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毒蜂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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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耀祖隻能聽見怪獸咀嚼的聲音,然後毒蜂‘嗡嗡嗡’直響,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怪獸鬆開了他,又接著追趕著他。

    這個夢境太真實了,以至於李耀祖一度懷疑自己不是在做夢。

    早上醒來,李耀祖發現自己好好躺在床上,隻是渾身酸痛得要命,好像真的一夜奔命一樣。他在心裏暗歎:“果然是在夢中,要是醒著,誰有這個本事?一隻毒蜂就足夠要幾個人的性命。”

    一大早,司馬鬱堂就收到城中各處報案,說昨夜猛然出現了很多毒蜂。倒是沒有人受傷,不過毒蜂的屍體鋪了一地,所以引起了很多人恐慌。

    司馬鬱堂一聽,心跳立刻快得讓他發慌。能把毒蜂一夜之間殺得片甲不留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鍾馗。

    他立刻帶著人去各處查看。

    果然,毒蜂的屍體密密麻麻鋪了一地,踩上去‘哢吱哢吱’響,讓人聽了頭皮發麻。就連蜂巢也被什麽利器切碎燒焦,散落一地。

    司馬鬱堂越看越覺得心驚。城中竟然有這麽多隱蔽的地方有毒蜂。不但是許多樹林,倉庫,還有大戶人家的後院。就連他家不遠處也有一個。

    還好這些毒蜂不會說話,不然就跟在城中密布了無數眼睛一樣,再沒有任何秘密和**可言。

    鍾馗說過,如果有人有心要用毒蜂來做武器造反,不管朝廷擁有多少軍隊都無濟無事。

    現在司馬鬱堂才有了深刻的體會。

    看完現場之後,司馬鬱堂越發肯定了鍾馗還活著這件事。

    身體因為興奮和喜悅不斷顫抖,他還要強忍著,保持平日的麵無表情。

    “把所有這些全部掃到一起,然後一把火燒掉。”司馬鬱堂下令之後,便離開了。

    他沒有回刑部,而是上最大酒樓點了一隻燒雞一隻烤全豬加上各色點心,讓人扛著送到了那棵大桃樹下。

    前一陣子他是傷心過渡,竟然忘了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常有人來供奉樹神,所以送東西的夥計也沒覺得奇怪,向司馬鬱堂鞠個躬離開了。司馬鬱堂也不出聲,背著手,悠然站在樹,看向遠處。

    司馬鬱堂頭頂的樹上,隱身的鍾馗一隻手按著白大點,一隻手按照白小點,一隻腳還踩著棉花糖,不讓它們被那香氣勾引得忘了形,直接撲下去。

    “鍾馗,你什麽意思?你要裝死,不方便下去就算了。為什麽我們也要看著不能吃?”棉花糖掙脫不開,惱羞成怒叫了一聲。

    “嗬嗬,你們仨的德行我還不知道?下去吃得高興了,就什麽都說了。”鍾馗滿頭大汗,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回答,“要吃,也等他走了再吃。”

    “我看你是怕我們吃完了不留給你吧?”棉花糖伸出爪子拚命扯著樹幹想要往下走。

    “我堂堂大神,會在乎幾口凡間的食物?”鍾馗用腳把棉花糖壓在樹枝上,貼著樹幹把它挪了回來。

    “他要是狠一點,走的時候,把東西都帶走呢?”棉花糖用盡全力以至於憋得臉都紅了才又往前爬了一步。

    白小點趁機掙脫,探身下去,伸手抓住了燒雞。

    鍾馗眼疾手快,拽著白小點的尾巴把它迅速連燒雞帶人一起拉了回來。

    司馬鬱堂聽見聲響回頭,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四個人一人扯一邊,把個燒雞分成了四塊,然後坐在樹杈上三口兩口就吃完了。

    “不夠塞牙縫的。”鍾馗咂咂嘴。

    “你好意思這麽說嗎?”棉花糖滿臉鄙視,冷不防忽然被鍾馗捉住尾巴。

    “幹嘛,我警告你,我好歹也是個神仙。”

    “閉嘴。”

    鍾馗把棉花糖甩下去。棉花糖跟烤乳豬麵對麵之時,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家夥,還算有良心,把我垂下來讓我先吃。”

    這個念頭在心裏閃過,棉花糖無比幸福地咬住了烤乳豬的嘴,然後就感覺尾巴一痛。它便跟烤乳豬一起被鍾馗拉了回來。

    “原來,你隻是把我當釣魚杆。”棉花糖滿臉哀怨。

    “吃!骨頭都不許留下。”鍾馗下令

    “你把司馬鬱堂當白癡嗎?燒雞和燒豬不見了,他會察覺不到?”棉花糖臉皺成一團。

    “你到底吃不吃?”鍾馗眼睛一瞪。

    棉花糖低聲嘀咕了一句,搶了個後腿。

    司馬鬱堂始終十分耐心地在樹下等著。許久,一個白球終於從樹上滾了下來,落在他腳邊。

    棉花糖抬起頭,一臉驚愕跟司馬鬱堂大眼瞪小眼,才意識到自己被鍾馗踹了下來。

    ‘啊擦,這家夥太沒義氣了。吃完了,就把我踹下來敷衍司馬鬱堂。’棉花糖在心裏罵了一句,擦了擦滿是油光的嘴,故做憂傷地對司馬鬱堂說:“你不用再等了,他死了。這一次,他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司馬鬱堂淡淡點了點頭。

    棉花糖鬆了一口氣,轉身又要爬回去。

    司馬鬱堂忽然出聲問:“雪延君屁股上的紋身好別致。”

    棉花糖回頭一看,自己雪白滾圓的屁股上印著一個清晰的鞋印。一定是剛才鍾馗踹它的時候留下的,

    “我去,混蛋。”棉花糖罵了一句,瞪著司馬鬱堂,“你看清楚好吧,這是鞋底印子!!”

    司馬鬱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喂,你那是什麽表情。我的意思是那是我老婆剛才抽了我一鞋底。我沒說那是鍾馗的。”棉花糖在司馬鬱堂身後大叫著。

    司馬鬱堂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走了。

    棉花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是欲蓋彌彰,越抹越黑,就忿忿閉上了嘴。

    “老子煩透了,經常要幫你這個混蛋擋這些桃花債。”它罵罵咧咧看了一眼樹上,忽然又微微皺眉,“話說,這一次,柔兒怎麽這麽安靜。她不是應該早就該尋死覓活的來這裏找你了嗎?”

    “嗯,我也覺得奇怪。難不成,她又出了什麽事?”鍾馗望向遠處那宮牆重重的地方,微微皺起了眉頭。

    鍾馗始終不放心,夜裏悄悄潛到了溫宜柔的寢宮外。

    平日這個時間,溫宜柔早睡了,這裏應該鴉雀無聲一片黑暗。今日,院子外卻站滿了侍衛,層層把手,氣氛十分緊張。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微信關注  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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