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0章 田獒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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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凱倪時刻著兩個小魔頭的動向,葛凱健他們的對話,葛凱倪不是沒有聽到,但她不想理會,也覺得沒必要解釋。

    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本來就和這個大哥感情不深,和大嫂隻是第二次見麵,對她來說,後院奶奶一家人,隻是比不相幹的人多了一層血緣關係。

    天空那團黑氣又小了些,氣溫也比來時低了幾度,河麵上的冰已由透明開始泛白。

    再過一個時辰,黑氣就能清理幹淨,到時氣溫可以降到冰麵足以行走的程度。

    但葛凱倪不想再等。

    她召回靈寵,拿出她自己畫製的攝魂符,一把把撒向空中,雙手掐訣,在高爭氣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攝魂符合為一張巨大的黃毯。

    巨毯飛向黑氣,像裹包袱一樣把黑氣裹在裏麵,包袱越縮越小,發出金色的光芒。

    包袱縮成一個小圓球時,金光大盛,刺得高爭氣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下麵旱地河邊的人驚呼:“快看,天上有個小太陽。”

    有人阻止:“別看,這是神棍大師在做法,他沒說讓看就不能看,要不會失靈的。”

    葛凱倪原本嚴肅的神情,繃不住露出笑容。

    神棍?大師?神棍大師?這個搭配的稱呼,也真是沒誰了。

    紫竹有時做法,自娛自樂玩神秘,讓人先不要看,關鍵時刻再睜眼。

    真真假假中,神棍和大師這兩種完全矛盾的稱呼,奇怪地並存在他一人之身。

    高爭氣隻聽得下麵亂哄哄的一片,聽不清說什麽,他的注意力全在葛凱倪身上。

    想要問怎麽回事,怕打擾到葛凱倪,又記起葛凱倪說過,不管她身上發生什麽事,都不要理會,高爭氣還是忍住沒有問。

    金光越來越刺眼,除了葛凱倪,其他人的眼睛都閉得緊緊的,即使有人不顧告誡想偷看,也無法睜眼,甚至為了避開光芒,眾人紛紛低頭。

    金球縮到極致,轟得一聲炸裂,散成無數金色粉末,飄散在旱地河上空。

    “咦?下雪了!”有人感受到脖子涼絲絲的,抬頭,看到片片雪花落下。

    眾人紛紛抬頭,各個驚奇:“真的呢,太神奇了,這是神棍大師讓我們玩得更開心吧。”

    隨著雪花的飄落,氣溫再次降低,冰麵越來越厚,越來越結實。

    有人拿石頭使勁砸向冰麵,隻留下一個白印子,冰麵沒有破碎。

    有膽大的,踩在冰麵上試著走動幾下,冰麵很結實,厚到看不到冰下有水流的跡象。

    “可以溜冰了!”有人大喊。

    又有人試著走上冰麵,為了驗看前者的說法,使勁用腳跺了幾下。

    眾人的心,隨著那幾聲跺腳,跟著顫悠。

    那人腳下的冰麵沒有裂,反倒因跺腳而站不穩滑倒在冰麵上。

    眾人下意識伸手去拉,甚至做好落水搶救的準備。

    沒有預想中的冰麵碎裂和落水,耳邊隻有那人摔倒在堅硬冰麵上的慘叫聲。

    “可以溜冰了——”

    一聲歡呼,打破了寂靜,大家紛紛散開,從不同地方踏上冰麵,歡快地開始了初來時沒有玩成的遊戲。

    “呼——”葛凱倪長舒一口氣。

    這是她第一次在沒有紫竹的逼迫下做法,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灌注了全部的精神力。

    她成功了,雖然疲累,心中卻無比滿足。

    笑著問驚訝到無法言語的高爭氣:“看了這個,你是不是還願意堅持等你的憨琳?”

    高爭氣從震驚中清醒:“你是紫竹大師的徒弟,會做法術也正常,沒什麽奇怪的。”

    他是為數不多,沒有稱呼紫竹為神棍的人之一,就像葛辛醜一樣。

    葛凱倪笑笑,高爭氣的回答,不出她的預料,這娃的心,純淨而堅韌。

    在別人眼裏,高爭氣這叫做憨傻。

    葛凱倪反倒有些羨慕高爭氣,活得單純而目的明確,也是某種意義上幸福。

    她信步下山,沒有走大壩,而是繞開歡快的人群,從冰麵上過河,回了村裏。

    高爭氣也沒有像以往一樣,時刻找機會和她說話,或是自言自語,提醒他們曾經的過往。

    一路上,高爭氣都靜靜地和葛凱倪並肩而走,看不出他在想什麽,葛凱倪也不想問。

    郝沈梅已在胡同口觀望幾次,看到葛凱倪和高爭氣出現,郝沈梅朝葛凱倪招手:“妮子,有人找你,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朋友?”

    葛凱倪緊走幾步來到郝沈梅跟前:“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田獒?”

    郝沈梅點頭:“是呀,長得蠻好看的,根本不像大人。”

    她印象中的侏儒,個頭雖是小孩子,樣貌卻是大人的模樣,身體比例和正常人也不一樣。

    可這個田獒,不管從哪一方麵看,都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哪裏像長不大的大人。

    葛凱倪不管老媽想什麽,隻是好奇田獒怎麽找到這裏來了,他不是帶著車隊回老家了嗎。

    而且,自己說過會去他家,他怎麽反倒找來了。

    葛凱倪加快腳步先一步進院,見二嬸和二叔在廚房忙活著做飯,她交代了一聲大哥大嫂和妹妹們還在河邊玩,急匆匆進了屋裏。

    田獒正陪吉瑞麗和葛辛醜說話,看見葛凱倪進屋,著急地起身,強作鎮定笑著問好。

    葛凱倪不繞彎子:“怎麽回事,不是說好在你家等我嗎?”

    郝沈梅和高爭氣隨後進屋,緊張地等著田獒回答。

    田獒囁嚅:“淩師兄發高燒,隨隊的醫生治不好,送去醫院也沒起色,我們想起你參加訓練時會給隊員們治病,就想請你去試試。”

    葛凱倪的拳頭在他心裏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唯恐他的突然出現,破壞了葛凱倪的興致,不顧一切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他一頓。

    他不怕痛,可是怕丟人呀,又不能因怕挨打而隱身,那豈不是火上澆油,更惹葛凱倪怒。

    “淩隊長發燒?”葛凱倪皺眉。

    田獒家離這裏有三千多裏路呢,就為給淩隊長退燒,田獒大過年的跑到她這裏來?

    不說車票不好買吧,就是田獒自己開車,路上也不好走,等她再到了田獒家,該出的事也早出了。

    她想得到的關鍵,其他人都是過來人,怎麽會想不到。

    吉瑞麗看田獒害怕葛凱倪的樣子,問田獒:“孩子,是不是那個淩隊長已經出事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