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仇恨

    看著這個女真人秦石的心裏就是一陣的煩躁，自己本來就後鬱悶的了，如今又多了個看押俘虜的任務，所以秦石看向女真俘虜的眼神就不對。

    當他的目光掃過女真人胸口的時候，發現這個女真人似乎在躲閃著什麽。接著他就上前，不顧那個女真人的反抗，一把就扯開了他胸前的衣衫。

    當眾人看清楚從這個女真人懷裏掉出來的兩件東西的時候，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那兩件東西竟然是一雙女人的小腳，而且看上去一點都沒有腐爛。

    感覺就像剛從女人的腿上砍下來的一樣。看著這雙小腳，秦石的怒火一下子就衝到了腦門上。

    他用手指著女真俘虜，怒吼道：“這是哪來的？”

    被俘虜的正是巴彥，他一時大意被明軍勾下戰馬，還被俘虜了。這讓心高氣傲的巴彥十分的憤怒，他根本就沒有看得起這群明軍。

    在他的意識裏，自家的女真人肯定會取得勝利。而自己必將會被救回去，那時候自己頂多是被罰些丁口罷了，搞不好還能得到不少的補償。

    因為自己是力戰被俘，可不是主動投降的，這些都是情有可原滴。

    於是雖然他成了俘虜，卻沒有俘虜的覺悟。還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一路上對這些明軍不停的咒罵。

    但是當他看到秦石的眼睛的時候，巴彥怕了。這種眼神他隻有在五阿哥莽古爾泰的眼中見過，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

    看到秦石不懷好意的看他，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該死！自己好像把昨天砍下的那雙小腳放在懷裏了，這雙小腳如果要是被這位不懷好意的將軍發現，他都能想到自己的下場。

    根本就等不到主子爺來救他，自己就得被明軍給撕成碎片。所以他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可就是這稍微的躲閃讓秦石發現了破綻。

    當被秦石搜出來那對小腳的氣候，巴彥徹底絕望了。他再也顧不得裝成聽不懂漢話的模樣了，趕緊大聲的分辨。

    “那個女人我可沒有殺她，隻是太喜歡她的小腳，才帶在身上。這樣才能顯示出我們女真人的愛！”

    秦石聽到巴彥的狡辯笑了起來，還點了點頭。

    “很好！你們女真人的愛還真特別，等下小爺讓你見識下我們大明人的愛！”秦石都那個“愛”字咬的極重，聽得巴彥眼淚都下來了。

    巴彥還不想死啊，他家裏還有好幾個老婆、小妾。兒子也有4個，女兒3個，他要是死了還指不定便宜誰了呢！

    他開始大聲的求饒，但是周圍的士兵都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向巴彥。

    很快代善就做好了第二次進攻的準備，這次他派出了兩個甲喇進攻明軍的陣地。朗格和另一個甲喇章京成為了第二次進攻的主力，代善雖然沒有親自參與攻擊，但是他派出了自己的親信護衛500人的白擺牙喇。

    這些士兵每人由都是8年以上的老兵擔任，作戰時都是身穿三層鎧甲。裏麵一層鎖子甲，中間的是一層鐵甲，最外麵還有一層棉甲。

    可以說是刀槍不入，是女真人裏最精銳的力量。由於他們外層的棉甲都是白色的，又被稱為白甲兵。

    這次的進攻代善就打算用這些白甲兵為箭頭，破開明軍的軍陣，再由其他的甲兵趁亂殺入，爭取一戰破敵。

    張鬥一直就站在偏廂車上，觀察著女真人的一舉一動。他在用白杆兵同前鋒營的士兵比較，如果自己麵對這樣的進攻到底要怎麽應對。

    自己僅憑幾百人到底能不能擋住女真人？他在心裏盤算了好久，也沒有個答案，到時就要看臨戰發揮了。

    準備好的正紅旗甲兵們終於開始了向著明軍的陣地挺進，這次他們信心十足，覺得一舉拿下明軍的陣地根本就不費勁。

    因為他們不光有著3000多人，還有勇猛無敵的500白甲兵。這些白甲兵在戰場上可都是以一當十的勇士，絕對可以一擊就擊破明軍的陣勢。

    當他們來到明軍陣前1裏遠的時候，就見明軍的陣列中推出一輛木車。而木車的中間立著一根削尖的木樁，木樁的頂端正坐著一個被扒光了的女真人。

    朗格眼尖，他一眼就看到那個被木樁穿在**上的女真人正是被俘的巴彥。隨著巴彥的掙紮，木樁已經深入巴彥的體內很多了。

    此刻的巴彥正在痛苦的嚎叫，屁股上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現在的他就算是想昏迷過去都是一種奢望，他終於體會到那個被他砍飛頭顱那個老者的心情了。

