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她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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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少不了你的錢,我預付,”羅娟立馬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這個夠不夠?”

    弄得葛凱倪自己不好意思起來:“倒是不用這麽多。”

    掏出來的錢,她哪裏舍得讓人家再裝回去:“要不,我在包上給你繡個民族舞之類的圖,純手工繡,和這包很配的,你看怎麽樣?”

    她現在已經可以自如控製靈力,同時控製四根針沒問題,做起繡活來自然比以前快多了。

    “純手工啊,”羅娟又掏出一把零錢,“加上這些夠不夠?”

    零錢是隨手塞進兜裏的,亂七八糟揉在一起,沒有數過,也不知道有多少。

    葛凱倪從羅娟手上抽走百元大鈔:“對別人不夠,對你這一張就夠了。”

    玩笑:“東西你都還沒見著呢,就敢給我這麽多錢,改明兒我把你賣了,你幫我數錢哈。”

    她這屆新生學費漲到了一年六百,隻一個沒用的碎布拚起來的書包,就能賺一年六分之一的學費,葛凱倪覺得已經很貴了。

    考慮要不要把書包裏麵好好裝飾一番,比如多弄幾個內袋什麽的,可以把文具呀,小飾品什麽的分開裝,羅娟平時的小玩意可不少。

    碎布拚的書包已經夠花哨了,又繡了圖,要是表麵再多做裝飾,就俗了。

    李瓊皺眉:“羅娟,你怎麽能這麽隨便相信人,就不怕她拿了錢不辦事,連錢也昧掉。”

    “她要敢昧我的錢,看我不砸了她的店。”羅娟瞪著葛凱倪,話是對李瓊說的。

    羅娟平時和葛凱倪開玩笑習慣了,都沒把對方的話當回事。

    “她還有店?”李瓊嫌惡地睨了一眼葛凱倪,勸羅娟,“這種人以後你少挨,邊上學邊賺錢的人,最喜歡斤斤計較,保不準什麽時候你就被算計了。”

    “她現在就被我算計了,”葛凱倪嬉笑著甩甩到手的百元大鈔,“而且還是她主動送上門給我算計,可不是我強迫的。”

    圍著李瓊轉圈:“人活著,就是為了斤斤計較,要不哪天一口氣沒算好,可就麻煩了。”

    在李瓊對麵站定,漠然盯著李瓊蠟黃的臉染上不自然的紅暈,上氣不接下氣地急喘。

    “葛凱倪,你幹什麽!”羅娟埋怨,從李瓊口袋掏出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李瓊嘴裏。

    “沒幹什麽,隻是覺得她該吃藥了。”葛凱倪撇嘴,揚長而去。

    她因和羅娟熟悉,才會關注到羅娟有李瓊這麽個閨蜜,今天還是第一次和李瓊正麵接觸,竟然就被戴了個昧人錢財的帽子。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說我計較,我就計較一回。

    倒也不怕把李瓊氣出麻煩來,她繞著李瓊轉圈,是為了測試李瓊能承受多大的氣性。

    李瓊天生氣短,急喘反倒有利於吸進大量氧氣,隻是急喘後的疲累不堪,在所難免。

    有葛凱倪這個靈氣場在,李瓊想出事都難。

    出了教學樓,一陣冷風撲麵而來,葛凱倪抬頭,天上烏雲翻滾,好似無數隻凶獸奔騰,黑壓壓地朝大地施加著壓力。

    “要下雪了。”葛凱倪喃喃,準備把書包送回宿舍,而去菜市場來個大采購。

    聽說南方下的雪都是些雪粒子,即便是雪花,挨到地上就化了,根本堆不起積雪。

    自從有了冠鷹,蒲勁鬆那五個家夥更加有理由去她那裏蹭飯,加上她自己的食量,恣意包裏現在是幹幹淨淨,沒有一樣能吃的。

    清晨的菜最新鮮,可是也最貴,這個時候的菜,蔫不拉幾的沒精神,不好看,更不新鮮,但價錢比清晨要便宜,葛凱倪通常都選這個時候去買。

    菜蔫了沒關係,隻要沒壞就行,蔫了還好呢,和清晨同樣重量的菜,實際數量要多些。用心好好烹調,味道不比新鮮菜差。

    林博弈追上來:“林主任讓你去係裏一趟。”

    “哦,知道了。”葛凱倪調轉方向。

    林博弈隨著她一起轉換方向,和她並排走。

    “你幹嘛?”葛凱倪問林博弈。

    這個時候林博弈不是應該回去換運動服,而後自我訓練,準備接受每天晚上的檢驗嗎?

    “去係裏領表。”林博弈用雙手把葛凱倪的頭扳正,朝向係辦公樓。

    解釋:“我也是才知道,放假回家的車票,是學校統一給買,我領了表讓大家填寫起始地址和回家時間,再對照列車時刻表,核定票價,收錢,統一交到係裏。”

    “還有這種好事?”葛凱倪興奮,“也就是說,不用我們自己去火車站排隊買票?”

    兩人都是因上大學才第一次有機會坐火車,一路說著火車站排隊買票,還有在火車上的見聞,以及下了火車出站時的糗事。

    係辦公樓在教學樓後麵,要下很長一段台階,台階兩邊的花池種著四季青。

    “怎麽了?”林博弈看葛凱倪不時駐足往花池看,疑惑。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葛凱倪沿著兩邊花池來回看了一遍,什麽都沒發現。

    林博弈跟著她走:“沒什麽呀,這麽冷的天,野貓野狗都知道找地方暖和,蛇也冬眠了。”

    葛凱倪又沿著花池走了一遍,依然沒有什麽發現,這才去了係辦公樓,她去了係主任辦公室,林博弈去找輔導員。

    看見辦公桌上以盒論的舊毛筆,葛凱倪傻眼:“林教授,您這是攢了多少年呀?”

    小楷、中楷、大楷;狼毫、羊毫、紫毫;軟毫、硬毫、兼毫;圓毫、尖毫;長峰、中鋒、短峰……各種規格的筆頭都有,粗看一眼,有近百枝之多,筆管一律用的是斑竹。

    按毛筆的規格大小,分裝在不同的盒子裏,盒子也是以斑竹為主材編製而成,內壁裱了大紅色的絨布,工藝精細,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林逸沁搖頭感慨:“每枝筆都是精挑細選,傾注了感情的,都不舍得扔,可惜呀,動蕩那幾年毀掉了不少,要不,還要多得多。”

    葛凱倪的心肝直顫,這可是人家收藏的寶貝,她下不了手呀。

    深呼吸,低頭,承認錯誤:“林教授,對不起,其實是我自己要用舊毛筆,可是因為有些不好解釋的原因,我不敢跟您說實話,借用了顧教練的名頭。”

    她低著頭也比林逸沁站直了高,隨便給個餘光都能看清林逸沁的神情,可她真沒勇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