想要一起創業工作的想法,鄭菲對此沒有什麽看法,直到李文星說希望大家都參與進去,包括自己,鄭菲開始重新考慮自己的工作了,要不要答應呢?一開始還沒有,又過了一段時間,這期間,四人一起吃飯聊天,出去玩之類的基本上每個禮拜都有個兩次,有時候也會帶著小靜一起。

    三個月後,四人正式在一起工作了,這份工作比較特殊,但是能盡每個人所長,通過這三個月的認識與了解,鄭雨菲決定參與進來,加入了這份工作,現在稱呼她為鄭菲的人不止兩個了,又多了兩個,來到公司,看著這幾個人,天德,我最愛的人,我的男朋友。文星,我的好朋友,把我們聚集在一起的人。愷哥(張愷,林靈澤),也是好朋友,這裏懂得最多的人,隻是這個人好像很有多秘密,這些秘密是什麽呢?估計以後的工作裏會慢慢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