    原來絕望是這麽種滋味，早知道當初就不那麽弑殺了。他又想起了那個女人驚恐的表情，可能現在的自己和那個女人的表情一樣吧！

    巴彥深深的體會到了那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朗格看到受刑的巴彥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他想到了那間院子裏的女人。當她們盡心盡力的伺候了自己手下一個晚上，等到天明再去柴房卻看到了一屋子被凍死的屍體。

    當時她們發出的嚎叫就是巴彥這個樣子，到現在他還清晰的記得那些瘋狂的女人不要命的衝向自己的手下。

    雖然她們紛紛被砍倒，但是卻沒有一個女人退縮。她們表現出來的勇氣和昨天晚上的溫柔簡直判若兩人。

    還有那個瘋掉的少婦，不知什麽日後手裏藏了一個簪子。趁他們沒有防備一下子就刺入一個甲兵的脖子，雖然她最後被憤怒的士兵砍掉四肢丟進了豬圈。

    但是這個女人自始自終都在笑，那是發自肺腑的笑容。

    想到這裏的朗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自己也會落到跟巴彥一個下場？自己還是小心些不要被明軍俘虜吧！他可不想嚐嚐那種酷刑的滋味。

    張鬥再看見白杆兵竟然殺俘後也很意外，不過很快他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雖然他對女真人的德行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是親耳聽到後還是氣憤不已。

    整個明軍都對女真人充滿了仇恨，他們現在作戰已經不是為了立功受賞這麽簡單了。

    他們要報仇，要讓女真人付出代價！

    本想立即發動進攻的正紅旗在看到巴彥的慘狀後，都開始小心翼翼起來。這支明軍既然敢於陣前虐殺他們的大將，那就是要與他們決一死戰。

    雙方根本就沒有妥協的可能，這支明軍也根本就不會逃跑。看來今天免不了一場血戰了，可能有很多人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代善在後方看得真真切切，他見到自己的正紅旗甲兵似乎有被嚇住的趨勢。急忙到後方親自擂起戰鼓，正紅旗甲兵見到自己主子親自擂鼓都不敢耽擱，紛紛向明軍殺去。

    張鬥在後方瞧得仔細，這次女真人沒有一上來就用戰馬衝陣。他們先是停在一箭地的地方跟白杆兵對射，用他們那種可以破甲的重箭殺傷白杆兵，希望可以打亂白杆兵的陣型。

    白杆兵裏麵的弩手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弩箭威力奇大，箭上還塗有劇毒，見血封喉，完全是一擊致命，幾乎與女真人打了個平手。

    在遠程互射中白杆兵似乎還占據著一定的優勢，隻是幾輪過後女真人就頂不住了。他們紛紛下馬，以白甲兵為箭頭，開始向明軍發起進攻。

    女真人一直就是宣稱自己騎射無雙，靠著騎射打下的天下。其實這裏麵有很大的水份，騎射打天下的是蒙古人。

    而女真人最厲害的反而是他們的下馬步戰。雖然他們的騎術也很不錯，但是跟他們的步戰比起來可是要差上不少。

    就見打頭的500身穿白色棉甲的重步兵一手持鐵盾，一手持大刀衝在隊伍的最前方。剩下的3000多人甲兵緊隨其後，向著白杆兵的陣地就撲了過來。

    這些白甲兵個個身材高大，手持鐵盾，根本就不懼迎麵而來的弩箭。他們快速的接近了白杆兵的陣地，在接近白杆兵的瞬間猛地加速，用鐵盾護住身體，向著白杆兵猛撞了過去。

    而前排的白杆兵卻沒有向平時一樣的刺出手中的白杆，而是輪圓了白杆向著白甲兵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