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返回，對於沃特來說十分鬱悶，至於原因，也很簡單，自然是被娜塔莎一陣揪著自己沒有看文件的失誤嘲諷，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這個少女平複著沃特占據主動的情況。

    想到那份協議上的內容，沃特就想笑，還好娜塔莎的母親不管教她的女兒，否則換了其他母親明顯都不會放心讓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去異國他鄉。

    現在在德國，這裏是你的家鄉，熟悉的地方吏，你還能如此輕鬆，可等到了美國，好萊塢的現實會讓你知道，被我簽下是多麽榮幸的事情……不過，為了防止你誤入歧途，我還是要為你找一個靠譜的經濟人才行……

    “看我幹什麽？先生，我還是未成年，當心我報警你對我有不良企圖哦？”娜塔莎看著沃特威脅道。

    “隻是你的成熟，讓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是在和一個少女講話。”沃特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回道。

    “是嗎？那你認為我有多大？”

    “和趙雅之一樣。”

    “瘋子，我有那麽成熟嗎？”

    “外形或許還很稚嫩，可是內心你比別人更加強大成熟。”他麽的，十五歲時就和比自己大二十五歲的老司機羅曼·波蘭斯基邂逅同居，毫不避諱的開車，這點內心何止是成熟強大可以形容。

    “討厭，你想得太多了，我還隻是個孩子而已。”娜塔莎難得的用撒嬌語氣說道，話語裏顯然不肯承認自己的內心有多麽強大。

    對此，沃特隻能用一種“嗬嗬”的表情表以拒絕，孩子？嗬嗬，外表的純真幼小，能證明內心就幼小純真的嗎？這根本不能成為正比好嗎？

    或許她隱藏得深，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一麵，甚至她的母親也不明白自己的女兒到底有著怎麽樣的內心，可是這對於深知娜塔莎後來一切的沃特而言，這個女孩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幼小卻令男人發狂的魔鬼。

    不由得沃特想到那部暢銷小說《洛麗塔》的一句話：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或許對於波蘭斯基那老司機來說，洛麗塔就是他心中的執念吧。

    一路無話，娜塔莎顯然對於沃特的話十分不滿，再也不理他，這倒令得沃特有些自我否定，難道這小司機現在還不知道如果開車嗎？恩，看來自己得拔苗助長，提前學習波蘭斯基那老司機，去好好教導新人開車了。

    畢竟，無證駕駛，酒後駕車，超速行駛等等不安全開車的方式，對於幼小的娜塔莎來說，都是一種威脅，為了嗬護這棵幼小的花草，沃特隻能用體內的正能量，為她注射很多正麵潔白的營養，來保護花草的健康成長才行。

    回到酒店，見到裹著風衣的趙雅之還在酒店裏收拾著行裝，昨天鄒文懷來了電話，香港那邊要開始連續的為《龍爭虎鬥》宣傳造勢，甚至東南亞一些地方都要宣傳，他這個女主角自然不能缺席。

    沃特對此也是不可置否，畢竟按照曆史，《龍爭虎鬥》這部電影鄒文懷做得最大宣傳也就是靠著美國人的大投資做噱頭宣傳而已，畢竟那時候幾十萬美元在香港這個小地方都算是大的不能再大的投資了，一部電影有個幾百萬票房都是天價票房了，根本不需要鄒文懷再花費什麽手段去宣傳。

    不過，現在，明顯《龍爭虎鬥》在德國拿到西柏林國際電影節這個A類電影節的獎項後，鄒文懷對於《龍爭虎鬥》的定位有了根本性的定位，那就是多了一個靠著這部電影，從而提前去撬動邵氏兄弟在香港的根基。

    這一點，在鄒文懷替李小龍領獎後，便馬不停蹄的回香港造勢《龍爭虎鬥》將是香港的未來，就可端倪。當然，沃特對此無可置否，這是一個商人所做的最基本的事情，無可指責，不過這也造成沃特不得不和趙雅之分別的局麵。

    傍晚，西柏林的夜景不算別致，在和收拾完自己的行禮，由著沃特拖著。趙雅之十分乖巧牽著沃特的手，低著頭，臉紅的一起出了房門，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公眾的表示自己。

    那日沃特借這趙雅之自責的機會，強行直搗黃龍，兩人情到深處自然推的開花結果後，趙雅之心裏就自動默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她不知道沃特到底對她看法如何，但是她在直覺上就認同這個男人的好，甚至已經幻想憧憬著自己的未來了。畢竟家裏的父母看她老大不小，都催著趙雅之結婚了，在趙雅之看來，等沃特忙完了電影，她就該找個機會帶這個鬼佬女婿去見自己的父母了。

    女人就是如此，隻要看對了男人順眼，愛上了那男人，即使全世界都知道那男人是個渣男，可是她們還是會不知自愛的去瘋狂忽視男人的渣男屬性，而瘋狂迷戀。尤其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女，一旦相信了愛情，做出的事情，完全會令人感到震驚。

    此刻也才十九歲的趙雅之，雖然有了一定的涉世經驗，可是內心裏依舊是哪個少女，這恐怕也是她加入娛樂圈後，便一見鍾情嫁給黃漢偉，之後七年之癢，婚內出軌的真正原因，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終究抵過不現實而已。

    出了酒店，在酒店的德國服務員接過行李，放進出租車後備箱後，然後給了那服務員一張五馬克的零鈔小費後，兩人上車，去了坦佩爾霍夫機場。

    路上，趙雅之這個剛剛有了第一個男人的女人，不斷和沃特說著情話，完全一副墮入愛河，而無法自拔的樣子，令得沃特頗有些苦笑不得，不過也隻能唯唯諾諾的應和著。

    到了機場，在卡的剛剛好的時間裏，沃特看著趙雅之下車後離去，直到夜幕之中，一架飛機徹底升起，他才吩咐司機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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